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雅服下生命、知識果實，先米利亞一步完成天使序列晉級。
米利亞還有一個從天使古貌變成人類的過程，赫雅不需要，故而速度快上很多。
赫雅獲得七美德級別的黃金律、智天使級別的四翼，因爲這次晉級，自動退出赫休諾天使軍團，位於胸口的十字聖痕隨之發生變化。
原本的聖痕爲赫休諾天使軍團統一的十字天秤劍，現爲一柄金色細劍+四翼，轉移至左胸位置。
韋恩看得清清楚楚，赫雅左胸下方有一顆痣，還沒有芝麻粒大，不會有錯。
完成晉級後，赫雅收攏四翼來到聖殿中央，單膝跪地參拜聖子。
一襲白色修女戰鬥長袍，身姿傲人，對標地獄的色慾之主不落下風。
然其金色長髮如瀑，綢緞般泛起層層金色波紋，神情莊重肅然，再加上頭頂象徵正義光明的天使光環，純潔的姿態絕非色慾之主可以相提並論。
“錯覺嘛，感覺更色氣了……”
韋恩坐在神座上嘀嘀咕咕，緊了緊懷裡的副君赫休諾，擡手示意赫雅起身。
赫雅嚴肅臉起身，見憧憬的大天使長被聖子大人按在懷中，想逃不能逃，想走不能走，一時悲痛萬分，恨不能代其受罪。
放開那個大天使長，有什麼衝我來！
赫休諾翻翻白眼，這就是她不想讓赫雅成爲七美德的原因，這身材、這相貌，還有忠誠較真的性格，色孽之風遲早會將聖子掀翻在地。
還有一件事想詢問聖子，她命令赫雅去浸泡轉生聖泉恢復天使本貌，以赫雅的忠誠不可能抗命不尊，爲什麼到現在還是這副下流的身段？
韋恩饒有興趣看着兩位女性天使，每當她倆湊在一起，總能帶來不少樂子。
很快，頭頂光環的米利亞出現，如聖經上偏向女性的註釋，生而爲人的米利亞爲人類生理女性。
她沒有轉生人間的經歷，服用生命果實之後，自己捏了一張臉，外貌參照赫休諾、赫雅，爲表忠誠，選擇和聖子一樣黑髮黑瞳。
身材方面，拒絕行走的色慾，向好姐妹赫休諾看齊，後者能得聖子青睞，必有可取之處。
一襲白色長袍加身，肩部平直，曲線流暢，既不過於突兀，亦不失賞心悅目。
屬於穿衣顯瘦的類型，很低調，韋恩差點沒認出來。
性格方面，生命之果不會干擾米利亞，原本什麼性格，現在還是什麼性格，非常精神的……精神小妹。
只看相貌，十七八歲的年紀，還是個沒畢業的在校學生，青春陽光很有活力。
脫了衣服才能注意到，女學生紋了一條過肩龍。
米利亞單膝跪地行禮，起身後偷偷對赫休諾擠眉弄眼。
好姐妹，我能有今天全靠你睡服聖子，以後有事只管開口。
你不說姐妹也懂，不就是扳倒彌卡爾讓你成爲天國副君嘛，等着瞧吧，我保證衝在最前面。
精神小妹實錘！
“米利亞、赫雅，你們是新晉的熾天使、智天使，身爲七美德……”韋恩居高臨下，擺開聖子不容褻瀆的神聖威嚴，抑揚頓挫勉勵了幾句。
如果不是懷裡還抱着一個大天使長，威嚴的形象更能深入人心。
韋恩邊說邊看向兩位七美德，在外人眼中，他偏信赫休諾對其寵愛到了極點，提拔米利亞和赫雅是爲了討赫休諾開心。
不能說完全一致，多少沾了點真相。
賜予米利亞熾天使序列，八成原因是基拉爾、維克庫爾得罪過他，兩成原因賣赫休諾一個面子。
赫雅的話……
不給她一定的身份，肯定有穿不完的小鞋。
原因多種多樣，陰陽怪氣的小嘴、引人遐想的身段，有她在天堂一天，赫休諾寢食難安。
韋恩非常喜歡赫雅，人間的時候，赫雅將他視爲赫休諾，日常忠心耿耿，只要他開口，任何要求赫雅都會無條件執行。
