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近乎表白的話語,聽在蕭如君耳朵裡是理所當然,就是在咖啡廳裡面有些不好意思,秀美面頰上頓時飛起兩片紅暈,發出一聲低‘嗯’頭低下去。
至於藺小琳嚇一跳,聽到安逸如此直白地宣佈出來,心裡嬌羞無限,卻也甜蜜萬分,感覺每天的擔憂和害怕都是值得的。只是臉上的幸福怕被蕭如君看出來,頭也急忙低下去。想想又覺得不服氣,於是把秀氣的小腳伸過去,踩在安逸的腳上來回地碾壓出氣。
昨晚還香滑柔軟的小腳,今天卻是相當強硬,力道也不小,碾壓在腳背上面,感覺到有些疼痛。不過安逸卻當做是對自己的懲罰,臉上笑容一直保持着承受。
藺小琳也是心疼他,只是踩了幾下,接着力道就輕下來,變成輕輕地來回摩擦,柔軟地碰觸着,更象是在給他的獎勵。
三個人的手還握在一起,互相之間眼神交流着,氣氛陷入到一種莫名的狀態裡面,場面看起來特別地溫馨。
如此情形,看得咖啡廳裡的其他人有些詫異,不過看見安逸他們都是年紀輕輕,又是如此的丰神俊秀,也是露出會心的微笑。
特別是那幾個外國的女侍應生,早就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看着安逸他們三位璧人,眼神中流露出羨慕的目光。
這時從咖啡廳外面走進來五個人,嘴裡一邊嘰裡咕嚕地說着話,一邊手上還比比劃劃地,走過安逸這一桌,當時都是身形一滯,話也不說了,似乎被眼前景象弄得呆住。
他們的動作比較突然,又是站在桌邊,也是讓安逸回過神,鬆開蕭如君和藺小琳的手。轉頭看了看這幾個人,並沒有放在以上。
這幾個人走過安逸的桌子,來到相鄰的桌子坐好,眼神卻不時飄向安逸這一邊,嘴裡不停地說着話。古怪繞舌的音調,難聽得很,明顯就是日出國的語言。
這幾個日出國人招呼着侍應生,點好咖啡和點心之後,還是不時瞅着安逸這邊說話,聲音也是不小,引得其他顧客都在皺眉。
安逸根本不想理他們,只是覺得被人這麼看,心裡不舒服。再說對日出國人,真心不爽,當時就瞪過去。
沒成想卻引得這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神態間傲氣簡直充盈到臉上,說得話又急又快,不象是好話,可惜安逸還是聽不懂。
這個時候,蕭如君突然頭擡起來,低聲說道:“安逸,這幾個日出國人在罵我們,說我們不知羞恥,還說華夏人都這樣落後愚昧,就知道愛錢……他們還說昨晚上幾個華夏女人價格真便宜……”
蕭如君居然會日出國語,真是意想不到,安逸當時就是一愣。不過聽到她所轉述的話,胸口裡面的怒火騰地一下就火爆起來。
蕭如君轉過頭,衝着那幾個日出國說了一通。安逸雖然聽不懂,可是看到她聲色俱厲的模樣,知道肯定是在訓斥他們。
那幾個日出國人沒想到居然有人會他們的語言,聽到蕭如君訓斥,臉色都是一變,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急忙衝着安逸這邊鞠躬,看樣子是在表示歉意。
不過其他的日出國人卻是完全兩樣,就在驚訝之後,大聲向着這邊叫囂,說完之後更是哈哈大笑,意態癲狂的樣子,簡直就和精神病人沒兩樣。
“如君,他們在說些什麼?”安逸看到蕭如君小臉氣得通紅,甚至小手都有些發抖,急忙伸手過去握住安慰她。
蕭如君氣得嘴脣都有些哆嗦:“我告誡他們太不禮貌,要求他們道歉,可他們問……一晚上多少錢……”說到這兒,靈秀的雙眸充滿淚水,眼看着就要哭出來。
那邊的幾個日出國人更加得意,不停地向這邊叫囂。更有人還在訓斥剛纔道歉的那個日出國人,整個場面十分的混亂。
安逸一聽火氣騰地一下就起來了,衝着那幾個日出國人舉起雙手的中指,日出語他不會,英語還行:“FUCKYOUMUM!BASTARD!”
他的這個手勢可是國際通用語言,而且英文這幾個日出國人也懂,當時就都愣住。可能是沒想到安逸居然敢回罵,他們可是四五個人哪,安逸一男兩女,年紀都這麼小,膽子可真大。
至於藺小琳更是乾脆,聽到蕭如君的話,端起面前的咖啡杯潑過去,就這樣還不解氣,手裡的咖啡杯也丟了過去,嘴裡也在跟着安逸一起罵:“BASTARD!FUCKYOUMUM!”
