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在維修電視時遇到了這種問題,趙榮新的做法很簡單:那就是把所有可能接觸不良的地方,全部焊接一遍。
這無疑是一個比較費時費力的笨辦法。
但同時也節省了檢查的時間。
對於技術的要求相對來說也要低得多。
可要說具體是那個地方出現問題了,趙榮新還真的不知道。
趙榮新抓了抓頭,坦白說道:“師傅,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對了。”
陳江海微微一笑,“沒有幾年的功夫,這東西你是學不全的。”
在教學的同時,陳江海也不忘教趙榮新爲人處世的道理。
不管在任何時候,保持一顆謙遜的心,是很有必要的。
接下來,陳江海便開始一步步教趙榮新,怎麼將一臺好電視,整出不同的故障來。
兩個小時過去後……
“怎麼樣,明白了吧?”陳江海問道。
趙榮新點頭道:“師傅,我明白了。”
“白線有橫有豎,今天我教你弄的是橫線,你試試怎麼把豎線弄出來,算是你今天的功課了。”陳江海交代道。
趙榮新連忙點頭應道:“師傅,
我知道了。”
“那去試試吧!”陳江海揮了揮手。
“嗯,我這就去。”趙榮新帶着一臉沉思之色去了前面。
喝了口茶,休息片刻後,陳江海拿着工具,開始在剛纔那臺電視上專心致志地搗鼓起來。
說起來,開業的時候,戴志春已經來搗過一次亂了。
那時候,陳江海也沒放在心上,以爲這事就過去了。
可是沒想到,這個戴志春不但沒有放棄,反倒是變本加厲折騰起來。
這一次,陳江海可不會就這麼算了,必須得給對方點顏色瞧瞧才成。
大家都是打開門憑手藝做生意的,正常的競爭本來也在情理之中。
可要是想玩花樣玩陰謀詭計,自己必然奉陪到底。
搗鼓了一會,陳江海放下螺絲刀,看着自己的作品,自言自語地說道:“上次你試過我的手藝,這次換我來了。”
說完,他就抱着電視機就來到了前面店鋪。
“海哥,你這是幹嘛?”
方愛國見陳江海抱着個電視,不由得上前問道。
陳江海笑道:“電視機壞了,拿去修一下。”
聽到陳江海這樣說,方愛國眨巴眨巴眼,有點搞不懂了。
海哥這究竟是唱的哪一齣戲?
趙榮新聽到這話,以爲是叫他修電視,連忙站起來就要接過陳江海手裡的電視。
陳江海一擡手:“榮新,你幹嘛呢?”
“師傅,這臺電視不是要修嗎?”趙榮新眼巴巴的看着陳江海道。
陳江海搖了搖頭:“不是讓你修,你安心做你的功課好了。”
“海哥,那你這是?”方愛國忍不住問道。
陳江海咧嘴一笑:“陵海又不是隻有我一家維修店?我去人家那裡學習學習。”
方愛國聽了,頓時恍然大悟,搓了搓雙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海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行,那你也去。”陳江海點了點頭,多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聽了這話,方愛國立即從陳江海手裡接過了電視。
方愛國光顧着高興了,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現在只是一個抱電視的工具人而已。
在櫃檯前忙活的林婉秋則是停下了手裡的活計,拉着陳江海說道:“江海,要不就算了吧,別去了。”
陳江海要做什麼,林婉秋自然是知道了,這也是她爲什麼會擔心。
“放心吧,婉秋,就是去修個東西而已。”陳江海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林婉秋還是不太放心,指了指門外說道:“要不,讓長貴也跟着過去吧?”
“不用了。”
陳江海擺擺手道,“這麼多人過去,人家還以爲我是過去砸場子的呢!”
林婉秋一想也是,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跟店裡交代了一番,陳江海便帶着方愛國出發了。
走了十幾分鍾,方愛國累得是滿頭大汗,總算到了目的地。
四海維修鋪,陳江海一走過來,就看到了這塊很大的招牌。
“海哥,就是這裡?”方愛國擡起胳膊肘,擦了擦額頭汗水,有點興奮地說道。
陳江海點頭道:“對,就是這裡了,走,進去瞧瞧。”
此刻臨近中午,店裡只有一、兩個客人,看起來有點冷清。
店裡的擺設很亂,一點也沒有秋海那麼整潔有序。
陳江海一進門,就看到了上次來修電視的捲髮男。
此時的捲髮男穿着個灰色長袖,正在爲顧客介紹什麼。
看到陳江海進來,那傢伙臉色頓時一變。
陳江海則從容不迫地上前問道:“我電視機壞了,能修嗎?”
“能修。”
捲髮男臉色有點難看地回道。
陳江海繼續說道:“你修嗎?”
“不……不是。”
捲髮男看了陳江海一眼,“你等一下。”
說完,捲髮男走到裡面的櫃檯前,對着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說了點什麼。
那個男子聽了捲髮男的話,擡頭看了眼陳江海,眼中充滿了警惕。
“你要修電視?”
他跟着站起來,走到陳江海身邊問道。
陳江海打量了對方一眼,反問道:“你就是戴志春?”
“沒錯,就是我,怎麼着。”
戴志春頗爲傲氣地點了點頭回道。
陳江海看了他一眼,也不多廢話:“那,就這臺電視,多久能修好?”
“等我看過再說。”
戴志春也比較謹慎,沒敢誇下海口。
陳江海則悠然說道:“戴師傅,你看起來挺緊張啊,額頭上都冒汗珠了。”
“我有什麼好緊張的?天氣熱而已!”
戴志春黑着個臉道。
陳江海微微一笑道:“那請戴師傅快點吧,我這還有事要辦,趕時間呢。”
“把電視搬過去。”戴志春冷哼了一聲,讓捲髮男把電視搬到了維修臺上。
方愛國走到陳江海身邊,低聲道:“海哥,他能修好嗎?”
“那哪知道呢?”
陳江海自信地說道,“不過我都忙活了半天時間,想來沒那麼好修的。”
陳江海話說得保守,可如果仔細品,又帶着滿滿的自負。
看到陳江海這副好整以暇的神色,方愛國知道海哥這是準備充分,對方肯定要頭大了。
這次既然能過來,肯定就是要對方下不來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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