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徐子琪也是徐氏財團大股東之一,整個一千幾百億的徐家資產中,她佔的份額是百分之三十。
她畢業於英國皇家女子學院哲學系,年少時機敏聰惠,是個難得的才女。畢業後她也並沒有回到家族管理生意,而是遊走於世界各地,閒暇之時就是創作文學,在英國文學圈子小有名氣,發表多部短篇著作。
可能是學習哲學的緣故,她從踏入大學後就無慾無求,後又行萬里路,看世間百態,特立獨行,交友天下,英國貴族圈子中有知交好友數人,連新王妃都是她的閨中蜜友。
古人云,--下@載#小¥說&網--不如行萬里路,這些年走走停停的她,學到的,看到的,懂得的也越來越多。
他曾拜訪臺灣國學大學傅佩榮,論其國學;曾在普陀山上與佛學釋禪大師論其佛法;一個月前,初次與教皇見面時,又論其天主教義。..她是個唯物主義辯證者,在她身上體現的只有淡然,平靜,萬事寵辱不驚,在她眼中,沒有高低貴賤,只有衆生的平等。
她告訴安德祿大主教,自已在三十歲之前如果未尋到能和她走完餘生的意中人,那她就會做一個絕財、絕色、絕義的修女,或是一個不問紅塵世事,不食人間煙火的侶尼。
這是她的真心話,因爲她的**早已磨滅,留下的只有寧靜。
其實她不在乎什麼綠鑽聖晶的,在她眼裡,那個寶物只不過是一個她喜歡上的小物件而已,她不在乎這枚聖晶的價值是多少,也不在乎聖晶對於教庭的深刻涵義,所以聖晶是她得到的,那就本應歸她。
“你真是一個令我無法理解的東方女孩。”安德祿大主教興奮的同時,誇讚道:“在你的身上,我看到的只有寧和以及無窮無盡的知識,你知道教皇在接見你的第二天後,對我說的是什麼嗎?”
“嗯,很想。”徐子琪點點頭笑道:“能得到教皇陛下的評價,不論是褒是貶,對於我來說,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
“教皇對我說,中國人的思想陳封了五千年,他從你的身上看到了中國人的‘儒‘,也看到了中國人的‘鋒’,還看到了中國人的‘睿’,他說如果你專研某一領域的話,一定會獲得舉世的成就。而且他還說,和你交談之後,他突然有一種想更多探索神秘東方的**,而且還特意讓我給他買了一本英文版孔子的論語!”
“論語嗎?”徐子琪啞然失笑,她真怕教皇陛下看不懂,不過她也沒有多說,笑過之後淡淡了點了點頭。
“徐小姐,現在可以告訴我,那聖晶放在哪裡了嗎?”安德祿大主教有些心急,也許別人不知道那聖晶的重要性,但身爲紅衣大主教之一的他卻清楚知道,聖晶乃‘摩西手杖’頂端鑲嵌的三塊神奇晶石之一。
而摩西其人,正是聖經前五卷的寫者,傳聞之中,摩西手杖擁有不可思議的神奇能力,在教庭最機密的文獻文檔之中,有明確記載,摩西手杖乃聖主恩賜之物,可以洗滌心靈,驅除魔障,加持聖力。
所以,教庭對聖晶勢在必得,雖然手杖的另外兩塊神石也已失蹤,但手杖和聖晶都出土了,那另外兩塊也很快相繼重臨人間。
“其實那枚聖晶被我放到了……”徐子琪敞開心扉,正要說出聖晶下落的時候,突然之間,餐廳的門被人猛力推開,兩個身穿黑袍的神職人員狼狽不堪的跌了進來,而且其中一個一邊跑一邊喊道:“安德祿大主教,敵襲!”
就在這名神職人員剛一說完時,整個梵帝岡城突然間響起了震耳的嗡鳴之聲,警報之聲。
與此同時,就在餐廳大門被撞開的瞬間,徐子琪和安德祿大主教同時看到了一隻腳,一隻大步邁過來的腳,緊接着一個身穿黑色皮夾克,戴着皮手套,神情冰冷無比,目光猶如刀鋒一般的男人出現在了餐廳門口。
徐子琪的心臟在這一瞬間,似乎被一隻鍾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多少年波瀾不驚,看透世間百態,精神境界已達到佛宗禪師一樣的她,竟然在這一刻,莫名的**、緊張、興奮,甚至帶着些許疼痛與悸動!