喧鬧聲中,幾個日出國人躲過咖啡,卻有一個笨蛋沒躲過杯子,被重重地砸到額頭上面,頓時一股鮮血就流淌下來。
這人站起來用手一抹,看到手裡血跡鮮紅,嘴裡發出一聲狼嚎般的嚎叫聲,向着安逸這邊就撲過來。
安逸那可能叫他近身,起身當胸就給了他一腳。巨大的力量撞到這人胸口上面,就象是被卡車迎面撞擊一般,這人以更快的速度向後倒翻回去,又帶倒兩個日出國人。
剩下的那兩個日出國人,全都愣在當場,剛纔道歉的那個年輕日出國人張開雙手,似乎是要勸阻同伴,卻被一把推開。
這還真是一個不開眼的玩意兒,安逸表現出來的身手,足夠對付他們全部都有餘。可是剩下的這個日出國人明顯驕橫習慣了,還是嚎叫着衝着安逸撲過來。
“豬一樣嚎叫什麼?你他媽的給我滾!”安逸大喝一聲迎頭而上,面對着迎面而來的拳頭,根本不閃不躲,強硬地也是一拳砸過去。
‘彭’地一聲響起,接着就是日出國人發出殺豬般悽慘的嚎叫聲,聲音裡面的痛楚,是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安逸毫不理會,緊跟上前一步,又是一拳砸到這人的嘴上,鮮血飛濺中,這個日出國十分乾脆地向後一倒,昏死過去。
整個咖啡廳內已經亂成一團,顧客們全都離座站得遠遠的。至於那幾個女侍應生,嘴裡發出陣陣刺耳的尖叫,不敢過來。
藺小琳握着小拳頭,一個勁地叫好,還一衝一衝地想過來幫忙,卻被蕭如君一把給拉住,不讓她衝過來。
安逸衝着她們擺擺手,示意不要過來。轉頭看見剛纔倒地的幾個日出國人,正在掙扎着站起來,嘴裡還在發出叫罵聲,什麼‘牙鹿’什麼‘八格’的,就算不懂日出國語,也能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叫你們罵!”安逸也是怒喝一聲,緊走兩步,上去就是一人一腳,力量大得能夠把一頭牛給踢倒,又把他們踹翻到地上。
看着滾成一團的幾個日出國人,安逸還是不解氣,一邊踢一邊罵:“叫你們罵!打死你們這些日出鬼子!”這還是他心裡有數,專門撿一些皮厚的地方在踢,不然早出人命了。
“安逸,不要再打了。”蕭如君急忙走過來,拉住安逸說道:“再打就會出人命的,爲這些人不值得。”
現在也就是蕭如君能夠勸住暴怒的安逸,而且她說得也是有道理,這幾個日出國人,也是已經被打得太慘,滿臉鮮血不說,就連人也是一動也不動昏死着,估計再打下去,真能出人命。
“對不起,對不起,請不要再打了。都是我們的錯,請您原諒。”那個年輕的日出國人跑過來,哈着腰鞠躬,嘴裡也在不停地用英語道歉。
安逸才懶得理他,拉着蕭如君走到一邊,招呼着藺小琳,“小琳,如君,我們走吧。”
這幾個日出國人是可惡,可是他們畢竟是外賓。這年頭華夏國內風氣不正,崇洋媚外的風氣盛行,更不用說這還是涉外案件,如果不盡快離開,麻煩會不小。
“安逸,你的手怎麼破了?”藺小琳笑着跑過來,拉起安逸的右手剛要誇獎幾句,卻發現他手上正在冒出着鮮血,驚呼問道。
她不說,安逸都沒感覺,可能剛纔拳頭打到那人牙齒上面,現在正往外冒着股股的鮮血。陣陣疼痛傳來,更讓安逸生氣。打幾個日出鬼子居然把自己手給弄破,看來最近真是太缺少鍛鍊,身手都有退化的趨勢,等回到臨前還得找郭勇好好練練才行。
藺小琳心疼地捧着安逸右手,嘴裡不停吹氣,想着找東西給包紮一下也沒有找到,正好脖子上面還繫着安逸給買的絲巾,忙摘下來包住安逸的手,“安逸,咱們快去醫院吧,流了好多血啊。”
安逸剛點頭答應,從咖啡廳的門口傳過來一聲尖叫,“你們都不準走,我已經報案了,警察這就到。這是涉外案件,影響特別惡劣。他們都是外賓,是來泉都參加友好城市合作的,你們必須要負責任。”
這他媽是誰啊?安逸當時就煩了,轉頭一看,門口站着一個三十來歲的人,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神情氣急敗壞地指着這邊叫着。
估計這就是翻譯人員吧?除了和電影裡面那個胖得象豬的外形不同,其他都一樣。也是在仗着外國人的氣焰,狐假虎威地叫囂。
安逸怒氣衝衝地搶上去兩步,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直接就把他嘴裡的話給打回去。
這人捂着臉尖叫着往後退,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你還敢打人,我一定叫你坐牢!快來人呀,他打人啦,快抓住他!”
