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再生變故

這一夜,姜傲芙似乎做了一場極長的夢。

待得她從夢中掙脫出來時,睜眼見到的卻是熟悉的重華宮。

疲累的吸了口氣,她想撐起身子,卻根本是不上一點力氣。嚇體傳來的劇痛讓她一陣陣恍惚。

她回宮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她記得昏迷前,雲逸在她身邊!

因爲虛弱和無力她皺緊了眉頭,嗓子火辣辣的幹,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時候,房門突然開了,一臉憔悴的水藍從外面走了進來。姜傲芙一見到她,便驚喜的低呼出聲,喑啞的嗓音帶着濃濃的疲憊:“水藍...”

水藍一怔,連忙朝牀榻望去,卻見姜傲芙正在努力的坐起身,她慌忙放下了手中的湯藥,急急忙忙的迎了過去。

“娘娘...您醒了。”水藍撲到了牀前,眼淚一下子便滾落了眼眶。

她委屈的啜泣,姜傲芙也不覺紅了眼眶,看着她脖子上的傷痕,哽咽道:“水綠呢?素心呢?她們...還活着嗎?”

水藍怔住,眼淚落的更厲害。

姜傲芙心頭咯噔一下,眼角也落下了一滴清淚:“她們...難道....”

水藍連連搖頭,淌着淚道:“水綠...水綠去了...娘娘....水綠去了...”姜傲芙心中一刺,痛的她幾乎哭出聲來。

腦海中浮現了初見時水綠跪在棺材旁嚶嚶哭泣的清秀摸樣,也出現了她時而調皮可愛的嬌俏摸樣,還有她心疼姜傲芙時那打抱不平的模樣...種種都在心頭,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水綠,到底是因爲她而去了。

深吸一口氣,她勉強讓自己平靜了幾分,又道:“她的屍身呢?”

水藍抹了把淚,輕聲道:“皇上已經命人厚葬了,還賞了好多東西,可是水綠再也看不到了...娘娘,奴婢自小與水綠一同長大,名字也是夫人一併取的,在奴婢心中,水綠就是奴婢的親妹妹...可是..奴婢再也看不到她了...”

眼淚不住的從眼眶滾落,姜傲芙心中說不出的愧疚,她輕輕握住了水藍的手,低語道:“對不起...對不起...”

水藍忙搖頭,抽泣道:“娘娘不要說對不起,在奴婢心中,娘娘是最重要的人,奴婢相信水綠定然也是這般想的,她是爲了娘娘而去的,她是高興着去的...”

“別說了...別說了...”姜傲芙哭出了聲,她緊緊的握着水藍的手,激動的不住顫抖。

水藍支起身子,用衣袖替姜傲芙拭淚,輕聲道:“娘娘別哭了,您纔剛剛生產完,太醫說了,您身子太弱,不能太過激動,是奴婢不好,奴婢...讓您傷心了...”

姜傲芙看着她滿是淚痕的臉,心疼的點點頭道:“不哭,咱們都不哭。”

水藍重重的點頭,而後眼中劃過一抹猶豫,又道:“至於二小姐她....她....”

姜傲芙心中涌起一股難言的滋味,她落到今日這個地步,水綠慘死,這般悲慼的下場,都市姜素心一手策劃的。她心中有恨,但卻仍然忍不住擔憂,擔憂她的生死。

“說吧,她如何了?”

聽得她的話,水藍便道:“在禁軍護送奴婢和二小姐回宮的途中,二小姐被人給劫了去,至今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

姜傲芙眼中劃過一抹悲慼,只深吸了一口氣,陷入了沉默。

水藍知道她心中難受,便忙起身去將那湯藥端來,吹了吹後道:“娘娘,您快喝藥吧,不然該涼了。”

姜傲芙點頭,任由水藍伺候她將那碗湯藥給喝了下去。

喝完藥後,水藍伺候她躺下,她輕聲道:“皇上呢?孩子呢?”

