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一氣大衆的問題，楊海感覺輕鬆多了。
上氣大衆的問題，倒沒有一氣大衆那麼難搞，主要是上氣大衆本身的鋁合金汽車用板採購協議和庫存問題，當然也有其它問題，就算星海集團的產品好，不是那麼容易打進國企採購系統。
說得難聽點，對某些人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錢。
但經過星海集團的這一波新聞lb，上氣大衆高層主動表示最近要拜訪星海集團，如果星海集團的鋁合金汽車用板沒什麼問題的話，也會進行合作。
主動跟被動，形勢完全不一樣。
8月18號下午，一氣大衆總經理秦銘來到星海集團。
果然，楊海不在公司，秦銘被他放了一次鴿子。
秦銘大老遠從常春打飛過來，楊海竟然遺漏派人去機場迎接他就算了，來了星海集團，白等了一個多小時，前臺才告訴他楊海不在公司。
剛開始的時候，前臺讓他等一等，說楊總來公司可能晚一會。
這特麼的“一會”，就是一個多小時。
秦銘也不是傻子，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被人放鴿子心情非常不爽，他猜測楊海絕對是故意的，不，絕對是故意“報復”他。
秦銘內心非常憤怒，但在星海集團只好忍着，強顏歡笑，離開星海集團後，回到下榻酒店的房間，把房間裡的東西砸了一遍。
酒店的東西被破壞，當然得賠償，而且是數倍原價。
砸完東西后，火氣沒那麼大了，但看到房間裡被他砸的東西，再看看損壞物品報價表，他入住的酒店一晚上七八百塊，那麼物品相應地比較貴重，真要賠償，肯定破一萬塊，這賠償額度連自己都皺眉頭了，這個不好報賬了，說不定自己得補貼進去一點。
當然，這點錢他還是有的。
“tmd楊海，你耍我！”
“小王八蛋，真tmd的陰險，這麼愛計較老子。”
秦銘罵完後感覺舒爽了些，他感覺自己精明老練，長居高位，但碰到楊海，感覺不是那麼一回事。
實在鬱悶，抽了十幾支菸，氣又消了一點，然後睡個覺。
不知睡了多久，醒來後感覺精神飽滿。
他打算吃過晚飯，今晚找個妹子嗨一下，聽說江南的妹子很水靈，但以他的經驗，百分百不是本地的。
這一次出差，他一個人出來沒帶隨從，就是想做某些事時，能夠放開手腳。他雖然好色，但不敢在公司裡招惹秘書之類。
想到晚上又可以嗨起來，他的心情好起來了，平靜下心情，又給楊海打電話。
不打不行，與星海集團合作是z治任務，除非他不想幹了。
就在前天，上級領導考察一氣大衆，還說：“這鋁合金汽車用板是星海集團生產的吧，性能挺不錯的。”
當時，秦銘很尷尬，只是笑了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因爲，用的鋁合金汽車用板的確不是星海集團的，而是進口的。
上級領導說這句話，不知是不是不知道實際情況，還是敲擊他。
但從上級領導口氣中，就是贊同並提倡使用星海集團的鋁合金汽車用板，否則就是與其他高層和上級領導唱對戲了。
秦銘打通楊海海電話後，陰陽怪氣道：“楊總，我來你們公司了，聽說你出差了，真是貴人多忘事呀，今天手機一直打不通。”
“哎呀，不好意思，秦總，臨時出差，非常急，忘記通知你一聲了。你這會還在h城嗎？我過兩天就回來了。”楊海有些不好意思道，他今天可是臨時把秦銘拉進黑名單，不想讓他打通自己電話。
“我還在h城，明天你能趕回來？”
“明天不行，最快得後天了，不過，你沒約見我們董事長嗎。”
“你們沐總可是大忙人，不接見任何人，聽說在準備後天的數學猜想論壇。”
“是的，你看，我連這也忘記了，秦總，我這還有點急事，後天回來給你電話。”楊海呵呵笑，裝作不知情，終於扳回一局了。
“好的，我等你回來，我大後天肯定要回常春了。”秦銘提醒了句，如果被放第二次鴿子，他也不會慣着對方。
楊海掛完電話後，心情大爽，臉上掛着得意。
他是短途出差，今天晚上已經回到家裡陪老婆孩子了。
楊海今年39歲，自從對外貿易大學碩士畢業工作已經有十年，有一個8歲的女兒，他老婆張玲比他小三歲。
張玲看老公打完電話，好奇問道：“誰的電話呀？還忽悠人家，不會是哪個妹子吧。”
