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報答石志堅對自己的幫助,小金寶不辭辛苦地勞作在工作崗位上。
在工廠訂單爆棚,擴大生產時,小金寶更是親自上陣幫忙,加班加點用雙手和工人們一起來完成任務,所以如今小金寶在工廠裡儼然是“大家長”,不管男工還是女工都對她畢恭畢敬,除了石志堅,利雪炫之外,儼然她就是工廠三號人物。
小金寶很享受這種被人尊重感覺,以前人們對她都是鄙視和輕蔑。
事實上,小金寶的努力也激起了另外一人鬥志,那就是石志堅創業初期夥伴徐樹彪。
這位上一世靠着H牛叱吒風雲大佬,被石志堅pua之後,就成了石志堅的忠實手下,不但幫自己開拓了H牛飲料市場,更是親力親爲幫石志堅打造他的保健品帝國。
本來能夠做出這樣成就,徐樹彪已經心滿意足,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可是小金寶的“崛起”,卻嚴重地打擊了他的自信心。
小金寶能夠在短時間內受到工廠工人愛戴,並且她管理的工廠業務能力和業務量也名列前茅,這讓徐樹彪深受打擊。
難道我連一個女人都不如?
並且這女的以前還是個樓鳳?!
於是乎,徐樹彪就開動馬力,更加賣力地工作起來,勢必要壓小金寶一頭。
就這樣,在衆人你追我趕的氛圍中,石志堅的保健品帝國也逐漸有了成效。
就像他一早預料的那樣,這是個極其龐大暴利的行業,尤其腦白金,匯仁腎寶,還有三株口服液這些可都是上一世經歷過市場檢驗的產品,現在石志堅提前退出其效果絕對槓槓滴!
今天中午,難得小金寶和馬大師都在家,石志堅讓阿香和小金寶等人做一桌飯菜,要和顏雄,馬大師等人喝一杯。
講白了,最近家裡氣氛不怎麼好,石志堅想要在結婚前鼓舞一下士氣。
阿香和小金寶手藝很不錯,很快就捯飭出一大桌飯菜。
現在大家也不分彼此,以前像這餐桌只有石志堅和顏雄,以及馬大師三人上桌,現在斧頭俊,唐龍和阿吉也被石志堅叫到了桌前。
看着滿桌美味佳餚,阿吉早已口水直流。
斧頭俊和唐龍還恪守禮儀,作爲石志堅保鑣,端正姿勢,石志堅沒吭聲,他們就不動筷子。
顏雄更不用說,作爲石志堅的管家,兼私人秘書,他一個眼神就能指揮斧頭俊等人該怎麼做,不該怎麼做。
唯有年紀大的馬大師倚老賣老,見飯菜上來,就直接拉了一把凳子坐到石志堅對面。
顏雄見此,也沒說什麼,畢竟馬大師歲數最大,按照傳統他也要尊老愛幼。
顏雄親自幫石志堅和馬大師兩人倒酒。
石志堅則招呼斧頭俊他們:“動筷子咯!”
斧頭俊和唐龍互望一眼,這纔信手拿起筷子。
阿吉這個吃貨卻早已急不可耐,抓起筷子就開動,就差沒用手抓。
小金寶和阿香作爲女子在這個時代,尤其在泰國是不能上桌和男人一起吃飯的。
相反,兩人還需要在一旁伺候着。
幾人坐在桌前喝酒閒聊,連一向古板的唐龍都看出石志堅今日心情不錯。
六個男人連喝了三瓶茅臺酒,馬大師臉色酒紅,笑眯眯的捻着鬍子開口問道:“恭喜石先生呀後天您可就要大婚了!能夠迎娶到利家大小姐,那可是很多男人做夢都不敢想的事兒!”
“你說的沒錯,我後天的確是結婚,不過不是迎娶利雪炫一個,而是兩個!”石志堅笑着捏起酒杯:“還有謝家那位三小姐,謝冰倩!”
馬大師聽得目瞪口呆。
顏雄等人更是驚掉下巴。
剛好阿香幫六人切了一碟青瓜端上來,聽到石志堅的話,啪地一聲把端着的盤子砸落地上!
馬大師扭頭看着孫女:“做什麼呀,連盤子都端不穩?”
小金寶在旁邊看得真切,作爲女人也更懂阿香心思,當即上前打圓場道:“着地面剛拖乾淨,難免有些打滑!倒是可惜了這麼一盤青瓜!”