提到孩子,水藍勉強露出了一抹笑容,輕聲道:“奴婢聽說皇上抓住了那個壞人頭子,正在拷打,皇子和公主都有乳母照顧着呢,娘娘別擔心。”

聽聞此言,姜傲芙微微鬆了一口氣,便闔上了眼,不再言語。

縱然她心頭再難受,再亂,可是如今她已經不是孤身一人,她有許許多多在乎的人,她不能只顧及自己,必須得趕緊好起來,親自照料自己的孩子。

現在,孩子便是她最大的寬慰,最大的幸福。

同一時刻,天牢中,雲逸一身龍袍映照着火光,那光影將他的側面映照的忽明忽暗,教人看不真切他眼底的真實情緒。

王成立在他的身旁,恭敬道:“皇上,從犯人口中取出了毒饢,他不能自盡,屬下已經拷打了一番,可是他卻隻字不言,您看...”

雲逸坐在了凳子上,用清冷的眼神看着刀疤男,而他也正看着雲逸,眼中閃爍着懼怕的光。

他落入了皇帝的手中,只怕是沒好下場了。

弟兄們也都盡皆身死,他如今的處境岌岌可危。

“你是否以爲,只要你一日不鬆口,朕便不會殺你,會留着你。”雲逸緩緩開口,聲音清冷如刀。

刀疤男愣了愣,而後狠狠道:“是,只要我不說,皇上你必定不會殺我。其實要我說也簡單,只要你許諾放我走,再給我一世的榮華富貴,我便將實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放肆,竟敢用這樣的稱呼對皇上說話。”王成聽着他的話,不由得眉頭一蹙,沉聲喝道。

刀疤男卻並不畏懼,只直直的看着雲逸。

雲逸嘴角一翹,露出了冷厲的笑:“你當朕身邊的人,都是些沒本事的人嗎?朕告訴你,朕若要殺你,隨時都可以,哪怕你一字不說,朕也可以查個水落石出。”

刀疤男怔了怔,而後蹙緊眉頭道:“皇上,激將法對我可沒用。”

雲逸冷冷一笑,起身道:“其實你想錯了一件事,朕留着你,不是爲你從你口中知道誰要害皇后。而是...因爲你有害皇后之心,朕便不能讓你輕易死了。”

雲逸的話頗有深意,刀疤男一時半會還醒不過神來。

不等他弄明白雲逸話中的意思,只聽的雲逸輕聲道:“將宮中刑法一併給他用了,記住,別讓他輕易死了。”

王成當即領命,衝着一旁的侍衛擺了擺手,便有人立刻擡出了老虎凳。

刀疤男面色一變,忙道:“皇上,我不吃這一套,你若是不答應我的要求,我便絕對不說出幕後主使是誰。”

雲逸根本不理會他的吼叫,徑直離開了天牢。

沒走出多遠,他便聽到了天牢中傳來痛苦的喊聲。

小穎子恨恨的朝天牢內看了一眼,不解道:“皇上何不殺了他,這等狂徒就是死一百次都嫌少。”

雲逸凝眸,沉聲道:“讓他死的太容易,朕,如何解恨。”

小穎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憤恨的呼出一口氣,忙跟上了雲逸的腳步。

重華宮內,當雲逸走進屋內的時候,姜傲芙正睡着,水藍守在一旁,見皇上來了,水藍忙起身行禮。雲逸擺擺手,輕聲道:“你先出去吧,這次,你也受了不少委屈,朕會好好補償你的。”

水藍眼眶一紅,點了點頭,小穎子心疼的看着她,也是一臉的悲慼。

雲逸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有許多話要說,便出去吧。”

小穎子點點頭,便拉着水藍走出了房間。

坐在牀畔,雲逸看這姜傲芙慘白的臉,心像是揪在了一起一樣,伸手將她額頭的細汗抹去,他眼中劃過一抹濃濃的心疼。

像是察覺到了他到來,姜傲芙忽然睜開了眼,定定的看了他許久之後,眼眶一紅,便徐徐落下淚來。

“別哭了,別哭了,我在這裡,我在這裡....”雲逸輕輕替她拭淚,柔聲安慰。

姜傲芙搖搖頭,抓住雲逸的手,低聲道:“水綠死了,都是因爲我...我以爲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我以爲我要是去的孩子了...我以爲....”

