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看了看彩票銷售窗口，又看了看探頭張望的雷吉娜。
夢迴穿越前，在她臉上看到了大家無法描述但又感同身受的情緒——窮。
「咋的，你缺錢？」韋恩好奇問道。
雷吉娜的工資對標奧蒂莉亞，另有老闆給的零花錢、紅包，加上她擅長加班，是圖書館頭號卷王，包攬月、季、年等優秀牛馬獎獎金，收入十分可觀。
老闆眼裡的好員工，同事眼中的小婊砸。
雷吉娜幹幾年就能在倫丹西區買一套小別墅，搬出集體宿舍成爲有房有車的成功人士。
退一萬步，韋恩去過雷吉娜家，老普魯士正黑旗，家裡不缺錢，不工作啃老也能瀟瀟灑灑一輩子。
在家靠父母，出門靠老闆，怎麼看都不是缺錢的主。
順便一提，岳父岳母說話超好聽。
得知韋恩是自然教會的神諭大祭司，在倫丹略有家資，還給大姨子安排了一份教宗秘書官的工作，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女婿，岳父岳母別提有多滿意了。
總之，觥籌交錯，賓主盡歡，除了雷吉娜，大家都很開心。
雷吉娜：(╥╥)
「我不算……缺錢，但小錢錢多多益善，我想試試自己的運氣，沒準就中大獎了呢。」雷吉娜乾巴巴解釋，真實原因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花老闆太多錢了，不知道的，還以爲被包養了！
身爲一名打工人，乾的還是秘書這種很容易產生歧義的工作，不偷睡不上睡的情況下，花老闆太多錢，很容易在思想道德和覺悟上滑坡。
她滑坡不要緊，老闆誤入歧途就糟了。
這很不好，和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嚴重不符，用韋恩的話來說，做人要靠自己，她想買買買的時候花自己的錢。
看到雷吉娜內心的想法，韋恩暗道有趣，以前沒注意，一生要強的小秘書逗起來很有意思。
「嘖嘖，不錯，小錢錢多多益善，這種想法和我不謀而合。」
「老闆，我感覺今天能中十萬，大獎非我莫屬。」
「可以，做夢嘛，人人都有這個權利。」
「老闆，你就不鼓勵我一下，這麼悲觀幹什麼，好像我一定會輸一樣。」雷吉娜不滿道。
「這樣好了，我和你玩一個遊戲，贏了也有十萬，比買彩票更簡單。」
韋恩勾住雷吉娜的腰，把人從彩票攤前拽走：「剪刀石頭布知道不，你輸了只要付我一憲令，你贏了我給你十萬，不限次數，你什麼時候想停才停。」
「還有這種好事？」
「你先出。」
「……」
雷吉娜不是笨蛋，韋恩這麼一說，她立馬想明白了，幽幽嘆氣道：「真難，錢都去哪了，都被誰賺走了？」
「這還用想，當然是我這樣的資本家了。」
韋恩自豪道：「一羣幻想着不勞而獲的人，養着一羣真正不勞而獲的人，介個，就叫資本。」
「我可沒想不勞而獲，我加班很厲害的。」
「好好好，給你買最好的包包和鞋。」韋恩拍了拍雷吉娜的腦袋，帶她趕上了前面兩位秘書。
雷吉娜嘆息一聲，一夜暴富的幻想被擊碎，靠自己太難，只能咬咬牙花老闆的錢了。
韋恩摸摸頭，回頭看了街道拐角一眼，金錢的魔力太大了，明知道會上當，剛剛差點忍不住掏錢買了一張彩票。
不怪雷吉娜駐足觀望，他也有些躍躍欲試。
若非深知是金錢的誘惑，他都以爲彩票銷售中心是魔鬼的產業，因爲魔鬼施加了魔法，才能引誘人們一次次上當並樂此
不疲。
……
是夜。
秘書家中，臥室。
赫休諾趴在韋恩懷中，收起身後的羽翼，氣喘吁吁道：「老闆，我是莫娜。」
