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夫看到安逸沒有受傷,也是放下心。轉頭就又衝着託切科夫衝上去,他可沒打算放過報仇的機會,上去就是一陣猛踢。
邊踢魯夫還在咬牙切齒地罵:“敢叫人打我?還打我肚子?老子給你記着這筆賬哪,今天全部都還給你。踢死你!”
託切科夫臉上身上頓時就是一片的狼籍,今天專門爲慶賀勝利穿着的銀灰色大衣也變成黑色,就和他的臉色一樣,上面還全都是魯夫的腳印。
不過這傢伙也算是硬氣,那怕被魯夫踢成這樣,也沒有吭一聲,咬着牙硬挨着,臉上淌着鮮血也不去擦。
“好了,魯夫,停下來吧,把他交給軍隊處理好了。”安逸揚聲對魯夫說道。
魯夫這時候也是累得有些氣喘吁吁的,聽到安逸的話,又踢了託切科夫兩腳,這才停下,回到安逸的身邊。緊接着就有羅斯國的士兵過來,拿着繩索把託切科夫綁好準備帶走。
“安逸,市裡所有地點都已經控制住,也發現這傢伙大量罪證,特別是他居然還牽扯到一樁軍需品失蹤案,軍隊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魯夫擦着臉上的汗珠,對安逸說道。
軍需品的失蹤案?這可真不是小事兒,這個託切科夫真是想錢都想瘋了,居然還敢打軍需品的主意。如果真的是他乾的,小命都會不保。
這時被綁在地上,頭低垂着的託切科夫卻突然擡頭,大聲喊叫着:“我沒動過軍需品,你們這是栽贓,我要求由上級部門對我進行審查,你們放開我!”
魯夫輕蔑地揮了揮手,羅斯國的士兵們上前先是一腳踢到託切科夫的嘴巴上面,把他後面話給堵了回去。然後有一個士兵掏出一些碎布,根本不管託切科夫嘴裡的碎肉和掉落的牙齒還有鮮血,生生地把碎布硬塞進他嘴裡。
託切科夫嘴裡唔唔直叫,眼珠子都開始泛白了。形狀之悽慘,安逸看得都有些不忍心。
軍隊就是這樣一個鐵血組織,根本沒有任何悲憫可講,特別是在有行動的時候,更是不可能有任何的同情心,一切都是以行動成功這前提,如果有任何的阻擋,只會被碾壓成粉碎,根本沒有道理可講。
安逸看到託切科夫被士兵們拖走,還在不停地掙扎,也是有些疑惑,看着魯夫問道:“這傢伙真的動過軍需品?那膽子也太大了一些吧?”
魯夫左右看了看,並沒有人在身邊,又拉着安逸走出去兩步,離保鏢們遠一點,這才低聲說道:“這是我叔叔和這個師的師長達成的協議,你們那邊也需要這批軍需品,你懂得。”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安逸如果還不懂,那可真就是一個傻瓜了。當時身上都覺得出冷汗了。
魯夫的叔叔米哈伊爾,再加上這個師長,兩人的膽子可真大,居然藉着這次機會倒賣軍需品到華夏,當然這其中肯定也有魯夫的功勞。
總之這些羅斯國人膽子都大得好像沒有邊兒似的,爲了錢是任何事情都敢幹,根本就是肆無忌憚,這種性格簡直都有些可怕了。
不過安逸再一想,也是有些釋然,也就是因爲羅斯國人有樣無比貪婪的性格,所以他的事業在羅斯國才能夠如此興旺發達,其實應該算是雙方都得到利益,只是羅斯國受到一些損失而已。
只不過羅斯國再怎麼樣也不關安逸的事情,安逸就是要靠着羅斯國混亂的機會得到最多的好處,纔不會關心羅斯國的損失是怎樣的哪。
兩人說着話,這個時候整個會議廳裡面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託切科夫的那些手下被全部帶走,將會都帶到軍營裡面去審問。而整個青年團結城也將會進入到軍管的狀態,需要等到一切事態完全平息,由上級部門再委派新的市長過來纔算是軍管結束。
這個時候,會議廳外面又傳過來陣陣腳步聲,接着說走進一隊軍人。這些人軍容嚴整,肩章上面星光閃爍,居然都是一些軍官,當先的那人肩章更是顯現出金光,居然是一位羅斯國的少將。
