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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度憂慮的小磚頭還沒到家就耗空血槽睡了過去,古晨下車時想把他叫醒,被金易攔住了:“讓他睡吧,兒子闖了禍不都是當爹的善後麼,你也該儘儘責任了吧。”

“善後歸善後,該教訓的還是要教訓吧?”古晨指了指車斗裡的保姆機器人,“那麼貴的東西難道就這麼算了?”

“不然呢?他才三歲。”金易將兒子抱出車子,將他的小腦袋搭在自己肩頭往家走,息事寧人地道,“算了我們這麼久沒回來,別一見面就算賬好嗎,誰小時候沒闖過禍呢。”

“我就沒有。”古晨扛着機器保姆跟在老婆後面,洋洋得意的說。金易回頭同情地看他一眼,道:“那你可真沒童年。”

在教育小孩的事情上古晨基本沒有什麼發言權,不是說金易在這方面特別擅長,而是他帶孩子的時間實在太短了,小磚頭剛生下來那會子他也很熱心地查了很多育兒資料,洋洋灑灑寫了上千字的養成計劃啥的,可再完美的計劃也架不住豬一般的執行,被金易神展開了幾次他就徹底放棄了,只能默默祈禱自己的基因夠強悍,保佑小磚頭在金易的荼毒下依舊能不屈不撓成長爲一個像他一樣的天才。

回到闊別已久的家裡讓古晨心情一片大好,稍微沖淡了要賠一大筆錢給學校的憂傷,金易去臥室安置口水橫流的小磚頭,他在實驗室將機器保姆簡單檢查了一遍,發現一些關鍵部件被小磚頭拆壞了,需要重新購買,於是列了個清單出來,算算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不過比全款賠償要少的多。

回到樓上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小磚頭在主臥大牀上睡的如火如荼,小小的身體擺成囂張的“太”字型,本來蓋在身上的薄毯子被搓成了長條堆在脖子胸口上,小屁股光溜溜的,隨着呼吸兩腿之間的小黑牛牛一抖一抖,分外霸氣。

浴室裡傳來沙沙的水聲,古晨不滿地將腦袋伸進去:“爲什麼把孩子放在我的位置上?那我睡哪?”

金易頂着一頭泡泡,眯着眼睛道:“睡我的位置。”

“那你呢?”

金易沖掉頭上的泡沫,色迷迷看着他道:“睡你身上。”

在異星這幾個月,他的肌肉厚實了一點,皮膚也有些粗糙,前一陣子那些傀儡造成的傷痕還沒有完全褪去,渾身都是粉色的傷疤,像荊棘一樣貼着身體曲線盤踞在皮膚上,有一種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性感,剛剛長長一點的頭髮沾了水,亮晶晶地刺着,有幾綹貼在額頭上,看上去十分俏皮。

短短四個字,讓古晨渾身的熱血都涌到了頭上,鼻子一熱,黏黏的液體就冒了出來,忙一把捂住了鼻子,悶聲道:“叫你把小房間收拾出來當兒童房,說了一年了都沒動手,害我每次回家都要跟兒子搶地盤,哼哼你故意的吧?嫉妒我們父子情深就用這種事來挑撥我們的關係是吧?”

“你腦補太多了,看,腦溢血都從鼻孔裡流出來了。”金易拉他坐在馬桶上,自己騎在他大腿上,捏他下頜叫他仰頭,抽了條毛巾用冷水浸溼了給他敷着止血。古晨身上還穿着襯衫長褲,被他光溜溜騎了兩下馬上硬了,鼻孔血流更加迅猛,□道:“這個不管用,還是來一發吧。”

金易覺得自己脾氣是越來越好了,聽了這話馬上從善如流,拉開他褲鏈放出兵器,從浴櫃裡掏出一管潤滑劑,對着燈光看說明書,嘟囔道:“過期了吧?什麼時候買的來着……”

“湊合吧,就它了。”古晨血流如注,撕了條手紙硬堵住了,搶過潤滑劑不由分說開始準備,金易被他用手指捅了兩下也硬了,紅着臉氣喘吁吁,還不忘拿毛巾愛憐地給他擦臉:“瞧你這一臉血,知道的是天氣熱,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家暴呢。”

