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宜諾斯艾利斯是個很美麗的城市,對於陳江海他們來說這裡異域風情確實有一番不一樣的感受,但隨着國內的發展,平山也並不輸給這座城市,要說景區,那也有萬島湖童話一般的旅遊勝地嘛。
當然,因爲阿根廷地處南半球,所以這裡的風光總歸是有一些不一樣的。
當地的特色讓人眼前一亮,並且這裡的牛肉十分便宜。
在這裡吃飯,肉類的價格便宜到令人髮指,雖然對於陳江海他們來說已經實現了財富自由,但是真正面對這種物價低廉的食物時,也不免會有一些驚歎。
尚遠明是開飯店的,他的海底撈現在發展的不錯。
當他見到這邊的肉類這麼廉價時,心中也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想法,如果能從這邊進口一些食材,又會有怎樣的結果呢。
當尚遠明把這事兒和陳江海一說,陳江海頓時就大笑了起來。
“姐夫,你這想法可不要不得。”
陳江海抱着樂樂,一行人在大街上走着。
“爲什麼?這邊的肉類價格都很便宜,如果我能打通這邊的渠道,或許能夠節省很多成本,國內的肉類價格可不低,哪有這邊那麼便宜。”
尚遠明笑了笑說道,他們雖然是出來旅遊度假的,但站在他們的位置上,不管是看到什麼東西,都會優先考慮是否對自己發展有利,這就是商人的思維。
現在的尚遠明,也算是一個合格的商人了。
“你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一些。”陳江海直言不諱的說道,如果真的這麼簡單,會沒有人做這種生意嘛?低價買入高價賣出,這種事情是個人都知道里面有巨大的利潤。
但爲什麼卻沒有人做這種事情呢?
因爲阿根廷太遠了。
如果把地球打穿一個洞,那麼國內的對面就是阿根廷,這是世界上最遙遠的位置,即便是用飛的也需要八十多個小時,中途還要轉機好幾次,陳江海他們這一次飛過來選擇的是最遠的距離,跨越了太平洋。
所以飛過來一路上大家都很疲憊。
如果要按照正常的航線走,那肯定是飛往中東,然後穿過飛舟,跨越大西洋,再到阿根廷,這是方便補給,也最快的航線。
但不管是那一條航線,都需要三四天的時間才能抵達,這還是空運。
如果是海運,那這個時間肯定會更長,即便是保鮮技術,冷凍技術達標了,想要從阿根廷運送肉類到國內,需要的成本也不是海底撈能夠承受的。
這種商業行爲一般都是國與國之間的交易。
據陳江海所知,國內的基建能力引得世界矚目之後,阿根廷就曾找過國內,希望國內能夠幫他們修建鐵路,提高基建水平,而他們付出的回報就是牛肉。
這是一個用肉換鐵路的國家。
也只有國家這種層面的龐然大物,才能接受大宗商品交易。
即便是陳江海的秋海集團,也不具備這種資格。
“海底撈現在估值是多少?”陳江海並沒有詳細的講述其中的利害關係,只是看着尚遠明詢問道。
“我想怎麼着也有個五六億了吧。”
尚遠明有些心虛的說道,他其實也摸不準。
畢竟海底撈也沒有上市,雖然分店開的挺多,但實際上經營的差距還是有的,有些地方的門店經營的很好,有些地方則是僅能維持開支。
說能估值五六億,這都是誇大的結果。
“就你們五六億的體量,你認爲人家阿根廷的農場主會答應和你合作嗎?從這裡運輸一批肉類到國內,我估計你們海底撈的體量最多能運送兩三趟,而且海上還有風險,
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這裡面的門道太多,你們公司體量小,根本操控不了,況且人家光是成本就要這麼多了,運送到國內如果還是按照運來的價格算,那肯定不賺錢。”
“到時候肉類一樣會擡高價格,你的如意算盤也打不起來,再加上關稅,各類檢查,海關的種種限制,你認爲,這件事情是你們海底撈能搞定的嗎?”
陳江海循循善誘,一點點的剖析事情的本質給尚遠明聽,漸漸的尚遠明也就明白了自己的異想天開。
他想要做這門生意,那是絕無可能的。
“是我想得太少了,也太天真了一些。”
尚遠明深吸一口氣說道,不免有些無奈起來,但是阿根廷的肉類確實很廉價嘛, 這確實是一個很大的誘惑。
“江海,說起來阿根廷這邊的肉類確實很便宜。”
林婉秋抱着歡歡,她湊到陳江海身邊說道。
剛纔他們在蔣曉媛的帶領下去吃了烤肉,這裡的烤肉量大管飽,關鍵是還很便宜,如此種種,確實讓人心動不已。
“其實這也都是有代價的。”
陳江海深吸一口氣說道,阿根廷如今的局面,也算是有很大的歷史原因,眼看衆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陳江海也就乾脆解釋了起來。
阿根廷這個國家曾經是一個發達國家,或者說準發達國家。
但他們也是唯一一個從發達國家降到發展中國家的存在。
當初世界局面動盪不堪,阿根廷的畜牧業,農業發展十分迅猛,他們被譽爲世界糧倉,正是以這樣的勢頭,他們的經濟發展十分迅速,讓他們一躍成爲一個經濟能力極高的國家。
但隨着二十世紀工業化的推進,信息化的到來,數字化的普及,一個依靠農業,完全沒有工業產業的國度,那肯定會落後,同時也因爲局勢動盪,各國都縮進了進出口業務,阿根廷自然是失去了經濟命脈。
這,也就導致了一個輝煌國度的沒落。
另外阿根廷自身也不太平,國內情況複雜多變,這些也都是一些內在原因了。
陳江海的這番解釋,也算是讓衆人更加認識了阿根廷這個國度。
“雖然這裡的經濟模式比較單一,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阿根廷的足球很強。”
陳江海笑了笑說道,他伸手一指,頓時衆人就朝着街邊的一個顛球少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