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九十三章 又搞什麼鬼?
這可不是林婉秋在故意拍馬屁,而是她真實的感受。
大概也是因爲這幾年林婉秋從事嬰兒用品行業,所以舉一反三才會說的頭頭是道。
陳江海倒是有些詫異老婆竟然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不過還是那句話,對於林婉秋這樣的改變,陳江海是相當滿意的。
只能說,當初支持林婉秋擁有一份自己的事業,是個正確的選擇。
陳江海轉過頭來笑着對賈德旺說道:“賈爺,看到沒有,不會喝酒的人對這個酒評價都這麼高,說明您的這個酒做的是真的好。”
“我偷喝你這麼多年的酒,你一分錢也沒要過,現在想起來實在是過意不去呀!”
“要不乾脆這樣吧,今天我把所有的酒錢都補上,但具體多少錢恐怕也算不出來,所以我決定給你把這個房子翻修一下,抵我這麼多年的酒錢,也好讓我心裡踏實一些。”
實際上陳江海心裡非常清楚,他要真給賈德旺錢,與老爺子的脾氣,肯定不會要的。
所以,乾脆給他把房子重新弄一下,把基礎打牢。
到時候就算遇到那一場大雨,只要地基牢靠,然後在附近泥石流經過的地方進行一番處理,就算泥石流真的來了也沒問題。
因爲那一次賈德旺之所以遭了災,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這座房子年久失修的緣故。
結果泥石流一來,
整個房子承受不住,直接就垮塌了,他也沒能逃脫出來。
至於泥石流的問題,陳江海當然也要想辦法解決。
只是聽了陳江海的話後,賈德旺卻是臉色沉了下來,一口回絕。
“我知道你小子現在有錢了,但你賈爺我手頭也不缺錢,村子裡人還是很愛喝我釀的酒的,一年也能賣出去不少,足夠養活老頭子我了。”
“至於這房子不是我修不起,我的兒子孫子如今都搬去縣城裡面了,我一個人住,完全沒必要浪費這個錢去修,又不是不能住。”
“你小子能回來看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
錢什麼的趁早不要跟我提,不然我現在就把你攆出去。”
陳江海聽到這話就沒敢再提這茬。
他知道,這老頭倔得很。
不過想想也是,也只有這種倔脾氣,纔可能幾十年如一日的堅守本心,規規矩矩利用土法釀造地道的羊羔酒。
他要再說下去,把老頭子給激怒了,還真會把他攆出去。
事實上,賈德旺也是真的把他當親人看待,偷喝酒什麼的老頭一直都沒在乎過,更不會想過找他要酒錢之類的。
這讓陳江海犯了難,該怎麼樣才能說服老頭修房子呢?
至於讓老頭搬離這裡就更不可能了。
都不願意跟他兒子孫子一起住的人,怎麼可能輕鬆的說動他離開老宅。
而且,釀酒已經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或者說對於釀酒這件事,他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
就算離開這裡,去一個新的地方,也必須要有足夠的空間讓他釀酒,他纔可能答應。
等等!
釀酒。
陳江海的腦海忽然有一道靈光閃過。
他之前就支持家美投資過封缸酒,讓其短短不到幾年的時間裡就成功在國內的白酒行業之中佔據了一席之地。
那麼爲什麼不可以再投資一家酒廠呢?
現在華夏市場上的白酒很多,但是最頂級的也就那麼幾家。
即便是封缸酒推出了太白仙酒,但底蘊終究還不夠豐厚,比起茅臺和五糧液那樣的一線品牌,仍然差了一點。
尤其被稱爲國酒的茅臺,陳江海感覺這種名氣之中也是有些水分的。
說白了,就是被營銷手段吹出來的神酒。
其成本和價值根本不成比例。
它在醬香酒裡面確實是頂級的,但還不至於優秀到真正一統天下的地步。
比如郎酒之中頂級的系列,就能挑戰其口感。
只是到了後面,喝飛天已經是一種地位象徵的體現,於是大量的資本介入其中,對其進行了進一步的炒作,出現了供不應求的假象,價格也是節節拔高,超出了普通人能夠消費的水平。
甚至有的人還用來理財,而且因此賺取了不少的利潤。
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怪現象。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提一下杏花村的汾酒。
其歷史悠久,比飛天茅臺並不差,甚至更強,但是價格也是上不去。
陳江海本身也喜歡喝純香型白酒,再加上從小就適應了羊羔酒這種口感,因此對其更爲偏愛。
憑心而論,賈爺釀的這個羊羔酒,其品質跟杏花汾酒比起來也不妨多讓。
之所以要拿二者相比,實在是因爲這種酒和杏花汾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系出同源。
如果把這個酒推出去的話,操作一番,未必就不能成爲第二個杏花村。
既然賈爺喜歡釀酒,並把這份技藝看得很重,那就讓他盡情發揮。
到時候有合適的人,也可以收幾個徒弟把它給傳承下去。
想到就做。
陳江海直接跟賈德旺說道:“賈爺,既然你這麼說了,房子我不給你修了。
不過,以後你怕是必須得收我的錢。
因爲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幫忙。”
賈德旺聽到這話一臉懵,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眼神有些警惕的問道:“你小子又搞什麼鬼?”
“你現在都這麼大的老闆了,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
還必須給我錢!我就不要你能咋滴?”
陳江海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就忍不住笑了。
“賈爺,這次的錢你肯定得要,就算你不要,你家的兒子孫子也會要的。”
“因爲我想讓你幫我釀酒,我決定投資一個酒廠,把你的羊羔酒推廣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還有這樣一種美酒。”
“到時候,你是直接要佔股份的,這叫做技術股。
難道股份你也不想要?”
聽到這話的賈德旺, 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手中拿着的酒瓶子啪嗒一聲直接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稀碎。
可是對這一切他卻渾然不覺,只是雙眼直直的看着陳江海。
畢竟,這是他多少年的夢想,但是隨着年歲的增長早已經遙不可及,他自己也打消了念頭。
只是每每在夜深人靜,獨自一人自斟自飲的時候,他纔會長吁短嘆,甚至痛心疾首。
沒想到,陳江海突然主動跟他說要幫他完成這個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