這個應該就是師長了,軍銜相當地高。也許就是因爲這附近不僅是騰格里科特油田,還有羅斯國遠東最大的油田秋明油田,屬於絕對的戰略要地,所以駐紮在這裡的軍隊主官級別更高一些的緣故。
這位師長大踏步地向安逸這邊走過來,看他的年紀在五十歲左右,臉上有一些深刻的皺紋,眼神特別地亮,走起路來身形筆直,虎虎生風,完全就是一副職業軍人的做派。
“你是安逸?我叫喬布盧爾斯基,聽米哈伊爾說起你很多次,今天見面十分的高興。”喬布盧爾斯基緊緊握住安逸的手,笑容滿面地說道。看他臉上熱情無比的笑容,就好象已經和安逸認識很多年似的。
安逸也是滿面笑容和喬布盧爾斯基握手寒暄,不過他以前可真沒聽米哈伊爾提起過這個喬布盧爾斯基,所以也就有些疑惑。
喬布盧爾斯基解釋說道:“當年我和米哈伊爾是軍校的校友,雖然不是一個班級的,也算是老朋友了。這次他找上我,自然得幫忙,而且你也有相關的授權手續,所以一切都沒有問題。”
的確是一切都沒有問題,不僅沒有問題,還可以藉着這次的機會大撈上一筆,安逸心裡暗暗想道。
當然這個喬布盧爾斯基所說的和米哈伊爾是軍校的校友,這肯定是真的,可要說到有交情,那就未必,也許都已經是多少年沒有聯繫也說不定。不然的話,魯夫也不可能根本沒有提起過這一點。
只是軍隊內部比較封閉,而且也是一個特別講究各種關係的系統,對於校友、戰友、上下級的關係特別地看重。
也許大家平時多少年都沒聯繫,可是在關鍵的時刻只要提起這種關係,就會得到幫助,沒有任何的問題。更不用說這次還有魯夫幫助銷售軍需品發大財,這個喬布盧爾斯基當然會更加地看重這層關係了。
安逸隨後又和這個喬布盧爾斯基寒暄幾句,喬布盧爾斯基邀請安逸有空的時候去軍隊的駐地訪問。
這也是當然的事情,無論如何這一次喬布盧爾斯基都幫了大忙,去駐地表示一個感謝也是應該的事情。當然現在去會更方便一些,不用長途跋涉到軍隊的駐地去。那裡距離這邊足足有近七八十公里遠,來回一天都不一定夠。
目前因爲青年團結城已經處於軍管的狀態,所以喬布盧爾斯基的師部也已經搬到城市裡面,就是在距離市政大樓不遠的市警察局。
這次的事件真要說起來的確是不小,就連市警察局的警察也是一鍋端了,如果不軍管的話,恐怕連一個維持秩序的警察都找不出來。
於是安逸當場就答應下來會去這個臨時的師部訪問,當然現在是不行,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只能改天。安逸其實也是需要更長一點的時間好準備禮物,比如劃撥一些資金給喬布盧爾斯基,動用軍隊沒有錢可不行,這是常理。
喬布盧爾斯基表示理解,現在青年團結城的所有高層幾乎全部都被一網打盡,管理機構基本上已經陷入到癱瘓當中,需要進行大量的工作才能夠把整個城市運轉起來,安逸忙是絕對可以理解的。
而且喬布盧爾斯基其實事情也是不少,軍管也不是簡單容易的事情,需要處理太多的事務,並且還有大量的犯罪分子需要審理,並且還要根據軍管條例交由軍事法庭進行判罰,這些事務絕對會是無比的繁瑣,需要的時間也會很長,能夠在軍管結束前全部搞定就算是效率很快的了。
兩人接下來又說了幾句話,喬布盧爾斯基告辭離開,留下安逸和魯夫等人在市政大樓裡面處理事務。
“安逸,這次軍需品的事情你可不能怪我,全都是我叔叔一手操辦的,我其實也是在你進入到市政大樓之後才知道的。”魯夫看到喬布盧爾斯基離開,急忙開口向安逸解釋說道。
這其實沒有什麼不好理解的,首先安逸是相信這種事情如果魯夫提前知道也是肯定會告訴自己的。
另外他自己心裡是無比的明白,包括米哈伊爾和喬布盧爾斯基在內,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全都是多少年鐵血生涯過來的,無論是各種處理問題的手段還是各種決斷,都會是另一種凌厲的風格。
