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人性邊緣

113、人性邊緣

馮禕凡雙手雙腳被勒出了血痕,身上的衣服也被餘靖川抓得鬆鬆垮垮,最悲催蛋的是,她發現餘靖川似乎真的起了生理反應,那麼火熱硬邦邦的東西頂在自己的大腿內側,實在不是很好受。

“你能把你家老二移開點,或者你能起開了嗎?”

餘靖川起來找浴巾,重新圍上後,也不忘記給馮禕凡解開。被五花大綁將近一個來小時的馮禕凡,渾身筋骨酸爽得不能再好,蜷縮成一團在牀上耍着賴。

“醫藥箱在客廳的第二個抽屜,待會自己去拿。”話末,餘靖川健步如飛的走進了浴室。

馮禕凡看見他浴巾下撐着的小帳篷,在後面偷着樂,不小心觸及傷口的時候,痛得齜牙咧嘴。

兩個人洗漱了一番後,坐在客廳大眼瞪小眼。

“憑你剛剛綁我的力氣,在停車場的時候你完全可以控制住我的。”

餘靖川看了她一眼,“適當的放低自身能力,會贏得弱者們的同情和援助。”

“好,那你和夏華明是什麼關係?”

“近段時間幾個一等的藏人窩點,被警察一鍋端,那邊懷疑有人走漏風聲。讓我去查一個叫夏華明的人,他爲人狡猾,很會鑽法律空子,具有反偵探意識,我前後花了三個月的時間證明自身清白,他纔對我放鬆警惕,答應今天帶我和他的朋友們見見面。”

“你說的那邊不會是那個販賣人口的頭目吧?”

餘靖川點頭。

“所以,我們推測得沒錯。e先生確實是四個人,以夏華明爲首,接着是葉韓,莫汝芬,葉浩娛。他們利用自身條件爲誘餌,把那些女孩誘騙蹂躪後,送給販賣人口的頭目,對嗎?”

“我們調查的方向不一樣,所以我回答不了你。”

馮禕凡沉默,託着下巴盤腿而坐,看着他好一會兒,“其實,我很想知道。所謂的走漏風聲,實際上是你在放料吧?”

“如果不這樣,我怎麼會知道,背後居然還有個夏華明?”

“既然如此,我們差不多可以收案了吧?把手機給我,我得跟徐教授報備一樣現在的情況。”馮禕凡要求,餘靖川卻拒絕了。

“我現在還不能放你走。夏華明會鑽法律空子,當晚的情況,就算他們被抓回警局問話,如果他們抵死不承認,順便把責任往我身上推,我們做的全都前功盡棄。還有,那個人還沒出現。按時間推斷,他應該還不知道我們這邊的情況,我們,又何不將計就計。這樣,不剛好也幫了你嗎?”

餘靖川的話讓馮禕凡整個人的懵了。

馮禕凡記起了,早前徐驍湳在電話裡頭警告過她,先不要輕舉妄動。還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馮禕凡問:“他?是誰?”

餘靖川反問:“你不知道?”

他見馮禕凡一臉迷茫,且認真的點了點頭後,餘靖川不可思議極了,起身回了書房,順帶關上了門,反鎖。

任由馮禕凡一哭二鬧三上吊,把改編般的兩隻老虎唱啞了,都沒有要開門的跡象。

鬧騰了大半夜,昨晚又是各種體力的超負荷消耗,馮禕凡是又餓又困,敲了敲門委曲求全:“你家廚房能用麼?”

“自便。”門內傳來了餘靖川的聲音,悶悶的帶了幾分不耐煩。

她哼哼唧唧了幾聲,自己進了廚房找吃的去。

一打開冰箱,滿冰箱全是真空包裝的各色雞腿。鹽焗的,醬包的,香辣的,麻辣的,甜辣的,原味的……應有盡有。

“雞腿是跟你有仇麼!”馮禕凡大聲喊。

“好膽你不要吃。”餘靖川聽到聲音,不服氣的也喊回去。

馮禕凡卒。

拿了七八個雞腿,乖乖的坐在沙發上安安靜靜的啃。吃飽喝足後,馮禕凡實在是困,趴在沙發上就睡死了過去。

房間內的餘靖川依舊精神抖擻的盯着電腦看,時不時的拿手機跟對方報備情況,聲線是讓馮禕凡害怕的陰冷和危險。

大手捏着馮禕凡的手機,沒一會兒,二話不說的扔進了沒有水的魚缸裡。

輕聲嘟囔,“你沒出現,是因爲馮禕凡麼?”

與馮禕凡失聯第十個小時。

徐驍湳安安靜靜的在廚房煎太陽蛋,楊錦川作爲自家公司的最高領導人,自然也要去警局錄口供,順便安撫民心。而司徒千在規定的兩個小時裡,完成了徐驍湳交代的任務後,就匆匆的往回趕。

兩個人在楊錦川的公寓裡,自由自在。

有人輕車熟路的煎蛋,有人言簡意賅的彙報。

“餘靖川,男,25歲,13年加入市公安廳刑事偵查科,協助警方破了不少案子。14年10月接到廳長的特別任命,臥底一宗跨區域販賣人口的大案,15年年初正式臥底,至今未歸隊,聯絡人是刑偵的周隊。13年之前,他一直在國外留學,後來回國加入警隊僅僅1年半就被錄取到公安廳刑事偵查科就職。”

徐驍湳正在試太陽蛋的生嫩程度,聽到這裡只是一笑。

“繼續。”

“他的個人消費記錄,大部分是銀行扣款的房屋租金,最後支付租金信息在市三環的二等小區;近三個月通信最頻繁的聯繫人是夏華明,還有一些查不到ip的通信記錄。”

雖說五年前,父親爲了救徐驍湳,而自己撞上對方的蓄意,拋棄妻子一個人離去,他是恨過徐驍湳的。可越年長几歲,特別是自己對徐驍湳多了幾分認識後,那種恨意更漸漸的被敬佩取而代之。

司徒千暗下決心,就像廳長說的。

“他很聰明。”徐驍湳擺盤完畢。

“徐教授?”司徒千啃着吐司,不理解。

“一個人擁有三層身份,卡在中間非但沒有被牽扯,還遊刃有餘,想來也是個人物。”

司徒千領悟過來,“警方,販賣,分支。”

徐驍湳安安靜靜的吃太陽蛋,不再說話。直到他吃完準備上樓的時候,司徒千才叫住了他。

“徐教授,我有件事情一直想問你。當年我的父親,是不是和……”

“有那樣的父親,你應該引以爲榮,同時,我爲你們感到驕傲。”

這算得上是司徒千第一次聽到徐驍湳真心誠意的夸人,原本他心裡的那點小疙瘩根本不算什麼,眼下因

爲徐驍湳的短短一句話而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