“你放心,水綠我已經厚葬了,孩子也都沒事。你知道嗎?你給了我一兒一女,龍鳳呈祥。”

雲逸微微一笑,聲音溫柔似水,寬慰着姜傲芙不安的心。

她含着淚點點頭,哽咽道:“孩子沒事,真好...”

雲逸深吸一口氣,勉強將心酸止住,柔聲道:“對不起,是我去晚了。是我太大意了,纔會讓你陷入危險,以後,我會守着你,一直守着你。”

姜傲芙擡眸和他對視,看着他眼中的溫柔和不捨,心就像是融化了一般。

她收了淚,輕聲道:“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太容易信任別人,纔會落得如此下場。我怎麼也想不到,素心她竟然會...夥同觀心來害我。”

雲逸一怔,當即詢問了昨日之事,姜傲芙便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聽完之後,雲逸心頭一沉,蹙眉道:“總有一日,我會親手要了觀心的命。”

姜傲芙微微垂眸,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沉沉道:“如今素心定然是被觀心劫走,只怕這件事還沒完。”

雲逸頷首,反手將她的手握住,眼神多了一抹堅決。

這日午後,棲鳳閣中,麗妃正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明媚的惷光,眉宇間帶着一抹深深的怨色。

她撥弄着石榴紅的裙襬,緩緩咬緊了銀牙,本是堪比惷光明媚的嬌顏也顯得暗淡無光。

婉兒給她端來了剛剛沏好的香茶,輕聲道:“娘娘,您嚐嚐這茶吧,是太后特地差人給您送來的,最是去燥。”

去燥?

麗妃眸光一轉,用刻薄的眼神瞪着婉兒,婉兒慌忙住了口,後退了幾步,畏懼的低着頭。

一似恍她華。見她如此,麗妃冷冷一笑,淡淡道:“太后倒是真的關心本宮,只是本宮心中這火氣,可不是一杯茶就能解的。”

“入宮這麼久,皇上一次也沒來看過本宮。本想守得雲開,卻不想皇后竟然誕下雙生兒,這下好了,縱使我再怎麼拼命,怕也奪不去她的半分榮寵了。”麗妃咬牙切齒的說完,還不解氣,又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了地上,看着碎片紛飛,雙眼緩緩眯起,寫滿了冷厲。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女子的笑聲,她眉頭一蹙,下一刻便見淳妃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那明媚的笑容刺痛了她的眼。

“喲,不知這什麼風把淳妃妹妹給吹到棲鳳閣,這些日子,妹妹很忙吧,日日在太后跟前獻殷勤,也沒空理會咱們這些閒人,今個兒怎麼有空了?”麗妃看着淳妃,想着她被禁足的這些日子,淳妃不聞不問,反而乘機巴結太后,便覺得一肚子的火。

淳妃委屈道:“姐姐這說的是哪裡話,妹妹我可是爲了姐姐費勁了心思啊。”

“哦?”麗妃冷冷一笑,看着淳妃道:“只怕妹妹這些心思不是爲了本公告,而是爲了你自己吧。”

淳妃搖了搖頭,走到了麗妃跟前,親暱的拉起她的手到一旁坐下,笑着道:“姐姐這是怎麼了?竟跟妹妹說些不着邊際的話,莫不是心中有火,不得釋放?”