也就是他，多少還有些節操，換成別的聖子，神座必有赫雅一席之地。
這可是純潔的色慾！
說起來，韋恩接觸生命之樹的時候，曾考慮過將七美德全部變成熾天使。
失敗了。
在天父耶洛因的設定中，熾天使數量限定，少可補，但最高不能超過四個。
深究原因的話，熾天使、四大天使長對應土火水風，寓意天國基石，構成神國的四大基本元素。
當然，這只是韋恩猜測的一種可能，他是入侵者，霸佔了主人的房子，並非天國真正的戶主。
能否將七美德全部變成熾天使，需要赫休諾正式過戶房門纔會揭曉答案。
“副君彌卡爾要能力有能力，要實力有實力，赫休諾和其相比，終究差了一丟丟，你們一個是她摯友，一個是她曾經的下屬，好好輔佐她，不要讓她被彌卡爾比下去。”
“米利亞/赫雅領命。”
兩位七美德躬身領命，見聖子微微揮手，同時離開第九層水晶天。
回到第八層的恆星天，米利亞第一時間搬家，騰出自己的宮殿交給赫雅，並邀請對方去自己的新家坐坐。
“赫雅，聽說你在人間的時候，一直服侍在聖子大人身邊，是真的嗎？”米利亞臉上寫滿了好奇。
赫雅聞言胸口疼，擺擺手，不願提及糟心的過往。
每每回想，心頭一陣悲鳴。
大天使長剛開始還端着，因爲她的冷嘲熱諷，直接擺爛，變成了她口中不知廉恥、毫無自愛的小碧池。
可以這麼說，赫休諾身上每添一筆聖痕，都有赫雅在背後默默付出。
原以爲被牛了，現在才知道，沒有她推波助瀾，不會這麼牛。
赫雅唏噓感嘆，仰頭看向九層天方向，不知道現在聖殿什麼情況，大天使長是不是又吃苦耐勞了。
“喂喂，問伱話呢，聖子大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米利亞揮手在赫雅面前晃了晃。
這個問題算你問對人了！
赫雅臉色凝重，盯着米利亞一言不發。
“說話呀！”
“都是不能說的。”
“哈？！”
米利亞滿頭問號，不懂有什麼不能說的，從她的視覺出發，韋恩哪哪都是優點，和烏爾等蟲豸之前的造謠截然不同。
拿彌卡爾舉例，犯下如此大罪都能既往不咎，以前是副君，現在還是副君，一點象徵性的懲罰都沒有，足見聖子大人心胸廣闊，是一位非常愛護下屬的好領導。
赫雅搖了搖頭：“懂的都懂，不懂的說了也不懂，不如不說，米利亞大天使長你也別打聽，事關天國威嚴，我說了對你沒好處，當不知道就行。其餘的，我只能說這裡面水很深，真相已經被掩埋，彌卡爾副君正在處理……”
一番廢話結束，米利亞更不懂了。
她暗道一聲晦氣，捋了捋，大致明白了原因。
赫雅想進步，想學赫休諾，想抄近道成爲熾天使，故而不肯告知聖子的喜好。
原來是競爭對手！
米利亞的神色一瞬凝重起來，就天堂的派系而言，她和赫休諾、赫雅是一夥的，但派系內部，赫休諾和赫雅更親近，後兩者也和聖子走得更近，她能成爲大天使長全靠赫休諾疏通關係。
這很不好，沒有自主權。
精神小妹一番腦補，別人靠不住，想保住地位，想進步，最終還是要靠自己。
有道理，走別人的道長久不了，走自己的才安穩。
這升職器不用，不白長了嘛！
米利亞沒想過當帶頭大姐，多年姐妹感情，她對赫休諾還是很服氣的，大姐有事真敢上真敢說。
她沒有這種魄力，有自主權就行了。
一番展望，腦補了未來聖殿的畫面。
七美德開會，只有四個七美德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另外三位，兩位坐在聖子腿上，一位趴在神座邊上。
