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
洪耀宗手中布棍掃中陳泰額角。
即使陳泰頭銅頭鐵骨,也受不住布棍這麼狠狠一擊。
額角瞬間腫了起來,疼痛欲裂。
“阿泰,你收手吧!我不想打死你!”洪耀宗對着陳泰喊道,“你不是我對手!趁早收手!”
陳泰用受擦了一下額角,冷笑道:“我命很硬的!伱要是打不死我,我會一輩子纏着你!”
“阿泰,你這樣講就讓我太失望了!”洪耀宗布棍一抖,沾染了雨水的布棍毒蛇吐信,再次擊中陳泰胸肋。
陳泰想要躲閃,卻躲閃不及,硬生生吃了這麼一記。
氣血翻涌!
陳泰嘴裡吐出一口血,死死盯着洪耀宗:“洪師傅,對唔住了,你只要不打死我,我就會保護石先生一輩子!”
“那我就打死你,不要怨我!”洪耀宗眼神露出一絲冷厲。
他現在什麼都不顧了。
爲了能夠發揚洪佛拳,爲了能夠讓洪佛拳在澳門發揚光大,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投靠葉漢,等到葉漢制霸澳門之後,就可以在葉漢幫助在澳門開設武館,讓洪佛拳文聞名天下!
啪地一聲!
洪耀宗右手拖着布棍,一邊邁步朝陳泰走去,一邊用手腕抖着布棍,每次抖動,布棍就從軟噠噠模樣變得粗直!在雨水浸泡下,布棍變得更具殺傷力。
“洪師傅,你我各爲其主!剛纔我已經讓你三招,現在我不再禮讓,如有得罪,還望見諒!”陳泰抹了一下臉上的雨水,挺直了身體,朝洪耀宗露出了一個絕對算得上燦爛的笑容。
“陳泰,講真你是我認識的最好年輕人,我不想打死你的!”洪耀宗暗暗蓄力,勢必一擊必中!“可你非要這樣逼我,我也冇辦法的!”洪耀宗說着話,示威般把布棍朝地上一砸!
砰地一聲!
布棍在地面雨水上砸出一條水道。
雨水四濺!
陳泰左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隨後雙手握緊刀柄,手中長刀橫舉與雙眼平齊,擺出了一個攻守皆宜的功架。
“陳泰!我真不想打死你的,你知不知?”洪耀宗一棍子抽出,疾如閃電,打在陳泰肩膀上!
陳泰躲閃不及,肩膀被砸得皮開肉綻,血肉橫飛!
“我真的不想打死你的,你不要逼我!”洪耀宗嘴裡說着,手中布棍卻來了一招毒蛇吐信,直接刺向陳泰咽喉!
“來得好!”陳泰大吼一聲,伸手直接抓向布棍!
“找死!”洪耀宗大怒,覺得陳泰太小看自己,竟然敢徒手抓自己的武器。
可惜,洪耀宗還是小看了陳泰。
陳泰在抓住布棍同時,虎口被布棍震的裂開,他卻死死抓住不放手!
與此同時,陳泰另一隻手緊握長刀一刀斬向洪耀宗頭頂。
刀勢凌厲,刀風呼嘯!
看情勢,看姿態,這簡直是兩敗俱傷打發。
驚得洪耀宗不得不後退道:“你瘋了?”
陳泰卻猙獰一笑:“你早知道,我是癲的嘛!”
“真是個瘋子!”洪耀宗可不會和陳泰拼命。
洪耀宗的理想是把自家洪佛拳發揚光大,而不是死在這種毫無價值的爭鬥中。
有了這個念頭,洪耀宗就沒了和陳泰決一死戰的信念,當即一個躲閃,避開陳泰這凌厲一刀。
陳泰卻得勢不饒人,再次逼近揮刀朝洪耀宗面門劈去。
洪耀宗再次躲閃,陳泰再次緊逼,完全一副不怕死兩敗俱傷打法。
可憐洪耀宗一代洪佛拳宗師,面對陳泰這種不要命的無賴打法無可奈何,只好不斷後退。
一時間,情勢逆轉,主動權到了陳泰這邊。
可憐洪耀宗一身精湛功夫在陳泰這個瘋子面前也只好退避三舍。
嘩啦啦!
雨下的越來越大。
陳泰手持長刀,不斷踏着雨水發出一聲怒吼。
每次怒吼都讓他氣勢增強三分,讓與他爲敵的洪耀宗感覺壓力倍增。
眼看陳泰和洪耀宗打的難解難分。
這邊大傻早已手癢癢,再也按耐不住,抄起狼牙棒踏着地上積水就朝齊瑋文砸去,嘴裡還道:“你這丫頭,可不要說我欺負你!你大傻爺爺今天要砸得你腦袋開花!”
齊瑋文冷冷一笑:“邊個腦袋開花還不一定!”蝴蝶刀在手中挽出一個漂亮刀花,猶如閃電刺向大傻雙肋。
大傻可不傻,知道自己要是砸中對方的話,也要吃上兩刀,當即剎住身形,一個轉身,想要先避過對方。
齊瑋文卻道:“傻子,你上當了!”
身形輕巧如燕,身子一個下俯,猶如滑冰選手從大傻褲襠穿過!
大傻:“啊?”
齊瑋文雙刀已經劃出!
在大傻雙腿劃出兩道血痕!
大傻疼得哎呀一聲,雙腿鮮血入注!
齊瑋文一招得手,轉身看向大傻。
雙腿被劃傷的大傻再也堅持不住,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此刻的大傻不是因爲雙腿的傷勢而疼痛,而是因爲自己的無能而傷心。
才一招呀!
自己就被一個女娃放倒!
這讓大傻情何以堪?!
此時的大傻不知爲何突然想起了陳泰對他講的那些話。
“這個時代已經不適合你了!”
“你已經保護不了石先生!”
“連陳輝敏都去開酒莊賣紅酒了,你還以爲自己能幹這行一輩子?”
“石先生之所以沒有開除你,是因爲可憐你——你要認識到自己和職業保鏢差距,不要再執着,主動辭職離開吧!”
想到這裡,大傻躺在雨水中,任憑天空的雨滴砸在臉上,“是呀,我該辭職,我該認輸了!自從我救了石先生以後,石志堅已經照顧了我九年!一切都夠了!”
此時的齊瑋文可沒心思理會大傻內心糾結,她手持蝴蝶刀,踏着雨浪朝着石志堅坐着的黑色賓利走去,走到車前,雙刀挽出一個漂亮刀花,然後姿態輕蔑地對坐在車內一襲白衣看着報紙的石志堅說道:“唔好意思,石先生!葉老闆請你去一趟!”
說着話,齊瑋文伸手打開了車門。
與此同時,白衣人放下報紙,露出一張齊瑋文再也熟悉不過的臉:“唔好意思,齊堂主!你是在說我嗎?”
齊瑋文看着對方,整個人都愣住:“沙膽雄,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