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若冰霜的阿茲蒂墨，伊德妮絲嘴角帶笑，眼神卻越發冷漠。
“阿茲蒂墨，一別多年未見，你身上怎麼一股子虛空的氣味？”
伊德妮絲驚訝捂嘴，詫異道：“我聽說你自知天賦有限，無路可走，把自己賣了給人當狗，不會是真的吧？”
茶裡茶氣，不像演的。
阿茲蒂墨臉色一沉，韋恩答應她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結果還是告訴了伊德妮絲。
混蛋，都說了這娘們兒沒安好心，爲什麼不相信她！
阿茲蒂墨滿腹牢騷，越想越委屈，怒視韋恩討要說法。
“看什麼看，把眼睛管管好，沒大沒小，這是你能看的嗎？”
伊德妮絲抱住韋恩的胳膊，白眼一翻，炫耀道：“介紹一下，我男人，別看他沒什麼本事，除了學習好，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但他特別寵我，不管我要什麼，哪怕讓他把自己的眷屬死亡女神召喚出來讓我調教，他也會滿足我。”
媽耶，可不能這麼說！
你們兩個撕自己的，今天沒有第三者插足。
韋恩抽出手臂，帶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莫娜光速退至陽臺，搬了把椅子坐下，擡手招呼莫娜給他捏捏肩膀。
別看了，該工作了。
莫娜好奇打量兩位女神，對接下來的劇情格外期待，一心二用，工作很不上心，沒有捏肩膀，給韋恩疊了個腦墊波就完事了。
伊德妮絲手上一鬆，怒視說走就走的韋恩，聽到阿茲蒂墨的輕笑，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伊德妮絲，你的男人真的好寵你呀！”
“哼，伱懂什麼。”
伊德妮絲收回視線，風輕雲淡道：“他這個人吧，特別喜歡保護弱小，尤其善待家裡的寵物，比如貓貓狗狗什麼的。”
“還經常囑咐我，作爲家裡的女主人，要和他一樣善待眷屬，貓貓狗狗的命也是命，哪怕是假裝，也要收斂女主人的姿態。”
“我剛剛沒做到，對某隻貪嘴的小饞貓使了性子，他一下就不高興了。”
“不過沒關係，我太懂他了，他這麼喜歡我，哄哄就好了。”
言語間滿是得意，句句不離女主人和眷屬，讓阿茲蒂墨認清現在的局勢，主僕有別，身份懸殊，少在她面前端着清高的架子。
阿茲蒂墨聞言更怒，因塑料閨蜜一臉風輕雲淡，輸人不輸陣，惱怒藏於心間，面上一派風和日麗。
她淡淡看向韋恩，思維傳音，讓死亡騎士趕緊過來給死亡女神護駕。
伊德妮絲有自己的騎士，她也必須有，說什麼都不能被比下去。
韋恩連連搖頭，現在下場裡外不是人，他瘋了纔會過去把水攪渾。
已經很渾了，再攪就成漿糊了，明哲保身才是硬道理。
不過……
死亡雖然沒有騎士護駕，但不要慌，黑暗也可以沒有。
韋恩擡手一揮，蒼白觸手從虛空伸出，捲住立於伊德妮絲身後的薇姿，輕拿輕放將其帶入懷中。
兩位女神都沒有騎士=兩位女神都有騎士，主打一個公平！
薇姿坐上全場唯一的特等座，嚇得臉都白了。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眼下什麼場合，這是她能坐的位置嘛，且不說死亡女神滿眼殺氣，自家女神眼裡都冒綠光了。
薇姿起身欲要讓出座位，沒成功，被韋恩雙手環抱按住無法動彈。
兩道實質性的視線襲來，神威如嶽，讓小小的黑暗騎士頭皮發麻，自知德不配位，楚楚可憐看向韋恩。