「好的，莫娜。」
韋恩攬着大天使長，看在她主動製作泡芙的份上，這次就不拆穿了。
赫休諾嘴上不說，用實際行動服軟，雖然依舊打着莫娜的幌子，但韋恩也不強求，一步步來，底線是用來突破的，這次是莫娜，下次就不一定了。
「老闆，教堂那邊，我白天的時候聯繫過了，你不會去帕里斯，現在要不要給教堂打個電話，修改你的行程？」赫休諾問道。
「你太心急了，搞得咱倆好像在進行交易一樣。」
韋恩吐槽一聲，攬住香肩，低頭噙住紅脣。
我是莫娜！我是莫娜！我是莫娜！
赫休諾這麼想着，學着莫娜積極予以迴應，一吻結束，目光有些迷離。
她很快清醒過來：「老闆，你還去帕里斯嗎？」
「教堂那邊不用更改行程了，我會偷偷過去。」
韋恩倚靠牀頭，說道：「上次和天使合作過，在普魯士伯洛，那邊的教廷已經失陷，全成了普魯士的人，想來這次也不例外，以防魔鬼暗中佈局，我不能出現在教廷的名單上。」
他都想好了，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讓那些轉生天使在前面吸引火力，他蹲草叢撿人頭就完事了。
赫休諾明白韋恩的意思，說道：「太危險了，我跟過去保護你。」
「你也要去？」
不然呢，我剛剛忙了半天是爲什麼，你心裡沒點數嗎？
赫休諾暗道無恥，做都做了，這時候再強硬，沉沒成本太高，說道：「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而且，如果你一去就是兩個月，我會很想你，思念的滋味太難熬了。」
「你要說這個，那我就不困了。」
韋恩來了精神，試探道：「告訴我，你是莫娜還是赫休諾？」
「我是……」
「想清楚了，莫娜這時候會說自己是大天使長。」
「……」
赫休諾銀牙緊咬，臉色幾經變幻，乾巴巴道：「我是赫休諾。」
話音落下，心頭一陣悲鳴，即便拼命安慰自己，她在假扮莫娜，說了莫娜的臺詞，仍舊有種墮落的心寒。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大天使長，咱們再來聊聊聖子的事。」韋恩乘勝追擊，打算一口氣將其拿下。
赫休諾幽怨白了韋恩一眼：「老闆，別太過分，差不多就行了。」
「好吧，這次聽你的，下次再說。」
「……」
「不過我有一個問題。」
韋恩歪頭樂道：「我的目標是魔鬼，他們藏在帕里斯的地下大墓穴，教皇國那批轉生天使的目標也是魔鬼，到時肯定會碰面，你這樣……不怕被認出來嗎？」
赫休諾沉默片刻，緩緩道：「無論如何，魔鬼都必須被消滅。」
韋恩點點頭，指尖輕撫香肩，細語道：「我這裡有一個解決的辦法，我作爲轉生的大天使長，你只是教黃送給我的修女，因爲我賜予的聖痕，你才能發揮出近乎大天使長的神力，如何？」
不如何！
赫休諾聽到教皇就渾身不爽，壓下怒火微微搖頭：「聖痕可以賜予力量，但不會改變一個人的生命本質，我能瞞得過普通人，瞞不過曾經的戰友。」
「可以解釋。」
韋恩盯着赫休諾的眼睛，含情脈脈道：「因爲我持續注入的聖光，你的力量得以強化
，又因爲黃金律、神血等原因，你的生命本質得以改變。」
說話就說話，能別眨眼嗎，怪滲人的。
赫休諾被韋恩看得頭皮發麻，不懂愛情的她，只覺得這張臉分外討嫌，若非莫娜按住了雙手，早就一拳打過去了。
韋恩擺出用情之深的人設，收效甚微，轉而道：「行走的***和迪爾達堅信我是轉生天使，教黃、阿奇博爾德、克爾等都這麼認爲，先入爲主，你這個小修女身上的詭異情況，都會被他們下意識認爲和我有關。」