就象這次軍需品的事情,先前米哈伊爾也肯定會瞞着魯夫,直到最後事態已經完全定局了再說。這也是多少年軍旅生涯養成的保密好習慣,無論是安逸還是魯夫也都應該好好借鑑一下才對。魯夫聽見安逸的分析,也是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安逸,這個意思是不是就說,現在整個城市都是我們的了?”魯夫圍着這個會議廳轉了一圈,想起一件事情,有些興奮地問安逸。
安逸點了點頭:“理論是這樣,目前整個城市已經沒有管理層了,所以現在我們得想辦法儘快找能夠讓城市管理機構運轉起來的人。”
“哈哈,這個好辦,我來當市長好了,好歹我也是做過領導的人物,大市面也見過,應付一個市長沒問題。”魯夫一聽立馬興奮起來,急切地安逸推薦自己當市長。
魯夫說得其實也有幾分的道理,他當年可是羅斯國駐明珠港的副領事,絕對算是見過市面的人了。而且回國之後也在羅斯國的科技委員會任職,級別甚至都要比前面的託切科夫還要高。由他當市長真沒有多大的問題。
只是安逸卻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好半晌兒之後才說道:“你不是認真的吧?覺得做市長容易?告訴你,你撐不了三天時間就得逃跑。”
魯夫還有些不服氣:“爲什麼?我又不是幹不了,難道事情會有難度?這不是有你嗎?你幫忙想辦法解決就是。”
安逸一聽呵呵笑起來:“當市長可不容易,其實並不是難度大小的問題,而是繁瑣的事情太多,勞心費力的,你是根本管不過來的。”
安逸的老爸安自軍和蕭如君的父親蕭光宇都是市長,對此安逸絕對是有發言權。
當市長就得天天忙得腳不沾地,事情是一件接一件,要說有難度的也不少,可是絕大多數都會是一些瑣事,解決起來卻相當地麻煩。
可是不管又不行,否則就容易出問題。所謂的父母官,並不是白叫的,是真的需要照顧市民吃喝拉撒睡的,絕對不是容易乾的一個工作。
“原來是這樣,那還是算了,我現在每天睡覺都不想起牀的,那有可能天天早起處理事情?”魯夫聽安逸一說立刻就開始打退堂鼓,反正剛纔他也只是一時興起,當不上也無所謂,只是青年團結城卻不能沒有市長,更不能沒有相應的管理機構,這個問題不解決,以後麻煩更大,就是不知道安逸有什麼辦法解決。
安逸聽到魯夫的問題,只是笑了笑說道:“交給油田那幫人就行了,把他們的中高層幹部抽調一部分過來,先把市裡的各個機構撐起來。”
魯夫一聽就知道這是一個好主意,拍手笑着說道:“這樣就能夠把一部分人給分流到城市來了,省得他們天天沒事兒幹,閒得難受。”
事實也是如此,現在油田那邊中高層的幹部多得是,其實根本用不了那麼多的人,有些人浮於事還喜歡挑事,養着這些閒人的同時,容易引發其他的事端。
這樣的話,不如把他們選派到市裡面擔當一些職務,把青年團結城運轉起來。至於這些人的能力問題,安逸其實並不擔心。
油田本來幹部的配置就類似於行政單位的配置,這些人也不真的什麼事情都幹不了,也是沒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去做而已。變換一下工作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個機會,相信他們也不會反對。
如此一來,即可以爲油田減員減負,也可以幫助青年團結城穩定住局面,最最關鍵的就是,這些選派的幹部可都是油田的老人了,自然會更偏向油田一些。
至於以後上級部門再派新的市長過來,也和這些人負責的具體部門關係不大。而且安逸還考慮到,如果能夠找得一個合適人選擔當市長最好。
畢竟青年團結城的上級部門就算是想選派新的市長過來,也要考慮到一些現實的情況。
如果在軍管的這段時間裡面,安逸所找到的這個市長表現出色,安逸也可以幫助他在相應的上級領導面前走走門路,正式地把這個市長拿下。
