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剛像是抓住了鄭八斤的軟肋,似笑非笑地看着鄭八斤,就等他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鄭八斤想了想,說道:“對了,我記起來了,昨天是和這個叫馬繼富的人有過一點點衝突,不過,當時來了一個自稱叫陳無志的人,說是要把馬繼富帶到警所裡來,也不知是不是帶到了此地?”
李小剛愣了愣,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今天來找他的人,並不是陳無志,而是自稱馬繼富同鄉的人,來說是馬繼富不見了,一定跟鄭八斤有關。
說起這陳無志,本來和李小剛沒有任何的交結,李小剛自然不認識他。
聽鄭八斤所言,此事和這個叫陳無志的人扯上了關係,還真不知他背後的力量來自何方?
鄭八斤見他一臉遲疑不定,知道他並不知此事,也就只能由自己來編排了,笑着說道:“像馬繼富這樣的人,平時就喜歡欺負老人,還調戲一個女同學,我看不下去,教訓了一下,不應該拿人家一個女同學來說事。”
“話雖如此,但是,你也不至於把人家弄到回不來的程度。”
“我沒有弄他,真的是被一個叫陳無志的人帶走了,說是要帶到警所裡,也許這會兒,就在哪個警所裡,要不你問問?”鄭八斤笑着說道。
“你少扯這些,他是不是在哪個警所,我們自然會調查,現在,說的是你和他有過節,他不見了,肯定跟你有關。”李小剛當然不會上當,被鄭八斤牽着鼻子走,而是就盯着鄭八斤和馬繼富有過節一事不放。
“如果跟我有過節的人不見了都找我,那我不是很忙?”鄭八斤笑着,玩味的說道,“比如說現在,李所長和我絆過兩句嘴,萬一哪天你有事,一時回不來,是不是也要賴在我的賬上?”
“你少威脅我?我不是被嚇大的。”李小剛沉不住氣了。他當然明白鄭八斤話中之意。
“哈哈,這不是威脅,我說的是假如。當然,你真的不見了,自然不會和我有關,我只是一個正經的生意人,還沒有這麼大的能量。”
“哼!”李小剛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心裡罵道,總算還有點自知之明。
沒有人再說話,全都沉默了下來,連兩個民警也搞不清狀況,其中一個負責記錄的人,早已經停下了筆。他不知剛纔的對話要不要記?在他的認知中,還沒有人敢這樣對一個所長說話。
與此同時,清清和杜楓琪進了市政大樓。
這會兒,這裡管理還不是很嚴格,沒有核酸報告照樣可以進出。
只是,兩人並沒有進過這個大院,一時不知陽老在幾樓辦公。
杜楓琪是見過世面的人,知道這事兒不能問門衛的大爺,不然,會被懷疑有問題,趕出大院。最好的辦法,只有去碰碰運氣。
這時,一名高佻的女人走下樓來。
看着有些面熟,清清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能從這裡下來的人,氣質也不錯的樣子,一定不是一般人,可能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忙着上前,笑着問了一句:“你好,請問一下,陽老的辦公室在哪兒?”
“陽老?你找他有事?”趙秘書可認得清清,在鄭老太的葬禮上見過一次,就深深記住了這個女人,知道她是鄭八斤的女人。聽說她要找陽老,有些奇怪地問了一句。
“找他有點重要的事情。”清清不敢亂說鄭八斤被警所的人帶走,看了一眼杜楓琪,小心地說道。
“陽老不在,出差去了。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你?”趙秘書熱情的說道。
“你是?”杜楓琪也看出了這個女人不簡單,疑惑地問了一句。
“我是陽老的秘書,姓趙,兩位叫我趙姐就行了。”趙秘笑了笑,大方地說道。
“真是太好了。”杜楓琪本來一聽說陽老出差去了,心裡就一沉。這會兒,一聽對方是陽老的秘書,還如此好說話,不由得大喜,說道,“是這樣的,鄭八斤出了點事,被警所的人帶走了。這是他的朋友,人生地不熟,不知如何是好?實在沒有辦法,纔來找陽老,想要請他幫個忙,打個招呼什麼的,不知方不方便?”
她已經注意到了,這個自稱是秘書的人一聽說鄭八斤被帶走,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看來有戲!
她當然明白,秘書是做什麼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代表領導的意思,只要她想幫忙,一定可以想到辦法。
“是因爲什麼?”趙秘書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心裡已經亂了。
她自己也不明白,爲何會如此在乎一個人,一聽說鄭八斤出了事,就有些亂了方寸。
“說是有一個人不見了,讓他配合調查。”杜楓琪忙着說道,害怕清清說漏了嘴。
“人不見了就找他?跟他有關係嗎?”趙秘書心裡咯噔了一下,強作鎮定地說道,“是哪個所帶走的?”
清清傻了眼,剛纔竟然忘記問是哪個所了?還是杜楓琪精明,說道:“應該是北城,這裡離北城近。”
趙秘書點了點頭,說道:“你倆先回去吧!我先打聽一下,看是什麼情況再說。”
她知道,如果是鄭八斤真的犯了事兒,也不會跟這兩個女人說,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先打聽一下,看是不是北城做的,是以什麼理由帶走的人。
如果真的是那個不見了的人被鄭八斤所殺,那自己肯定是救不了他,就算陽老出面,也不一定能擺平,俗話說得好,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何況,現在根本就沒有王子一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嘛!
清清還想再說,被杜楓琪拉走,恭敬地說道:“那就謝謝您了趙秘書,如果有什麼消息,麻煩你說一聲,我們就在秋城火腿店。”
“這樣吧,你們回去等着,放心,相信不會有事的。”說着,趙秘書給了一個電話號碼。
清清只能跟着離開,還沒有出門,就奇怪地說道:“小琪,你說鄭八斤會不會有事?”
“應該沒事。”杜楓琪看得出來,這個趙秘書說的話不像是在敷衍,而是很上心的樣子,只是,她不明白的是,鄭八斤和這個女人有什麼關係。
絕不可能只是一般的朋友,她像是很緊張鄭八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