“對啊，聖子大人是人，人類有兩條腿，他在點我！”
“……”
赫雅無語看着搖頭晃腦的米利亞，她在人間給韋恩當秘書+保鏢，類似的畫面見過很多次，用頭髮絲也能猜到米利亞在想什麼。
天堂有彌卡爾、米利亞、烏爾這種大天使長遲早要完！
赫雅沒有點破米利亞的心思，發自內心希望對方成功，只有米利亞成了，她憧憬的大天使長才能少吃苦受累。
挺好的！
赫雅眼前一亮：“米利亞大天使長，我來告訴你聖子大人喜歡什麼。”
“什麼？”
“絲襪。”
“這是什麼？”
“人間很流行，還是聖子大人發明的。”
“居然是聖物！！”
————
地獄。
第一深淵，天堂。
傲慢杵在十字架前，整張臉黑成鍋底。
他上天堂了，恢復彌卡爾的真名，身披白袍，背生六翼，行走天堂之中，沐浴生輝之下。談笑無魔鬼，往來七美德，獨領一支天使軍團，整個天堂都在傳頌副君之名。
但，是他，不是他！
“什麼檔次，憑什麼他能上天堂當副君，我卻在地獄當傲慢，成天看那六個廢物齜牙！”
傲慢怒視韋恩：“告訴我，爲什麼！”
“怎麼和聖子說話呢，是五個廢物，虛僞之主絕對不是拖後腿的廢物。”
韋恩掏了掏耳朵，彌卡爾的性格太難搞了，尤其傲慢這一點，在分身身上得到了完美詮釋。
彌卡爾上天堂之前，專程在地獄留下一道分身，讓其看守七宗罪，絕對不能離開地獄。
然後這道分身就炸了！
都是彌卡爾，憑什麼有的彌卡爾在天堂衣衫光亮受衆生朝拜讚美，他要在地獄飽受罵名，沒這個道理的好吧！
分身傲慢不服，要求每週一換崗。
本體彌卡爾嗤笑，臭地獄的，跑天堂來要飯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檔次，做夢和他天國副君、似神者、最強天使、神座之右彌卡爾殿下輪崗，笑死天使了，乖乖在你的地獄當傲慢吧！
分身勃然大怒，要和本體單挑。
沒打過。
天國副君再一次擊敗了地獄的傲慢之主！
彌卡爾得意洋洋上了天堂，留下分身傲慢在地獄暴跳如雷，韋恩見到這位分身的時候，他正在第一深淵抓捕天使，要求天使們高呼彌卡爾之名。
畫面太美，韋恩沒眼看。
“虛僞，你來地獄幹什麼？”
“這話說得，你都叫我虛僞了，我不在地獄還能在哪。”
韋恩吐槽道：“還有，你說話好大聲，在天堂你可不是這樣的。”
“那是彌卡爾，不是我！”傲慢怨念滿滿。
“可以找他分享記憶，沒差別。”
“那個混蛋說我是個臭要飯的，不配！”
傲慢面容扭曲，說到恨極之處，周身空間噼啪炸響，大有意難平，即刻率軍攻打天堂的趨勢。
韋恩人都麻了，禮貌跳過這一話題，伸手道：“缺七宗罪，把所有的地獄之書都給我看一遍。”
“哼，你想看就看，你是傲慢我是傲慢？”
傲慢冷哼一聲，揮手劃開黑色帷幕，所有的罪孽之書皆在其中。
韋恩要，他就給，也不管韋恩爲什麼要。
嗷嗚.jpg
韋恩暢遊黑暗之海，將所有的罪孽全部炫了一遍，滿足口腹之慾，擡手握拳，享受體內奔涌的進化之力。
介個，就是拋瓦！
舔過全部的美德和罪孽，韋恩成了第一個全盤接受耶洛因遺產的人，但他並未立即成神，神火什麼的，依舊兩眼一抹黑。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好消息，他點燃神火後將遠遠強於其他神明，曾經一打五的耶洛因也無法和他抗衡。
