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卓從車裡探出腦袋,望着行色匆匆的杜心月,詢問道:“心月,今天我見你心神不定,中午飲宴也是早早的離去,出了什麼事嗎?”
“是葉哥啊!我倒是沒事,是琳琳家出了點事情!”杜心月看到葉君卓,勉強擠出副笑臉道。
江雪琳家出了事,難怪我從滇南迴來就沒看到她?她可是個強勢又好強的女人,她家要麼不出事,要麼事情肯定不小,否則也不可能十幾天不見蹤跡。葉君卓皺了皺眉頭,道:“哦,江小姐家出了什麼事嗎?”
葉哥身手恐怖,與蘇家和韓家都有不錯的關係,或許他能幫得到琳琳,只是他這人不愛管事,琳琳與他並不熟悉,當初還鬧了點小矛盾,不知他肯不肯幫忙?杜心月略作沉吟道: “此地不方便說話,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再聊吧!”
葉君卓本也不想管江雪琳的事,但江雪琳當初畢竟幫過她,雖然她的動機並不單純,但欠她的人情還是要還的,當然關鍵是不能觸犯到他的利益。他笑了笑,調轉車頭:“也好,你帶路吧!”
MINI ROADSTER當先領跑,jeep指南者緊跟身後出了博文學院,來到一家咖啡館,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叫了兩杯咖啡。
杜心月用勺子攪動着咖啡,不時瞄葉君卓一眼,心中猶豫是否該講江雪琳的事告訴他?
葉君卓在龍宮已養成喝茶的習慣,對於略帶苦味的咖啡,他並不喜歡。他見杜心月沉默不語,不由皺起了眉頭:“心月,既然你心裡猶豫,我看還是算了吧!江小姐的事我也未必能幫得上,我先回去了。”
“慢着,葉哥此時關係到琳琳的隱私,所以……”杜心月現在也沒法幫死黨,現在她也是死馬當做活馬醫,純屬碰運氣。她急忙拉住葉君卓的手,哀求道。
“你放心,我不是大嘴巴的人!”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琳琳的父親江彬因六百多萬資產來源不明被汴杭市紀委雙規,琳琳和阿姨四處求助無門,最後找到紀委書記李廣嚴,誰知這老東西竟要琳琳母女陪他上牀?阿姨和琳琳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杜心月略作沉吟將江雪琳的事告訴了葉君卓。
江彬是副處級官員,貪污受賄六百多萬,其實並不突出,官職比他小,貪得比他多的大有人在,比如前幾年那姓餘的股長,連個科級官員都不算,卻貪了近億元;還有位村長更是了得,貪污了幾個億,和他們比起來江雪琳的父親都能算是清官。不過只要貪了屁股就不乾淨,被有心人查到把柄也屬正常,而普通貪官都有上級官員養着,等需要政績的時候,他們和社團人員的結局差不多,都是被打殺的對象。
至於汴杭市紀委書記餘廣嚴雖不是個東西,老牛啃嫩草,但他怎麼說也是個廳級官員?而且紀委的地位在國內明顯要高於法院和檢察院,要怪也得怪江彬,誰讓他貪污受賄被人抓住把柄,結果賠上了老婆女兒。餘廣嚴雖可恨,但至少說到做到,最可恨的還是他兒子餘瀟,不但以江彬的把柄要挾江雪琳做他的情人,還找來狐朋狗友一起強暴她。雖然江雪琳已不
是處子之身,但好歹是官家小姐,而且個性好強,哪能輕易忍下這般屈辱?難怪心月吞吞吐吐不肯講給我聽?這事卻是對江雪琳的名聲不好!
雖然杜心月說得遮遮掩掩,葉君卓也已明白事情的起因。他沉聲道:“餘家父子確實不是個東西,但餘廣嚴是手握實權的廳級官員,要對付他雖不難,但他若一倒,江彬的事怕是也遮不住!我有兩個辦法能幫江小姐,一是整垮餘廣嚴,二是拿住餘廣嚴的把柄!”頓了下,看着杜心月道:“你代我轉告江小姐,當初我欠她的人情,這次我可以幫她,讓她自己選擇餘廣嚴的結局!”
葉哥從來不輕易承諾,既然他說能幫琳琳,就肯定能幫上。杜心月心中大喜,笑道:“葉哥,琳琳被餘瀟和他的三個狐朋狗友糟蹋後就逃到了東安市,整日擔驚受怕,人都憔悴許多。她若知道您能幫她,她肯定會很高興的,我們一起去告訴她,讓她擺脫那不堪回首的夢魘吧!”
“你覺得我現在去看她合適嗎?”葉君卓皺了皺眉頭,苦笑道。
對啊,琳琳以前很喜歡葉哥,還說過要倒追葉哥呢?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行動便出了這檔子事。若讓她知道葉哥知道了她的事,心裡還不知怎麼難過呢?杜心月臉上的笑容收斂,咬了咬牙道:“長痛不如短痛,我幫您帶話,琳琳也會知道是您在幫她,讓她早點面對現實也好!早放下,早解脫!”
早放下,早解脫?想不到這妮子倒能說出這麼有禪理的話。葉君卓苦笑着搖了搖頭,嘆息道:“好吧!但願她真能看得開,放得下!”