老闆，我害怕，要不你再招惹一個女神吧！
實在不行把德萊恩叫過來，她是異教徒，她不怕的。
韋恩緊了緊懷裡亂拱的女騎士，見其還在掙扎，擡手拍了下屁股。
清脆響亮，薇姿立馬不鬧了。
女騎士一臉絕望趴在韋恩懷裡，心好累，懶得掙扎，就這樣吧。
韋恩一臉衝動看向兩位女神，場中再無第三者打破平衡，兩邊均無優勢可言，還等什麼，趕緊人身攻擊啊！
說來慚愧，他最喜歡看女人打架了。
如果還是因爲狗男人鬧掰的閨蜜，還是高高在上的女神，那就更有意思了。
打起來！打起來！
呸，狗男人！x2
伊德妮絲率先收回視線，捋了捋耳畔紅髮，淡淡道：“阿茲蒂墨，你現在的情況，我家男人，哦，也就是你的主人都和我說了。看不出來，你還學會了動腦子，瞞着我和耶蓮做了一次交易。”
“雖然你很傻很天真，計劃到最後不僅失去了晉級資格，還把自由搭了進去，但你努力過，看你因爲自作聰明一日活得不如一日，我由衷替你感到開心！”
我去，你好能說啊！
韋恩雙目放光，不愧是他喜歡的壞女人，這一拳千百年功力，誰能遭得住。
不知道阿茲蒂墨能否擋下，又該如何還擊。
阿茲蒂墨聞言輕笑：“是啊，我至少努力過，我至少對曾經的朋友保持了信任，將自己的未來託付在她手中。”
“不像某些女神，只因無端端的猜忌便無理取鬧，親手把自己的好友推入深淵。自己犯了錯拒不承認，還居高臨下指指點點，彷彿她纔是受害者，這般無恥的嘴臉當真一點道德都沒有了。”
韋恩暗暗搖頭，阿茲蒂墨的攻擊力一般，遠不如伊德妮絲輸出強大。
你對黑暗提道德干什麼，搞得黑暗好像有道德一樣，把打碼的照片拿出來，在這個節骨眼，除了人身攻擊別的都不好使。
果不其然，伊德妮絲當場笑出了聲。
教導主任是調教好手，道德素質堪憂，非常瞭解自己優勢是誰，眯着眼睛看向韋恩，情意綿綿道：“韋恩，你看她，說話好有道理，以前錯怪她了，想不到她這麼通人性。”
“嘶嘶嘶————”
韋恩倒吸一口涼氣，興奮地狠狠在薇姿臉上親了一下。
開始了，終於開始人身攻擊了！
薇姿：(╥﹏╥)
別親了，也別摸了，害怕。
“伊德妮絲，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你出賣了我，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
“這話該我來說，你揹着我和耶蓮交易，是你辜負我在先。”
“那時你不知道我和耶蓮交易，我不說，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拋開這些，是你背叛我在先。”
“什麼意思，拋開事實不談是吧？”
“事實就是如此，因爲你不講道理我才隱瞞不說！”
韋恩暗暗點頭，誠如阿茲蒂墨所言，他也覺得伊德妮絲做得不厚道，因爲吃醋就把閨蜜賣了，還把閨蜜的後門鑰匙交了出去，實在太不應該了。
“阿茲蒂墨，事實如何你心裡有數，你把思維交給我的時候就在騙我，你讓我保管思維的目的是準備復活，可結果呢，你只是利用我，沒有這部分思維對你才更重要。”
“但你還是把思維交了出去，明知道韋恩的污染能力這麼強大，還把進出冥國的通道座標給了他。”阿茲蒂墨滿肚子火氣，該死的臭娘們，認個錯有這麼難嗎。
“話別亂說，就當時的情況，分明是你勾引我男人！”
伊德妮絲輕哼一聲，她把思維和座標交給韋恩，成全這對狗男女何錯之有。
至於阿茲蒂墨和韋恩以前不認識……
都說了誤會，一直抓着不放，真不講道理。