麗妃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冷聲道:“胡說什麼!你到底有什麼事。”

淳妃愣愣的看着自己被甩開的手,而後無奈笑道:“姐姐還是一如當初,這般的不近人情。枉費了妹妹在太后面前爲姐姐說了那麼多的美言,太后今兒個還說,姐姐懂事了,溫柔大方了,可是這會怎麼就跟妹妹發起脾氣來了呢?”16。

麗妃掃了淳妃一眼,並不把她這些花言巧語聽進耳中,只懶懶道:“妹妹如今是太后跟前的紅人,我算什麼,一個不受待見的妃子,妹妹來我這,到底是爲了什麼?”

淳妃笑了笑,壓低了嗓音道:“姐姐莫不是因爲皇后誕下皇子和公主,感到心中不安?”

“本宮有什麼可不安的?縱使從前皇后未生產之時,本宮與妹妹也是不得寵的,更何況如今已經生產,這事已成定局,咱們只好等着老死宮中了。”麗妃冷笑着低語,眼中劃過一道怨毒的光。

淳妃將這抹怨毒瞧的真切,當即低聲道:“姐姐此言差矣,妹妹聽說皇后娘娘和兩個孩子都是氣血不足,虛的厲害。太醫還說了,若是不好好調理,指不定還有危險呢。”

“這生下孩子算什麼本事,得養的大才好啊?更何況,如今皇后病懨懨的躺着,自身難保呢,還能顧得上孩子?”

“說來,皇后也真是可憐,孩子早產,自己也虛耗的厲害,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一關啊?”

淳妃一邊小聲的說着,一邊觀察着麗妃的神色,見她似有意動,不覺笑着道:“不過,姐姐說的也對,皇上自始至終是最寵皇后的,就算皇后哪日不在了,只怕也輪不到妹妹我去得那恩寵,這滿宮裡誰不知道,姐姐你可是傾國傾城的佳人,若真有那麼一天,只怕妹妹我也只能孤獨的老死宮中了。”

說完之後,淳妃假意看了看天色,提高了聲音道:“呀,天色不早了,妹妹宮中還有些瑣事,便不打擾姐姐了,姐姐有空,可到儲秀宮來坐坐。”

說完,她起身便領着春桃離開了。

麗妃轉頭看着淳妃的背影,眉頭蹙的緊緊的,腦子裡不斷重複的都是淳妃之前的話。

淳妃的話裡的意思,她如何不懂?

只是不知這淳妃是有心還是無意,若是故意來告訴她這些?那淳妃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想來想去,她也猜不透其中的奧妙,不覺攥緊了拳頭,自言自語道:“皇后氣血虛,身子弱的厲害,不知這一關,過不過得去呢?”

她聲音很低,很陰沉,說完之後,她忽然鬆開了拳頭,衝着婉兒打了個招呼,在她耳畔低聲說了幾句。

這一日,小穎子領來了兩個新的宮婢,一名叫翠菊,一名叫蘭草,兩個人都是新進宮的宮婢,他特地挑了過來伺候姜傲芙。如今水綠不在了,姜傲芙身邊只剩下一個水藍,難免有照顧不周到的地方,小穎子是個聰明人,自然便把這事給辦的妥妥的。

姜傲芙對小穎子還是很信任的,只見那兩個宮婢都是眉清目秀,目光澄澈,便知道沒有一點心思,也就留下了。

但是,她貼身的事還是都讓水藍伺候,兩個宮婢只負責些屋內的瑣事。

這一日一大早,姜傲芙剛剛醒來,麗妃便已經到重華宮請安來了。

“娘娘,那麗妃心思多,您要見嗎?”水藍將姜傲芙扶起,輕聲說着。

姜傲芙蹙了蹙眉頭道:“去回了她的話,就說我累了,這兩日誰都不見。”

水藍聽了吩咐,便轉頭對着一邊的蘭草道:“蘭草,你去說吧。”

