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和保鏢,有些不太情願的跟在陸熙和何振身後,剛纔罵陸熙罵的最兇的保鏢給陸熙開門的時候,像是吃了蒼蠅一樣臉色難看。
陸熙知道,這兩人,對自己還很不服,不過,陸熙會讓他們恭恭敬敬的給自己開門的。
當陸熙跟在何振身後,和物流站的負責人握手的時候,司機隊伍中的人,認出了那是陸熙,都在好奇,爲何陸熙會從港資大佬何振車上下來。
陸熙是他們的老熟人,之前是粵中市瓷磚廠的車間主任,再然後是粵中市名聲大噪,敢給工人們好待遇的包工頭,現在,陸熙竟然和來自港澳,只有在報紙電視上才能見到的大佬站在一起。
“這陸熙竟然和來自港澳的富商站在一起!”
“該不會是富商的跟班或者保鏢吧?”
“不可能,你看遠處還有兩個人,纔像是保鏢和司機。”
“這港澳來的港資大佬,該不會被下了蠱了吧,和這種小角色走在一起……”
……
陸熙看着那些從前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司機的模樣,就覺得想笑,自己的確是變化太快,快到他們有些跟不上,前天陸熙還請他們抽中華煙,這轉眼間就和港資大佬站在一起,他們一時半會兒,肯定接受不了。
物流中轉站的老闆,看到港資大佬身後竟然站着陸熙,接受工人們的注目禮,更是意外,他們對陸熙的瞭解更多一些,之前陸熙來中轉站找過這老闆,讓這老闆去幫他去外地運一批外地的優質乳膠漆回來,可這老闆嫌陸熙的業務量太小,沒有搭理。
現在,這老闆後悔了,陸熙可是港資大佬背後的人物,這老闆,感覺自己錯過一個億。
陸熙在跟着何振視察的時候,把這個物流中轉站的各種弊病和缺點,全都說了出來,要是這物流中轉站的老闆,要是聽陸熙這麼說,估計得氣的火冒三丈。
可這些,正是何振想要聽到的,原來,何振是準備投資這物流中轉站的,未來何振準備以粵中市爲根據地,拓展何家的老本行物流生意。
何振告訴陸熙,現在自己將要放棄投資,繼續其他產業,問陸熙,有什麼好的建議。
陸熙說,粵中市雖然靠海,但不是優良的港口,也不是四通八達的陸地交通要道,並不適合拓展物流生意,要發展物流,應該去優良港口或者內陸交通要道。
何振擺擺手,說道:“這些生意,要麼早就被四大家族給搞走,要麼被老二和老三給把持着,不可能再搞嘍。”
看到何振一言難盡,充滿苦楚和心酸的模樣,陸熙就知道,這何振,自從那次生意失敗之後,再何家可謂是左右不是人。
“何先生,放心,這老二和老三的生意,遲早是你的,至於四大家族,你不用怕,他們只是沾了點先機而已,未來有機會,你肯定能超過他們,至少和他們並駕齊驅,未來國家不可能支持壟斷的,肯定要多點開花才行……”
陸熙深入淺出分析目前何家局勢的話讓何振爲之一振,加上陸熙說了很多未來又發展前景的物流產業,讓何振認爲,陸熙並不是個只會誇誇其談的人,而是有獨到見解和真才實學的人。
“小夥,你年紀輕輕,在哪裡高就呢?”何振問陸熙。
“何先生,我就在你投資的大力瓷磚廠任營銷部主管。”
何振一愣,這是個秘密,就連大力瓷磚廠的總經理汪有成,粵中市的領導都不知道,陸熙卻知道,何振冷冷的說:“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你是誰?你暗中查過我?”
陸熙面色平靜的擺擺手說:“何先生,何氏家族爲內地做了這麼多好事,我也是被惠及的人,自然很關注。”
陸熙說自己本是粵中市國營瓷磚廠的下崗工人,後來國營瓷磚廠改組成爲港資的瓷磚廠之後,感受到了極大的變化,效率變高,待遇變好,而且爲粵中市的經濟做出卓越的貢獻,自己曾經熱愛的工廠再何振的投資下,變得煥然一新,自己很是感激,所以纔會這樣特別關注,而且也分析推理出了一些何家的內幕。
何振還是覺得,陸熙單憑八卦雜誌和分析推理,就能得到這些結論,很不合理。
陸熙面帶微笑,大腦卻來了一場頭腦風暴,這的確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是無法矇混過關的,這些受過良好教育,在商場、政界混跡過,而且黑白通吃的人精,坐在那個位置,通常都心思縝密,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
不過百密總有一疏。
“何先生,相對論是在稿紙上演算出來的,而造出核彈大多數原理,也是在稿紙上推理出來的,我算是懂一些命理和麪相,要推理出這些,其實不算難……”陸熙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在港澳,這些商人是很相信風水和命理的,平民百姓天橋下的打小人,大佬們和權貴們相信的各種大師和大仙,還有各種風水、玄學書籍、影視劇,加上在二十一世紀初期,科學實際上還不是那麼普及,這讓這些命理玄學,有很大的發揮空間。
陸熙這麼一說,這何振開始相信了,相信陸熙並不是在胡說八道,而是在科學預測未來。
何振怎麼也不會想到,陸熙這個重生人知道未來的很多事情,也知道自己的命運,說的自然比那些命理大師還要真。
陸熙只能暫時充當神棍,事實上,他只是把未來的一鱗半爪告訴何振而已,他從來不相信什麼命理,也不相信什麼風水,他只相信自己。
“小夥子,你一表人才,有沒有興趣來港澳跟着我幹?”何振拍着陸熙的肩膀說。
陸熙一愣,話鋒一轉說:“何先生,未來內地的經濟紅利,肯定能夠讓您大展宏圖的。”
“既然這樣,那你乾脆來我內地的企業任職好了。”何振重重的拍在陸熙的肩膀上。
陸熙雖然面露一陣驚愕,內心卻波瀾不驚,看來自己用力過猛,讓何振對自己欣賞過度,有些意氣用事了,不過,自己和何振混熟的目的終於初步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