再說了，以前不是狗男女，以後就不是了嗎，她沒錯，她只是提前預知了未來。
“我沒有，是你自己胡思亂想，就算有，也是我先來的，是黑暗引誘了死亡的騎士！”阿茲蒂墨大怒。
“不，是我先來的。”
伊德妮絲冷笑：“眷屬，記住你的身份，態度放尊重點，我是你的女主人。”
“你不是，韋恩只知道你叫伊德妮絲，然後呢，他還知道什麼，知道你風騷不要臉，回回銀趴都有你？”
阿茲蒂墨跟着開始人身攻擊，從椅子上站起身：“我不一樣，他第一個得到的力量名爲死亡，第一個進入的神國名爲冥國，第一個見到的女神是我！”
不是啊，大姐，我第一個進入的神國是地獄，再不濟也是天堂，真不是冥國。
韋恩心頭大聲bb，戰況激烈，唯恐引火燒身，便沒有說出口。
“伊德妮絲，我可以拋棄一切信任他，他也可以毫無保留信任我，你能做到嗎？如果做不到，就別在這裡裝腔作勢，承認吧，你只是在利用他！”
“所以你是眷屬，我是女主人。”
伊德妮絲防禦拉滿，絲毫不爲所動，幽幽道：“你能給他的，我都能，另外，不用沾沾自喜，你給他是因爲你無法拒絕，我給他是因爲我喜歡他，但凡你能反抗一下，他沒法活着走出冥國。”
“說得真好聽，你給了嗎？”
“馬上就給，男主人和女主人之間的情趣，你一個眷屬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你知道什麼叫情趣嗎？”
伊德妮絲笑着站起身，擺開女主人的姿態，用看溼垃圾一樣的眼神審視阿茲蒂墨。
一般情況下，不管上下前後、人多人少，她都是這麼看韋恩的。
“阿茲蒂墨，剛剛我就想說了，好大的怨氣，給韋恩當眷屬委屈你了是吧？不滿就直說，我們家不缺貓貓狗狗，沒有你還有詩露刻和伽勒，你不做，有的是小賤人來做。”
韋恩：耶蓮呢，爲什麼不提耶蓮？
伽勒：臭娘們兒，說誰小賤人呢！
詩露刻：謝邀，在忙，沙灘上的第一縷陽光，請保持文明素質。
兩位女神越走越近，言語交鋒也越發激烈，句句不離人身攻擊。
據吃瓜tv記者韋恩後續描述，伊德妮絲嘲諷阿茲蒂墨是盆酸菜魚，又酸又菜又多餘，阿茲蒂墨譏諷伊德妮絲是道黃燜雞，又黃又悶又垃圾。
韋恩看得如癡如醉，圍觀羣衆莫娜也無比投入，下意識緊了緊胸口的腦袋，就連忠心耿耿的黑暗騎士薇姿也偷偷豎起了耳朵。
作爲局外人，他們聽得出來，兩位女神閨蜜多年，感情還是有的，之所以吵得不可開交，無非是自覺自己委屈，遭到了背叛。
這時候，只要有一方主動道歉……
笑死，根本不可能！
“哎呀，你們吵歸吵，千萬別動手，都是高貴的女神，這間屋子經不起你們折騰。”韋恩見雙方矛盾不可協調，唯恐她們真打起來，果斷鋪開蒼白的領域。
今天的領域一點也不蒼白，雷霆閃電，風也蕭蕭雨也蕭蕭，寒風悽婉，密雨斜織，無情打落在兩人身上。
總之，雨很大。
沒了後顧之憂，兩位女神果斷開幹，黑暗和死亡並行對立，一次次扭曲領域內的空間，打爆了風雨雷霆，使得蒼白的領域暴露本質。
蒼白之海！
作爲韋恩的眷屬，阿茲蒂墨如魚得水，在針鋒相對的戰局中博得上風。
伊德妮絲不甘示弱，她的思維降臨在安娜斯塔西婭體內，後者的肉體早已蒼白，主動將自己的思維同化，遭受污染後立馬奪回了優勢。
“雨，無情地打在兩人身上，每一滴都像是對過往美好回憶的諷刺，冷冽而刺骨……”
韋恩動情作着實況轉播：“她們的目光在雨幕中交匯，卻再也找不到那份默契與溫暖，曾經手牽手走過的路，如今卻成了各自轉身離去的方向。”
你好壞呀！x2
“老闆，讓她們繼續打下去真的好嗎？”莫娜推了推眼鏡，饒有興趣道。
薇姿目不轉睛看着，她也覺得不妥。