「或許吧……」
赫休諾不置可否，如果能造成韋恩就是她的誤會，最好不過。
畢竟她現在這副樣子，很難再和純潔掛鉤，傳出去她社死事小，有損天堂的榮耀把魔鬼們活生生笑死事大。
權衡利弊，赫休諾希望韋恩的計劃能成。
至於韋恩表現出來的糟糕形象，一直在給"赫休諾"這個純潔的名字抹黑，相較之下，也不是不能接受。
「既然可以，就給我上個buff……」
韋恩張嘴晃了晃舌頭，而後道：「上次淺嘗輒止，你多少有點敷衍，這次多來點，能不能保全天堂的榮耀，就看你下多少力氣了。」
赫休諾並未拒絕，還是那句話，有了第一次，二三四五六就沒那麼羞恥了。
但是……
()
赫休諾眼角直抽，心下詢問：「莫娜，能不能暫時放開我的雙手，你也看到了，這張嘴臉實在太討厭了，他分明是在羞辱我們。」
「不是我，是你。」
「……」
「再說了，我只按住了你的手，又沒按住你的腳，你踩他呀！」
狗男女！
赫休諾心下大罵，臭着一張臉低頭，緊閉眼睛貼了上去
啵唧啵唧~~~
「好了，老闆，聖痕已經加固了，裡面封存了我的神力，你現在就是大天使長。」赫休諾試圖推開韋恩。
「還有邊邊角角，你再舔，不是，你再加固一下，因爲這點疏忽暴露了身份，未免太虧了。」
不要臉，你那是加固封印嘛！
赫休諾掂了掂沉沒成本，告誡自己萬事以天堂的榮耀爲重，不情不願低頭吻了下去。
啵唧啵唧~~~
事罷，捂着臉感覺糟透了。
————
5月10日。
普魯士發動全面入侵戰爭，當天，溫斯頓成爲新的內閣首相，前首相在一片罵聲中下臺。
韋恩帶着秘書莫娜乘坐飛機抵達帕里斯，雙腳落地的一瞬間，敏銳察覺到了一股視線襲來。
無頭騎士！
無頭騎士曾說過，一旦韋恩抵達帕里斯，他便會有所感應，並在第一時間奪回陰影夢魘。
韋恩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機場，一頭扎進下水道，靜等無頭騎士現身。
然而並沒有，整整半個小時，無頭騎士一直沒出現。
對於無頭騎士的人品，韋恩深信不疑，是條硬漢，即便沒有最強神選騎士的稱呼，他的所作所爲也讓韋恩自愧不如。
苦主已經很難了，當了苦主還要對黃毛說謝謝，那就更難了。
反正韋恩是做不到的。
韋恩爬出下水道，莫娜拎着小皮箱走來：「老闆，你說過會有一場大戰，死亡騎士似乎爽約了。」
「糾正一下，是無頭騎士。」
「好吧，無頭騎士。」
「那種人不會主動爽約，沒來肯定是沒法來……」
韋恩定睛看向市中心，和倫丹一樣
，缺少高樓大廈，擁有超級視力的他，隨便找個制高點便可將整座城市收入眼底。
「老闆，要去找他嗎？」
莫娜微微皺眉，無頭騎士沒有第一時間現身，八成是受到了魔鬼的約束，或許和地獄之門有關，必須儘快處理一下。
「不着急，那裡的情況太複雜了，貿然闖進去，咱倆都得下地獄。」
韋恩搖了搖頭，接着說道：「教皇國那邊，已經出動了轉生天使，算算時間，他們應該也到了，讓他們走在前面，我們負責斷後。」
對於下地獄，韋恩倒不怎麼排斥，聽說那裡冥風淳樸，至今還沒迎來真正的王者，在他的計劃中，地獄成神是其中一種可能。
如何點燃神火，他一知半解，猜測和七宗罪有關。
七大魔王凌駕於所有魔王之上，也被稱爲魔神，掌控着七宗罪，影響了整個地獄。
其餘魔鬼，使用的力量都繞不開七宗罪，無非掌握的知識多寡罷了。
魔鬼們很有上進心，一個個都想當帶頭大哥，但因爲繞不開七宗罪，他們對魔王也沒什麼辦法。
