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姐說笑了,天底下哪有這麼傻的人?”
陳放扭過頭,隨口說道。
“對啊,以我對你的瞭解,你可不是什麼傻子,相反,你比任何人都聰明,先讓我猜一猜。
你建這個研究所,想走技術研發的路子,可眼下這個環境,你很難找到什麼人,怎麼看,這都像是一樁賠本的生意。
但偏偏,你卻信心滿滿,那麼,你肯定有自己的計劃。
加上你在北邊的錢沒有轉回來,所以我猜,你是想在那邊購買技術專利,甚至連人才也一起網羅回來。
小弟弟,我猜的對不對?”
慕晚歌似笑非笑的看着陳放,這個結論,其實並不難猜,只是有些駭人聽聞罷了。
誰又能想到,陳放這個少年,有着如此大的雄心呢?
陳放張了張嘴,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同時,他也明白,這個世界上,聰明人很多。
“慕姐別開玩笑了,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小弟,讓姐姐插一手好不好?”
慕晚歌看着陳放的表情,就明白自己猜對了。
這國內的生意,她因爲某些原因,不好去做,可這國外的嘛,那是靠本事賺錢,誰也挑不出刺來。
尤其是最近俱樂部的建設,也讓她手頭的資金開始緊張。
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陳放的身上。
“這個,慕姐真的高看我了。”
陳放搖了搖頭,並不想答應。
“你放心,姐就出個本錢,至於如何操作,你做主,另外,賺的錢咱倆平分,而且你那研究所,我保證不打主意。”
慕晚歌多聰明一個人,一眼就看出了陳放的忌憚,乾脆許以重利。
或者說,渠道費。
“平分?你確定?”
陳放頗爲意外的看着慕晚歌,別人不清楚這個平分代表着什麼,他可是很清楚。
以普克的能量,不管多少貨物運過去,他都能夠消化掉。
也就是說,他能賺多少錢,取決於他的本金有多少。
而慕晚歌的加入,不管她提供多少資金,都等於有一半屬於他。
當然,只是利潤。
可即便如此,也能大大增加他的財富積累速度。
“確定。”
慕晚歌重重點頭。
如果換個人,她肯定不會這麼信任,還拿出這麼多來,但陳放不一樣。
不說他自身,光是孟瀚青,就值得她大力拉攏了。
畢竟這次俱樂部能夠批下來,孟瀚青在其中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有件事慕姐恐怕還不清楚,這貿易公司,雖然我是大股東,但裡面還有幾個小股東,基本上,我只佔了六成,如果慕姐加進來,這四成肯定要先拿出來。
剩下的,咱倆再平分,到時候,慕姐賺的恐怕也沒想象中那麼多了。”陳放說道。
按照他跟顧恆武的約定,不管他這邊發多少貨,對方始終佔原定的份額。
“看不出來,你倒是挺大方的嘛。”
慕晚歌也有些意外的看着陳放,她倒是沒有覺得陳放在說謊,只是這樣一來,她所獲得的利潤,就更少了。
所以,她也要考慮值不值得。
“沒辦法,人生地不熟,如果不分肉,恐怕連湯都喝不着,好在那邊的利潤還算不錯。”陳放解釋道。
“那扣除這四成,再扣除你那一半,一百萬本錢,我能賺多少?”
慕晚歌乾脆的問道。
“六十萬到一百萬左右吧,關鍵還是看哪方面的貨物,罐頭的話,純利潤能達到兩倍,而伏特加酒的話,差不多有三四倍。”陳放想了想說道。
“這麼多?”
慕晚歌瞪大眼睛,看着陳放都能冒出光來。
原本以爲被分了大半後,剩下的也沒多少了。
沒想到,陳放直接給了她這麼大的驚喜。
百分百的利潤,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那就伏特加吧,你從哪個酒廠訂的貨?回頭我也下訂單,貨直接交到你手裡。”
慕晚歌眼睛一轉,就已經有了主意。
她又不是傻子,既然伏特加賺的更多,當然要選多的。
而且,以她的背景,直接訂貨,恐怕價格比陳放還要低不少。
如此一來,她還能多賺一筆。
“好客酒業。”
陳放也看出了慕晚歌的想法,卻也沒在意。
以好客酒業的規模,就算訂單再多個幾倍,也能夠生產出來。
至於對方怎麼跟好客酒業談,就不是他關心的了。
“鄭宗平?好了,這件事情交給我。”
慕晚歌自信的說道。
從她一口說出鄭宗平,就知道她不但認識對方,甚至還很熟悉。
“對了,慕姐的資金到時候也轉回國內嗎?”陳放又問道。
“不,你留在哪裡,我就留在哪裡。”
慕晚歌笑眯眯的說道。
只是話中隱約帶着幾分歧義,讓人心癢癢。
“這個倒是沒問題,不過到時候慕姐還得親自去趟那邊,在那裡開好賬號才行。”陳放說道。
“不用那麼麻煩,直接放在你的賬號裡就行。”
沒想到,慕晚歌直接擺了擺手,一副充分信任陳放的模樣。
“這個不太好吧?”
陳放皺了皺眉頭,有些摸不清這個女人的想法。
“沒什麼不好的,賬目做好了就行,反正我也不怕你跑了。”
慕晚歌也算說了句大實話,陳放的家就在青陵,事業也全部在這裡,犯不着爲了那點錢就跑掉。
而且這樣做,也能省去慕晚歌不少麻煩。
至於有沒有更深一層的目的,恐怕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那好吧,慕姐什麼時候需要用錢,告訴我一聲。”
陳放想了想,並未拒絕。
因爲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這件事情都對他沒有壞處。
當然,要是錢弄沒了,到時候肯定也是他賠。
不過以那家銀行的聲譽,還不至於貪掉他那點小錢,這也是他選擇那家銀行的原因。
“好,但小弟以後要是還有什麼賺錢的買賣,可別忘了姐姐哦。”
慕晚歌看似不經意的說着,但這纔是她的真正目的。
“要是慕姐不擔心賠錢,我肯定無所謂。”
陳放心中一凜,但嘴上依舊不動聲色的說着。
甚至想着,要不要人爲的讓對方虧損一些,否則真要被纏上,再想甩開,可就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