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琴的爸宋進纔在家裡做好了飯,左等張菊雲不來,又右等不來,最後一問宋月琴才知道自己的媳婦竟然去了安好家堵着門口罵去了。
他一聽連忙就追了出去,氣喘吁吁的來到安好的家門口,看到媳婦被人圍住了才說不是。
他一急衝進去,抓住張菊雲就往家裡走:“別鬧了,跟我回家。安好和月琴之間的事情都是孩子們自己的事兒,打就打了,鬧也就鬧了,你瞎摻和啥?你這也是長輩,像話嗎?”
“老宋,咱閨女受人欺負了……”
張菊雲話還沒說話,就被宋進纔給呵斥住了:“夠了!人家安好過的什麼日子?媽死了,爹也病了,人家操心家裡的事兒還操心不過來,還去欺負咱家月琴?你自己的閨女啥樣你自己不清楚?給我回家!什麼賠不賠錢的,以後這事兒不準再提!”
“老宋,你厲害了是吧?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不說話,你長臉了是不是?”張菊雲瞪着他,就要跟她吵架。
“你這老孃們再跟我鬧,我回去好好收拾你,你信不信?”宋進才也惱了,抓住她的胳膊就在屁股上給了兩巴掌。
兩口子就當在全村裡人的面吵了起來。
他們這一吵架,惹得人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村裡的男人們都給宋進才豎起了大拇指:“老宋好樣的啊!這事兒辦的地道!別難爲人家小姑娘!”
“老宋爺們啊!回家把媳婦摁倒炕上好好是收拾一下,保準第二天氣兒全消了。”
“閉上你們那烏鴉嘴!”張菊雲生氣的罵道。
“哈哈哈哈哈!老宋,這春天天干無物燥,媳婦也火大呢!肯定是你晚上沒把媳婦伺候好,這邪火躥起來就容易惹禍!”
村裡的男人開起玩笑來尺度都大,那葷段子一個個的往外冒。
宋進才覺得自己媳婦的這事兒乾的太丟人了,聽着鄉親們話裡話外的損他們也覺得面子無光,一咬牙把宋月琴的娘扛起來就往回走去。
到了家張菊雲的氣還沒消,剛要罵宋進才,卻聽他說道:“菊雲,你當年是知青,知青下鄉你來了我們村子。我那會兒就看你和村裡的女人不一樣,你那是那麼懂事,知書達理,咱們結婚這麼多年幾乎沒紅過臉。但是你看看你現在成天和長舌婦混在一起,都成了什麼樣子?你今兒做出那事能叫個事兒嗎?我真是替你丟人!”
宋進才說完,去洗了洗手坐下來就開始吃飯,再也不搭理張菊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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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好家清淨了,她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無力的歪在炕上什麼都不想幹了。
今天下午這事兒鬧的全村都知道了,家裡那邊父親也沒有過來一下。
安平今天早上的一大早離開的時候就告訴她,這幾天時不時的下雨路不好走晚上不回來了,就住到了鎮上的其他的同學家裡去了。
她自己面對着一個空蕩蕩的家,又想一想最近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心裡就難受的很。
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兒啊!
她輕嘆着閉上眼睛,腦海裡卻浮現了秦儉的那張臉,想起那溫暖的手掌和那淡若清風明月般的微笑,她不由的輕輕的叫出了聲:“秦儉……”
“你在叫我。”似流磁般動聽的聲音忽然出現在這房間裡,安好嚇了一大跳倏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