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國話音落下後,一桌人頓時鴉雀無聲,
此刻不僅羅卓揚兩口子已經臊的面紅耳赤,
就連同桌的其他街坊鄰居也都覺得楊建國的話有些過分,面露出些許的不悅。
但楊建國絲毫不以爲然,反而故意翹起二郎腿,笑着說道:
“老許啊,今兒個是你兒子大喜的日子,
雖然那些小輩們晚上鬧洞房的時候咱們這些做長輩的不能參加,但咱們可以耍公婆啊。
來來來,站到椅子上來!”
楊建國說着話站起了身子,將面色突變的許立國往自己椅子上拉去。
一邊拉,一邊高聲喊着:“耍公婆嘍!”
這聲喊叫立刻吸引了身旁其他桌上鄰居們的注意。
很快,就有許多人跑了過來,圍着楊建國所在的這桌湊起了熱鬧。
耍公婆,是西北農村結婚時的習俗,一般只是限於抹黑臉、騎毛驢、戴草帽等傳統遊戲。
出格點兒的,會讓公公拉着木頭架子車,或者揹着新媳婦繞家門口轉幾圈。
歡聲笑語中,有村民們對新人家的祝福。
更能在生活苦澀的舊社會增添一些喜慶的氣氛。
但是,隨着社會的變遷,歲月的流逝,
這些習俗早已經不再提倡,
更何況許立國等人已經遷居鵬城數十年,
所以婚禮開始後,根本沒有人提說“耍公婆”的事情。
可偏偏楊建國的鬼點子最多,他的一聲高叫立刻勾起了很多人的回憶,也勾起了他們對於“耍公婆”的興趣。
更何況,當街坊鄰居們看到“耍公婆”的提議是由羅卓揚這些與許立國關係最好的鄰居們發起的時,
他們再無忌憚,跟着楊建國一起胡鬧了起來。
這種氣氛中,根本沒有人注意到,羅卓揚夫婦和同桌几人面色的尷尬。
不一會兒,
許立國被衆人拉上了椅子,
他搖搖擺擺想要努力保持着平衡,
口中還一個勁兒的說着:“喝多了,喝多了,這可使不得”之類的話。
而他的老婆也想拉着許立國從椅子上下來,但很快就被衆人推到一旁。
許立國的話就像是匯入河流的小溪,根本掀不起一絲浪花。
而他面色焦急的老婆也消失在了人頭攢動之中。
“老楊,怎麼玩?今兒個大夥兒都聽你的。”
突然有人起鬨道,隨即衆人紛紛附和了起來。
“我看這樣吧,在老許的褲襠裡放兩個雞蛋,讓老嫂子給拱出來。”
“好!”
有人不等楊建國提議,突然開口說道。
這番話立刻勾起了衆人的興趣,連連叫好。
“不行!”
衆人叫好聲中,楊建國突然大喝一聲,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太低俗了,你們怎麼能這麼消遣老許和老嫂子呢?”
楊建國說完話後,衆人也都覺得這個節目有些猥瑣,
用在年過半百的老許身上的確有些不妥,便都嬉笑着望起了楊建國。
他們知道楊建國既然制止了他們的提議,那一定有更好的點子。
而此時站在椅子上的許立國臉都嚇白了,如果按照衆人的要求來玩,那他和老婆子的一張臉可算是丟盡了。
所以楊建國說完話後,許立國便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可楊建國卻並沒有注意到許立國的表情,而是在飯桌上找尋了半天后拿起了一顆糖果,
又從自己老婆頭上揪下了幾根頭髮,
在一聲慘叫中邊將頭髮接起來,邊笑着說道:
“你們說的遊戲要躺着玩,這裡哪有躺的地方。
要我看,就讓老許在腰上系一根細細的線,線頭再系一顆小糖果,
然後老許站在老嫂子的背後,
老嫂子彎下腰,
老許在背後用手扶住她的腰,用自己腰的力量把頭髮前後蕩起來,
老嫂子就能彎下腰從自己兩腿之間用嘴含住糖果了。”
說完話後,仔細聆聽的衆人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幅猥瑣的畫面,
不知是誰先笑了聲後,所有人都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行,不行!”
人羣中,許立國的臉再次變得煞白,連連向衆人哀求了起來。
而他的老婆也被人推上了椅子,與許立國站在了一起。
兩人不敢發怒,只能又是鞠躬又是賠笑,不停地說着求饒的話。
“行了行了。
咱們又不是在農村,這麼低俗的遊戲我看就算了吧。
今天參加婚禮的人來了不少,
你們這是要老許把臉丟光嘛?”
見衆人說幹就幹,羅卓揚兩口子也嚇了一大跳,連忙勸起了鬨鬧的人羣。
可他們兩個人如何能勸得住不斷加入“耍公婆”隊伍的衆人?
不多時後,眼見圍着許立國兩口子的人已經有了四五之了多,
羅卓揚連忙拉着餘紅向羅立那桌跑了過去。
而此時苦苦哀求的許立國看着圍着自己的鄰居街坊越聚越多,更是嚇的酒醒了一半。
突然,他的耳邊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許立國兩口子轉頭一看,只見楊建國已經抽出了皮帶,在手心上輕輕地拍打着。
“老許,老嫂子,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
大夥兒來給你們添喜,可你們兩個扭扭捏捏的想拖到什麼時候。
如果不上點懲罰措施,看來這節目就演不起來了吧。”
楊建國獰笑着說道,
說完後,立刻有人附和了起來:
“就是,你們兩個老夫老妻的,還個什麼羞嘛。
快點快點,大夥兒可都等着看節目呢。”
“老楊,打老許那傢伙,我看不打的話,他們兩個還要浪費時間呢。”
......
鬨笑聲中,楊建國突然揮舞起腰帶,向許立國的屁股打了上去。
“啪,啪,啪!”
三鞭子抽過去,許立國疼的連吸冷氣。
而站在他前面的老婆卻心疼的大喊了起來。
“老楊,別打,別打。我們演,我們演!”
說着話,她就爬了下去。
楊建國見狀,立刻將綁着糖果的頭髮系在了許立國的腰帶上,
在衆人的鬨笑中大喊了起來。
“快點兒蕩啊,快點兒蕩。
一會兒還有新節目呢。”
鬨笑聲中,許立國感覺的到,自己抱着的老伴已經渾身在顫抖,
而事實上,他的老婆的確已經泣不成聲。
“啪!”
楊建國再次揮舞起了腰帶抽在了許立國的屁股上。
“我說你們能不能快點兒啊,
我又想到了一個好節目。
一會兒找個牀單把你們兩口子圍起來,脫光衣服給我們表演“皮影戲”。
“哈哈哈哈哈。”
楊建國說着話,一鞭又一鞭的抽打着許立國,
而他身旁的人也都在不斷地起着哄。
不過,誰也沒有看到,
此時此刻他們的身後,不知何時又圍上來了百十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