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情跟着他們上了一輛麪包車,敢跟着陌生人走,倒不是說玉情藝高膽大。只是從這兩次“請人”事件裡,玉情看到了自己的價值。
否則,就算是前世的她,也不會如此冒然跟着敵人走。雖然她本事不小,但是她可沒有自負到以爲自己可以躲得過最精良的武器,何況現在她纔有七歲,想殺她很容易。
如今既然後者沒有殺她,反而客氣的想要見她,那麼她就不得不估量一下自己的價值。而此刻的她,也恰巧需要這一份價值。
麪包車最後停在了一棟別墅門口,玉情緩緩睜開閉了一路的眼睛,輕輕勾脣,走下車。
眯着眼睛打量了下別墅及別墅周圍,甦醒了一點的精神力緩緩探出。雖然估量了自己可能有利用的價值,對方暫時不會對自己動手,但是一向不喜歡受制於人的玉情還是不願意被人當成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下意識的眯起大眼睛,玉情跟隨着男人走進別墅。
走進別墅後,領頭男人和守在別墅門口的男人悄悄的說了幾句話,後者探尋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在玉情身上掃了幾下,向着領頭男子點點頭,轉身上了樓。
玉情悠閒的在客廳裡走了一圈,一點也沒有置身險境的自覺,就好像真的是主人請來的客人一樣自在。
“蹬蹬蹬”不一會兒,樓梯上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玉情聽見不屑的一笑。在安靜的房間裡,一定的有規律的聲音會給人以精神上的壓力,這人是在給自己施壓!
玉情頭也沒有擡,繼續研究着眼前的一顆花,這花長得挺漂亮,最主要是戒指有反應了呢。
從樓梯上下來的人見玉情根本不受他腳步聲所影響,也就不再刻意製造出那種聲音,緩步走了過來。
“你就是打傷小明的人?”那人走到玉情身旁不遠處的沙發旁,坐了下來,食指輕輕的敲兩下面前的茶几,立刻有人給他倒了杯紅酒。
玉情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外放的精神力已經將一切信息轉達給她。輕輕的勾了勾脣角,玉情伸手碰了碰眼前的花,聲音清冷,答非所問,“你說呢?”
男子轉動着高腳杯的手微微一頓,聲音低啞沒有溫度,“果然有點意思。”
玉情聞言挑了挑眉,慢慢轉過身,一雙大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這人四十歲左右,身着一身精緻手工西裝,看上去很年輕,坐在那裡無須多言就有一種久在高位的霸氣緩緩釋放而出。這人,前世的玉情見過,未來北方黑道二虎之一的劉魯寒。
在玉情打量着劉魯寒的同時,劉魯寒也在打量着玉情。今天玉情穿了身一身休閒的運動衣,配上那清秀的小臉,看上去很乾淨柔和。她靜靜的站在那裡,有一種淡然高貴的氣質,劉魯寒看着,心裡微微疑惑,這樣的女孩兒真的是出身於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
二人靜靜的看着對方,最後還是玉情緩緩笑了。她緩步上前,坐在劉魯寒的對面,像個鄰家女孩兒一樣看着劉魯寒,“不知道,劉叔叔找我什麼事兒呢?”
劉魯寒眯着雙眼看着玉情坐在對面,他輕輕晃了晃酒杯,擡手將酒杯置於鼻前輕輕的嗅了嗅,最後才緩緩仰起頭抿了一口。一連串動作做下來十分具有美感,紅酒的高貴也因爲喝酒的人而頓時顯現而出。
玉情靜靜的看着劉魯寒,不言不語,彷彿本就該如此一樣。
劉魯寒嚥下口中的紅酒,才緩緩擡頭看了眼玉情,也不問她怎麼會認識他,只是輕輕的晃動着酒杯,聲音低啞,“要不要來一杯?”
“有何不可?”女孩子特有的清冷聲音在低啞聲音之後緩緩響起。
話音才落,劉魯寒就點了點頭,立刻就有人爲玉情倒了杯酒。
玉情輕輕勾脣,伸手拿起酒杯,如劉魯寒一樣,輕輕晃了晃,低頭嗅了嗅,最後緩緩抿了一口。
嚥下嘴裡的紅酒,玉情擡頭看向劉魯寒,輕輕一笑,“這酒聞起來有花香,礦石的味道,入口橡木的味道非常濃重,很柔順,層次感豐富,甘甜和酸度非常平衡,而且十分絲滑。這是,82年的拉斐。”
到了此刻劉魯寒才終於正視起了玉情,他輕輕放下酒杯,一雙鷹目緊緊盯着玉情,聲音低啞冷冽,“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身手,性子狠辣,而且一口就能品出這是82年的拉斐,你到底是誰?”
“我?”玉情聞言頓時失笑,無視劉魯寒可以散發出的殺氣,玉情輕輕抿了口酒,“你不是都查到了麼?”
“小明是我外甥,雖然平時不學無術,但是也不可能就這樣被你廢了一條腿,你是不是也該付出什麼代價?”在進入這棟別墅這麼久,劉魯寒終於說到了正事,而且一張口就是問玉情要代價。
“代價?”玉情聞言輕笑一聲,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不以爲意的看着劉魯寒,聲音緩慢冰冷,“你想要我付出什麼代價?”
“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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