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用這麼多的財政資金去還債,肯定要影響到工資的順利發放,其他的突發性事件救災搶險的錢沒有保障不說,但是保障還款的同時保障工資發放,我就做不到。但是州委州政府的決定我是堅決執行。”說話的是阿霸州的財神爺,財政局局長李自強,面對秘書長李飛還是一副黑麪孔,絲毫不通融。
前幾年賣地的時候,州委州政府拿了錢都搞體外循環了,財政沒有收到多少賣地款子,對於這一點,李自強心裡是有牴觸情緒的,而且對於花了那麼多錢去建大樓,到最後竟然要財政補虧空,這也是李自強所無法認同的。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李飛有點惱怒的問道,這個李自強一貫的不配合工作,本來黃書記任上的時候就想撤掉他,換上一個得心應手的人,可是一方面省財政廳支持他,另外一方面李自強在阿霸州有十多年了,根基深厚,輕易動搖不得。
“沒辦法。”李自強一點口子都沒開,心中多少有點痛快,誰讓你們當初打腫臉充胖子,現在吃不了兜着走了吧,活該。
“能不能再想想辦法?”李飛現在已經顧不上儀表了,從大義凜然義正詞嚴公事公辦理直氣壯到低聲下氣卑躬屈膝求爺爺告奶奶,姿態已經放到了膝蓋以下了“能不能跟省廳打個招呼,歷年欠款先不要扣。或者像點別地辦法從其他的地方暫扣,先把這件事情處理好。否則不但我的日子不好過,騰副州長的日子也不好過,周州長的日子也不好過,就算張書記地日子也不好過。你想他才上任幾天。人家就追上門來了,我找你其實也就是張書記地意思,張書記讓我們拿出雙方都可以接受的方案來。”李飛的話真中有假,句句帶着領導的意思,這就見到他作爲秘書長的本事。真真假假中讓人進套。
“財政廳扣除歷年欠款地事情已經說死了。他們也是沒辦法。如果不扣那錢就一點點地沒了,到時候還不是全都僵死在一塊了。前幾天省廳地領導還想往我這裡拆借一千萬,讓我好說歹說纔打消了念頭。現在不是咱們要錢,而是省廳往咱們這裡要錢。而且咱們這件事情也不太好聽。要是搶險救災資助失學兒童解決山區生活困難羣衆,省廳多少會給一些錢,可現在一聽是建樓款,誰不反感!現在全國開始清理整頓樓堂館所項目,政策是一天比一天緊,抓的是一天比一天嚴,要不是咱們大樓建的早,說不定就要停下來。”
雖然說得嚴重,可是這次地話裡面,多少帶了一道縫,不再是一點門都沒有,李飛眼睛一亮:“既然,那就是有的說。李自強嘆了口氣:“領導怎麼說就怎麼做吧!”
李飛心裡只嘀咕,這他媽地那裡是財政局長,整個一個惡婆婆,我不是你的領導,你是我的領導!
第二天上午,州幾套班子領導聯席會議在二樓會議廳舉行,張巖主持會議,會議首先由州委常委,州政府第一副州長騰繼理通報辦公樓的建設經過,已經深圳公司的還款方案,提請與會人員討論。
騰繼理話音剛落,州委副書記趙龍就說道:“這件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當初建樓的時候沒有找我們討論,等到要還債的時候找到我們了,這不是找我們的大頭嗎?”
趙龍剛說完,人大政協的領導就說道:“辦公室誰用誰還錢,給我們住進來我們就還,反正都是州政府掏錢。”
紀委書記也跟着說道:“這件事情沒有在內部討論過,我也只是在外面聽到一些風聲,州委州政府也沒有開會討論過。當時說深圳這家公司是好心幫我們修建大樓,覺得天上會掉餡餅下來,資本家會發善心,現在看這完全是一個陷阱,徹頭徹尾的圈套,一億兩千萬的造價,這不是阿霸州能夠承受的了的!”
一時間會議室彷彿變成了控訴室,張巖在一旁看的好笑,這些人在黃書記任上的時候想必都是十分的聽話,到了黃書記走人之後,看自己剛來,所以就一幅憤慨的樣子,藉機發泄了。這幾個人說話很不客氣,下一步說不定會吵起來,這倒要看看李飛的本事了。
李飛這時候也是心裡生氣,看看周自強,臉色已經黑到了極點,看看騰繼理,臉上已經紫了,大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來老高,這時候一不小心,就會導致局面失控,張書記應該想點辦法處理一下才對,否則真的撕破臉皮大鬧起來,以後的工作還怎麼開展?
李飛把視線轉向張巖,卻發現張巖同樣正在看着他。既然兩位副書記都說了,州長副州長不說話,書記也是穩坐釣魚臺,那他作爲常委,當然可以說幾句話穩定一下局面,李飛接着正想說話,卻被騰繼理搶先說了。“這件事情當初州委州主要領導讓州政府開會討論,可是實際上沒有召開正式會議,不過消息大家都是知道的,當時大家都是想越快拿錢越好,拿得越多越好,可沒有誰是事前諸葛亮,說這是圈套的。”騰繼理說到這裡激動起來
“人都是這樣,坐在辦公室裡面覺得舒服,一牽扯到還債的時候嘴臉就不對了,這件事情做得好,跟着的評價就是這件事情做得好,我當初如何如何。要是這件事情做錯了,就會這麼說,當初我如何如何現在看確實不行。埋頭做事的永遠比不上坐着說話的高明!”
會議室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李飛腦袋嗡的一下,這下可糟了,騰繼理這一炮火力真猛,連着兩個副書記都沒跑掉,現在看一場大吵不可避免…。“柳姐,你說咱們真的要走嗎?”在賓館貴賓樓內,柳小月有些遺憾的看着柳月如“他們不是在開會討論嗎?”
柳月如搖了搖頭:“共產黨的會議,有多少實際的東西呢,開會就能解決問題嗎?我想這次開完了,咱們的問題還是那樣掛着,不信你就等等看。”
柳小月挺認真的說道:“我覺得張書記不是那樣的人,他既然說過要幫我們解決這件事情,就一定可以幫助我們解決這件事情的。要不然咱們再等幾天,等到他給我們一個具體的答覆好不好,求求你了柳姐。”
柳月如看着一臉認真的柳小月,愛憐的伸手擰了擰她的鼻子一下,說道:“張書記是不是很帥啊!竟然讓我們的小魔女也着了魔,真是不簡單啊。要不我把你送給張書記,多少可以換點錢出來。”
柳小月張牙舞爪的抵擋着柳月如的手,還是沒有躲開,鼻子被重重的擰了一下,當下大發嬌嗔:“柳姐你還敢笑話我,你可是人家姐姐啊!真不害羞。“說完之後若有所思,看着柳月如幽幽的說道:”柳姐,那個張書記連對你都沒有動心,更不要說對我了,我只不過是一隻醜小鴨。“
柳月如吃了一驚,沒想到柳小月說這樣的話出來,臉頓時就紅了,說道:“別亂說,我跟張書記清清白白的,啥事情都沒有的。“說完又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爲誰嘆的。
“叮鈴鈴!“手機聲音響起,柳月如收起感傷的情懷,朗聲說道:”是誰啊?“
“是我,柳姐,我現在有個事情,你幫我參詳一下。“陸秋月在手機那頭說道。
“秋月,你有啥事情找我?“柳月如有些驚訝,在她的印象中,陸秋月好像是從來都不求人的,怎麼今天轉了性子了?
柳姐,我說了你可別笑話我。陸秋月那邊的聲音嬌媚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