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妮，你也太任性了！”戴鳳年翻看着報紙，朝妹妹戴鳳妮搖了搖頭。
此刻正是早餐時分，戴鳳妮吃着三明治煎蛋，戴鳳年卻飲着早餐茶，看着報紙。
戴鳳妮拿着刀叉劃開煎蛋的蛋黃，蛋黃溢了出來，戴鳳妮嘴裡道：“我只是想報仇咯！誰讓那個撲街石志堅總欺負我們？一想到他那副嘴臉我就來氣！”
戴鳳妮操起刀叉對着煎蛋咔嚓咔嚓，彷彿那煎蛋就是石志堅的笑臉。
原本完美的煎蛋瞬間變成了稀巴爛。
戴鳳年皺皺眉：“你能不能端莊點？像你這樣子，以後怎麼嫁的出去？”
“邊個說我要嫁人了？”戴鳳妮用餐叉扎中香腸，張開紅脣狠狠地咬了一口，“我以後絕對不嫁人的！一想起那些臭男人，我就反胃！”
“看到你這樣，我才更反胃！斯文點，淑女點，拜託了！天啊，我都沒口味了！蘭姐，我那份三明治煎蛋不用上了！”戴鳳年摺疊好報紙，朝廚房喊道。
戴鳳妮吐吐舌頭，“你又減肥？”
“減個頭啊，我在絕食沒看出來咩？因爲你，我一個腦袋兩個大，現在在絕食抗議！”
“哼，我只不過花了點錢買稿子諷刺那個石志堅，犯得着你這麼生氣？”
“這個我當然不生氣了，我生氣的是別人花錢買通稿只需要花費幾百塊，你呢，卻大幾千甩出去了！”
“咦，你怎麼知道？”
“我能不知道嗎？那報社收錢的人都跑我這裡來要了！”
戴鳳妮撇嘴：“該死的撲街報！真以爲本小姐會欠他錢啊？要不是讓他寫多文章，罵多幾次石志堅，我也不會應承他那麼多錢！”
戴鳳年快要無語，“鳳妮，我希望你搞清楚狀況，我們今日不同往日，以前你花錢可以大手大腳，我也不管你；可是現在每分錢都要用在刀刃上！”
“我現在不就用在刀刃上了嗎？磨刀霍霍，宰了那個撲街石志堅！”戴鳳妮不爽道。
頓了頓戴鳳妮又說：“其實大哥，有句話我老早想要同你講，自從你輸給那個石志堅之後，就變得跟老頭子一樣，成天暮氣沉沉，好沒意思！”
“呃，你說什麼？”戴鳳年急了。
戴鳳妮忙岔開話題。
“你看着吧，大哥！經過我這次文章的攻擊，那石志堅一定會死的很難看，到時候我就要讓他跪在我面前，幫我舔腳指，哈哈哈！”戴鳳妮仰天大笑。
戴鳳年再次無語。
雖然他有些責怪妹妹花錢如流水，做事太任性。
不過講真，這次狠踩石志堅倒是蠻爽的。
自從接二連三輸給石志堅之後，戴鳳年早沒了昔日的銳氣，就像他妹妹戴鳳妮說的那樣，感覺他暮氣沉沉跟個老頭子一樣。
“也許，這次石志堅的失敗，能幫助我重拾信心，重新崛起！”
戴鳳年默默想道。
……
戴鳳妮抹黑石志堅通稿的錢沒白花。
香港飲品市場的份額就那麼一點，四百萬人口，一個蘿蔔一個坑，娃哈哈的殺入就會影響其它同類型酸奶的生存。
同行是冤家這句話永遠都是對的。
所以當戴鳳妮的通稿出來之後，整個飲品市場就開始通篇唱衰娃哈哈，唱衰石志堅。
與此同時，一些食品評論人士對於娃哈哈的未來銷售更是不看好，甚至嗤之以鼻。
就在那些同行等着繼續看石志堅笑話的時候。
石志堅的“捆綁營銷”出爐了。
……
尖沙咀，嘉禾電影院。
一對情侶走進電影院想要觀看上映了20多天的《神話》，之前看這部戲的人太多，他們特意選擇了這個時段來看。
“您的票！”售票員把兩張電影票交到這對情侶手裡。
“謝謝！”當這對情侶要走的時候，售票員卻又叫住他們道：“朋友，你們這次走運了，憑藉一張電影票可以獲得十瓶娃哈哈！兩張就是二十瓶！”
“呃，什麼？”
“你們可以去前面我們影院的士多店兌換！祝您們觀影愉快！”
很快，這對情侶在士多店兌換了二十瓶娃哈哈。
“這個好喝嗎？”
“最近廣告打得挺響的！”