韋恩猜測地獄之神就是七魔王合一，只要掌握所有七宗罪，成爲罪大惡極之人，就是真正的地獄魔神。
單挑天父或許有些夠嗆，但把女神們按在地上摩擦應該還是可以的。
韋恩決定按計劃行事，沒有第一時間見到無頭騎士，對他而言反倒是件好事，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蘭克語，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本地最好的酒店。
當晚，韋恩訂了一份燭光晚餐，邀請莫娜一起享用法蘭克本地的法餐。
「有一說一，不夠純正，沒有倫丹的法餐正宗。」
出租車上，韋恩對旁邊的莫娜抱怨，不好吃還死貴，本地的正白旗道德敗壞，他一個老米字旗都看不下去了。
莫娜倚靠韋恩的肩膀，吃什麼無所謂，關鍵是陪她吃飯的人，她很喜歡今晚的二人世界，很幸福，甜甜的。
「年輕人，外地來的吧？」
出租車司機道：「想吃最好的法蘭克菜，應該去倫丹，看你面善，這個秘密別告訴其他人。」
「不愧是國際大都市，師傅的法蘭克語真標準，你幹什麼工作的？」
「哈哈哈———」
出租車司機哈哈大笑，很喜歡韋恩講的笑話，然後講了幾個本地流行的溫莎笑話：「你如果和妻子去倫丹度蜜月，記得自己小心點，倫丹的男人不走尋常路，就喜歡你這樣英俊的小年輕。」
喜歡聽，多說點！x2
韋恩和莫娜連連點頭，他們也覺得出租車司機很面善，尤其是眼光，就很準。
「等一等，前面停一下，靠邊停車。」
「咦，不回酒店了？」
出租車司機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大教堂，好心提醒道：「這座聖母大教堂最近經常失火，每到夜晚還會鬧鬼，已經封閉了，我不建議你們現在過去。」
「不，我看到了一個熟人，下車打聲招呼。」
————
帕里斯的聖母大教堂名聲在外，是神選大陸上最有名氣的聖母大教堂，但聖母一詞從何而來，至今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
通常解釋爲天父的生母，亦或者轉生天使的母親，至於聖子……
看光溜溜的十字架就知道了，這個坑目前還沒填。
「老闆，有結界。」
莫娜看着前方一片漆黑的大教堂，小聲道：「應該是本地教廷的神職人員，在調查聖母院的失火案件，你準備和他們接觸嗎？」
「不是教廷的人，是自然教會。」
韋恩揮手碰了碰結界，
點頭道：「你在這裡不要走動，我和老朋友打聲招呼就回來。」
「老朋友？」
因爲是韋恩，莫娜立即問道：「恕我直言，是一位女性朋友吧？」
「這你都知道？」
「嗯，男性朋友你過目就忘，不會專門下車打招呼。」莫娜吃味道。
前腳還和她燭光晚餐，後腳就和"老朋友"敘舊，呸，一碗水端平的渣男。
「呃……」
韋恩一陣汗顏，貴人多忘事，他也沒辦法，爭取以後改掉這個毛病。
見莫娜不開心，韋恩將秘書摟在懷中吧唧了一下，笑道：「放心吧，這位朋友是克爾喜歡的類型，我和她之間的友誼很純潔，論美貌，她沒法和你相提並論，真是一位重量級的普通朋友。」
「你確定？」
「我發誓。」
「……」
莫娜退至一旁，她倒要看看，這位老朋友是否如韋恩所言那般。
……
聖母大教堂，鐘樓。
月光穿透結界，銀光照耀歲月滄桑的磚石。
鐘樓高聳入雲，尖頂直指蒼穹，宛如一支筆直的箭矢，穿越雲層，直指天堂。
在月光的見證下，身披銀白紗衣的鐘樓神秘而莊嚴，頗有幾分天堂的內味。