“一個客戶吧，哪裡是妹子，你剛纔不是聽到聲音了嘛，真是的。”楊海樂呵呵道，有些公司的事情，他不想跟他老婆說。
他這老婆有點不好的習慣，就是愛炫耀，愛買買買。
這個習慣，還是從幾年前，當家庭主婦帶孩子後開始養成，家裡富裕起來後，待在家裡沒事做就買這買那的，就像衣服，買的衣服倒不是什麼奢侈品，但架不住量多。
去年換了一套二手大平層，一個大房間的大衣櫃全被她的衣服擺滿，包包不下三十個。
楊海經常出差不在家，只是偶爾批評她，但老婆死性不改，只好限制給她的錢。
他自己收入高了，他老婆沒事做，有時候就會胡思亂想，他一出差，晚上老婆必查崗。
楊海嚴肅說道：“我看屋裡又多了兩個還沒拆包裝的包包，我跟你說，你自己花錢買就算了，別收人家東西，到時候把我坑了。”
張玲嘟了下嘴：“都是幾百塊的包包，我自己買的，你的事我還是拎得清的，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收人家禮品，給我也不敢要。”
她自己老公年收入幾百萬，她是愛花錢，但又不是傻女人。
“你明白就好，老闆對我不薄，我可不想做對不起公司的事，咱們不缺錢花，你要買什麼我都給你，但你這個壞習慣得改改，可不是什麼好事，帶壞女兒了，”
“咱們就一個女兒，不給她花給誰花。”
“該花的花，不該花別亂花，富養女兒指的是培養她的氣質，開闊她的視野，增加她的閱世能力，增強她的見識，而不是給她買買買各種奢侈品，你這當媽的瞎搞，帶壞小孩。”
“我知道你的意思，有錢人不都是這樣的麼。”
“我們算有錢人麼，好吧，也不算窮，但越窮越需要那些奢侈品襯托。你看我們老闆，真正的不缺錢吧，他也沒買什麼奢侈品，他妹妹穿的都是幾百塊錢的衣服。”
“那一樣麼，人家名氣那麼大，穿啥都是大牌。”
楊海無語，其實他老婆是知道道理的，就是死不承認，不想放棄購物的習慣。
晚上十一點鐘的時候，楊海接到一個意外的電話。
“楊總，我被警察抓了，你在h城有沒有關係，幫一下。”
“啊！”
楊海聽到秦銘的電話，感到有些意外，“秦總，你怎麼被抓了？
你沒幹什麼壞事吧，你不像那種人呀！”
楊海一肚子狐疑，這秦銘怎麼惹上事了。
但聽到對方求救，他心裡爽死了。
“這，一言難盡呀！”電話那頭的秦銘一頭焦慮，“楊總，還是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撈我出來吧。”
特麼的太倒黴了，竟然被查房子，而且剛好做體操運動中，直接被開門逮住了。
肯定是有人報警了！
要不然，肯定是先敲門口，不會讓前臺過來幫開門，直接查他房。
當時，只好趕緊穿上衣服，然後被警察抓走。
剛開始時，他要打電話，可警方不給他機會，只好報“星海集團的客戶”。
也許是星海集團在本地名氣太大了，特別是最近幾天，就連警察都被嚇唬了，說給他打一分鐘電話。
一分鐘打完，警察搶過他電話跟楊海說：“這位同志，你的朋友在酒店打撲克，進行非法交易，根據《處罰決定書》，給予14日行政拘留。”
“哦，這樣呀，警官，我沒什麼意見，依法辦事就好，沒收作案工具，讓他好自爲之。”楊海只是略驚訝下，很快想通了，這種事在客戶那裡經常發生，一般都是“你情我願”的，但沒想到這個秦銘這麼倒黴。
其實這種事，特別在小地方，如果有關係的話，可以提前撈出來的，這都不是事兒，反正遲早要放人，又不是碰刑法，性質不一樣。
但是，楊海憑什麼要幫秦銘，而且還得讓董事長幫忙，他可不想招惹這種事。
楊海掛完電話後，感覺很痛快，忍不住笑起來。
突然間，他感覺到枕頭旁邊有一道凌厲的目光。
張玲兩道眉毛連成一條線，怒言：“說，如實交代！你是不是經常帶客戶做壞事！”
楊海趕緊解釋：“老婆，你想多了，我哪裡敢幹這種事，家裡有這麼漂亮的老婆，還去做這種事腦子抽了。
這個被抓的是一氣大衆的總經理秦銘，他自己跑來h城談生意，晚上他自己找的，我可沒給他介紹，誒，說錯了，我也沒有路子給他介紹。
我跟你說，我跟這個秦銘還有點矛盾，被他放了兩次鴿子，這傢伙被抓，我可高興了。”
“呸，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張玲被老公誇了一下，沒那麼生氣了。
