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希望我們去圍剿這些賊子,而且還捐出了那麼多的軍糧。那麼我們一定會按時完成任務的,請大家放心。”
徐承重這場面話說的倒是挺漂亮的,但是這些鄉紳都恨死他了。每家都出了不少的糧食,如果不是因爲徐承重是來剿匪的,他們都以爲徐承重是對他們動手的了。
不過也罷,只要徐承重能贏。這些糧食以後都會在這些暴民手裡拿回來的,徐承重看到他們的承諾便點點頭,然後讓他們都將糧食送到軍營。
“大人,你這樣跟他們索要糧食,我怕被朝廷裡的大臣知道了,恐怕會參你一本呀。”
寧千仇深知其中的緣由,所以他纔會擔心徐承重的境地。不過他顯然是白白擔心了,徐承重自己可不會因爲這樣就放棄自己的計劃。皇帝巴不得自己這樣做呢,廣西的土司已經成了朝廷的心腹大患。
自己現在能夠拔除一部分,那麼久已經是在爲朝廷做貢獻。自己現在就是需要將這裡的殘局收拾的漂漂亮亮的,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皇后在幫張靈,整個張家的力量是非常可怕的。
而壽寧侯和建昌伯兩個是大明唯一的流爵,意思就是他們一旦死了,爵位是不能夠被繼承的。
所以他們想要參政很久了,但是朱佑樘可是知道自己的這兩個小舅子是什麼貨色。這兩個傢伙,封他們一個沒有實權的侯爵和伯爵就已經將京城鬧得天翻地覆了。
現在如果再給他們兩個官職,那麼北京豈不是要翻天呀?爲了以防萬一,哪怕是皇后是時不時的吹耳邊風,他也當做沒聽見。
朱佑樘還是很有原則的,關於江山社稷的事情,一向都不會由皇后做主。雖然他很愛自己的這個皇后,但是老婆跟江山,他分的很清楚。
“現在也不知道這兩個傢伙變成什麼樣了。”朱佑樘在文淵閣說道,然後旁邊的李東陽一聽就知道皇帝在說什麼了,不過這件事已經不是單純的勳貴爭風吃醋了,而是兩個家族在競爭。
“據說那張靈在浙江一帶開始訓練巡檢兵丁,前不久剛處理了一批海盜,還獲得了皇后娘娘的獎賞呢。”現在一眨眼已經到了三月份了,徐承重也已經離開了京城五十多天。
雖然錦衣衛和東廠都會按時將兩人的消息穿回來,但是做爲一國的統治之君,怎麼可能將心思放在兩個小屁孩身上。
真正的行動已經開始了,朱佑樘本來就沒有將希望寄託在徐承重身上,但是沒想到徐承重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而徐承重現在也在爲難呢,他剛剛看了一遍這附近。這些傢伙就躲藏在這些山裡面,只要徐承重的軍隊一過去,他們鑽進山裡消失不見。
這種招式似曾相識,這不就是經典的游擊戰嗎?徐承重可是深知這種戰術的厲害之處的,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只不過想要從根本上解決這次的事件,還需要從這些鄉紳身上入手。
既然皇帝陛下已經跟他說了,一切事項均由他做主,那麼也就不能怪他了。徐承重自然不可能向所有的這些鄉紳土司下手,但是挑最肥的一兩家動手完全不是問題。
“大人,錢公子求見。”丁三進來說道,現在丁三的這個百戶所已經成了徐承重的親衛隊。而丁三已經成了徐承重的私人保鏢了,不過他卻挺樂意的。
“讓他進來吧。”徐承重雖然答應了去圍剿這些暴民,但是也沒有說當天就去。
“見過大人。”錢均倒也識趣,並沒有直接稱兄論弟的。徐承重這時候纔看了他一眼,之前在府衙門口的時候,徐承重就已經知道了他是一個聰明人。
他並不討厭聰明人,他只討厭自作聰明的人。所以他想要看看這個錢均到底想做什麼?
“大人,我錢家答應的糧食已經送到,並且這是我家給的一點小意思。”說完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然後遞給丁三。
徐承重先是一愣,然後嘴角漏出笑容。開始了,現在這些傢伙已經開始自保了。
錢均是個聰明人,所以他能夠看出徐承重想要做什麼,所以他才趁着別人還沒有看穿之前趕緊向徐承重靠攏。
徐承重伸手將這個盒子接過來,然後打開看了一下。裡面是錢莊的銀票證明,足足三十萬兩白銀。徐承重看了簡直嚇一跳,這可是三十萬兩啊。哪怕是徐家,一下子想要拿出三十萬兩也是非常吃力的。
但是現在這個錢家卻能夠拿出三十萬兩來保家族的命,看來這是下了血本了。
“並且,我們錢家還送上三十位僕人服侍大人。”錢均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因爲他那天看了徐承重之後,就已經想到這件事絕對不簡單。
樂平這裡,只有小部分的暴民能夠進來。但是想要將陳家給吃下,那麼就算是一千多人都不可能打下來。但是偏偏成家就被打下來了,整個過程甚至都沒到一柱香。
能夠那麼快的,而且能夠做到不傷人只將糧食搶走的,就只有這個徐大人的兵。
而徐承重這樣做,本來就是衝着他們來的。現在哪怕他們給徐承重將軍糧湊齊,徐承重也一樣會先將他們給收拾了,再去收拾這些暴民。
最好的辦法就是找最可惡的那幾個來收拾了,但是這個樂平府中,最有錢的莫過於他們錢家了。
他看到徐承重的神色就已經知道了,徐承重本來就想着對他們下手的,結果沒想到這個錢均那麼快就能夠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