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事情你們真的按照我說的做好了?”在酒店的餐廳裡,李文傑吃了個小籠包,不太放心的問道。
“當然,絕對沒問題,門衛那小子是我和他聊的天,幾支煙一遞,啥事我們都聊。”皇甫陽道。
“我那邊也沒問題,你說的那個人的老婆,我是一直跟到他們單位,收錢的事是我傳出去的,而且,據我觀察,他老婆應該是看到那錢了,精神好得很,上班路上,很開心。”龍小山接着道。
“供貨方那邊我也說了的,要是有人問,就讓他們照實說,而且,我還許諾,要是這批貨質量好,我們還會再找他們訂購設備。看在還會有訂單,還能繼續掙錢的份上,我想他們不會不幫這個忙的。”李豔婷喝着一杯果汁道。
“嗯,如果三管齊下,那麼王立仁離開永勝公司,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了,就算不開除,他那種人,也不好意思在公司呆下去,受人白眼。”李文傑微微頷首道。
“李文傑,你說的這人,真的是人才?真的要挖角到我們公司去?”皇甫陽喝着稀飯吃着鹹蛋問道。
“怎麼,不相信我的眼光?難道我還跑這邊來中飽私囊不成?”李文傑乜了皇甫陽一眼道。
“不是,不是,怎麼會呢,我是覺得吧,要是我們花了那麼多心思,這個人卻是個樣子貨,那就得不償失了,而且,還害人家走脫了工作。”皇甫陽趕緊否認道。
“我就怕他就算離開了,也不願意與我們去柱城,死活要在鹿島,畢竟,人家的家庭是在這邊的嘛。”龍小山道。
“只要他離開了永勝公司,我就又八成的把握遊說他去我們潔柔紙品公司。沒辦法,我們公司缺人吶,不挖牆腳,單靠招聘的話,有點遠水救不了近渴的感覺。”李文傑響當有信心的道。
通過與王立仁兩天的接觸,李文傑已經大致摸清楚了他的脾氣和秉性。
王立仁這種人或許還是保守,畢竟能忍耐,但是,他內心的小火苗並沒有完全熄滅。
他是一個挺有榮譽感的人,也是一個不那麼甘心失敗的人。
而且,只要能夠優先說服他的老婆,那麼,王立仁基本上就跑不了。
王立仁騎着單車鬱悶充充的回到家,此時孩子還沒放學回來,可是她老婆已經在廚房裡燉湯了。
“下班了,我還以爲你還要一會兒才能回來呢,你們現在那麼清閒。”妻子看到王立仁回來,就笑嘻嘻的和他打招呼,“你先坐一會兒,半個小時後等閨女回來就可以開飯了。”
“清閒,我現在當然清閒,怕是以後會更加清閒。”王立仁板着一張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悶聲道。
“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你幹嘛說這種話?”王立仁的妻子從廚房裡出來,疑惑的問道。
“我怎麼?我怕是要被開除了。對了,你是滿身都是嘴巴嗎?你們女人就喜歡沒事亂造謠嗎?”王立仁擡起頭,盯着老婆,一臉不高興的道。
“王立仁,你是瘋了還是怎麼滴?我哪裡惹你了,我可告訴你,別在單位受了氣就拿到家裡來撒,我可不是你的出氣筒。”王立仁的妻子立馬就做了反擊,剛纔的好心情一下子變成了陰天。
“我瘋?我們到底誰瘋了?你告訴我,我明明沒有收人家的錢,你幹嘛要給別人說我收了錢,我哪裡收了錢,你不知道你這樣說,會害我的嗎?”
“你沒收錢?王立仁,你說清楚,昨晚上你可是吃了飯喝了點酒纔回來的,你告訴我你是幫了人,人家請你吃飯。你說你沒收錢,那你包裡怎麼會有五百塊錢?”
“什麼?我包裡有五百塊錢?你怎麼知道的?你咋會曉得?”王立仁詫異了。
“我怎麼就不曉得,你的包都是我給你放,你忘了?哦......我明白了,王立仁,你是不是要學陳世美,是不是存了私房錢要在外面養個小的?我就拿了你五百塊錢,你就這麼大的反應,快說,哪個狐狸精在哪裡?你們好了多久了?”
王立仁的老婆還真的是會聯想,一下子就將王立仁與陳世美掛靠在一起。
人家陳世美好歹是個才子,好歹風度翩翩,就王立仁這樣子,哪裡能比啊。
反正女人對於男人的錢都是很敏感的,現在如此,二十年後也還是如此。只要男人私下底存錢,就會往找狐狸精那個方面去牽扯。
“你在說什麼?什麼陳世美,什麼養小的,我是那種人嗎我?我是不明白你幹嘛知道我有錢,怎麼就把錢拿了。”王立仁一個頭兩個大。
“以前你也許不是,但是現在是不是就不知道了。我幹嘛知道你有錢,我打開包就看到了,還用幹嘛知道嗎?你還是我丈夫,你的錢我怎麼就不能拿,難不成要真的等你拿去給別的狐狸精花嗎?”女人一旦認準了一個理,想要扭轉是不太容易的。
“怎麼還說狐狸精啊,哪裡來的狐狸精?沒有,沒有。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現在談錢,你別扯那麼些沒用的好不好?”王立仁要抓狂了。
“什麼沒用什麼有用,我告訴你王立仁,這就是一回事,你偷偷存私房錢,你幹嘛要存私房錢,不是因爲外面有人是咋地?”
“我的天,你別那麼胡攪蠻纏行不行。沒有狐狸精,沒有在外面養人。我每個月就那麼點錢,養家餬口都勉強了,哪裡還能顧及到別的。我是在和你談我那包包裡錢的事情啊。你知不知道,爲了那點錢,現在公司要求我要麼辭職,要麼開除,你說我怎麼辦嘛?”王立仁頭疼腦脹的道。
“你說什麼?你們單位要你辭職或者開除你?憑什麼,你爲公司工作那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幹嘛要開除你?那個錢,你又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是人家送你的辛苦費,怎麼扯得上那麼嚴重?”聽說王立仁有可能要被開除,他的老婆終於迴歸了一點理智,不再揪着那個不存在的問題胡攪蠻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