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滅口

18、滅口

凌晨一點的夜,微涼。

沒落的鄉道邊內,一處隱在茂密樹林裡違規搭建的鐵硼,男人此刻正享受般的在女人姣好身段上耕耘着,情到濃處時滿嘴跑火車。

只見女人額角傷口上貼着的紗布,正慢慢滲出血來,濃郁的紅和緊咬得發白的脣瓣成了對比。男人嘶吼着,黑燈瞎火低下頭胡亂的尋她的脣,見她緊咬得厲害,氣急直接一耳光揮在她的臉頰上。

“你這什麼意思給老子張嘴快點。”他威脅,一臉凶神惡煞,女人忍不住他的毒打,終於還是妥協。

男人見此,樂不知疲放軟聲音的哄,“來,把嘴長開點,哥哥餵你好吃的。”

不等女人有沒有適應,對方已經抽離開重新進到另一張小嘴裡,接着前後律動起來。女人被堵住了嘴,反抗無能,只能是嗚嗚咽咽的表示無聲抗議,直到猛的被注入了一股熱流,才得以解放。

女人躺在牀上,看着髒亂不顯潔白的紗幔,無聲的苦笑着。耳邊迴盪殘破的電風扇似哀痛般的鳴叫聲,她閉上眼睛不再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得到釋放的男人四仰八叉的坐在椅子上,眯着眼享受着事後煙。打斷這陣靜默無聲的是手機來電鈴聲,男人看了眼手機,罵罵咧咧扔掉手裡的煙,套上褲子走出鐵硼。

他一走,牀上的女人立刻支起身,眉目間哪有剛纔的面如死灰。她心生一計,不顧腿上軟得直打飄,下了地拉開地上的黑色行李袋,精美包裝盒上寫着偉哥二字後,嘴角綻放微笑如花般美好。

男人打完電話進來,看到她這般笑,心下一動又開始毛手毛腳。

她服軟從他,哄騙他就着水過量的服下了那種藥丸,然後柔媚的將他按在椅背上,按部就班用黑膠帶一層又一層的圈住了他的手腳,和嘴。沒多久男人藥效上來,心癢難耐等待着她下一步動作,她也不用別的,直接上手。

在察覺到那些濁白液體即將噴射而出的同時,她繞過身子,手裡掌握力道,將那些液體射得到處都是,接連好幾次,直到男人無力癱軟在椅背上,女人也沒有如他所願坐上去。

她只是用盡畢生所學的各種方法讓他射出來。

女人自開始後手下根本沒有停歇過,那雙眼睛片刻不離過男人的臉。她丁點也不願過錯他從剛開始的享受,再到現在的面色發青也抗拒不了藥效的強大。

女人笑着,眉目間一如他初次見她那般耀眼的美。

忍不住誇她,“丫頭,你還是那麼漂亮,女孩子就該這麼笑,我可不愛看着你整天板着個臉對我。”

她突然噙住了笑,轉而冷漠問他:“是嗎”

“當然了,你現在跟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一模一樣。”

男人並不知道,此刻從他嘴裡說出的回憶第一次見面,會成爲加快他奔赴黃泉的導火線。如果說,早前女人還念及舊情,讓他到最後一刻都是身心愉悅的話,那麼現在,她只想手刃眼前這個糾纏了她將近六年的男人。

她連做夢都想讓他死得屍骨無存,同時,她有多恨他,就有多恨那個讓她深陷泥潭足足六年的罪魁禍首。

等着吧,我收拾完他,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她那雙眼睛黑得滲人,看着人的時候好像有股魔力會把對方吸進去一樣。男人最怕她不說話又一副深沉的摸樣,討好的開口:“丫頭你在想什麼快繼續啊”

話音一落,她冷笑,“好的,你等着哈。”

她面無表情,渾身散發着冷意,在送對方上雲端最高點的同時,右手拿過事先備好的枕頭,按在他的臉上。用盡全身力氣般雙手泛白,也不讓枕頭有偏差超過五公分。

身下七尺男兒人高馬大掙扎起來,實在是讓人無力招架。她想,要不是早有防備,先把他雙手雙腳束縛綁牢了,否則就算她壓上自己全身重量,也會功虧一簣。

不過一分來鐘的時間,卻像極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漸漸的,男人掙扎幅度小了下來,最後癱軟在整張椅子上。

他已經斷了氣這個事實,女人像是不知情一樣,雙手連同身子,依舊用盡全身力氣壓在了枕頭上,好久好久,纔回過神來鬆開手去查看枕頭下的狀況。男人窒息死亡眼睛自然閉不上,只不過那雙眼睛瞪得老大,嚇得她後仰摔在地上,還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醒過神來,女人立即丟掉了手裡的枕頭,湊過去確認他是真的沒了呼吸心跳後,開始按照早前的想法佈置現場。

爲了不讓現場留下太多不屬於他本人的痕跡,再者他人高馬大,體重幾乎是她的兩倍。女人根本不敢把他連人帶椅的往外拖,只能咬牙揹着,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纔將男人從鐵硼裡拖出來,在一步步挪移到河邊,毫不猶豫的直接撒手,把已經變成一具冰冷屍體的男人拋下了河。

她站在岸沿,看着漲潮的河水蔓延上來,一點點的蓋過男人的身體,然後消失在她的眼皮底下。

那雙黑得滲人的眼睛裡在這一刻滿滿都是笑意,她無聲的笑着。

“你終於死了,終於死了啊從現在開始,我的人生,我美好的人生終於要重新開始了”

“哈哈哈哈,如果不是你那句話,或許我還能留你到最後,在好心告訴你一個秘密,可惜啊你等不到了。不過現在我告訴你也不遲,也許你到死都沒想到,趙顧文給的那筆讓你自動消失的封口費,其實是給我的。那個女人和你一樣蠢,她還以爲只要你死了,就能死無對證了。你說她是不是傻,還真以爲二十四歲就能破了跨國際連環殺人案的徐驍湳是吃素的嗎

還有還有,她還不知道啊,她不知道就算沒有那筆錢,我也不會要你活過明天。”

“因爲我受夠了我他媽的受夠了”

她一個人對着流淌速度極快的河道,告別那悲慘的六年精神與的囚禁。

渾身舒爽後,才重新回到鐵硼裡,繼續她的收尾工作。

陳舊的電視機被打開,cd盤裡放映着從黑色行李袋翻出來的愛情動作片,聲音不大不小的迴盪着。再然後,現場留下的一大堆濁白液體,她都巧妙的避過。來到牀前拿走了自己的頭髮,還有抹去了寫有“偉哥”二字盒子上的指紋。

最後慢慢掃除自己的腳印,和每一處地方的指紋。

女人花了三四個小時的時間來整理現場,在確保自己一

丁點痕跡都不留,撒手放心的離開。

那三四個小時裡,她感覺不到半點疲累和辛苦,有的只是值得和理所應當。

因爲這些比起未來的自由生活,根本不算什麼。

她一個人離開了。

和過去的六年道別,和那個足足折磨了她六年的惡魔,劃清了一條陰陽相隔的分界線,然後一個人身心輕快的往着光明的方向奔跑着。

她說:“現在,我收拾完他了,下一個輪到你了。”

她說:“你一定要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