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文看着懷裡的人兒口乾舌燥,正巧安清無意識地動了動嘴脣,蘇承文兩眼一暗,低着頭朝着安清嘴脣吻了過去。
這是他的小媳婦啊,蘇承文第一次有了這麼強烈的感覺。
以前他總覺的安清嬌嬌小小的,會耍着小性子撒嬌,也會耍耍小脾氣,像是妹妹,又像是長不大的小孩兒,卻從來沒有想過,小女孩也有長大的一天,變得這麼嫵媚嬌柔,動人心絃。
安清感覺着蘇承文碰上了自己的嘴脣,她沒有閃躲,任由那種帶着絲絲涼意的感覺覆上自己,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腦子裡有瞬間的眩暈,卻一點都不討厭,此時她彷彿忘卻了所有的煩惱,上輩子的委屈,這輩子的爭吵,整個人溫順地靠在蘇承文的懷裡。
微微張開嘴脣,舌尖碰觸着蘇承文的脣,那一劃而過的柔嫩讓得兩人同時身體一酥。
蘇承文似乎感受到了安清的主動,滿心的火熱。
如同珍寶一樣輕輕摟着嬌小的人兒,嘴脣順着臉蛋到耳邊,再到脖頸,蘇承文雙手也開始在安清身上游走撫/弄,引起一陣陣顫慄,過了一會兒,那雙似乎帶着魔力的大手順着裙襬下方進入,攀上了胸/前的柔軟。
安清只覺得整個人都被火熱的手掌包裹着,化成了一團春/水,任由蘇承文擺弄着。
兩具身體緊緊相貼,連半點縫隙都沒有。
蘇承文一向冷清的眼裡也滿是燙人的炙熱,感覺着身下的人兒已經做好了準備,蘇承文一手揉捏着安清胸/前的柔軟,一手順着柔嫩的腰肢朝着她下/身探去,然而手指纔剛剛劃過小腹,還沒到地方,安清原本迷茫的眼瞬間清明,整個人身子一僵,伸着手就把他朝着外面一推。
蘇承文毫無防備之下直接朝後一仰。一個趔趄掉下了牀。
“砰!”
巨大的響聲在夜裡格外清晰,蘇承文仰躺在地上,衣衫解開了一半,下身頂起了帳篷。手上還保持一手揉捏一手下探的姿勢,雙眼僵直地看着牀上的安清。
安清也是滿臉愕然,她沒想着自個輕輕一推居然就直接把蘇承文給推地上去了,連忙從牀上爬了起來,也顧不得整理睡裙就光着腳跳下了牀,拉着蘇承文想起來。
蘇承文一動不動坐在地上,抿着嘴臉色鐵青。
安清手足無措,臉上卻透着羞紅,半晌後才用蚊子一樣小的聲音低着頭說道:“我……我來月事了。”
蘇承文臉上的鐵青變成了醬紫色,只覺得胸口發悶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
好不容易和小媳婦兒有了進展。眼見着該策馬征戰了,結果碰上這麼一茬,感覺着下身蹦的難受的小承文,蘇承文覺着自個以後都不會再愛了……
好半晌,蘇承文才緩過勁來。見小媳婦臉色有些發窘的低垂着頭,兩隻小腳丫子也不安的左碰右碰,小手緊緊抓着睡裙,突然就釋然了,這事也不賴誰,只怪他挑的時候不好。
撐着手從地上站起來,蘇承文心疼地整了整安清的衣服。就拉着她坐在牀上。
“來月事了也不早點說,還打赤腳,小心着涼了。”蘇承文說着話把安清送進了被窩裡,自己也鑽了進去,抱着安清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色,“怪不得這幾天看你臉色有些不對。是不是忙着了不舒服?”
