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詩夢跟胡志灃吃過宴席後分開走的,一個惦記家裡孩子要回去,一個回公司繼續上班。
於美彤沒車,宗詩夢送她回去。
車子離開車庫上了大路,宗詩夢這纔開口問道:“美彤,真是姜元九重感冒不能來,而不是其他原因?”
總覺得太巧了,像他們這樣的人,對巧合的事都本能地持有懷疑態度。
於美彤苦笑一聲說道:“瞞不過詩夢姐,確實不是因爲重感冒。”
宗詩夢的眉頭擰起:“怎麼回事?這麼重要的場合,有什麼天大的事情讓他不來?”
要知道,聶湛跟陸家馨可是大老闆跟二老闆,萬生地產跟鑫鑫置業許多高管想來都沒資格。而他,卻將這麼好的機會推脫掉。當然,生死攸關的事除外,其他事不來就是不知道輕重。
於美彤沉默了下說道:“前幾日他前女友從法國回來了,瞞着我去見面。見面也就算了,還陪着去醫院……詩夢姐,我也不是故意要瞞你的,今天是家馨的好日子,不想說這些事省得影響她的心情。”
宗詩夢最煩這種藕斷絲連的,很不高興地說道:“既然他這麼放不下前女友,就別你的浪費時間啊!”
見於美彤沒說話,宗詩夢冷哼一聲道:“不管什麼原因,現在你是他女朋友,就算是見面都得先跟你說一聲,省得你知道不高興。結果,偷偷見面不算還陪着去醫院做檢查,面上說怕你吃醋不高興實際就是拎不清。”
於美彤默了默,說道:“我昨天晚上給他發信息,提醒他今日要來參加聶湛跟家馨的訂婚宴,沒想到我出發來酒店都沒看到回覆。一氣之下,我跟他提了分手。”
宗詩夢覺得分手是對的:“沒事,像這樣腦子不清楚的,早分早了事。就你的樣貌才能,姐一定能給你找個好的。”
於美彤其實很鬱悶:“在這個前女友回來之前,我跟他挺好的,還想着下個月去見他父母,然後年底訂婚。”
要說多傷心也沒有,以前被符曄狠狠傷過,這次戀愛就沒那麼投入。只是碰到這種事,心情還是很低落。
於美彤很不理解,說道:“他既然還惦念自己女朋友,爲什麼還要跟我拍拖呢?我都說了,最討厭感情不專一的。”
宗詩夢作爲過來人,很有發言權:“因爲他覺得自己很專一,跟前女友只是久別重逢,是你自己想太多。”
就像胡志灃,哪怕在外面找女人有了野種,還覺得自己是一個好丈夫好爸爸。她不發作,是不打算離婚給人騰位置。若她有家馨那樣的資本,在知道胡志灃找女人就踹了。
於美彤點點頭道::“詩夢姐,這事先不要跟家馨說,等過些日子再告訴她省得影響她心情。”
宗詩夢笑着搖頭:“我不說,但你們分手,家馨很快就會知道。”
“她這些天肯定很忙,等過幾天我自己告訴她。”
宗詩夢拍了拍他的手,說道:“別多想了。現在發現是好事,等結婚以後發現才虧。”
於美彤搖頭說道:“詩夢姐,我沒事,就是覺得自己運氣不好,怎麼找的都對感情不專一呢?”
她也不是說不讓姜元九跟前女友見面,只是總歸要給自己說一聲。現在這樣,算怎麼回事能被!
宗詩夢嗤笑道:“不是你運氣好,而是大部分男人都覺得外面的野花比家花香。你好好工作,努力升到設計總監,到時年薪百萬,想找什麼樣的都行。”
於美彤聽到這話笑了:“對,我得努力工作爭取早日年薪百萬。”
宗詩夢將於美彤送到小區門口,然後約了週日一起喝下午茶。
於美彤在樓下等電梯的時候,姜元九打來電話,問道:“美彤,你現在在哪裡?”
於美彤也沒罵人,只是問道:“我現在在家裡,你要有時間的話咱們見一面吧!”
半個小時後以後,於美彤在小區旁邊一家咖啡店等到了姜元九。看他身上衣服是自己沒見過的,於美彤嘴角劃過一抹冷笑。
姜元九一坐下來就說道:“美彤,我跟微微沒什麼的。只她身體不舒服,又不想家裡擔心就求我陪她去醫院檢查。雖然我跟她分手了,但她媽跟我媽是多年好友,就衝這我也不能拒絕。”
於美彤沒說話。
姜元九有些難受地說道:“前幾日我帶她去醫院檢查,昨天下午檢查結果出來了,乳腺癌早期。微微接受不了這事要做傻事,我不放心就留下照顧她。”
於美彤用勺子攪動着咖啡聽他說,等他講完後問道:“還有嗎?”
姜元九伸手想抓於美彤的手,只是被避開了:“美彤,”
於美彤將勺子放下:“你沒有錯,錯的是我。姜元九,我覺得我們不合適,既然不合適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姜元九不願接受:“怎麼會不合適?上週咱們還商量下個月去見我爸媽,然後將訂婚的事定下來。”
於美彤神色不變:“姜元九,拍拖之前我就說過,我要求另外一半對感情專一,三心二意的男人我不會要。”
姜元九臉色大變,說道:“美彤,薇薇已經是過去式了,我現在愛的人是你。”
於美彤搖頭說道:“我已經不愛你了,咱們好聚好散吧!”
之所以會出來見他,是覺得發短信說分手不夠尊重人,還是當面說清楚更好。
姜元九慌了,說道:“美彤,你要這麼介意我以後不見薇薇了。”
於美彤笑了起來:“你到現在還覺得,我跟你分手是因爲那個薇薇?姜元九,我們真的不合適。”
她要分手,一是姜元九的感情不純粹,二是覺得他不信任自己。兩個不信任的人在一起遲早也要分道揚鑣,所以長痛不如短痛。
姜元九看她態度這麼堅決,知道繼續說下去也沒用:“我知道你現在正在氣頭上,等你消氣了咱們再談。”
於美彤語氣淡定地說道:“許多人分手後還能做朋友,我不能。在我這裡,分手了,以後就不要再聯繫了。”
雖然嘴上說得輕快,但心裡還是很難過。回到家裡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她想了下給幾個朋友打去電話,然後約着一起去蹦迪。最近一段時間太壓抑了,她需要放鬆一下。
在迪廳喝太多酒意識都模糊了,等醒過來以後發現自己在酒店,她嚇得趕緊檢查身體。還好,只是外衣不見了,衣服跟褲子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