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很是驚訝,原來江審言一直沒有子嗣,原因竟在於此。
“那他的可知道內情?”
“多少知道一些,不過她並不知道是江自己不肯治,還當老夫手段有限,治不好他的毛病。”燕白搖了搖頭。
文笙不由道:“如今既然找到不遜了,甥舅相認,燕老正好施展回春給他治治,江大人今年有……”
燕白與江審言相交莫逆,對他的情況所知甚詳:“他今年四十有七,幸好他成親晚,夫人尚不到四十,好好調理一番,多了不敢講,生一胎問題應該不大。再拖可就麻煩了。”
文笙瞭然,江審言在這件事上有愧於吳氏,肯定不會納妾,若是再過兩年,吳氏年過四旬頭胎分娩,即使是燕白也不敢擔保大人孩子都平安。
“的就叫它過去吧,等江大人有了子嗣,老夫人一高興,母子倆有什麼結自然也都解開了。燕老真是做了件大善事。”
燕白擡了擡一側花白的長眉,似笑非笑:“等你們成了親,你若能看着點那小子,叫他少給他舅舅惹點兒事,那纔是關鍵。”
文笙默然未語,心說抱歉,這個真不能答應您,就算我們不去惹事,麻煩也會自己找來。
不說別的,林世南府上還住着鍾天政,關着雲鷺呢。
想到此,她心念一動,轉而問燕白:“燕老,您上次受林將軍所託,在他府上治的那個人,後來有沒有再見過他?”
燕白不答反問:“聽說那人是東夷鬼?”
文笙一聽這話,就知道燕白和江審言之間確實無話不說。
“老夫到是想再去瞧瞧。不過江大人說那鬼公子極是危險,勸我暫避一二。”
文笙默然。
依她對鍾天政的瞭解,江審言所憂並非全無道理,鍾天政除非自顧不暇,否則必定會生出將燕白擄走,收爲己用的念頭。
這位醫術通神的人,建昭帝活着的時候也曾打過他的主意。不過真論起手段。建昭帝怕是拍馬也比不上鍾天政。
“江大人所慮甚是,燕老最近還是不要露面了,就呆在府裡。正好給江大人調理一下,順便種種花草。”
燕白“呵呵”而笑。
文笙趁機問他:“上次您說他雖未治癒,也好得差不多了。不知他大約什麼時間能徹底痊癒,現在是否能與人動手?”
燕白微一沉吟:“正常而言差不多需要半年吧。不過他能一直撐到嘉通,手上靈丹妙藥不少。若是再加上林世南不遺餘力的相助,兩三個月也有可能。”
文笙心中稍定。
若問出手怎麼會拖得時間這麼長,當是與先前給自己治傷一樣,老爺子出於種種想法。”
說完了,他彷彿失言,懊惱地“啊”了一聲:“算了,那天對方人太多,萬一失手不好收拾,我還是再打聽一下吧。”
王十三果然未叫他失望,立刻便道:“別,就這天吧,上元節賞燈,哈哈,人多好啊。老子偏要在衆目睽睽之下給他們個教訓。”
陳子實假意阻攔:“別別,陸兄弟,這太危險了。我們換個穩妥的時候出手。你也知道,這府裡的門客實力有限,再說大庭廣衆之下,也有不方便之處,怕是幫不了你什麼忙。”
王十三傲氣上來,將脖子一梗:“咱不早說好了,打架的時候我一個人上麼?大公子你若實在擔心,就在安國公府的燈樓附近幫我準備一座空宅子,待我將人抓到那裡去慢慢炮製。”
陳子實:“……”
沒想到這一激將還激出事來了。
他轉念一想不過一處宅子,大不了小心一些,多轉幾手,確保萬一事情鬧大了查不到自家就是了。
這陸不遜別看此時這麼好說話,分明就是隻順毛驢,他說自己脾氣不好也是真的。
想到此,陳子實看了一眼一旁的譚芝,道:“這個好辦,回頭我叫譚芝幫你準備好。”
王十三笑笑,這次是真的心滿意足:“還有燈樓周圍的具體佈防,總得叫我把人認齊了,知道哪些是安國公府的人吧。兩位先準備着,這幾天晚上我得空就來叨擾。”
陳子實聞言心頭突然“砰砰”而跳,好傢伙,這小子不是正好和安國公府有仇吧,聽起來是要大鬧一場啊。
不管他,萬一出事,自家好撇清,叫江審言頭疼去。
若是老天作美,說不定他們拿個大把柄,可以藉機把江審言拉攏過來,那可就太好了。
一方戲演全套,一方着力奉承,到分別時戀戀不捨,陳子實沒忘記吩咐下人去拿了重重一袋金葉子來:“陸兄弟,這是爲兄恭賀你成親的一點心意,也沒提前準備,太倉促了,你千萬別嫌棄。”
王十三哈哈而笑,痛快接了過來:“怎麼會,我謝大公子還來不及。走了!”
陳子實覺着送金子沒標記,回頭找不上他,王十三覺着又一筆錢財到手,彼此都很滿意。
王十三踏着星光回到家笙如此一說,兩人都齊齊鬆了口氣。
文笙道:“走之前你和老夫人那裡看看怎麼通個氣吧,實在不成,留封信也好,省得她掛念。”
王十三點頭,外婆對他實在太好了,眼下正一門心思準備他的婚事,而且老人家身體又不好,就這麼走,他確實有些捨不得。
不過還是媳婦更重要啊。
再說他也就此呆在南崇,跟着江審言過活。
屈指算算,不過還剩七天。
需要解決的問題實在太多了。
首先是人手不足。
此時他們加上童白霜也不過三個人,到哪裡去找幫手呢?()
ps:晚了晚了晚了。
貼草稿,我再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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