這是什麼玩意兒啊,真給華夏人丟臉!安逸肚子裡罵着,剛要追上去再給他兩下。
不遠處傳來陣陣警笛鳴叫聲,接着就是警燈閃耀,這麼短時間警察就趕過來了,效率還真高。
“都住手,全部站好了。什麼情況?”警察來到安逸他們面前,當先的一個警察開口制止住安逸,出聲問道。
那個金絲眼鏡捂着嘴巴,含混不清地說道:“我是翻譯,你快把他們都抓起來,敢打外國來賓,破壞友好城市合作,這個事件很嚴重。”
這個警察有四十歲左右,身材瘦長面相老成,聽到安逸打了外國人,還破壞友好城市合作,當時就一驚。
泉都市和日出國仙台市前段時間締結成友好城市,這些天正好有日出國的商業代表團來訪,估計這幾個日出國人就是。如果真是這樣,這個事情還真是不小。
不過這個警察也是多個心眼,這裡是惠泉酒店,本身就是涉外酒店,能夠住進來的非富即貴,總之不會是不會是普通人,一定得小心處理。
“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警察轉頭問安逸。
安逸哼了一聲,簡單地把事情一說。事情很明顯,都是這幾個日出國人嘴賤,捱打是自找的。
這個警察看了看和安逸一起的蕭如君和藺小琳,點點頭,轉身對身後的警察說道:“先叫救護車,把那幾個日出國人送到醫院去。記住這個消息要保密,明白嗎?”
幾個警察全都點頭,用對講機呼叫總檯叫救護車,然後又分出兩個人去店裡面保護現場。
“你快把他們抓起來啊,別讓他們跑了。外賓是日出國井田集團的客人,出了事情你們負得起責任嗎?”那個翻譯還在叫囂,非要警察現在就把安逸他們抓起來。
這個警察沉穩地說道:“我叫杜平,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用不着你來發號施令,現在你們都得跟我回局裡面接受調查。”說完一揮手,這個翻譯被帶走了。
這個叫杜平的警察看來算是比較正直,話語間明顯向着安逸這一邊。估計聽到安逸的話,對於日出國人也沒好印象。
“警察同志,我叫安逸。我的同伴並沒有參與這件事情,能不能讓她們先走,你看行嗎?”
“這個……”杜平轉頭又看了看蕭如君和藺小琳,這兩人的氣質打扮真是太出衆了,肯定不是一般人,當時他的眉頭就皺起來,“按照規定,她們也得一起去局裡接受調查。”
這時藺小琳聽到安逸的話不樂意了,“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去警察局,萬一他們打你怎麼辦?”
安逸當時就要流汗了,旁邊的杜平也是一樣。
蕭如君輕拉一下藺小琳,走前兩步,從容說道:“警察同志,事情的起因剛纔你也知道了,我們可以跟你一起回警察接受調查,不過你一定要秉公處理。”
蕭如君和藺小琳還有安逸的外表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再說他們打完外國人都是一副有恃無恐,根本毫不在乎的模樣,明顯就是有後臺背景的。杜平當時頭就疼起來。
這種事情夾在中間最難辦,處理不好兩邊都得罪。如果讓人記恨,以後找機會報復,他一個小小的分局隊長,根本無法承受。
“這樣吧,兩位女士可以現場做個筆錄,留下聯繫方式,近期不要離開省城。至於安逸先生,你必須跟我回局裡接受調查。”杜平考慮一下,還是決定儘量不牽扯進來爲好。
這畢竟是涉外案件,事情發展經過十分清楚,當事人也爽快承認了,所以現在越牽扯人少越好。當然具體如何處理,肯定還得看上頭的意思。
藺小琳還在不依不饒,蕭如君卻心裡有數,拉着她低語幾聲,一起看着安逸被押上警車帶走。氣得藺小琳當時都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