“無事，這是我的領域，她們無法動用更多的思維降臨，小打小鬧罷了。”
韋恩目光如炬，視線一刻不願離開，分析起來：“黑暗因爲自作聰明，親手把閨蜜變成了情敵，還是那種甩都甩不掉的情敵。以後情敵幹什麼，她就得幹什麼，否則顯得自己別有用心，愛得有所保留，她現在正鬱悶着。”
“死亡因爲自作聰明，親手把自己變成了眷屬，還是閨蜜男友的眷屬，一下子落差太大，比黑暗還要鬱悶，目前正想方設法把黑暗拉下水。”
“兩人都有怨氣，打一架泄泄火對她們有好處。”
“老闆，你好熟練啊！”莫娜吐槽道。
“嘿嘿，厲害吧，在你們身上鍛煉出來的。”
韋恩眉頭一挑，無他，唯手熟爾！
場中，阿茲蒂墨見伊德妮絲同化肉體和思維，拿回主場優勢，自身只有思維和對方持平，降臨的蘇克拉並非蒼白，想都不想，直接開啓污染模式。
失敗了！
韋恩不同意。
一如禁止阿茲蒂墨將冥國的所有生命轉化爲虛空，此刻也禁止蘇克拉被污染，虛空的確有種強度的美，可不管從任何角度出發都過於不做人。
沒事別虛空，普普通通挺好的。
阿茲蒂墨不具主場優勢，很快落入下風，懊惱主人拉偏架，就知道欺負乖巧聽話又可憐的老實人，思維傳音，劈頭蓋臉將不滿發給了韋恩。
與之對應的，是洋洋得意的伊德妮絲，大笑說着愛和羈絆，這就是女主人和眷屬之間的區別。
韋恩望之腦殼疼，再次追求公平，微微調整蒼白之海的版本，讓兩位英雄始終處於動態平衡。
新版本，誰也不比誰強，誰也不比誰弱。
兩邊都不討好=兩邊都討好，運營商韋恩對自己的操作滿意極了。
轟隆隆！！
蒼白之海驚爆，兩位女神思維困頓，連續釋放大招，且無法引入更多的思維降臨人間，有力無處使，從遠程輸出大招變成近戰肉搏。
韋恩探頭，文鬥結束，到了他最喜歡的武鬥環節。
明人不說暗話，對噴知識量毫無趣味可言，戰鬥風格過於抽象，真女神就該扯頭髮撕衣服。
半小時後，在韋恩的期待中，兩位殺紅眼的女神思維耗盡，開始了最原始的抱摔環節。
嘶啦！
伊德妮絲扯掉阿茲蒂墨身上的睡裙，入眼兩條修長皙白的美腿，以及……
“嘶嘶嘶———”
伊德妮絲倒吸一口涼氣，這條底褲她眼熟，薇姿的常用裝備，加速攻效果一流。
好好好，你的聖女都穿上這麼不要臉的褲衩了，還在這裝清白。
“好漂亮的衣服啊，阿茲蒂墨你好會穿，不像我，我穿得比較保守。”
“混蛋！”
阿茲蒂墨思維重塑睡裙，氣得整張臉都紅了，對卸任聖女職務的蘇克拉大爲不滿。
小東西穿成這樣想勾誰呢！
“啊這……”
圍觀的韋恩擡手摸了摸下巴，看得很清楚，蘇克拉雖然是條臭鹹魚，但顏值身材確實耐打，美臀曲線飽滿緊緻，所以拍起來手感極佳。
呸！
他的意思是，那條褲衩什麼意思，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
韋恩瞪向懷裡的薇姿，他針對女騎士冰山臉+大長腿的特性量身打造的內衣，市面上還沒流通，蘇克拉能捏出仿製品，肯定在薇姿這裡取經了。
“她，她說想看看。”薇姿弱弱道。
“她要你就給？”
韋恩哼哼一聲：“看不出來，你還怪聽話，改天我試試，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我要你就給。”
薇姿微微臉紅，輕啐一聲下流。
好可怕的威脅，她一點也不討厭。
嘶啦！
阿茲蒂墨手中多出半截黑色長裙，冷笑着望向伊德妮絲，她倒要看看，不知廉恥的黑暗有多保守。
“……”x4
阿茲蒂墨愣住了，莫娜和薇姿愣住了，就連伊德妮絲自己也愣住了。