“彌卡爾，你掌握了所有的罪孽，還有地獄這塊尚未開墾的處女地，你就不想做點什麼嗎？”韋恩忍不住疑惑好奇道。
“與你無關！”
“不能這麼說，多少還是有點關係的。”
韋恩擡手在後腦一指，一輪光暈散開，他雙手平舉，面露憐憫衆生的仁愛：“偉大的天國副君、第一位天使、似神者、大天使長、神座之右、第一美德謙遜，你實在太優秀了。”
“啊這……”
傲慢骨頭一軟，踉踉蹌蹌退後兩步，面露沉迷之色，整個人都要去了。
聖子大人說話太好聽了，喜歡聽，再來點。
每次韋恩進入聖子模式，赫休諾就饞得既要又要，從白天騙到晚上，根本停不下來。
同樣的道理，彌卡爾也饞。
聖子是官方領袖，有些話從聖子口中說出來，遠比從其他人口中說出來更具衝擊力。
只要聖子一開口，彌卡爾就會覺得很舒服。
這是彌卡爾的命門，韋恩對付他無須使用武力，說兩句好聽話就完事了。
“怎麼樣，現在副君殿下肯說了嗎？”
“呃，也不是不行，就是吧……”
傲慢露出憨厚笑容：“只要聖子大人讓我和天上的彌卡爾換崗，讓他下地獄看廢物齜牙，我就告訴你真相。”
呵，白嫖是吧！
作爲嫖界老手，不是，白嫖界老手，韋恩一眼看穿對方的心思，沒好氣道：“彌卡爾沒有，你和你之間的事，我插不上話，但是……沒有彌卡爾還有烏爾。”
他上前兩步，攬住傲慢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你覺得烏爾怎麼樣，他曾對我發誓，會堅守地獄之門永不後悔，大天使長不能言而無信，我決定成全他。”
天堂和地獄打不起來，就算打起來，結果也是地獄戰敗。
這一點只有韋恩和彌卡爾心裡清楚，地獄的帶頭大哥是天堂臥底，還有廢物拖後腿，天堂的蟲豸再多也不影響天堂大贏特贏。
在這種情況下，把烏爾扔下來看守地獄之門，了不起被傲慢打得兩頭淌，想死沒那麼容易。
既如此，就成全烏爾，讓他當一個說到做到的大天使長。
呸，小心眼，你那是成全嘛，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
傲慢心下鄙夷，哼哼道：“烏爾那個廢物全無可取之處，他無法給我帶來快樂，別指望我會幫你收拾他。”
“讓其他七宗罪上，小丑就不錯，貌似他有段時間沒講笑話了。”
“這個可以有。”
“桀桀桀桀————”x2
什麼檔次，跟我一個笑聲！x2
韋恩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天堂，取回遺失在外的滿身罪孽，返回天堂進進出出，一點點強化赫休諾的力量，爭取讓她早日繼承整個天堂。
另一邊，兩道身影降臨人間。
————
教皇國，四道身影踏出門戶抵達人間。
爲首的男子背生六翼，相貌英俊，金髮垂光，好似一顆行走在人間的太陽，源源不斷散發聖意光輝。
天國副君、似……此處省略大段自誇……彌卡爾。
緊隨其後的身影生有四翼，前教皇，現智天使禮薩。
禮薩看着周邊熟悉的環境，驚歎天國副君的實力強大，無愧似神者之名。
禮薩不是頭一天當教皇了，根據宗教典籍記載，天使降臨只有兩種方式。一是簽訂黃金律契約，思維降臨人間；二是轉生降臨，從嬰兒做起，覺醒後一點點取回天堂的力量。
彌卡爾直接降臨人間，不僅自己下凡，還能把其他天使也帶下來。
太強了。
怪不得聖子網開一面，處死了叛徒拉爾，對主犯彌卡爾既往不咎。
