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孩子平時裡厲害慣了,誰敢輕易地惹她?
除非是這委屈受大發了,否則她也不會哭成這個樣子。
“媽……媽媽……”禾月兒哭着撲進了樑秀竹的懷裡。
“這是怎麼了?怎麼買了一趟鹽回來哭成了這個樣子?”樑秀竹輕拍着禾月兒的肩膀問道。
“石爺爺欺負我!”禾月抽抽噎噎的把剛纔的事情學了一遍。
樑秀竹聽了氣的直打哆嗦。
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平日裡看起來非常厚道,人也非常不錯的店老闆竟然會對女兒幹出這種事情了。
若論輩分,他在村子裡還是長輩呢。
任誰都想不到,他竟然是這種人面獸心的傢伙。
“媽……你沒事吧?”禾月見向來好脾氣的母親,竟然氣成這個樣子,自己也被嚇到了,以爲這是以前多麼嚴重的事情。
“沒事!沒事!”樑秀竹連連安慰着她,對她說道,“你在家裡頭待着,哪兒都別去,媽媽出去一會兒回來。”
“媽,你要去哪兒?”禾月擦了擦眼淚連忙問道。
“你別管了。你在家等我的消息行了。”樑秀竹說完,從院子裡拎了一個大掃帚往外走去。
她這一輩子性情溫和,說得更直白一點是性子有些軟,又不願意輕易跟人結仇。
但這一次,爲了自己的女兒,她什麼都不顧了。
聽着禾月兒說的那些話,字字句句都像紮在自己的心裡一樣,又難受又疼。
雖然月月沒有吃了什麼虧,但是自己好好的女兒被一個老頭子給盯了,還包藏着這樣的贓心思,這讓誰聽了誰不氣憤?
樑秀竹緊緊的握着掃帚怒氣沖天的往外走,剛走出門口迎面碰了從鎮回來的禾福生和寧晨光。
“你這是怎麼了?拎着個大掃帚去哪兒?”禾福生見妻子一臉怒容,一副準備跟人幹架的樣子,便連忙問她怎麼會回事?
“那天殺的石於寬!竟然打起了孩子的主意!”樑秀竹生氣的開口罵道,“這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說說看虧得村裡的孩子們都叫他一聲爺爺,你竟然能辦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禾福生一聽覺得這話茬不對:“秀竹,你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不給你說了,我先去找那老混蛋算了賬再說。”樑秀竹被一股氣直頂着心門,你不替女兒出口氣,她還算的是當媽的嗎?
“你別激動啊!你得跟我說說這事兒,有事兒咱一起出主意!”禾福生攔着媳婦,這事情一鬧再也瞞不住了,整個村子裡的人都會知道。
“我知道了。”寧晨光看着樑秀竹生氣到要爆炸的樣子,心裡頓時明白了,“是不是月兒出什麼事兒了?”
你怎麼知道?”樑秀竹驚訝。
“那個老壞蛋欺負月兒了,對不對?”寧晨光瞪大了眼睛問道。
“嗯!”樑秀竹心痛的點了點頭。
寧晨光二話沒說,邁開腿朝家裡跑去。
禾月正坐在院子裡哭泣,聽到腳步聲擡起頭,臉還掛着兩行未乾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