黑裙下空空如也，保守到可以稱之爲原始，阿茲蒂墨的聖女至少還有條繩子，她這邊真就什麼都沒有。
韋恩：
韋恩也愣了一下，回過神急忙切換色鬼嘴臉，表明自己對白月光毫無抵抗之力。
“你，你……”
阿茲蒂墨人都傻了，半晌後憋道：“無恥，不要臉，你這種人居然能成爲女神，你……不要臉。”
該死的安娜斯塔西婭，有你這麼坑自家主神的嗎！
臥室裡，伊德妮絲不願便宜安娜斯塔西婭，最後附身的是薇姿，和阿茲蒂墨見面前，才切換至自家聖女身上，完全不知道自己裙下空空如也。
其實還能更坑，但畫面過於白濁，安娜斯塔西婭自己也覺得丟人，便沒安排。
一發暴擊，直接把黑暗女神幹沉默了。
見對面嫌棄的模樣，伊德妮絲毫不慌張，這才哪到哪，壞女人有的是手段。
只要她沒有道德，阿茲蒂墨就無法站在道德高地對她指指點點。
伊德妮絲揚起纖纖玉手，優雅重塑長裙，淡然道：“忘了告訴你，在你降臨之前，我正和你的主人商議婚期。熱戀中的男女有些親密接觸很正常，他喜歡我，我喜歡他，僅此而已。”
“呸，那也不耽誤你穿褲子，你就是不要臉！”阿茲蒂墨不屑道。
“說得好像你穿了一樣。”
“……”x2
到了這個地步，兩位女神很難再打下去了，因爲自家聖女的操作，紛紛顏面盡失，尤其在曾經的閨蜜好友面前，感覺丟人極了。
她們不願在小賤人面前表現出來，抓住對方的痛處各種奚落，拒絕對方和自己產生肢體接觸，迴歸最初的口吐芬芳。
吵了五分鐘，都不說話了。
“這麼快就結束了？”
韋恩一臉失望，見兩道憤怒的視線看來，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太好了，你們終於不打了。”
他收起蒼白領域，拍了拍薇姿的屁股，待後者起身後，緩緩來到兩位女神身前。
“兩位……”
“韋恩，沒關係的，你不用管我。”
伊德妮絲插嘴打斷，擺開女主人的姿態，大方得體道：“你快去哄阿茲蒂墨，不然她又要無理取鬧跟你生氣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最得力的眷屬，我不一樣，你真的不用管我。”
“啊這……”
韋恩一肚子槽不知從何吐起，壞女人在哪學的茶言茶語，聊天羣在哪，趕緊把他拉進去。
伊德妮絲冷冷看了阿茲蒂墨一眼，再面對韋恩時，又變得泫然欲泣，紅着眼睛道：“是我不對，我以爲她是你的眷屬，我作爲女主人可以對她指手畫腳，我以爲她不會介意的。”
大姐，別說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先來的。
韋恩思維傳音：“伊德妮絲，別說了，你這麼做只會激發她的好勝心，相信我，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哼，有我沒她！”
“……”
伊德妮絲這邊勸不動，韋恩只好委屈阿茲蒂墨：“我的女神，聽我一句勸，她在故意激怒你，你要是上當，明年肯定會過母親節，不想被我得逞，千萬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打之前你怎麼不說，熱鬧看完了才說好聽話。”
阿茲蒂墨冷笑不止：“看到她的嘴臉了嗎，她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成爲你的眷屬擋住她的路了，她沒安好心，一直想利用你。”
“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
