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鐘後,**脖子上掛了塊‘我有病’的牌子,在王五等人的看守下,敲鑼打鼓繞着村子轉了好幾圈。
有不少村民聽見了動靜,紛紛從家裡跑出來看熱鬧,對着正在遊行的**,指指點點。
“誒?這不是咱村裡那個養豬大戶嗎,這是啥情況?”
“聽說好像是帶着姑娘去陳家,非得要把自己家姑娘嫁過去。結果陳家小子不吃這套,反手就把他給綁起來了。”
“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他家那姑娘,配得上人家陳家小子嗎?”
“今天早晨我去村頭小賣部的時候,正巧碰見了陳家小子。人家帶了個城裡姑娘回來,說是他女朋友。”
一人一句,都不用費多大力氣,就用吐沫星子把**給淹沒了。我倒是想捂住耳朵不聽,但是手已經被用麻繩綁住,根本動彈不得。
等陳俊終於滿意了,心情好了,才讓王五解開他手上的繩子。
**這次終於學乖了,繩索解開後沒再說廢話,拉着自己女兒就趕緊回家了。
“大哥,這次的事我辦的咋樣?”王五露出了討好的笑容,很顯然,他在邀功。
陳俊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頭表示讚賞,“這次辦的不錯,以後繼續努力啊!村裡要是有什麼事兒,我還會找你。”
“好嘞,多謝大哥賞識,那我就先走了。”
王五點頭哈腰的就離開了,陳俊轉過身,就看見陳父陳母一臉憂愁的站在不遠處。
他覺得他有必要說些什麼了。
“爹、娘,也許我剛纔在做事方法讓你們不滿,但我這也是被逼無奈。”陳俊攤開雙手,嘆了口氣說道:“**那種人,就得這麼收拾他一頓,才能老實。”
陳母搓着雙手走上前,“兒子,那王五爲什麼那麼聽你話?而且,我剛纔聽他還管你叫老闆?”
“我在學校找了份兼職,上面的老闆讓我招幾個工人,然後我就把王五叫去了。他以爲是我讓他幹活,所以就管我叫老闆。”說着,陳俊狀若無意的看了看周芷蓉的方向。
周芷蓉隱約間明白了什麼,挽住陳母手臂,“伯母,您放心吧,陳俊心裡都有數。他現在啊,可是學校裡的紅人,已經當上學生會榮譽會長了。”
“兒子,有這樣的好事,怎麼也不跟媽說一聲。”一聽見陳俊在學校裡當了官,陳母立刻喜笑顏開,把王五那茬忘到腦後去了。
陳俊撓了撓頭,“不就是個會長嗎,有啥大不了的。”
“那可不一樣,我和你爹平凡了一輩子,現在有你這麼個兒子,可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嘿嘿,媽,您高興就好。”
說着,陳俊拉上週芷蓉,和陳父陳母又坐回了桌子旁。這次沒有外人打擾,大家都放鬆不少,吃的也更開心了。
……
傍晚的時候,有事外出的工頭終於回來了。
“吃飯了沒?要是沒吃的話,鍋裡還有飯,熱一熱就可以吃。”說着,陳俊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工頭搖了搖頭,甚至還打了個飽嗝,“剛纔的酒席都把我吃撐了,不行,真的吃不下了。”
他喝了一大口水,然後就癱倒在搖椅上。
反正現在也閒着沒事做,陳俊就尋思和工頭商量今後蓋樓的大小事宜。畢竟需要的人很多,工頭手下的那些工人根本就不夠。
“我有個方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你點子多,想出來的辦法肯定比我這個豬腦子好。說說吧,要是行的話,明天我就開始辦。”工頭點頭同意,對陳俊是百分百信任。
陳俊也搬了把椅子坐下,“上半年的一場洪水,讓村裡的莊稼幾乎都毀了。不少村民沒了收入來源,叫苦不迭。所以,這次我想讓他們給我幹活。”
聽見這個想法,工頭眼前一亮,閃過驚喜的神色。
相比較而言,城市裡的勞動力確實更貴。而如果直接在村裡招工的話,那就會省去一大筆費用。
更何況,這些村民幹活不比城裡的勞工差。再加上都想討好陳家,那幹活就會更賣力了。
“小兄弟,你這個辦法好啊!”
工頭一拍大腿,豎起了大拇指,“城裡的那些工人要是來這兒的話,你還得給他們付車費,而且吃喝拉撒都要負責。但如果在村裡招人,就不用面臨這些問題了。”
陳俊挑了挑眉,“我就是這麼想的。更何況我現在大二,每年頂多在家休息那麼幾天,不可能時時刻刻照顧着家裡。只要我開的工資高,那些村民以後也不會虧待了我父母。”
一舉多得,豈不美哉?
說做就做,陳俊也不想耽誤時間,反正還沒到深夜,有空可以忙活一會兒。
於是,他就和工頭一起探討了招工的各項事宜。一個不注意,就討論到了十一點多。
要不是陳母出來招呼他倆,恐怕還能繼續商量下去。
……
第二天,陳俊早早的醒了,然後直接打電話把王海波也叫過來。
王海波到的時候,哈欠連天,很顯然剛睡醒沒多久,“俊哥啊,這大早晨的你把我叫過來幹啥?”
“來來來,胖子,又到了你發揮特長的時候了。”陳俊拿出剛去小賣部打好的表格,“等一會兒招到了合適的村民幹活,你就給他們做個登記。”
“明白,小菜一碟。”王海波對這流程熟悉的很,早就已經得心應手。
說着,他就拿着表格去一旁研究了。至於陳俊和工頭,倆人當然也沒閒着,去村裡通知了要招工的這件事。
上午剛放出消息,下午真正開始的時候,現場嗚嗚泱泱的一大堆人。
“俺力氣大,幹活實在,一定要招我啊。”
“我之前在城裡打過工,當過建築工地工人,這方面的活我門清。”
現場熱鬧極了,陳母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周芷蓉適時開口道:“伯母,您可千萬不能小瞧了陳俊。他這個人說話辦事有一套,學校裡很多人都和他是好哥們。”
“那這孩子也不跟我們說,我這個當孃的,就生怕他在學校裡過不好。”陳母說出來心裡話。
“放心吧,陳俊好着呢,而且我相信,他絕不會困在浙城大學。他的未來,恐怕比所有人都要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