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只看到一半,白衣女子就突然起身匆匆離去。
邵大海一愣,還以爲自己手剛剛悄悄摸她肩頭讓她生氣了呢!仔細一看那女子頭也不回的身影,他又覺得不像。應該是剛剛失戀,她心裡本來就難過,看這樣的愛情電影,心裡更加難受,所以才中途離場。
這樣一想,邵大海眼睛一亮,趕緊放下手裡的爆米花,起身就要追出去,追出去兩步,好似有點捨不得還剩下大半的爆米花,又匆忙回身抓了一把邊往嘴裡塞,邊繼續加快腳步往外追去。
匆匆追出影廳,邵大海才發現自己根本沒必要這麼着急,因爲他剛追出影廳,就看見那白衣女子的身影,此時她就靠在影廳門口的牆壁上,低着頭怔怔地在那裡發呆。
沒跑遠?
邵大海心裡一喜,不過接下來該怎麼做,他有點沒經驗,躊躇了下,嚥下嘴裡的爆米花,小心地注意着白衣女子的神情,嘗試輕輕走到她身旁,輕聲說:“喂!你沒事吧?電影看的不開心?要不我請你去唱歌吧?”
邵大海本是打算看完電影之後,請白衣女子去喝酒的,不過此情此景,說請她吃飯好似有些突兀,腦中靈光一閃,讓他想到一個好提議——去唱歌!
唱歌也可以點幾瓶酒喝啊!
白衣女子清冷的目光終於落在他臉上,莫名的眼神看了他好一會兒,看得心裡本就有鬼得邵大海有點不自在,有種小妖被照妖鏡照出原形的窘迫感。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嘿嘿傻笑一聲。
“我想靜靜!”
白衣女子冷淡地說。
邵大海脫口而出:“靜靜是誰?”
這話出口。邵大海臉皮就有些發熱,因爲這句話是大學時候。他跟陸揚那裡學來的,那傢伙可能寫小說寫多了,經常冒出一些讓人發笑的話來,不管邵大海當初對陸揚的觀感如何,畢竟在同一間宿舍裡住了幾年,多少受了些陸揚的影響,剛纔他明明知道白衣女子的意思,但還是像以前在學校一樣,一聽到“我想靜靜”這句話。就脫口問靜靜是誰?
白衣女子嘴角淡淡地翹了下,似乎想笑,但因爲心情不好,笑得非常勉強。
“我想去公園坐坐,你想陪我的話,一起來吧!”
白衣女子丟下這句話,已經往電影院外走,“公園”二字,讓邵大海心頭一跳。下意識地想到前段時間的糟心事,不過,那件事畢竟已經過去那麼久了,邵大海知道那是自己的心理陰影。其實沒有什麼,自嘲地笑笑,便加快腳步跟上前面的白衣女子。
有電影院的地方。一般附近都會有一座公園。
這不是定律,但很多地方都是如此。正好邵大海今天來的這家電影院附近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座挺大的公園。
公園中心是一面上百畝水域的城中湖。整座公園將這面湖囊括在其中,邵大海跟在白衣女子身旁,只走了百來米遠,就到了那裡。
任何一座公園,無論什麼時間,都不可能每一個角落都有很多人,心情不好的白衣女子尋了個燈光昏暗的地段進入,腳步不疾不徐,走着走着,偶爾還停下腳步在湖邊圍欄前駐足片刻,怔怔地望着夜晚黑黝黝的湖面。
邵大海膽子不大,如果是以往,他不可能晚上一個人來這種冷清的地段,不過今天他打着齷蹉的心思,白衣女子主動往這邊走,他心裡反而暗喜,一路上表現得很溫柔很有風度,不時提醒白衣女子一句小心腳下臺階、不要走到離湖邊太近之類。
不多時,兩人面前出現一座涼亭,涼亭內沒有裝燈,只在涼亭四周的草叢裡裝了幾隻高壓鈉燈,燈光慘白,貼着地面,並不能照亮涼亭內情形,白衣女子卻拾階而上,走進亭內,邵大海亦步亦趨也跟了進去。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打野`戰?”
觸不及防,邵大海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背對着他站在涼亭裡的白衣女子面朝着外面的草地,忽然出聲清冷地問邵大海這個問題。
“啊?”
邵大海一時怔忡在那裡,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這個問題一下命中他的死穴。
白衣女子沒有聽到他回答,緩緩轉過身來,面色清冷地在亭內石欄上坐下,清冷的目光目視着邵大海,淡淡地說:“你是五元小姐門的邵大海!不用否認,在電影院的時候我就認出你了!你知道今晚我爲什麼主動讓你請我看電影,還帶你來公園嗎?”