安清感覺着蘇承文的關心,心裡不由暖暖的,紅着臉說道:“我沒事,以前媽給我養的好,所以來月事了都不怎麼疼。只是老覺得腰痠。”
“腰痠,沒事吧,是不是這幾天忙着打糖累着了,不然回頭讓大哥給看看?”蘇承文連忙伸手給安清揉着後腰,一邊擔心道。
“不用了,女人來月事都這樣,你別擔心了。”
“那就好。”
蘇承文鬆了口氣,手上繼續揉了一會,這纔再次把安清摟在懷裡,讓她把冰涼的小腳放在自己小腿上溫着,伸手拉了燈繩關了燈後,才把雙手放胳肢窩裡焐熱之後,覆在安清小腹上,輕聲道:“快睡吧。”
安清感覺着整個人都被蘇承文環着,小腹上的大手不斷傳來的溫熱,身上的難受也輕了些,這一夜睡的格外香甜。
不過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安清就鬧了個大紅臉。
昨天夜裡她是背對着蘇承文側身躺他懷裡睡的,兩個人因爲靠的太近,等着早上睡醒之後安清才發現,她睡裙上染了血,連帶着蘇承文的褲子上也被染上了不少。
安清羞紅了臉,倒是蘇承文被褲子上一灘血漬有些嚇着了。
這年頭可還沒啥生理衛生課,也沒亂七八糟的電視網絡,在通信不發達的年代,就連打份電報都是奢侈的事情,更何況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蘇承文又從來沒接觸過女人,乍一見安清流這麼多血還以爲是有啥問題,抱着她就想送衛生所去,還是安清好說歹說才勸了下來,羞紅着臉趕緊找了乾淨的衣褲讓蘇承文換上,她自己也弄了衛生帶去了廁所裡更換。
而這時候,安清也在不斷地感慨沒有衛生巾的麻煩,在這年代,女人來月經之後伴隨着永遠都是洗不乾淨的月經帶,條件差一點的還是用的草紙和草灰做的褲帶,不方便不說還一點都不衛生,好在再堅持兩天就過去了。
等着安清收拾乾淨從廁所裡出來,就見着蘇承文居然把染血的牀單換了下來,重新鋪上了新的,而髒的則已經和他染血的褲子一起用熱水泡在了盆裡,而他正蹲在一邊搓着牀單。
安清拿着同樣染血的睡裙走過去,不好意思地說着,“我來吧。”
“不用了,你歇着。”
蘇承文搶過她手裡的睡裙,拉着她讓她坐下之後,他自個就端着盆去了廁所,十來分鐘後才把洗乾淨的衣物一起端到了後院,晾在了架子上。
昨天晚上雖然沒成事,可是兩人之間卻感覺沒了隔閡,感情也進了一步。
一整天時間,蘇承文都陪着安清在屋裡呆着,輪到做飯的時候也不讓她去,他自己笨手笨腳的熬的稀飯,還不知道打哪弄了些紅糖混在裡面。
或許是怕份量不夠,蘇承文一下子放了很多,等着安清喝的時候,那稀飯看着黑糊糊的,甜的有些發苦,安清卻啥都沒說,喝了滿滿一碗,只覺得身上暖洋洋的肚子也舒服了不少,而蘇承文見安清這麼捧場也是難得的笑的滿足。
在家休息了兩天,安清也沒閒着,等着身上不那麼難受後,就和蘇承文一起討論着買地的事情。
安清找了張白紙,簡單地畫了張草圖,然後把供銷社的位置標了出來,畫了個大三角符號,然後才用筆繞着三角周圍畫了一圈,對着蘇承文說道:“我的意思是買這一圈的地,之前傅山他們在供銷社外邊看了很久,而且這裡的現有建築是最多的,我覺得縣城搬過來之後,這裡的地肯定會漲價。”
“我也這麼認爲,不過安清,你只打算買供銷社這邊的土地嗎?”
安清看着蘇承文,“你有別的好建議?”
“我覺得如果縣城搬過來,鎮子上現有的很多房子肯定得拆了重新規劃,但是有兩個地方十有*是絕對不會拆的,一個是你說的供銷社,另外一個就是信用社,畢竟信用社現有的設備很完善,包括職工住房之類的都在那附近,而且那房子才修沒多久,拆了重建花費太大。”蘇承文拿着筆在信用社的地方圈了一圈,“而且我之前也見過這些人去信用社那附近看地。”
安清想了想,覺得蘇承文說的有些道理,上一輩子她光記得供銷社附近的土地狂漲,倒是沒太注意信用社那邊,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信用社確實是沒換過地方的,而且因爲其他地方的拆建,那一塊沒拆的地方反而熱鬧很多,一直到後來百貨公司建起來,縣城裡也有了其他銀行,信用社那邊才變得門可羅雀。
她本來是想集中資金多買下一些供銷社附近的地的,分散投資對於她來說用處不大,不過蘇承文倒是給她提了個醒,像蘇承文這種想法的人絕對是絕大多數,在不知道縣城將來怎麼改建的情況下,她如果全部把資金投資在供銷社這邊,等到將來被有心人知道之後,她該怎麼來解釋她今天的孤注一擲?
到時候可不是眼光好或者靠蒙的就能忽悠過去的。
而且拆建的時候供銷社這邊的地不可能馬上就能賣出去,她也得考慮短期內回籠資金的問題,否則這些錢全部壓在地上面,她要是想做點其他什麼也麻煩。
與其這樣,倒不如把現在手頭的錢分散開來,三分之二的大頭依舊留着買供銷社這邊的地,剩下的三分之一可以在信用社周邊買些地和房子,到時候等縣城搬來,那些做生意的人也一併跟過來,把這些地方收拾一下租出去收租金也是筆不小的收入,而且還能省了以後被人秋後算賬找茬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