“有我沒她！”
……
鏡頭一轉，還是那個書房。
兩位女神降臨在聖女體內大眼瞪小眼，莫娜全程吃瓜，感慨女神不愧是女神，小心眼都是女神級別。
冷場了五分鐘，韋恩握拳輕咳一聲：“我來總結一下，情況就是這樣，兩位女神都沒錯，都是我不對。”
“韋恩，你唯一的女神是誰？”伊德妮絲幽幽開口。
“肯定是你啊，我的女神！”
韋恩指着阿茲蒂墨，含情脈脈看向伊德妮絲。
同一時間，思維傳音，說了些給個面子、她是重要戰鬥力、我現在不能沒她、你纔是我真正的女神云云。
一鍵雙擊，連續發向兩個對話框。
作爲眷屬，阿茲蒂墨雖有不滿，但還是忍住了；伊德妮絲自詡女主人，雖有不滿，也還是忍住了。
打也打了，鬧也鬧了，再僵持下去，韋恩會很沒面子。
兩位女神決定給韋恩一個面子，將對決延後，想讓她罷手，也不是不行，對面先承認自己是個叛徒，然後跪下來道歉。
教導主任和歷史老師的第一次矛盾衝突，經性格好、身材好、顏值好的三好學生韋恩斡旋，暫時告一段落。
“伊德妮絲，耶蓮現在的實力最爲強大，她身爲自然又得到了心儀的死亡，走在了所有人面前，若不加制止，她會成爲下一個耶洛因。”
韋恩神色凝重道：“根據你和阿茲蒂墨的描述，這個娘們兒傲氣慣了，對誰都高高在上，她當帶頭大姐，所有人都要倒黴。”
“所以呢？”
“與其耶蓮變成耶洛因，不如我變成下一個耶洛因，我來成爲神選大陸最強。”
“我沒問題，進入黑暗神國，我把黑暗的知識交給你。”
伊德妮絲瞥了阿茲蒂墨一眼：“免得某些眷屬總說女主人沒安好心，哼，以己度人，自己是個壞女人，就說別人不是好女人。”
可你真的不是好女人呀！
韋恩心下腹誹，點頭道：“走完黑暗神國，我會去一趟太陽和月光的神國，兩位有興趣和我同去嗎？”
伊德妮絲微微一愣：“這和說好的計劃不一樣，太冒險了。”
“無妨，得到黑暗的知識，我能在正面對抗中戰勝詩露刻和伽勒。”韋恩握着拳頭，眼中滿是自信。
事實上，根據伊德妮絲和阿茲蒂墨的描述，詩露刻和伽勒成神後再無進步，他現在就有信心闖入兩位女神的神國，堂堂正正擊敗她們收下當狗。
以防萬一才放在黑暗神國之後。
萬一呢，聽說兩位好姬友在練習組合技，穩一手不會有錯。
“我和你一同進入詩露刻和伽勒的神國。”
阿茲蒂墨直接表態：“黑暗的神國也是，我還是不相信伊德妮絲，我和你一起進去，如果發生意外，我會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你。”
伊德妮絲望之咬牙，冷笑道：“說得真好聽，你身爲眷屬，保護主人本就是天性，沒有主人，你自身也會迎來死亡，這纔是真相。”
“怎麼，你不敢讓我踏入黑暗神國？”
“我有什麼不敢的，關鍵是你……”
伊德妮絲威脅道：“韋恩進入黑暗神國不會有事，你的話，我可就不敢保證了，萬一因爲某些原因死在了黑暗神國，到時候可別怪我。”
“不好意思，我現在是不死的。”
阿茲蒂墨毫不示弱，她的思維被韋恩掌控，能決定她生死的只有韋恩，伊德妮絲或許能在黑暗神國擊敗她，但無法真正意義上殺死她。
韋恩的生命本質已經高於她們這些女神，神國只能用於女神自保，無法扭轉韋恩的進化，他已經是神選大陸最強了。
想到這，阿茲蒂墨看了主人一眼，她能感覺到，污染她的是一位古神！！
不承認也沒用，生命本質不會說謊，她的主人除了這層人皮，再無和人類的共通之處。
而且，這位古神還在進化，只會越來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