邵大海有點想逃離的感覺,不過這女子神情、語氣和之前沒有絲毫不同,一點鄙視他的意思都沒有,倒是讓他還能在這裡站得住。
聽了白衣女子德問題,邵大海猶豫一下,在白衣女子對面的石欄上坐下,問:“爲什麼?”
淡淡的月光下,白衣女子淡淡一笑,目光又從邵大海臉上離開,望向亭外,淡漠地說:“我男朋友和我在一起三年了,今天才知道他經常跟我一個同事在這座公園裡打野`戰,因爲這件事,我跟他分手了,就在這裡!你連五塊錢一次的小姐都找,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在這裡跟我做一次!有這個膽子你就過來!沒有的話,現在就走吧!”
隨着白衣女子的話,邵大海的嘴巴漸漸張開,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遇到這種事,這女的男朋友在這裡跟她同事經常打野`戰,她今天跟他分手了,還要在這裡找別的男人報復她男友……
這個邏輯邵大海聽明白了,類似的事以前也曾聽說過,但從來不曾想過這樣的事有朝一日,能落在他邵大海身上。
下意識地,邵大海嚥了一口口水,緊張地往四下望了幾眼。
“放心吧!這裡晚上一般不會有人來,就算來了人,我們往後面的竹林一藏就行了!要不然他也不敢在這裡跟我同事做……”
白衣女子似看出邵大海心裡的想法,淡淡地解釋一句。
這話邵大海信,因爲剛纔他跟在白衣女子身旁來這裡的一路上,鬼毛都沒看見一根,而這裡距離最近的公園入口已經有很長一段距離。
上?還是不上?
邵大海眼神變幻不定,臉色也變幻不定。
如果這個女子今晚跟他說,讓他甩了現在的女友,跟她在一起,邵大海肯定不同意,這樣剛剛被人甩了的女人,就算再漂亮,他也不會選擇跟她在一起,因爲她近段時間肯定心無所戀,即便跟他在一起,也絕對不是出自真心,早晚會離他而去。
但這樣的美女,能打80分以上的美女,在這樣的夜晚,跟他說只要他敢,就可以和她做一次……
雖然她神情清冷,有點讓人不敢親近,但邵大海還是怦然心動了。
實在是機會難得,錯了這個村,以後就未必還有這個店了。
也許這輩子這樣的機會只有今天這麼一次。
邵大海沒有考慮多久,就鬆了鬆領口的領帶,試探着緩步往白衣女子面前走去。
白衣女子仍然目光悠遠地望着亭外的夜色,似沒有察覺到邵大海走近。
這讓邵大海心裡很緊張,心跳加速,嘴脣發乾,不自覺地舔了舔發乾的嘴脣,還是咬着牙堅持走到白衣女子身邊,深吸一口氣在她身邊坐下。
但緊張之中,邵大海又覺得非常刺激,這種事,比跟他女友在一起做的感覺刺激多了。
白衣女子依然望着亭外,似乎依然沒有察覺到他已經坐在她身邊,邵大海幾次鼓起勇氣,目光幾次在身邊白衣女子身上巡視,尋找下手的地方,但胖乎乎的右手伸了幾次,眼看就要碰到白衣女子的時候,又幾次縮了回去。
實在白衣女子這種無視他的感覺,讓他有點忐忑不安,深怕這女子剛纔只是說着玩的。
又一次深呼吸,邵大海心一橫,終於下定決心,顫抖的右手顫巍巍地落在白衣女子的大`腿上。
白衣女子依然沒有反應,目光依然望着亭外,只是大`腿微微顫抖一下,這給了邵大海莫大的勇氣,悄悄試探着在白衣女子的大`腿上摸了兩下,見白衣女子依然望着亭外,沒有其它的表示,邵大海激動得心都快要跳出胸膛,興奮的幾欲大呼出聲。
他終於明白了,其實這白衣女子第一次做這種事,也緊張,她只是用不在意的態度掩飾內心裡的緊張而已。
邵大海嘴角一咧,掩飾不住笑容,此時他膽氣大壯,再也不小心翼翼,反而因爲擔心這白衣女子隨時變卦,而讓煮熟的鴨子飛了,邵大海當即一把將白衣女子摟在懷裡,還帶着爆米花味的大嘴直往白衣女子白皙的面上親去。
猶如一顆水靈靈大白菜被豬拱了。
……
時間一點點過去,白衣女子雖然清冷淡漠,但始終不曾抗拒邵大海的動作,猶如一具屍體任由邵大海急切地亂拱。
也許是太激動了,天上的月色幾乎一點都沒有偏移,邵大海剛剛猛烈起來的動作突然一僵,白衣女子清冷的目光看着他,邵大海窘迫得一張胖臉通紅,幾乎無地自容。
從始至終,他完全沒有發現在身後的竹林裡有一個人影,有一隻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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