……
杜心月與葉君卓出了咖啡館,開車來到富貴園花苑小區。杜心月領着葉君卓直接上了六樓,在江雪琳的公寓外,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房間內,江雪琳聽到開門聲,回過頭,臉上擠出副笑臉道:“心月,你來……”
話還沒說完,她看到杜心月身後的葉君卓,頓時像見了鬼似的,“啊”的尖叫着,捂着臉就往臥室內跑,絲毫沒有當初相遇時,潑辣大膽的樣兒。
此時的江雪琳很憔悴,臉頰瘦了兩圈,原本看上去胖嘟嘟,很是可愛的蘋果臉,已快變成鵝蛋臉,臉頰骨都是凸顯了出來,臉上失去了昔日的陽光,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飛揚,怎麼說呢?原來的她陽光開朗自信,現在的她憔悴自閉自卑,簡直都調換了個性格。
“躲得了一時,難道躲得了一輩子嗎?餘家父子的事你還要不要解決?你還想不想像從前那樣自信開朗的活下去!”葉君卓伸手拉住正要開口叫住江雪琳的杜心月,搖了搖頭,望着像風般奔跑的背影沉聲說道。他的聲音很冷,沒有感情,卻震懾住了江雪琳,讓她挪不開步子。
他已知道我的事,他會不會看不起我?雖然我遇到他前已與前男友發生過關係,但好歹是兩情相悅,我更沒成別人的玩物。可現在我感覺身體每塊皮膚都很骯髒,恨不得用浴花將皮膚給搓爛掉,但骯髒還是骯髒,就算洗乾淨了身體,心靈已經污濁不堪又如何洗得乾淨?江雪琳眼角噙着淚水,揹着葉君卓,幽幽說道:“你
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她的聲音帶着哭腔,還有一絲顫抖,充分說明了她心裡情緒的激動。
“不是,我是來幫你的,因爲你曾幫過我!”葉君卓見江雪琳身子微微顫抖,又道:“人一生會面臨許多岔路。在每個岔路口,都需要選擇,當初你選擇爲父親犧牲自己,現在我再讓你選擇,一是整垮餘廣嚴,讓他父子進監獄渡過下半生;一是拿到餘廣嚴的把柄,讓他父子不敢再威脅你!路就在你腳下,怎麼走你自己決定?”
“路就在腳下,怎麼走自己決定?”江雪琳反覆唸叨兩遍,轉過頭已是淚流滿面。她怔怔的望着葉君卓,苦笑道:“我做過別人的玩物,你會看不起我嗎?”
“不會,因爲你是爲了你父親,並不是貪圖榮華富貴!”葉君卓皺起了眉頭,搖頭道。
“哈哈哈,那麼我要跟你上牀,你願意嗎?”江雪琳的神情變得瘋狂起來,怔怔的望着葉君卓,眼裡全是淚水。“哧啦”她一把將月白色的V領T恤從正中撕開,露出白色的胸罩,以及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
“感情的事需要兩情相悅,你我沒有感情,上牀所謂何來?發泄慾望嗎?人不是慾望支配的野獸。”葉君卓笑着走到江雪琳身旁,摟住她的小蠻腰攔腰抱起,將她扔在沙發上,伸手揉捏着她的胸部,將白色胸罩一把推開,一對堅實挺拔的乳鴿露了出來。
琳琳遇到極大的打擊,自暴自棄也就算了。葉哥,您怎麼能乘機佔她便宜呢!杜心月心中焦急,大叫道:“葉哥,你……”
話音剛起,耳邊又傳來葉君卓的笑聲,讓她立即止住了聲音:“當然只要身子沒病,一個漂亮女人主動要與我上牀,我也不會拒絕,哪怕她是個妓女?”
妓女,妓女,我在你心中就這地位麼?江雪琳怔怔出神,葉君卓的手已劃過她的小蠻腰,解開她牛仔熱褲的鈕釦正要往下拉。她忽然回過神來,立即拉住牛仔熱褲,道:“你快放開我,我不想跟你上牀了。”
“是嗎?剛纔可是你求我跟你上牀,現在後悔不會晚了點嗎?”葉君卓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繼續往下拉牛仔熱褲,江雪琳的白色底褲瞬時露出了大半截來。
“不,不晚,我現在不想跟你上牀,你若強行與我發生關係,我就到警局告你!”江雪琳急忙拉住熱褲,恨恨的瞪着葉君卓,彷彿恢復了些過去潑辣的性子。
葉哥也真是的,要刺激琳琳,也不跟我打聲招呼,害得我提心吊膽,心裡一點都不踏實,差點我以爲你真要跟琳琳上牀呢!杜心月偷偷的瞥了眼葉君卓,暗自鬆了口氣。
嘿嘿,因遭遇不平,而變得偏執瘋狂的女人,看來也不是太難對付!葉君卓笑着收回了手,無奈的聳聳肩:“既然如此,看來沒得玩了。”說着他站起身,俯視着正在悉悉索索穿內衣的江雪琳,冷聲道:“江小姐,你選好要走的路了嗎?”
江雪琳匆匆將熱褲拉上來遮住底褲,胸罩也蓋住了那對堅挺的乳鴿。她剛要回應葉君卓,沙發上隨意丟着的坤包裡忽然響起,讓她身子顫抖的手機鈴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