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幾年之後的深發展,就算張巖明知道深發展必定大漲,也不會去買深發展,中國股市還不健全,很多時候都是政策主宰股市,那些看起來巨漲的股票,能夠讓散戶賺錢的並不多,更多的時候衆多散戶賺到的都是指數,而不是實實在在的鈔票。
而日本的股市相對於中國股市來說要正規的多,只要自己的判斷準確,就能得到收益,而這一點正是張巖的強項,目前的日本股市雖然還在上升,可是之前造成股市下跌的因素並沒有消除,美國人的壓力雖然放鬆了一些,可更多是因爲海灣戰爭的掣肘,對衝基金已經開始爲了新一輪的進攻而蓄積力量,所以日本的股市一定會大幅度下跌,直到跌破一萬點。
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最多也就三個月左右,等到美國收拾好海灣那邊事情之後,日本的股市必將下跌,自己要做的就是在這三個月時間內,把林生精工的股份弄到足夠多,然後威脅小林覺,嘿嘿嘿張巖越來越覺得自己像是火車上的中國人了。
“張總,你沒事吧。“於潛有些擔心的拍了拍張巖,把張巖從自己的世界裡面拉了出來,張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於潛,我告訴你一個原則,你按照這個原則去買,賺錢我不敢說,不過至少可以保證不虧本。“
“還有這種秘笈,張總你快說“於潛倒吸一口冷氣,怪不得張總所向披靡。十萬元起家最後賺到一個億成爲期貨市場的神話。原來是有絕技在身啊。一想到自己也會成爲這個絕技的傳人,於潛就激動地渾身直哆嗦。
“那就是不沾股市地邊“張巖微笑着來了這麼一句,於潛滿懷期望的臉立刻癟了下去,無力的揮了揮手“切”。
“別生氣呀,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來我跟你說一下,接下來我們就要買入林生精工的股份,也別多買,一天幾萬幾萬的買,看他漲得多了就拋出去一部分,總地目的就是逢低吸納,逢高拋出。要是一切正常的話。到五月份的時候,你手上要有五百萬股,六月份要有七百萬股,等到七月份開始賣空日經225指數,明白嗎?”
“明白了。”於潛點點頭,沒有問爲什麼,低頭仔細看資料,要打到日本鬼子的老巢去,不好好學習一下怎麼能行呢。張巖也正是看重他這一點。才放心的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付給於潛做。
呼嘯地風雪席捲了天地,天空中雪花飄舞,一晃時間已經是1991年4月,哈巴羅夫斯克州地春天卻遲遲沒有到來,奧卡耶夫的心情也是極其鬱悶的。蘇聯最高蘇維埃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決定。給予各加盟共和國除外交國防之外的一切國家權力。
而這樣一來,作爲蘇聯派的奧卡耶夫就顯得十分尷尬。隨時可能被地方實力派推翻。爲了擺脫困境,在離職前撈上最後一筆,奧卡耶夫已經同意將那些軍事機密交給日本人,可是日本人似乎也看出了端倪,遲遲不肯付錢,讓奧卡耶夫如坐鍼氈。
“不能在這麼呆下去了,看來只有求那個中國人了,好歹他付錢大方,阿穆爾鋼鐵廠的拆遷雖然只完成了八成,還是按照協議付給自己全額。”思來想去,阿卡耶夫終於下定決心,向張巖開口服軟。
此時張巖正在忙着拼裝阿穆爾鋼鐵廠的設備,阿穆爾鋼鐵廠拆回來之後,張巖和史密斯就沒日沒夜的完善軟件,史密斯雖然目高絕頂,可是對張巖在開發軟件中地表現也是讚不絕口,甚至希望張巖去IBM上班,張巖很冷靜的拒絕了。這套傾注了張巖和史密斯全部心血的軟件也不負重望,將複雜的拆裝過程轉換爲簡單的流程化操作,原來預計要一年半才能完成地拆裝過程,在不到三個月時間內已經完成大半。
等到再過三個月時間,那時候爸爸也從黨校回來了,別地職務不敢說,市委副秘書長和經濟技術開發區黨委主任的位置是一定地,任書記可是拍着胸脯打包票。自己就把紅星廠遷到新的經濟技術開發區,單憑着年產七十五萬噸的紅星鋼鐵廠,就能把銀州市經濟技術開發區從市級開發區提升到省級開發區。