這個想法真要是能夠實行的話,包括油田和青年團結城在內,纔是真正地成爲安逸的囊中之物,安逸也就能夠完全地放心離開這裡了。
那麼現在難度最大的就是這個人選找誰比較合適,安逸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也認識不了幾個人。
要說打交道最多的,算來算去,還是油田方面的幹部居多,並且也可以說是比較瞭解了,這些天湊在一起喝酒也不是白喝的。
有些人心性與脾氣以及能力,也都可以有一個大概的瞭解,由此在選派到青年團結城工作的幹部當中找出一個合適的當市長,也應該算是難度不大的事情。
“你覺得梅洛朵夫這人怎麼樣?我是比較看好他的。別看他年輕,可是人聰明,幹勁也足,最關鍵的就是,他和咱們關係好啊。天天巴結我們,是個人才,哈哈。”
魯夫這邊倒是有一個人選推薦,所說的這人安逸也認識,就是年紀有些太輕,並且在油田的職位不高,只是一箇中層幹部,如果提升到市長的位置,反而去管理那些以前管着他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服衆。
“哈哈,有我們撐腰怕什麼,反正我們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走了,再說了,現在聯繫也方便,有事情很好處理的。”魯夫笑哈哈地說道,也不知道這個梅洛朵夫給他什麼好處,很是熱心地向安逸推薦。
不過魯夫說得也對,只要安逸肯給這個梅洛朵夫撐腰,那就沒什麼問題,要知道安逸現在油田這些幹部的心目當中,無論是威望還是能力,都已經得到認可,並且還是他們的老闆,由不得他們不聽話。
並且還有一點,就算以後安逸和魯夫離開這裡,也還有多爾里科夫幫忙,這人更是對安逸特別地佩服,又因爲安逸支持他勘測新油田的事情,對安逸絕對的死心塌地,由他來幫助這個梅洛朵夫,那就不會有事情了。
“那我現在就把梅洛朵夫叫過來,這傢伙知道了肯定會開心得發瘋。”魯夫看到安逸點頭表示,也是開心得哈哈大笑,立刻就用會議室的電話給油田那邊通話,讓這個梅洛朵夫現在就到市裡的市政大樓來。
安逸想了想現在叫梅洛朵夫過來也好,也是考慮到有些事情先給他交待一番,然後給他留出至少半天的時間緩衝一下,更容易讓他進入到新的人生的角色當中。
時間又過去三天,隨着油田的管理幹部入駐青年團結城,整個城市也由剛開始的動盪不安逐漸變得平靜下來。
當然爲了幫助這些人儘快地掌握局勢,安逸也提供的一筆資金做爲壓驚費用。
對於大多數的市民來說,有錢拿就是好事兒,其他的並不關心。而且這些油田的管理幹部,大部分市民也都比較熟悉,牴觸心理更少,也更樂於接受新的城市管理者。
至於那些託切科夫的支持者們,那怕心裡有滿意的地方,可是滿大街的羅斯羅士兵也告訴他們要老老實實地接受現實,也就沒有任何的辦法。
其實真要說起來,這些油田管理幹部不愧是有年的管理經驗,接手這個城市的各個管理機構毫不費力,很快地就把整個城市運轉起來。並沒有因爲託切科夫一夥人的被抓讓整個城市陷入癱瘓。
當然那個年輕的梅洛朵夫也是正式上任了,擔當代理市長一職,如果他能表現得好,安逸也打算幫他一把,在上級領導面前給他說說好話,讓他能夠坐穩這個市長的寶座。
經過這兩天的實際工作來看,除去有些經驗不足的問題,其他並沒有大毛病。這個梅洛朵夫對於市長這個工作上手很快。
而且爲也比較知道進退,明白這一切都是安逸和魯夫賜予的,自然是把他們兩人當做最大的恩人,無論是大小事情也都會和安逸和魯夫商量,顯得無比的謙虛和謹慎。
就在安逸看來,能有這兩樣品質就行了,其他的可以在以後慢慢磨礪,梅洛朵夫還是比較能夠讓人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