“天氣沒你熱。”古晨丟下潤滑劑,一挺身就將老婆貫穿了,發指令關了浴室門,一邊握着他的腰猛衝,一邊咬着他的耳朵道:“好了老公要家暴了,你可以喊了,這裡隔音很好,不怕兒子聽見。”

急促地捅完一撥,金易不負衆望地叫了起來,浴室狹小,又封閉,略帶沙啞的尖叫聲迴盪在空間裡,和淋浴的水汽凝結融合,帶給人一種壓抑而賁張的感覺,古晨也忍不住低聲□,掐着他的腰,手指都要嵌入他肌理當中。

一股熱浪從丹田升起,在胸口徘徊,越來越燙,漸漸已經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金易被燒的直哆嗦,白皙的胸口漸漸浮起淡淡的粉紅色,身體也開始有節奏地收縮。古晨感覺到了他的變化,騰出手撫摸他胸口,被燙的抖了一下,喘息着問:“你怎麼了,怎麼這麼熱?”

“好、好燙……身體裡面。”金易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眉頭緊緊蹙起,人還掛在他身上,卻已經完全沒了之前的愜意,漆黑的瞳孔微微擴散,忍不住抱着他脖子往他身上貼,“燒、燒死人了,動不了了,臥槽……這就是傳說中的馬上風嗎?快、快給我沖沖水。”

馬上風……古晨一頭黑線,這種情況前幾次他們雙修突破時貌似也遇到過,就是症狀沒這麼激烈罷了,當下也不帶他沖水,硬捏着他肩膀將他推開一點,吻住他嘴脣,舌頭伸進去抵住他舌根用力一吸。

一股熾熱的能量從金易體內噴涌而出,順着兩人緊貼的舌頭涌進了古晨體內,燙的他差點叫出來,一到火線沿着胸口洶涌而下,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在他四肢百骸氾濫開來,古晨用盡全力與之相抗,一點點導引融合,就這樣支撐了快十分鐘,金易體內的真氣依舊源源不斷,彷彿沒有盡頭。

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啊?感覺他全身的能量好像都被抽過來了……古晨越來越不安,握着他雙肩輕輕晃了晃,金易的身體軟的跟麪條一般,完全依靠他雙臂的支撐纔沒有滑下去,就在古晨以爲他已經暈過去了的時候,鼻腔中才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表明自己還健在。

古晨勉強支持了片刻,終於感覺能量的流動漸漸減緩,而之前被他融合的部分也開始彙集起來,在丹田內形成一股溫暖強大的力量,盤旋涌動,繼而一路往下,隨着□的到來完整地噴涌在了金易體內。金易的身體一陣緊縮,喉嚨中發出難以承受的咯咯聲,抱着他脖子的雙臂死死將他摟住,哆嗦了好幾下才射出來,將他的襯衫噴溼了一小片。

古晨又輕柔地吻了他半天才鬆開了他的嘴脣,金易面色潮紅,薄脣紅腫,癱軟地靠在他身上,胳膊滑下來軟軟垂着,連摟抱他的力氣都沒有了,汗水從胸口後背嘩嘩地涌出來,沒幾分鐘就將古晨的衣褲都溼透了。

“你怎麼了?”古晨感覺他出汗出的有點太多了,擔心地拈起他下巴,用毛巾給他擦了擦臉,金易的表情有些空白,大眼睛直勾勾盯着眼前的虛無,瞳仁卻黑的發亮,眼白有種嬰兒似的淡藍色,看上去純淨的完全不正常。古晨忍不住吻了吻他眼睛,金易像是被驚醒了,長長舒了口氣,這才攢出力氣說話:“剛纔……好像完全控制不了體內的真氣,還好你接住了……臥槽我會不會是走火入魔武功全廢了,怎麼一點能量的流動都感覺不到,全身都空空蕩蕩的?”