黑暗陰影中，幾道身影蟄伏，周邊的綠植隨思維一同波動，無數雙眼睛睜開，將結界內的一舉一動送至幾人眼中。
自然教會帕里斯分區，手術刀機構。
韋恩的老師希菲曾在此擔任手術刀機構的負責人，屢屢衝殺在前線，靠自己的拳頭博得了分區大祭司的職務。
韋恩口中的熟人是伊莎貝拉，她是希菲的舊部，隸屬於手術刀機構，擅長潛入收集情報、執行斬首任務。
倫丹分區的手術機構曾被黑暗騎士打殘，實力堪憂，至今還沒恢復過來，帕里斯的手術刀機構始終保持超高戰術水準，人均精英，各方面表現都可圈可點。
韋恩在恩洛爾德鎮的時候，遇到了第一位天使投資人虛空之主，後者建立了雞蛋神教，試圖獻祭整個小鎮。
韋恩那時候連六芒星都沒點亮，不足以應對這麼強大的敵人，打電話給老師希菲，後者從帕里斯調來了手術刀機構的舊部，其中就有伊莎貝拉。
跨區執法要不得，所以伊莎貝拉那趟出勤打着旅遊的名字，來回車票還是希菲報的。
時隔兩年，伊莎貝拉變化極大，不僅晉級了黃金法師，還完成了減肥瘦身，身姿高挑修長，該瘦的地方全部瘦了下去。
該長肉的地方沒瘦。
***，背影、側影都相當哇塞，完全有資格和赫雅競爭行走的***之名。
受兩年前那一戰的影響，使用神術過度，額前一縷秀髮始終保持着墨綠色，爲她端正的五官增添了一股媚意。
「隊長，找到了，黑理教的怪人在鐘樓頂上。」
「包抄過去，不要近戰，他的力量非常可怕……」
伊莎貝拉揮手打出戰術動作，身邊的幾道身影隱匿黑暗之中，藉助陰影潛行，兩人圍繞鐘樓拾級而上，其餘人則埋伏在鐘樓下方。
「吼吼吼————」
兩分鐘後，一聲怒吼響徹天空，巨大的黑影當空墜落，轟一聲砸在鐘樓下方的綠地。
月光下，可見黑影身高兩米五，渾身肌肉膨脹，通體黑灰色，是個放大版的人類。
很醜，五官各長各的，自由散漫，毫無團隊精神。
綠植從四面八方涌起，纏繞怪人將其包裹成糉子，另有寄生孢子深入食道、呼吸道，抽取怪人的
體力，使得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小。
「封印！」
伊莎貝拉雙手貼地，和五名隊員各自佔據一角，魔力在思維的引導下串聯，在草坪上勾勒出六芒星圖案。
包裹怪人的藤蔓草球收緊，好似飛快凝固的水泥，實心堅硬無法打破。
一切順利，就像往常一般輕鬆。
轟！！
藤蔓炸開，怪人怒吼着從中跳出，一雙大手張開，醜惡的大臉唾液橫飛，直撲伊莎貝拉所在的位置。
伊莎貝拉不慌不忙，魔力爆炸，引動怪人體內的寄生孢子。
問題不大，就像往常一般輕鬆。
可惜沒抓住活的。
「吼吼吼————」
怪人口鼻噴吐黑色火焰，周身繚繞黑煙，將體內和皮膚下紮根的孢子全部燒成灰燼，速度不降反升，一顆熊熊燃燒的大火球衝到了伊莎貝拉麪前。
怎麼會？
伊莎貝拉驚訝看着這一幕，情報有誤，不是普通的黑理教變異體。
勁風撲面，兩隻大手已經來到眼前，伊莎貝拉沒時間多想，微眯雙目撐起生命結界。
轟！
巨大的碰撞聲響中，怪人頂着生命結界前行，力量之恐怖，讓生命結界裂開一道細紋。
緊接着，一縷黑霧穿過裂縫，繼續撲向伊莎貝拉。
啪！
伊莎貝拉正欲變身自然精靈，一隻平平無奇的黑色皮鞋從旁邊襲來，正中怪人的大臉盤子。
時間好似放緩，一張扭曲的大臉先是變形，而後溢出肉浪，拉伸的脖頸帶着整個巨大身軀飛了出去。
轟！！！
塵浪衝起，煙塵滾滾。
「喲，好久不見……」
「能幫我撿一下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