天堂不能沒有彌卡爾，少了他，等同於聖子沒了左膀右臂。
什麼，另一位副君赫休諾？
哦，那是聖子的左腿右股，有着另一種意義上超然地位。
除了兩位天使，還有兩位人類跟着返回人間。
坦克手克爾、教皇使者阿奇博爾德。
韋恩賜予生命果實，將他們從基拉爾和維克庫爾體內剝離，讓他們各回各家，各自肩負自己的責任。
克爾在哪開坦克無所謂，阿奇博爾德必須把播種的責任負起來，不管他是真愛還是假愛，既然幹了就不能擅自離崗。
兩人返回人間，自帶傳奇法師修爲，躬身告退離去。
阿奇博爾德去找小修女提圖斯，克爾去找現任教皇，詢問自己的坦克修女什麼時候到賬。
豈有此理，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分明是不給他七美德基拉爾的面子！
彌卡爾冷眼看着兩人離去，傲慢冷哼一聲：“禮薩，聖子大人非常看好你，說你對人間非常熟悉，並推薦你來輔佐我，任務事關重大，不要讓我失望。”
“彌卡爾副君，我會協助您完成新版聖經的編著，請您放心，我不會讓您失望，更不會讓聖子大人失望。”禮薩躬身回覆，摸了摸背後的兩對翅膀，感覺滿意極了。
聖子上天堂，副君彌卡爾和大天使長拉爾造反，七美德洗牌，赫雅作爲繼承者補上空缺。
七美德是天堂的門面，赫雅論資歷、能力都不足以勝任，天堂不缺智天使，輪也輪不到一個座天使。
她唯一的優勢是履歷，在人間的時候，一直守護在聖子身旁。
單這一點，其他天使就沒有競爭資格，禮薩更沒有了。
雖然他覺得自己把純潔的大天使長送到了聖子大人牀上，把教皇國的倉庫一把火燒了，把教皇國最漂亮的兩位修女送給聖子大人鑑賞，還親自爲聖子大人駕車，勞苦功高、忠心耿耿比赫雅做得更好，可……
可誰讓他是個糟老頭子呢！
如果他是個風華正茂的女教皇，人前威嚴滿滿，人後千依百順，還長着一副純潔的下流身段，新的七美德必有他一席之地。
咳咳，這些是不能說的。
禮薩認爲聖子安排赫雅補缺必有深意，他剛上天堂就晉升智天使，已經算得上一步登天。
做天使不能太貪心，顯得不夠忠誠。
這次的任務非常重要，副君負責全盤，他在旁輔佐，足見聖子大人對他的信任。
這叫什麼，這叫鍍金，說明大領導欣賞你、認可你，這時候要謙虛，要惶恐，要淚流滿面感激涕零。
機會來之不易，多少智天使跪着都求不到門路，他一個新來的，好好把握這次機會，把事情辦漂亮些，憑藉履歷，未嘗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禮薩老教皇了，太懂了，覺得七美德還不夠完善，不排除後續仍有人事調動。
比如烏爾，再比如基拉爾和維克庫爾，這三位不被聖子所喜，日後小鞋不斷，肯定有犯大錯的一天。
尤其是烏爾，被刷下的可能性最大。
禮薩至今還記得，就在這個廣場，烏爾對聖子一通狂噴，嘴臉何等囂張可惡。
不知者不怪？
呵呵，領導嘴上會說，字典裡從沒有這個詞！
基拉爾和維克庫爾也是，這兩位原本會受到聖子大人喜愛，他們在人間的轉生體克爾和阿奇博爾德，前者和聖子大人關係極好，後者和聖子大人亦有私交，聖子專程賜予兩人自由和新生，私情可見一斑。
結果呢，兩位七美德放着大好優勢不用，非要信烏爾的鬼話，一手好牌愣是打得稀爛。
每每念及此處，禮薩就暗笑不止，天堂人事調動不易，上面不犯錯，下面哪來的機會，這三位幹得太漂亮了。
“最好是這樣。”
