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濤估計如果自己叛變到奧帕多那邊去的話,怎麼說也能算個軍神了。葉濤總算知道爲什麼羅西大人能夠憑藉一城之力將奧帕多壓制這麼多年了。
還是那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看到自己一方沒動一兵一卒,對方前來進犯的兩千多人就在魔法陷阱的打擊下丟盔卸甲的逃了回去,不管是城牆上,還是城牆下都是歡呼聲一片,一些性格暴虐的士兵甚至舉起兵器朝着奧帕多一方大聲的辱罵着。
蚊子雖小也是肉嘛,勝利再小,也是勝利。
葉濤倒是猜對了,那位丟盔卸甲逃回去的金甲戰士正是奧帕多的兒子,只不過他的地位比那個倒黴催的德蘭.奧帕多更低。
這麼說吧,這幾個跟着大軍來的兒子,錯了,是奧帕多的兒子,都屬於那種老爹不愛舅舅不親。
真正有地位受寵的兒子都待在教會裡,怎麼可能跟着大軍前來吃苦。
但身爲奧帕多的兒子,他們都有一個慣有的屬性,那就是自大狂妄。
基於他們的高貴身世,在他們眼裡,沒有什麼事情會很難。
於是,那位愚蠢的金甲戰士在大營尚未紮好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帶着自己的直屬部隊,朝着司米迪城衝鋒了。
結果很悲催,整整兩千在奧帕多大軍裡都稱得上精銳的士兵只回去了一半不到。
這位兒子殿下以後的命運會怎麼樣不得而知。
總之,在葉濤的心裡算是落下了個印象,奧帕多軍隊就是一流的人數,二流的士兵,三流的指揮。
次日,葉濤的這個印象在奧帕多軍隊發起第一波攻擊後消失了。
初一看,漫山遍野的士兵直衝過來,毫不猶豫的踏入陷阱區,再一次將法術的煙火點燃,尼瑪,完全是人海戰術啊,但再仔細一看就能夠看出蹊蹺。
那些士兵在葉濤眼下秋毫必見,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士兵,甚至連農兵都不是,只是一羣年邁老弱的農夫。
數量超過二萬的老農夫手上拿着削尖的木棒,就這麼義無反顧的衝進去,絲毫不害怕那些法術的傷害。
這完全就是用人命去填,葉濤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用意,就是用人命鋪出一條通過陷阱區的陽關大道。
難怪羅西大人昨日就面帶憂色,他早就知道這一招了。
這完全就是**裸的陽謀二萬多根本就沒有戰鬥力的老農夫,能夠換取開闢陷阱區的通道,怎麼算都值了,何況還可以給司米迪城拉拉仇恨。
雖然這些老農夫是被奧帕多軍隊派來踩地雷的,但他們的兒子兒孫親朋好友卻會將帳記在司米迪的身上。
縱深高達數百米的魔法陷阱區不斷被突破,雖然每前進一米就會有數十人倒下,但對於兩萬多人來說無異於九牛一毛的殺傷。
對於那些老農夫來說,能夠爲自己信仰的神祗付出生命的代價是值得的,更何況在聖戰中戰死可要比餓死更符合他們的心理,畢竟那樣的話,自己的家人會得到教會的獎賞。
僅僅過了二十分鐘,魔法陷阱區就被鋪出了一條血色大路,這條路已經被鮮血浸溼,在短短的百息時間內,道路就向陷阱區內延伸了一大半。
羅西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魔法陷阱被盡數激發破壞,這片陷阱區可是司米迪城所有的法師耗費了不知道多少工夫纔打造出來的。
想要再構造這麼一片陷阱區,別說圍在城外的奧帕多大軍給不給這個機會和時間,就算是他們按兵不動,司米迪城也沒有那麼多的魔法材料了。
魔法陷阱作爲法陣的一種應用,可不是憑空就能夠創造出來的。
好吧,就算材料足夠,羅西大人也不會讓法師們去做這種無用功了,他們的力量應該保存下來,用在更重要的地方。
隨着羅西大人的一聲令下,隱藏於陷阱區後的那些短牆後頓時射出了一排排的箭雨。
幾乎整個司米迪城的弓箭手和遊俠這些擅長射箭的職業者都被集中到了短牆之後。
那堪稱鋪天蓋地的箭雨射入陷阱區,頓時讓那些不畏生死的老農夫雪上加霜,傷亡數量在一瞬間增加了數倍。
數千乃至上萬人的慘叫聲彙集在一起,就好似巨大的聲波武器衝擊着司米迪士兵的心臟。