阿香卻並不領情,故作一驚一乍模樣:“原來不是迎娶一個,而是一下迎娶兩個!怪不得剛纔心情那麼好,還笑得合不攏嘴!”
說完又朝石志堅道喜道:“那我可要代替大傢伙祝賀你了,那利家大小姐和那謝家三小姐可都是曼谷出了名的美人,石先生你能一口氣娶倆,還不把其他男人羨慕死?阿吉,你講講看,是不是很羨慕咱們老闆?”
阿吉正在咬着一隻燒鵝腿努力奮鬥,要幫自己的肚皮打抱不平,滅了這隻肥鵝腿,猛地聽到阿香叫自己名字,不禁一愣:“呃?什麼?”
“我問你是不是很羨慕咱們老闆,可以一口氣娶兩個老婆?”阿香沒好氣道。
阿吉忙吐出咬着的肥鵝腿,“我不知咯!我只知道自家一個婆娘都頂不住,兩個的話我可吃不消!”
阿香一臉鄙夷:“你想娶倆老婆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說完又看向石志堅,“不過石先生,作爲您的忠實女傭我還是要提醒你一點,我阿爺經常講,色字頭上一把刀,女人都是來討債的,尤其那些長得漂亮女人!你現在正處於事業上升期,不要每天都想着搞女人,香港那邊已經有三個了還不覺得不夠,現在又娶了兩個!你的身體也不是鐵打的,就算我給你沖泡再多枸杞茶也補不過來-——”
“你這丫頭,怎麼什麼話都講?”馬大師本來正朝嘴裡塞一粒鮮蝦,此時開口噴了出來,酒都嚇醒了一半,忙站起身伸手去捂自己孫女嘴巴,“女孩家也不懂得羞恥?再說了,石先生要人品有人品,要錢有錢,要長相有長相,不要說再娶兩個,就算再娶十個也是理所應當!你一個下人在這裡嚼什麼舌頭?”
“我哪裡做錯?爺爺你不是講我們和石先生住在一起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該彼此關照!現在他要結婚,我好心提醒他一點點,不可以?”阿香撥開爺爺馬大師的手,然後又對着石志堅語重心長道:“別的我也不多說了,那位利小姐我是知道的,更知道你和她在香港就很熟絡——呃,這是顏探長講的!”
顏雄沒想到阿香會在這時候出賣自己,忙擺手朝石志堅解釋:“那是我飲多了酒胡說八道!我怎麼會知道你和利小姐是什麼關係?我這人向來不喜歡在背後講人八卦!”
“既然熟絡,你娶她倒也應該——不過那位謝小姐是什麼鬼?我聽說她一直找你麻煩,並且謝家和你也是死對頭,你現在竟然娶他們家女兒,這實在說不過去!”阿香這句話雖然帶着吃醋,卻也是現場很多人想要問石志堅,卻又不敢問的話。
“我和謝家三小姐具體是什麼關係,請原諒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們!或者說,就算我講了,你們也不信!”石志堅臉上掛着微笑,毫不動氣的對阿香道,“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後天我大喜日子的確是要一下娶兩個老婆,除了利雪炫就是謝冰倩,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而你們作爲我在曼谷的家人,所要做的就是尊敬她們兩個,從我娶她們過門起,就要把她們當做石夫人,石太太對待!尤其你,阿香——”
阿香愣了一下:“我怎麼了?”
石志堅笑道:“我講什麼你應該很清楚,該怎麼做,你應該也很清楚,我不想再多說兩遍!明白?”
阿香咬着嘴脣不吭聲了。
小金寶上前道:“阿香明白的,我也明白!等到利小姐和謝小姐過門以後,我們一定會按照您的話把她們兩個當少奶奶尊敬!”
石志堅點點頭,看了一眼滿桌飯菜,起身道:“我已經吃飽!下午同人在太白茶樓還有個約會,要先去準備一下,走先!”說完就不再多說什麼,邁步上樓做準備去了。
看着石志堅背影,顏雄嘴裡嘀咕:“犀利呀犀利,區區一頓飯就演出鴻門宴感覺,不愧是我顏雄佩服的偶像!”