蘭草點點頭,乖巧的出了屋子。

待得她走後,水藍輕聲道:“娘娘,小穎子送來的這兩個丫頭都還算伶俐,翠菊敦厚老實,蘭草心細溫順,都挺不錯的,”

姜傲芙微微頷首道:“你多注意着些,小穎子雖有心挑選,可是畢竟也有疏漏的時候,吃一塹長一智,凡事,咱們都得謹慎些,尤其是我近身的事,還有皇子公主的事,你可都得注意着些。”

水藍重重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重華宮外,蘭草急匆匆跑了出來,衝着麗妃行禮道:“麗妃娘娘,皇后娘娘說了,她身子虛,不方便劍客,您改日再來吧。”

麗妃眉頭一蹙,往重華宮內瞧了瞧,心頭難免有些不舒服。

她又看着蘭草道:“你叫什麼名字?”

蘭草輕聲道:“奴婢叫蘭草。”

蘭草!婉兒看了麗妃一眼,輕輕點了點頭,麗妃滿意的點點頭道:“你這丫頭還算恭敬,本宮帶了些滋補的藥材給皇后娘娘,你便替娘娘收下吧。”

蘭草點頭,從婉兒手中接過了一大包藥材。

“皇上娘娘大喜,本宮也跟着高興,瞧着你呢也舒心,這戒指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便賞給你了吧。”說着,麗妃從手上褪下一個貓眼石戒指,塞到了蘭草手中。

蘭草微微擡眸看了她一眼,而後跪下謝恩。

麗妃很是滿意,又讚揚了幾句便離開了。

回棲鳳閣的路上,麗妃心情顯得極好,折了一枝薔薇在手中把玩,嘴角一直帶着清淺的笑。

“這次你做的不錯,人也挑不錯,本宮重重有賞。”麗妃看了一眼婉兒,低聲道。

婉兒欣喜一笑,忙道:“爲娘娘辦事,奴婢自然要盡心盡力,只是娘娘,這事會不會太順利了些?奴婢總覺得,皇后娘娘沒那麼容易對付。”

麗妃掃了她一眼,笑着道:“這人並不是本宮送去的,而是小穎子送去的,皇后再疑心,也不會疑心皇上身邊的人吧。”

說完,她悠然一笑,興奮道:“本宮的好日子,指日可待了。”

婉兒跟着點頭道:“娘娘的聰慧和美貌宮中無人能及,奴婢知道,娘娘一定會成功的。”

“算你嘴甜,這鐲子,賞你了。”麗妃欣喜一笑,讚許的看了一眼婉兒,從手腕上褪下了一隻玉鐲子給了婉兒,婉兒樂的開了花,不住的說着恭維的話。

這時候儲秀宮內,淳妃聽着春桃的敘述,不由得笑出了聲道:“這麗妃當真是個草包。”

“娘娘說的是,不過若是能借麗妃的手除去皇后,娘娘您就高枕無憂了,到時候,皇上定然會只看重娘娘您那,奴婢也跟真沾光。”春桃笑着附和。

聽了春桃的話,淳妃輕輕點頭道:“只要麗妃這個蠢貨不出什麼岔子,本宮的計劃絕對萬無一失。不過,這皇子和公主畢竟也是絆腳石,若非是太后太過看重,本宮真想...”

“娘娘的意思是....?”春桃一驚,忙低聲問道。

淳妃卻是一擺手,冷聲道:“不急,不急。只要皇后沒了,皇子公主又如何?難道本宮,生不出嗎?”

說完,她便灑然一笑,端起茶盞小口的喝着,眉梢眼角都帶着喜氣。

能這般簡單的利用了麗妃是她沒想到的,不過,麗妃的急不可耐剛好成全了她。只要麗妃一的手,她便可一舉拿下了皇后和麗妃,這樣,宮內便至於她獨佔鰲頭。

論家室與容貌,她不做皇后,誰做?

想到這裡,淳妃便忍不住笑出了聲,高傲的神采飛揚。164341

更新到,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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