石志堅和陳其禮,帶着陳耀太大搖大擺從二樓貴賓廳離去。
現場狼藉一片,詹兆堂一幫手下面面相覷,全都不敢胡亂吭聲。
詹兆堂笑眯眯地目送石志堅等人離開,然後伸手朝侄子詹鵬飛道:“茶!”
詹鵬飛忙把手中紫砂茶壺遞給他。
詹兆堂對着壺嘴吸溜一口,嘴裡高喝三聲:“很好!很好!真是很好!”
啪地一聲,把自己心愛的茶壺砸到地上,摔得粉碎!
詹鵬飛嚇了一跳,忙捂着嘴,不敢出聲。
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蟬。
這時候張阿泉從一旁跑出來,跪在地上,雙手開始攬地上茶會碎片,嘴裡道:“詹爺珍愛的東西不能隨便丟棄,就算碎了,也要找個好地方埋起來!”
因爲太激動,他的手掌被碎片劃破,他卻猶自不知,仍舊攬着碎片。
周圍其他人看着,心中各有所思。
詹兆堂卻被阿泉這忠誠感動,“起來吧,碎了就碎了!不要也罷!”
這時候阿泉卻早把那些碎片攬入懷中,起身笑道:“詹爺,這些碎片我會好好收藏!還請您打賞給我!”
“賞你了!”
“多謝!”
阿泉喜笑顏開,就像是得到了什麼寶貝,“只是詹爺,你當真要放過那姓石的?”
詹兆堂肥胖的臉上抖了兩下,“放虎歸山這種事情我不會做!但這個石志堅竟然和香港四大幫派有關,又和這陳其禮不清不楚,下黑手怕是不成了!”
想到這裡,詹兆堂回身會詹鵬飛說道:“現在打電話給你阿爸,讓他從TAI南趕回來,就說我有事要他去做!”
詹鵬飛一聽話,先是一驚接着一喜,“好的,大伯!我現在就打!”
……
TAI南,茶山。
一望無際的茶園蔓延在山嶺之間。
茶園的一棟別墅內,一個無短身材,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正在和一波供貨商品茶。
“詹老闆,這次你要的返點是不是多了一點?”
“是啊,我們的茶葉都是這裡最好的,你一斤茶葉要收取我們三四個點數,再算上種植費,採摘費,炒茶費,還有運輸費,我們划不來的!”
四名茶商苦着臉對詹兆亨說道。
詹兆亨笑着捏起茶盅抿一口茶:“什麼叫划不來?你們一斤最好的茶葉賣250塊,我只不過收取100塊的返點,你們還比我多賺50!做人,不要太貪心啦!”
其中一名茶商霍地站起來,指着詹兆亨鼻子罵道:“幹你孃啊!我忍你很久了!到底是我們貪心,還是你貪心?我們坐下來好聲好氣地和你商談,你還死咬着不放!”
其他三名茶商同仇敵愾,也一起虎視眈眈地盯着詹兆亨。
詹兆亨放下手中捏着的茶盅,看向發飆那個茶商:“王老闆,你千萬不要衝動!有什麼話好好說嘛!”
“怎麼,你怕了?幹你孃啊!你以爲自己是誰?這裡是TAI南,不是TAI北!我們四大茶商也不是好欺負的!”
“是啊,詹老闆,現在你看清楚情勢了吧?要麼簽約,返你兩個點!要麼你直接滾蛋!沒有你的商場,我們照樣賣我們的茶葉!”
“你看看,你也衝動了不是?”詹兆亨從座位上慢吞吞站起來,“和氣生財嘛,大家這麼不和氣,還怎麼生財?”
“還有,你們剛纔說什麼?沒有我的商場你們照樣賣你們的茶葉?這話就不對了!沒錯,我的商場是不多,可是你們出去打聽打聽,如果我詹兆亨不收你們的茶葉,哪個敢收?”
說這句話的時候,詹兆亨的氣勢猛地一爆,目光射出厲芒。
“還有,你們以爲這裡是你的地盤,我就要乖乖聽話是嗎?”
“是又怎樣?”那位王老闆叉着腰,一副兇戾模樣,“這裡就是我們的地盤!幹你孃!所有人給我出來!”
嘩啦啦!
周圍埋伏的那些茶農從外面冒出來,一個個手裡握着明晃晃的鐮刀,對着詹兆亨目露兇光。
“看到沒有!你要讓老子不爽,老子就讓人把你剁了當化肥!”
“總之,我們幾人受夠了你的鳥氣!今天,要麼你簽字走人,要麼把人留下!”
詹兆亨看着四人,忽然笑了:“留在這裡做什麼?當化肥,幫你們培育茶葉嗎?我好鐘意的!不過怎麼辦,有人不同意——”
話音落地,就聽見遠處傳來摩托車聲。
嗡嗡嗡!
好像有幾十輛!
王老闆等人一驚,“你埋伏有人?”
詹兆亨嘖聲道:“看看你們這話說的,難道只允許你們有伏兵,就不允許我有救兵?哦對了,除了有救兵之外,還有那個——”
沒等王老闆等人弄明白那個是什麼,就聽見一陣犬吠,上百隻獵狗從茶嶺上方黑壓壓地只露脊背俯衝而來,咆哮着,張牙舞爪!
那些茶商埋伏的茶農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當即握着鐮刀嚇得屁滾尿流!
那些獵犬吐着舌頭很快就把他們包圍住,對着衆人一陣狂叫。
詹兆亨看着臉色刷白的四大茶商,笑道:“我不介意你們把我當做化肥;那麼你們可介意我把你們變作狗糧?”
四大茶商,心驚膽戰。
王老闆色厲內荏道:“怎麼,你嚇唬我呀!”
詹兆亨笑了,端起茶壺倒了一杯,捏着茶盅在手心轉動:“我做生意從不嚇人,只會去幹!”
三隻獵犬咆哮一聲衝了進來,對準那個王老闆就撲了上去!
“救命啊!救命啊!”王老闆拼命掙扎,淒厲慘叫!
另外三人都嚇傻了,雙腿打顫,臉色刷白!
詹兆亨把簽約文件推到他們面前,笑眯眯道:“和氣生財嘛,我最討厭那些不和氣的人啦!”
三人再不猶豫,慌忙找筆簽字!
詹兆亨看了看簽完的文件,得意地彈了彈說道:“早這樣做不是很好嗎?偏偏要我發火!”說完指了指其中一位茶商道:“回去換條褲子,天涼,可不要凍着!”
只見那位茶商雙腿間溼漉漉的,此刻還在滴滴答答,他直接嚇尿!
帶着文件離開茶園,前面一輛車停靠在路邊,詹兆亨上了車,一人湊過來說道:“詹老闆,詹少爺打電話說讓你趕快回去!”說完又把詹鵬飛在電話裡的話說了一遍。
詹兆亨笑了,“我以爲是誰,原來是石志堅!在香港的時候見過一面,是個很好玩的傢伙!啓程,回TAI北!”
詹兆亨閉着眼,往椅子上一靠。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