再過兩年的時候,等蘇聯玩崩潰療法的時候,在通過債券把其它四大廠收購過來,湊合一個國家級開發區也不是問題,憑着這個政績,老爸的正廳應該不難達到。至於那個奧卡耶夫大人,張巖決定暫時放一段,讓這個自大的俄國佬清醒一下再說。
“什麼?奧卡耶夫要見我?不是吧,今天是愚人節呀,我要是去了沒有那回事的話,不就變成愚人節的小魚了嗎?不去不去。”張巖搖了搖頭,扭頭準備去弄工地上看看,開春了道路翻漿翻得厲害,有些重型設備陷在道上,還要找人找設備把這些大傢伙起出來,事情多的叫張巖頭疼。
“請等一等,這是奧卡耶夫大人的誠意,您看一下就明白了。”見張巖真的要走,奧卡耶夫的秘書急忙站起身,從公文包裡面拿出一份資料“這是奧卡耶夫大人專門給您準備的,您看了一定喜歡。”
“這可說不定,我喜歡的東西不多,我不太相信奧卡耶夫大人能猜到。”張巖裝作漫不經心的打開文件,只看了一行就忍不住驚叫了起來“靠,不是吧,這麼大條的東西都有!”雖然曾經夢想過YY過,可是張巖知道這東西自己是拿不到的,那是一個國家的榮耀,代表了一個國家的綜合實力,就算以中國的實力,也要舉國之力去搞,成不成也不好說,更不要提自己這樣一個單兵作戰的小土豆了。張巖想也不想,扔下手頭的東西,坐火車一路狂奔,終於在當天下午趕到了哈巴羅夫斯克
“是的,我有給你看的只是一部分,不過只要你價碼合適,我會把全部的資料都給你的。”奧卡耶夫這次實在是熱情了很多,因爲他知道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唯一可以作爲談判砝碼的,又拋了出去,在談判桌上已經沒有什麼好牌可以打了。
張巖現在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可能奧卡耶夫也沒有意識到,他提供的東西對於張巖來說以爲着什麼,張巖只能粗着嗓子說道:“恩,一口價,二十億盧布,先付一半,其他的等我看完貨之後再定。”
奧卡耶夫灰色的眼眸掃了一眼張巖,沒有看到剛纔張巖那一絲喜悅,心裡猶豫了一下之後終於讓步:“恩,,,,,,,好吧,誰讓我們是朋友呢,你什麼時候把錢付了,什麼時候這些東西就是你的了。”
張巖把手伸進上衣兜裡,久久不能掏出來,他的手指冰涼,而且顫抖的厲害。張巖把手按到胸口處,想要遏制這種顫抖,可是連心臟都大力跳動起來,現在的情形彷彿是一個重病的病人,突然看到了治癒的希望,那種從內心到肉體的激動,不是簡單用言辭可以形容的。
“張巖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來點伏特加吧,我還記得你第一次來看我的時候,就是拿着兩瓶伏特加,結果我們一人一瓶,喝的很開心。”奧卡耶夫關心的看着張巖說道,作爲爲一個可靠的生意夥伴,奧卡耶夫不希望張巖倒下,如果要倒下,也要等到把錢交出來再倒。
“好的,我可能是着涼了,這是你的錢,十億盧布拿去吧,我要見到貨,馬上。”一杯伏特加下肚,張巖感覺到一陣熱氣涌了上來,終於驅趕走了那種顫抖。平靜的把十張銀行卡遞給奧卡耶夫,奧卡耶夫看也不看,將卡收了起來,拍了拍張巖的肩膀說道:
“這麼着急,那個東西有不會跑掉,等過一陣子再去吧。
張巖沉默堅持自己的想法,於是奧卡耶夫帶着俄國人那種狡黠的聰明說道:“恩好的,誰讓我們是朋友呢,我總是這麼好說話,我想你看到它的時候一定會吃驚的!阿夫洛夫,你過來”
一等秘書官低頭走過來,乖順的如同一條忠實的狗。
奧卡耶夫帶着一種特兇惡的語氣交代這個一等秘書官“帶我們的貴客去共青城,路上要照顧好他,如果出了一點差錯,我想你的小身板就會得到一次全面的照顧了。”
轉頭奧卡耶夫擁抱了張巖一下:“親愛的朋友,我想你一定會有一個不錯的收穫的,相信我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