“是是是，老婆你說的都對。”這個時候，楊海可不敢說什麼。
第二天，楊海來到公司，跟董事長彙報了秦銘的情況。
說完後，楊海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傢伙真不是什麼好東西，被抓也好，哈哈。”
沐陽搖頭笑了笑：“那就不用管他了，這是他私人活動，咎由自取，被抓也是活該。”
“嗯，過兩天我打算去探望一下。”
“你是想去看人家如何出醜吧，隨你吧。”
楊海訕笑：“沒，我就帶點水果去探望一下，人家來了，我們是客人，總得招待一下，估計他好多天沒吃到水果，改善一下，說不定他還感激我。也正好抓到他把柄，談生意就方便多了。”
沐陽忍俊不禁，這搞銷售的，果然一肚子壞水。
這兩天，沐陽都在準備數學猜想招待的事。
這一次數學猜想論壇，星海集團邀請了國外數百名數學家和專家，國內所有數學家和985院校數學系或者數學研究所的專家都有邀請。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沒有邀請，卻自費報名想來參加的學者。
8月19號，大部分得到邀請的國外數學家和專家都來了，目前已經下榻星海集團安排的酒店，沒有來的，有些是簽證問題沒能解決來不了，有些是其它方面原因不想來或有其它事來不了，總有一部分人的。
得到邀請，是一種認可，至少說明自己進了別人眼中。
h城z府也是非常重視這一次數學猜想論壇，畢竟來的都是世界數學領域的學者。
江浙大學負責招待國際友人，所有經費由星海集團支出。
……
江浙大學。
校長辦公室，幾個校領導和周恆院士在討論沐陽的事。
本來，沐陽開學了就是江浙大學的研究生，這就是早公開的事，這是周恆院士撿到的學生。
幾個校領導看周恆，感覺老周運氣真的是好，羨慕呀，爲什麼他們撿不到呢。
江浙大學一共十幾名院士，其中雙院士就那麼幾個，再加上他是激光領域的專家，所以，周恆的份量極重。
周恆已經不擔任校領導職位，而是專研本領域技術。
校長轉向周恆問道：“老周，你覺得沐陽還有必要繼續攻讀碩士博士嗎？”
江浙大學的校長當然也是博導，院士，資歷當然老。
周恆笑呵呵說：“他就是想混個文憑而已，就算來攻讀，也沒空來學校，他公司事情太多了，他上個學期基本不去學校。
我也沒要求他來學校，這一切隨他，說得難聽點，我這師傅的水平，在激光領域還不如他，我拿什麼來教他。
這可是我和他討論光纖激光器的時候見識到的，要不然，他憑什麼發明出世界第一的光纖激光器，光一年發明專利授權就收了910萬美金，還技術入股小族激光。
小族激光的三位院士可是認可沐陽的。
說實話，以他的水平來學校就讀，完全是浪費時間而已。激光領域之外，我也沒想到他能在數學領域造詣這麼大，讓我大吃一驚。”
校長點頭：“嗯，只要沐陽點頭，並願意到校執教一定時間，幾個常青藤高校願意授予沐陽教授職稱，這可不是什麼榮譽教授。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有點小家子氣，太講究資歷了？讓大家過來碰頭，就是討論這個問題，看看大家有沒有意見。”
“哎，一直跳不出這個檻，若不是我們大學在h城，若星海集團總部在bj，你覺得沐陽會選擇我們學校混文憑麼，肯定不會，他的選擇太多，清北曾向他拋出橄欖枝，只是他不願意去而已。”一位副校長說。
校長早有考慮，說道：“這個，等他開完數學猜想論壇，如果順利的話，得到國內外數學領域學者和數學家認可，聲譽有了，直接被外界升格爲數學家，再授予他教授和數學博士學位，大家也沒有什麼意見，教育界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如果不順利，就當我沒說過這句話，但江浙大學的一個榮譽教授肯定跑不了。老周，沐陽是你的弟子，我建議這樣做，你沒意見吧？”
“這樣也好，大家心服口服，對他也好。”周恆院士斟酌了下，同意這個建議，他並不擔心沐陽召開這一次數學猜想論壇出什麼意外。
論口才，他本身就是一個大企業的董事長，什麼場面沒見過；
論手段，周恆想起一兩年前的奶茶妹妹活動，還有與igp打的官司，誰若小覷他，估計吃虧的肯定是別人。