一個男人像一個巨人一般,站在那裡,從他的臉上,徐子琪只看到了堅毅不拔,義往無前。
安德祿大主教的臉
上出現了驚詫,隨即就憤怒的咆哮起來,原本斯斯文文,又有風度又有文雅的他,在這一刻,突然像一隻受了驚的暴龍一般,整個身上的紅袍向外一鼓,就好像充滿了氣一般,震得餐桌上的杯子都搖晃不止。
“異端!”安德祿大主教吐氣開聲,身形一晃,已經向江海龍奔襲而去。
“來得好!”江海龍大喝一聲,身體微躬,猛然間向着安德祿大主教撞擊過去。
徐子琪輕呼一聲,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高層次的對決,這種不似人間武技的對決。
“轟!~”電光火石之間,江海龍與安德祿一觸即分,沉悶的交擊聲異常刺耳,安德祿去得快,回來的更快,他的整個身體已經成了‘弓’形,鼓盪的紅袍也像泄了氣一般,雙腳離地,橫飛三丈,一直砸在了他那杯紅葡萄酒上才跌落下來,鼻嘴流血,目光驚駭。
江海龍雖然沒有安德祿那般狼狽,但卻也後退一步,雙手輕輕顫抖,隨即被他止住。
安德祿很強,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竟然有不弱於江海龍的氣,而且這種氣並不是內家拳的內氣,而是一種只存繫於身體之外,雙掌之上的罡風,似乎他的氣不屬於他,而是來自外物介質,很玄妙,很不可思議!
兩個神職人員驚恐的跑到安德祿身邊,嘴裡喊個不停。而江海龍則再次把目光凝棸到徐子琪身上。
很美,很清秀,很安靜的一個女孩,特別是身穿這一套神職白袍的她,讓人有一種不忍褻瀆的美,聖潔的美。
“老爺子讓我帶你回家,跟我走!”江海龍伸出手,這一刻,他也很平靜,很安祥,似乎在他的字典裡並沒有害怕,似乎在他的字典裡,膽大包天都是小兒科,似乎在他的字典裡,打到人家教庭總部也並不算什麼!
突然之間,徐子琪開心一笑,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之下,很開心的笑了起來,然後飛一般的向江海龍跑去,主動伸出手握江海龍十指相扣!
她沒有說話,但她的行爲卻也出賣了她,她很開心。
大教堂內零零散散的有十數個神職人員倒地不起,徐子琪心裡怦怦直跳,她萬萬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是一路打到這裡的!
刺耳的警報聲繼續響個不停,大教堂內四面方陸續衝出身穿黑袍的神職人員,還有打扮得異常怪異的皮甲衛士,腰部掛着十字劍的皮甲衛士,密密麻麻的把教堂內外圍得水泄不通。
江海龍的腳步慢慢停了下來,徐子琪也略顯緊張,輕輕擡頭看了一眼這個手心冰冷,臉色冰寒,眉宇之間透着殺戮氣息的男子,輕聲道:“能行嗎?”
聽到徐子琪輕聲的問語,江海龍突然間咧嘴一笑:“都是一些毛神而已,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徐子琪輕輕把手鬆開,但卻又被江海龍再次握緊:“沒有人能攔得住我,不要離開我半步!”說完,他大步的向着前面的人羣走去。
一個皮甲衛士跳將出來,抽出十字劍,劍鋒直指江海龍,沉聲道:“放開她。”
江海龍皺眉,因爲他沒聽懂。
徐子琪似乎與江海龍心有靈犀一般,立即翻譯道:“他說讓你放開我!”
江海龍搖了搖頭,再次向前走去,完全不顧那十字劍鋒。
“死!”皮甲衛士憑地一聲大喝,舉起長劍,斜次裡砍向了江海龍的肩膀。
而江海龍只不過嘴角獰笑一聲,就在皮甲衛士舉劍下劈的瞬間,他用比皮甲衛士更快的速度,擡腿出腳,一腳正中皮甲衛十胸口,直接將皮甲衛士踹得倒飛而去,口鼻噴血不止。
“幫我翻譯,告訴他們,今天我要帶你走,誰攔着,我殺誰!”江海龍說完之後,主動的鬆開了徐子琪的手,雙拳緊握,猛然向前一步,環視全場!
沒錯,在他陷入重重包圍之下,教庭精銳盡出之下,他竟然氣場比所有人都要強大,霸氣外露,不可一世!
徐子琪想了想,果真按江海龍說的話,一字不落的翻譯過去。
聽到徐子琪的翻譯,六七十個神職人員全都憤怒的暴燥起來,合圍的圈子也再次壓縮。
安德祿紅衣大主教從餐廳內走了出來,不過他臉色蒼白如紙,被兩個神職人員攙扶,而且他也沒有上前,而是站在人羣后面,表情嚴肅,輕聲道:“中國練氣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