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上午10點，股市準時開市。恆生指數一開市，受紐約股市影響恐慌性下跌。
聶湛雖然將股票拋空，但陸家馨買空恆生指數所以也密切關注股市。開盤十分鐘以後接到經理人電話，聽到對方的話他心情複雜。
因爲受紐約股市暴跌影響，恆生指數一開盤就往下跌了120點，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對家馨來說是好事，但對萬生銀行來說卻很兇險。因爲沒按照他說的做，沒有及時回籠資金，而這次股災肯定是史無前例，勢必會造成許多代賬壞賬，對銀行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考驗。
蘇鶴元消息沒那麼靈通，他是正常上班的。正好十點安排了一個會議，開完會又跟銷售經理等幾個中層談了很久。
一直忙到十二點，他準備下去餐廳吃午飯，出了辦公室就發現外面氣氛不對了。
蘇鶴元叫了秘書黃萍萍過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黃秘書長相平平但能力很強。許多老闆喜歡找年輕漂亮身材好的女秘書，但兔子不吃窩邊草，而且他還沒結婚找好看身材曼妙的秘書對他找對象是阻礙。
黃秘書有些驚訝地問道：“老闆不知道嗎？”
“什麼事，說吧？”
黃秘書想着他應該一直批閱文件所以纔不知道，她苦着臉說道：“股市一開盤就跌了120點，剛纔收盤下跌了235點。我們打聽了下，原來是紐約股市暴跌。按照這個趨勢，下午開盤還會……“
後面這個跌字沒說，太不吉利了。她的積蓄都用來買股票了，半年下來漲了一倍多，可這麼跌可能本都收不回來。
蘇鶴元又驚又喜：“跌了這麼多嗎？”
黃秘書看他這樣以爲是受刺激精神不正常了，忙說道：“老闆、老闆，咱們公司上個月開的樓盤差不多賣光了，回籠資金差不多兩個億。現在股市大跌，房子不好賣，咱們也算佔了優勢了。”
蘇鶴元沒管他，轉身回辦公室打電話了。先跟股票經理人通電話，確定屬實以後他興奮地又給陸家馨打電話。
苗娜接了電話，一聽他的聲音就道：“老闆去上課了，要下午放學纔會回來。你有什麼事五點以後再打過來吧！”
中午陸家馨是不回來的，就在學校看書或者溫習。
掛完電話苗娜有些納悶，老闆作息時間蘇鶴元知道，怎麼這個點打過來呢？不過聽他語氣很興奮，應該是好事，所以轉頭就將這些事丟開了。
蘇鶴元這會確實興奮，但這事又不好跟別人說。不是誰都像他這樣，將股票賣了買空恆生指數的。
想了下，蘇鶴元給聶湛打電話，與他說下午想請他跟家馨一起吃大餐。
聶湛下班後要回老宅一趟，所以跟蘇鶴元的邀約不衝突：“蘇先生，我晚上還有事，你跟家馨一起去吃吧！”
“好的。”
“蘇先生，恭喜了。”
“同喜同喜。”
聶湛輕笑一聲說道：“家馨買了，我沒買。”
“啊，你沒買？家馨沒叫伱買嗎？”
聶湛說道：“她買就行，要是爆倉了，還有我呢！”
雖然沒跟着做空，但他聽從家馨建議搞促銷，上個月兩個樓盤的房子全都賣掉了。回籠的資金還了23%的債務以後還有一點結餘，然後上個月供股集資的錢都還在賬上。公司有這麼多現金，港城股市開盤知大跌以後，他立即召開了高層領導會議，議題就是囤地以後下一步公司的發展。
囤地的方式有四種，政府拍賣、購買私人手裡的地皮、換地權益書以及收購舊樓。萬生地產賬上有12億多的現金流，他準備拿出來10個億囤地。
蘇鶴元一怔，轉而覺得家馨找他真是有眼光：“聶先生，有時間咱們一起吃飯。”
“好。”
下午一點開盤，到四點收盤，又下跌了165.8點，全天下跌了420.8點，下跌超過了百分之十。
收盤以後，蘇鶴元高興得在辦公室繞了兩圈，嘴裡還唸叨着：“發了，這下發了。”
按照這個趨勢，股市肯定還會下跌。他聽陸家馨的話，採用的是十倍的槓桿，等於是今天就翻了一倍。
蘇鶴元也無心處理公司的事情，開車去大學外等，等了半個多小時陸家馨纔出來。
一看到陸家馨，蘇鶴元就激動地說道：“家馨，股市大跌，咱們賺了，咱們這次賺翻了。”
陸家馨見四周的人看向他們，忍不住扶額：“這兒人多，這些事咱們回公寓再說。”
“別回公寓了，我請你吃大餐。”
陸家馨對吃大餐沒興趣：“我今天有很多功課要做，等週末再請我吃一頓好的吧！”
看她神色這麼平靜，蘇鶴元知道這是已經得了消息。也是，港城差不多全民炒股，老師跟學校工作人員肯定也在其中。
回到公寓，蘇鶴元就控制不住說道：“今天恆生指數下跌了10%還多，我們今天賺了一倍了。”
“恆生指數還會跌，至於還會跌多少就不清楚了。”
根據記憶，八七年的股災恆生指數下跌了近百分之五十。他們是十倍槓桿做空，可以賺四倍多。
蘇鶴元笑着說道：“當然是跌得越多越好了。家馨，若不是你這次我不僅賺不到錢，還得損失一大筆。你想要什麼跟我說，我給你買。”
陸家馨這次沒跟他客氣，這一次蘇鶴元跟着她能賺一個多億：“名家字畫、瓷器、玉器，這些老物件我都喜歡。”
蘇鶴元失笑：“那行，下個月有一場拍賣會，我到時候將拍賣品的清單給你，喜歡什麼跟我說。”
陸家馨一聽，想着若是上面有她喜歡的也可以買來收藏。
蘇鶴元其實很好奇家馨買了多少，不過這算是私密就沒問：“我中午跟聶湛打了電話，他還跟我道喜，那時我才知道他沒跟着買。”
陸家馨笑着道：“他這個人不喜歡冒險，我覺得也挺好的。像咱們這種其實就是賭了。他更喜歡穩打穩紮，這樣也挺好的。”
蘇鶴元覺得兩個人這樣是互補：“家馨，你這次肯定賺不老少了，準備做什麼投資？”
陸家馨笑着說道：“還沒想，你呢？已經有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