彌卡爾看着身旁乖巧的前任教皇，暗道一聲蟲豸。
彌卡爾一生都在盡孝，論忠誠，他是天父的頭號死忠粉，寧可自己心理扭曲，在地獄倍受煎熬，也絕不將魔爪伸向天堂。
天堂是父親的標誌，大孝子只會守護天堂，用自己的黑暗襯托天堂的無限光芒。
天堂迎來聖子，聖子……
純副君，說句爸爸不喜歡聽的話，老眼昏花，家產遲早要被聖子敗光！
彌卡爾自覺肩負重任，比如這次的聖經任務，給韋恩這樣的聖子洗白難度極高，別人下凡辦事他不放心，唯有他親力親爲纔算穩妥。
此行的第一站，聖子在人間的住所——溫莎倫丹。
彌卡爾對韋恩的瞭解，絕大多數源於菲爾斯特，除此之外，他認知的聖子，是地獄的虛僞、蝙蝠魔，一天天就知道和魅魔打成一片。
色慾之主都被盤包漿了！
真話無論如何都不能寫入聖經，刪刪改改，從聖子饞色慾身子，變成色慾爲了引誘聖子墮落地獄，親率魅魔眷屬在聖子悟道時發動偷襲，聖子面對各種誘惑巍然不動，最終以純潔之軀走出失樂園。
能圓！
當然，這段也可以直接刪除，只要不提，就不會有人摳聖經上的字眼，胡亂改編把真相拍成小電影。
“禮薩，我們先去倫丹，我要覲見聖母大人，順便梳理一下聖子大人的人際關係。”
彌卡爾神色凝重，聖母即聖子之母，是聖經開篇的重要角色，同時也是……
心頭嘀嘀咕咕，聖子究竟怎麼來的，有沒有一種可能，父親偷偷回來一趟，和聖母造出了聖子？
“彌卡爾副君，需要我組織一下人手嗎？”
禮薩恭謙道：“聖子大人和您或許不在乎排場，可您畢竟是天國副君，聖子大人最信任的大天使長，似神者行走人間，規格低了，讓天堂的威嚴置於何地。”
“言之有理！”
彌卡爾輕輕點頭，突然發現這個蟲豸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
“彌卡爾副君，請您稍作休息，我這就去安排……”
“不用，倉庫在哪，我要給聖母大人挑幾份禮物。”
彌卡爾淡淡打斷，他知道蟲豸知道自己的意思，趕緊前方開路，事後就說魔鬼襲擊教皇國，一把火把倉庫燒了。
“……”
“說話呀！”
“……”
禮薩汗流浹背無話可說。
“我知道了，你這個蟲豸上天堂之前，魔鬼就襲擊了教皇國。”
彌卡爾冷臉道：“好一個忠心耿耿的智天使，教皇國的一草一木都是聖子大人的家財，你代爲保管竟敢監守自盜！”
“不，不是的……”
禮薩擦了擦額頭汗水，小聲講述了大致經過：“那一次，這樣……再那樣……教皇國倉庫就那什麼了，那位大人很滿意。”
彌卡爾：(_)
他說什麼來着，眼瞎了纔會選這種聖子。
彌卡爾心下一百個不滿，可事已至此，他必須要爲韋恩擦屁股，更加小聲道：“禮薩，你糊塗了，依我之見，分明是魔鬼襲擊了教皇國。”
“彌卡爾副君請放心，都安排好了，這裡是教皇國，普通的魔鬼沒有能力在這裡胡作非爲。”
禮薩神秘一笑：“縱火焚燒教皇國倉庫的魔鬼是七宗罪之首的傲慢之主、大魔王嫉妒之主，兩位魔王攜手而來，他們纔是罪魁禍首。”
“誰讓你這麼編的，我什麼……”
彌卡爾勃然大怒，正欲反駁小丑什麼檔次，哪來的資格和他聯手縱火，想到自己已經洗白，再也不是那個骯髒的傲慢之主，這才冷哼一聲。
“傲慢是我的宿敵，以他的傲慢，看不上教皇國的珍寶，修改一下，罪魁禍首是地獄的嫉妒之主！”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