其他人則你看我,我看你,一臉懵逼。
唯有馬大師看着一臉心有不甘卻又滿懷失落孫女,忍不住抽起筷子敲打碟碗,搖頭晃腦吟唱道:“杜十娘怒沉百寶箱,賣油郎獨佔花魁……卻道這天下負心郎,誰人比得過陳世美?朗格里格朗——”
突然,他敲打碟碗的筷子被人奪走-——
“唱唱唱!你以爲自己是誰呀?戲曲大師,梨園名角?小時候連哄我兒歌都不會唱,滿天都是小星星,小白兔白又白-——你倒是給我唱呀?!”
馬大師看着一臉怒火的孫女,長嘆一聲:“心靜,自然涼!”
……
曼谷太白茶樓。
石志堅一直覺得自己和這個年代脫節,相比這個時代的年輕人,喜歡泡咖啡,飲紅酒,洋酒,他更崇尚在一個僻靜茶室飲茶。
這家太白茶樓就是一個好去處,也是石志堅招待客人,與人談判的根據地。
此刻,圓形茶臺前坐着兩人,一個是石志堅,一個是高家大少爺高朝輝。
高朝輝看着石志堅熟練地煮茶,洗茶,忍不住道:“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歲數比我還小,像煮茶這種事兒,只有我阿爸那樣的人才喜歡。”
“今天高少你能來,我當然要親力親爲幫你煮茶咯!”石志堅笑着試了一招“關公巡城”,又用了“鳳凰三點頭”,這才把沏好的一杯茶遞給高朝輝。
高朝輝接過茶水,看了石志堅一眼,“講真,我以爲今天你約我來是爲了……”
“爲了侮辱你?”石志堅笑了,也取過一杯茶水,“拜託,我可沒有那麼多閒工夫去做那種事情!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連月球都登上去了,我們還勾心鬥角玩這些?不覺得很好笑嗎?”
石志堅這一串話說得高朝輝面紅耳赤。
石志堅做了一個手勢打破他尷尬:“飲茶先!”
石志堅與高朝輝一起品了一會兒茶,這纔開門見山道:“其實這次我叫你過來是想要你幫我一把!”
高朝輝臉上露出一絲奇異,畢竟像石志堅這樣什麼都不缺,什麼都能做到的人還需要他來幫忙,難免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你讓我幫你做什麼?”
“寫文章!”
“呃?”高朝輝啞然失笑,“我有沒有聽錯,你讓我幫你寫文章?你以爲我是誰呀,大文豪,亦或者金鏞,古龍——我雖然喜歡讀文章,卻寫不出來那些東西!”
石志堅吐了一口氣,放下茶杯:“放心,我只是借你的口,寫一些東西,或者準確說是講故事給大家聽——”
“我倒是真的很好奇,是什麼故事必須要我來講?”高朝輝喝了口茶水,這纔不以爲意地問道。
“後天我要結婚。”
“這個我知道。”
“我要迎娶利雪炫。”
“這個我也知道-——另外,你這是在向我炫耀嗎?”高朝輝對石志堅道,“你明知我追求過她!”
石志堅笑了笑,“聽我講完-——後天我要結婚!”
“這句話你已經講過一邊!”
“除了利雪炫,還有謝冰倩!”
噗!
高朝輝直接一口茶噴出,顧不得擦嘴巴,瞪大雙眼望着石志堅:“你講什麼?我有無聽錯?”
石志堅彎腰抽了一張紙巾遞給高朝輝:“你沒聽錯,後天我要結婚,迎娶兩個女人,一個是利雪炫,另一個是謝冰倩!”
“渣男!”高朝輝接過石志堅遞過來紙巾,擦着嘴巴氣沖沖道,“我真替雪炫感到悲哀!”
石志堅點點頭,“這就是問題所在!所以我想要你幫我!”
“我在你眼裡,是不是一直都像個白癡?你搶走了我的女人,現在還讓我幫你-——呃,幫你做什麼?”高朝輝很無語的對石志堅問道。
“幫我洗脫渣男嫌疑呀!”石志堅道,“我必須要保持自己的光輝形象,尤其作爲神話集團總裁,我的一點點瑕疵就會影響整個集團發展!”
高朝輝把用過的紙巾揉成團,不屑地投擲到腳下垃圾桶:“現在我覺得我不是白癡,而你纔是白癡!第一,我爲什麼要幫你!第二,我怎麼來幫你?第三,幫了你以後,我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