“飲了娃哈哈，食飯就是香！”
“對對對，就是這個！”
“來，我們試試看！”
情侶兩人拿了吸管扎開娃哈哈，輕輕飲了一口。
“酸酸的甜甜的，這味道……很不錯哦！”
男女情侶一臉驚異。
……
銅鑼灣，副食店。
“老闆，我想要買一瓶娃哈哈。”一個戴着眼鏡的學生妹從口袋裡掏出錢，遞給副食店老闆。
娃哈哈的口味很適合這些小女生，而學生們接受新事物的速度也快。
副食店老闆拿了一瓶娃哈哈遞給女學生，接過錢道：“你爲咩不買多幾瓶？”
“呃，什麼？”
“現在娃哈哈新品上市在搞活動，買十瓶可以免費送你一張《神話》電影票！”
“送電影票？白送嗎？”
“當然白送了！怎麼樣，要不要呀？”
“當然要了！再來九瓶！”女學生很會算賬，自己每天都要飲一瓶，如果一次性買十瓶還有影票送，絕對賺到！
幾分鐘後，女學生抱着十瓶娃哈哈酸奶，手中捏着一張免費的《神話》電影票走出副食店，嘴都快笑歪了。
……
電影院門口，副食店門口，士多店門口。
港島，九龍還有新界各地都在上演着同樣一幕。
到了上午十點鐘，市場反饋就兩個字，炸了！
新上市的娃哈哈瘋狂銷售。
那些原本對這種新品不屑一顧的上店老闆忙把娃哈哈從櫃檯下搬出來。
有的老闆更是把娃哈哈放到了貨架最顯眼的地方，生怕顧客看不到。
可就是這樣，娃哈哈依舊供不應求，畢竟是新產品生產量不大，很多進貨商圍堵在工廠門口，要求大量進貨。
工廠設立的七部電話都快要被批發商打爆。
負責市場企劃的肥仔坤瘋狂地推開劉鑑雄的門，“劉總，爆了！徹底爆了！我們的娃哈哈銷售破了紀錄！”
“真的，賣了多少？”
“十萬！一天十萬！”
轟地一聲，劉鑑雄腦袋炸裂，懷疑自己是否聽錯。
他怎麼也沒想到石志堅這招“捆綁銷售”會這麼瘋狂。
“十萬？一天破十萬？堅哥，你又創造了奇蹟！”
想到這裡，劉鑑雄第一時間朝五樓跑去，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石志堅。
咯噔噔！
劉鑑雄這個小胖子用飛一般的速度來到了五樓。
“堅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的娃哈哈銷售爆了！”
“爆了多少？”石志堅見他激動模樣，笑呵呵問道。
“破了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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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還算可以！”
“呃？你說什麼？！這叫‘還算可以’？”劉鑑雄直翻白眼。
“用不着太激動，這種捆綁模式等於買一送一，只要腦子沒進水，都會正確選擇！”石志堅顯得很淡定地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劉鑑雄有些發呆，從石志堅的反應他能看得出來。
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無驚無喜，顯得那麼從容淡定，毫無情緒波動。
一個不情緒化的人，讓人覺得可怕。
隨着娃哈哈的銷售大爆炸，算是狠狠打臉那些唱衰石志堅唱衰神話的同行。
尤其在戴氏府邸，之前還蹲在馬桶上哼着小曲，看着武俠小說的戴鳳妮，此刻更是美眸瞪得溜圓，血壓狂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