一些初上戰場的新兵臉色都慘白了,他們抓住武器的雙手顫抖着,如果不是那些有經驗的老兵不時地來回叫罵着彈壓着,恐怕他們就得丟下武器轉身逃跑了。
對死亡的恐懼,是無法避免的,即便是敵人在死亡。
葉濤站在羅西大人的身後,看着這一幕,身體不由得微微顫抖,即便是見識過死亡,葉濤看到那些老農夫就這麼送死,不免會生出一絲慈悲之心。
羅西大人對葉濤的一舉一動自然是瞭如指掌,但他卻沒有說任何的話語。
雛鷹並不是會飛就是雄鷹了,總要見識過風雨的殘酷後才能高翔於藍天之上,這是對葉濤的磨練,巨龍的子孫怎麼可能懼怕死亡。
劇烈的爆炸聲,法術的炫彩隨着時間的流逝漸漸平息了下來。
整整兩萬多人,直接用生命引爆了八成的魔法陷阱,將那條寬敞無比的大道鋪到了距短牆區不到五十米的位置。
司米迪城的士兵們都以爲這該停息一會了吧,兩萬多人陣亡,這對於任何一支軍隊來說都不算是小損失。
就這麼一會,五分之一的軍隊就填了坑,換成絕大多數的指揮官都會考慮軍隊士氣的問題。
但對面那位似乎根本就不將這些損失放在眼裡,他可還有八萬多人呢。
隨着高昂的號角聲響起,奧帕多大營內開出了一支支軍隊,在陷阱區外列陣。
看那鋪天蓋地的場面,恐怕除了把守大營的,其餘的軍隊都開了出來。
最中間的軍隊有五千多人,但那是奧帕多軍指揮層所在,盡數皆是精銳騎兵,雖然他們的坐騎沒有銀甲隊那樣好,但至少能夠衝鋒,二級以上的坐騎魔獸已經足夠了。
一個傳令官揮舞了幾下手中的旗子,外圍兩支軍隊匯合成一支,總數也是接近兩萬了,沿着上次老農夫們用生命趟出來的大道就朝着陷阱區內衝鋒。
這些衝鋒的士兵是農兵,他們雖說拿着比老農夫們更好的長矛,但他們的意志卻沒有老農夫強。
在突破到短牆區前沿,遭受了連續三輪的箭雨洗禮後,衝在最前面的農兵就崩潰了。
他們哭着叫着朝後面逃亡,但後面的農兵卻被軍官們驅趕着向前衝,一時間整支軍隊開始陷入混亂。
站在陷阱區外的督戰隊舉着雪亮長刀,面色猙獰的惡吼道:“給我衝!後退者死!殺全家!就算是死也要衝過去死!”
吼完之後,上千人的督戰隊就朝着前面砍去。
能夠擔任督戰隊的士兵都是精銳,那些農兵怎麼可能與這些同進同退的精銳督戰士兵抗衡,即便是大羣的潰兵逃回來也被督戰隊一一砍翻在地。
血腥殘忍的鎮壓是秩序最好的催化劑,很快農兵們被逼得再次向前衝擊,那些督戰隊員說得對,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連累家人妻小啊。
司米迪城的第一場惡戰突然之間就爆發了。
丟掉了害怕的農兵們舉着長矛就朝前衝鋒,陷阱區徹底被打通,農兵們源源不斷的涌入短牆區,和堅守在這裡的遊蕩軍小隊展開廝殺。
要說從個人實力上來說,遊蕩軍小隊是絕對凌駕於農兵之上的,他們至少都是三級職業者,在個人實力可要比精銳士兵厲害很多,在無數次的冒險生涯裡變得極爲默契,藉助短牆的掩護,一支小隊足以抵擋上百農兵的衝鋒。
即便是那些才加入遊蕩軍的候補也要比農兵強太多了,至少一級職業者,比根本沒有等級的農兵相比,就是壯漢與弱女子的對比。
“小子,哭着叫媽媽吧!”
一名遊蕩軍的戰士揮動大劍將衝過短牆的農兵砍翻在地之後得意笑着說,但隨即他轉身舉劍將一支刺來的長矛擋住,而他的同伴一名弓箭手將箭矢射入偷襲農兵的眼眶內。
在這樣的配合下,衝入短牆區的農兵被一點點的蠶食。
但農兵的數量太多了,即便是在最後的陷阱區損失了接近千人,又在其後的混亂中自殘近兩千,但他們的數量依然保持在一萬七千之多。
遊蕩軍是經驗豐富的獵殺小隊,他們可以碾壓對方,但他們並不是永生者,更不是神祗,在對方連續不斷的衝擊下,他們也會疲乏。
在激烈的廝殺中,一些體力消耗太快的遊蕩軍開始負傷,甚至被十多名農兵圍殺。
在實力不是天壤之別時,螞蟻依然能擊倒大象,弱女子也能夠擊殺壯漢。
“讓出一部分短牆區!弓箭手全部退回城牆。”
羅西大人根據戰局的變化下達了軍令。
敵人突然出現的退卻,讓農兵們欣喜萬分,我們勝利了!他們歡呼着衝向後面的短牆。
(今天頭痛,結果碼字速度慢了,現在才碼完,不好意思啊,感謝兄弟們的推薦票!)
quanben
quanb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