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嵐回到自己房間後,陷入了沉思,他不明白自己今天爲什麼會這麼衝動,難道是因爲酒精嘛?不,他相信自己的酒品還沒差到這種程度,想來想去,他把原因歸咎於壓力的影響。
自重生以來,李嵐一門心思的想賺錢,是,財富增長了,但隨之而增長的還有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李嵐認爲野心從來不是貶義詞,只是在“中庸”的傳統文化下,我們習慣了掩蓋自身的優點,美其名曰“謙虛”,我們小心翼翼的藏起自己的慾望,美其名曰“淡泊”。
久而久之,就連我們自己都認爲慾望是不合理的,野心是不該有的,機會來了,我們連去爭取的勇氣都沒有,更不會爲了抓住機會去增強自己的能力。
永光明正大的手段去爭取,在過程中一次一次的磨鍊自己的心至,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優秀,這樣的你根本無需在意別人的評價,因爲在優秀者的字典裡,野心從來都不是貶義詞。
野心是永遠的治窮特效藥,也是所有奇蹟萌發點。
但野心也並非是固定一成不變的,在你攀登上山巔後,纔會發現另一座更高的山峰,如此反覆,直至一覽衆山小。
所以李嵐心中一直有很強的急迫感,他知道光有錢,根本沒用,就連想在北上廣買房,他都做不到,因爲他沒有戶口。
這也就解釋了古代爲什麼那些富紳再有錢,都要家裡人讀書考取功名,因爲社會地位低下。
在古代你再有錢,沒有舉人的功名都不允許你僱傭家丁丫鬟。
所以李嵐第一件事就是找章一鳴做頭條,也就是建“勢”。
他要充分利用這短暫的先知期,做到天下誰人不識君。
而回到房間後,躺在牀上的孟芷煙看着空無一物的天花板,內心五味雜陳,有憤怒,有擔憂,還有一絲竊喜。
憤怒的是,李嵐竟然如此孟浪,如果不是季展方輾轉**,豈不是自己今天就現場直播了?
擔憂的是,雖然一開始自己是開玩笑的性質,但也的確不乏挑逗的意味在其中,再加上自己半推半就,最後甚至是配合,再加上李嵐知道她以前從事酒吧營銷的根腳,會不會讓李嵐認爲她本就是個隨便的人?
喜的是,對於李嵐的身家,孟芷煙可以說是最瞭解的,在她看來,李嵐是一支有潛力的績優股,畢竟現在的李嵐才20歲而已,而且最重要的是李嵐沒女朋友啊。
孟芷煙想到此處,便站起身走到房間門口,豎起一雙耳朵貼在門上一動不動。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
就在孟芷煙眼皮發沉,忍不住睏意的時候,耳邊聽到了嘭的一聲。
是關門聲!
孟芷煙趕忙低頭整理起自己的着裝和髮型,但她預期中的畫面沒有出現,又是嘭的一聲傳來。
“討厭鬼,還是不是男人,這都不過來?”孟芷煙咬牙切齒的道。
重新趟回牀上的孟芷煙輾轉反側,越想越氣,吃了老孃的豆腐,這就完了?
不行,不能這麼算了,他不過來,那我就過去,我是受害者,我怕什麼!孟芷煙給自己打氣。
李嵐剛脫下衣服準備衝個熱水澡,就聽見房門被敲響。
“誰啊?”李嵐問道。
沒人迴應,李嵐又問了一聲,還是沒人迴應,就在李嵐轉身一瞬,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李嵐皺眉想到了自己現在是在酒店中,而酒店晚上最多的是什麼?文雅的說是客房服務,難聽的說那就是野雞了,想到此處,李嵐衝門口喊了一聲,不需要客房服務,謝謝!
“服務你妹啊!”本就生着悶氣的孟芷煙聽到這話,更是氣憤不已,竟然把老孃當做上門服務的?
“吱呀”房門打開,李嵐一臉訕然。
孟芷煙看到光着上身的李嵐,也是臉上一紅,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冷聲道:怎麼?不讓我進去坐坐嘛?
李嵐讓開一條過道,看到孟芷煙進屋,撓撓頭關上房門。
孟芷煙接過李嵐遞過來的一瓶水,道了一聲謝謝,然後一雙美眸便定在了李嵐身上。
李嵐被看得有些渾身不自在,畢竟是他理虧,好半晌,李嵐終於忍不住,硬着頭皮打破僵局:“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嘛?”
“你說我找你什麼事?”孟芷煙瞥了李嵐一眼後反問道。
“是不是晚上沒吃飽,叫我去吃夜宵?”李嵐顧左右而言他,妄圖將話題扯遠。
孟芷煙白了他一眼,“嗯,的確是有點餓了。”
“那...咱去吃點什麼?”李嵐順勢問道。
“燒烤吧,附近有什麼燒烤嘛?”
“應該有的吧。”
“你喜歡吃燒烤嘛?”
“喜歡啊。”
“那你喜歡吃烤肉嘛?”
“喜歡啊。”
................
“那你喜歡我的胸嘛?”
“喜歡啊。”李嵐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李嵐暗道不好,果然一擡頭就看到對面孟芷煙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媽的,被套路了。
李嵐靈機一動,我最喜歡吃胸口了,不管是紅燒,還是燒烤,肯定是必點。
裝傻充愣這一塊,李嵐是拿捏的死死的,不過這可給孟芷煙氣壞了。
看着站起身走到房門口的孟芷煙,李嵐還恬着臉問了一句,幹啥去?不是說好吃燒烤嘛?
“吃你大爺!”伴隨着嘭的一聲門響。
李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長舒一口氣,暗道:這一關今天算是過了。
其實李嵐也不想這樣耍無賴,他也沒有嫌棄孟芷煙的出身,只是他不知道怎樣面對。
一是,他對孟芷煙沒有感情,之前的一切也只是一時衝動。
二是,他心中對練伶的執念,上輩子愛而不得,也是因爲自己的不自信,而今生,李嵐有信心帶給對方幸福。
三是,他認爲孟芷煙對自己也並非是男女之情,只是看中自己的未來罷了。
綜合以上幾點考慮,李嵐只好裝傻充愣,成人的世界有些話根本不用明說,隨着時間的推移,就會給予大家一個明確的答案。
想到這裡,李嵐掏出手機撥出一個對於他來講銘記不忘的號碼。
“喂...”一個粗狂的男聲從話筒中傳來。
李嵐直接掛斷了電話,走到窗口點燃一顆香菸,望着燈火輝煌的街景,暗自惆悵。
經過這麼一個插曲,李嵐也沒了洗澡的興趣,直接躺在牀上矇頭大睡。
而另一邊的孟芷煙正拿着枕頭出氣,纖細潔白的玉手重重的砸在枕頭上,口中嘟囔着:李嵐,你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