但到底沐陽願意不願意接受江浙大學的授予，到時候再跟他說。他這做師傅的，也不能替弟子做決定，說到底，周恆覺得沒幫過沐陽什麼。
反倒時，隨着這一次數學猜想，他這老師蹭了不少沐陽的人氣，連帶着出名到國外了。
最厲害的學生就是，博導能跟着學生混學術界。
周恆，有時候就是這麼自嘲，說到底是爲沐陽感到自豪。
沐陽不知道的是，他在江浙大學的職稱就被這樣給定下來了。
對他來說，本來就是混個文憑，得到系統的認可，拿到成就點纔是他的最終目的。
他本科生畢業，獲得學士學位，現在系統還沒有給他結算成就點，有可能要到開學纔會獲得，或者還會延遲。
但沐陽相信，獲得學士本來就是一個巨大的成就，成就點肯定跑不了。
還有這一次數學猜想的成就點，目前也沒有收到，又被延遲了。
這段時間，沐陽都在等系統的驚喜。
也不知道，這一波能有多少成就點，但絕對不會少。
除了國外，國內數學領域的數學家和學者也到了h城。
他們被星海集團集中安排到與老外下榻的酒店，雖然數學猜想論壇還沒有召開，但星海集團給這些大佬們租借了整層大廳，給這些大佬集中一起，相互認識的一個場所。
比如數學家姜駒院士，他還是拓撲學家，中ke院院士、第三世界科學院院士，曾任bj大學數學科學學院院長；1988年，獲陳省身數學獎；2002年，獲華luo庚數學獎。
這位頭銜非常多，頭頂白虛發的七旬老人，今天就下榻了星海集團安排的酒店。
不僅是他，像他這樣的數學家，光國內數學領域的院士就有六位到來。
能來這麼多人，一是沐陽一下子解決兩個數學猜想；
二是沐陽本身的身份和社會地位，他邀請了國內外數學領域的數學家和專家到來，以前沒有哪個大佬這麼搞過，畢竟這太花錢了，所以，這個是數學領域的盛事，大家想彙集一下，有機會共同探討。
姜駒院士也是國際數學報告會的常客，他也認識一些國際同行，此時正在與漂亮國的一位數學家喝茶聊天。
沐陽不敢來酒店，只是讓公司員工招待好這些大佬。
估計他這一來，數百人問他問題，他一個人哪裡回答得過來，而且肯定會有很多重複性的問題，沐陽也會被煩死。
有些數學家想到星海集團拜訪沐陽，但都被委婉拒絕了，說沐陽這兩天忙於公事，不方便接待，要等數學猜想論壇之後。
此時，酒店大廳，三三兩兩彙集一起聊天，特別是華國的數學學者，看到這麼多國際友人來華國，甚感自豪。
“想不到，大廳這裡這麼熱鬧。”
“沐陽真會做事，一搞就搞成全球性的，換作一般人，還舉辦不了這個規模。”
“哈哈，是的，有錢任性，光邀請這些國外友人，來回機票就是上千萬元。”
“這是全球的數學盛會，我看搞什麼以後搞什麼數學頒獎在華國舉辦就行了，一是能向外宣傳我們國家，擴大國際影響力；二是能擴大數學的影響力。”
“花錢的事，得看沐陽願意不願意了，況且，這多是官方性質。”
如此多國際友人匯聚一堂，而且每個人都是大人物，星海集團承包了整棟酒店，派安保人員駐紮酒店，非得到邀請的賓客都不準進酒店。
h城z府也派了警察在酒店周邊巡邏，加強治安。
得到進入酒店大廳採訪的媒體記者，把現場盛況拍照下來。
網友們通過網媒的新聞報道，也知道了此次數學猜想論壇舉辦得非常隆重。
“沐陽面子真大，這麼多國際數學大佬來華國了，就爲了這個數學論壇。”
“你有錢，你也可以做到。”
“狗屁，你懂個屁，光有錢還不行，你以爲這些數學大佬缺錢麼！大部分人是大學裡的專家教授或者研究院的大佬，都不缺錢。”
“只能說沐陽的影響力非常大，能組織起來，而且官方支持，或者說這個數學猜想真的很重要。”
“各方面原因吧，以往數學猜想被證明，雖然有媒體報道，但沒這麼瘋狂，這是一羣數學界的瘋子聚會。”
“就是，玩數學的都是一羣瘋子，03年高考，數學特麼的難死了，全國平均分才幾十分，平時能考130的，看到題目直接崩潰了，最後考個七八十多分，以爲自己考砸了，結果分數一出來，麻的七八十分都是高分了。”
網友暢所欲言，各抒己見，論壇很活躍。
一個數學論壇，搞得外界不少外行人知情，估計也就沐陽這麼能折騰了。
但有不少網友對這些數學猜想表示擔憂，明天沐陽能不能招架得住呀，別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