“是嗎?”古晨摸了摸他的頭髮,“說起來你師父今天沒說話啊。”

“是嗎?”金易回想了一下,貌似是的,雖然自打上了異星上官徹有點水土不服不大跟他說話了,但今晚確實沉默的有點太過分,在腦海裡呼叫了一下,沒有收到迴音,往意識深處探尋了一下,居然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了。

“不對啊!”金易恐慌起來,“他他他好像不見了!我找不到他!”

“啊?”古晨先是一愣,繼而驚喜道,“他走了嗎?你確定?這麼說我們以後親熱都不會有人圍觀了?太好了!”

走了?金易也愣了,黑的發亮的眸子瞪了古晨半晌,一把揪下了耳朵上的翡翠耳釘,不知道是真的還是錯覺,它今天看上去有點色澤暗淡,水頭不足,對着燈光看看,裡面漂浮着很多絮狀物,不像以前那麼通透了。

“裂了?”古晨拿過耳釘看了看,道,“裡面這是裂紋嗎?”

裂了?難道他真的走了?金易有點不敢相信,被老傢伙附身了這麼多年,忽然有一天可以獨享自己的身體,居然有種奇怪的空虛感,有點不適應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羣嗎?

“他真的突破封印了?”金易自言自語,一臉夢幻的表情,“那剛纔那場雙修……是我突破了內功第七層?”

古晨笑着拍了拍他的臉蛋,將翡翠耳釘給他戴回耳朵,道:“恭喜,恭喜,恭喜老婆神功大成。”

金易摸了摸耳朵,在腦海中又徹底搜查了一番,這纔對上官徹的離開有了點真實感,也拍了拍他的臉蛋,道:“同喜,同喜。”

兩人相視一笑,一個低頭一個擡頭,非常默契地再次接吻,脣舌交纏慶祝恢復美麗的二人世界。

長吻尚未結束,浴室的門忽然發出“滴滴滴”的警報聲,接着便悄然滑開了,一個胖嘟嘟的小身影站在門口,金磚捧着個解碼器,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道:“咦!門沒壞呀?”

小兩口徹底石化,秋風吹過,咔吧一聲出現了一條裂紋,然後兩人眼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小兒子甩着大象小跑進來,小胖手不滿地戳了戳騎在爸爸身上的老媽:“走開啦!人家要尿尿啦!憋不住啦!”

金易完全失語,古晨還算淡定,就着摟抱的姿勢託着老婆的屁股將他抱起來,給兒子讓開了馬桶:“快點尿,尿完老老實實給老子睡覺去!”

金磚撅着牛牛尿的嘩嘩響,將解碼器往流理臺上一放,揉着眼睛嘟囔:“爸爸媽媽討厭死啦!敲門又不開,人家解碼很慢的啦,差點尿褲子!”

你還不如尿褲子好了,反正你也沒穿褲子!金易強忍着揍人的衝動將浴巾纏在腰上,金磚撒完尿丟丟丟跑過來抱他大腿:“媽媽陪我睡覺!我要媽媽!”

金易受寵若驚,彎腰將兒子抱了起來,以前只要古晨在小傢伙是絕對不會叫他陪睡的,今天這是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乖,不叫你爸陪你了?”

“人家最愛媽媽啦!”金磚摟着金易的脖子撒嬌,我會告訴你我只是擔心爸爸跟我算弄壞機器人的帳嗎哼哼!

金易本來被他連氣帶嚇一肚子的火,被兒子蹭兩下撒個嬌脆弱的內心已經化成了一灘糖水兒,乖乖摟着兒子躺在了大牀上。

浴室裡,古晨將解碼器收起來,關上門準備洗澡,站在淋浴下面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上官徹突破封印以後,他去哪了?

作者有話要說:扭捏

如果我說我最近得了風疹每天吃很嗜睡的藥導致寫不出文你們會不會原諒我?

算了你們還是唾罵我吧嚶嚶嚶嚶……

最近杯具君總是咬我養的富貴竹,把竹葉都吃掉了,然後吐的滿地綠水,你說這貨是不是最近不當白老虎了改cos熊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