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達則看我沒有絲毫表示,直接把那個傢伙的左手砸爛了。潑醒了,自己問道:“有哪些人一起行動,是誰支使的?”
那個傢伙一猶豫,自己吩咐道:“右腳!”李達則把那個傢伙嘴綁起來,就把他右腳砸爛了。看了一眼又潑醒了的特務,說道:“想說就點頭,左腳!”李達則把他右腳砸爛了。潑醒了,不等問,就一直點頭。
“是西北區區長張嚴佛,命令我們擊傷令祖的,還要求不能打死;一共就我們兩個,看見他被抓住,又救不了他,就先離開了。本來想等上峰來救他,是沈醉要大家馬上走,還是沒有……。”
“事先知道和參與計劃的還有誰?”
“沒有了,覺得是個簡單任務。聽說令祖正在召開記者招待會,就等在門口了。”
“你知道我爺爺爲什麼開記者招待會?”
“……。”
“哈哈,他在宣佈捐贈給國民政府抗日物資。你們正在做的是日本鬼子和漢奸想做的事情。給你們留了右手,寫口供吧,你們是活不了的,寫了口供就證明你們不是漢奸,否則我對漢奸的家庭和家族一律幹掉!你們可以選擇不寫,明白告訴你們,命令來自你們高層,我還得罪不起,得罪你們沒有問題,我想殺你們全家甚至你們高層就給我辦到了!給他們紙筆,十分鐘寫不完的就不用寫了!”
拿到兩個特務的口供,安排馬上拍照洗印,自己也表現出足夠的冷靜和冷酷!等了一個小時,拿到還有溼氣的口供照片。吩咐拷問張嚴佛在西安的地址,家庭情況和家族情況;自己去見見沈醉。
無視沈醉怒氣衝衝看着自己的樣子,說道:“很高興你沒有參與進去,安排他們逃跑也算是袍澤之誼,可以理解!”
“李先生,你過分了!你不怕軍統報復?”
“哈哈,沈先生,之前很怕你們亂來,你們果然亂來了!之後就不用怕了,你們會盡心盡意保護李家的!”
“哼哼,李先生說夢話吧!”
“我已經開始查找張嚴佛在西安的地址,家庭情況和家族情況了;沈先生,有些事情,必須把大事化成小事纔好處理,有些事情必須把小事化成大事纔好處理!事情就是這麼有趣,我爺爺剛剛在記者招待會上宣佈毀家紆難,捐贈抗戰;總額倒是不大,估計也就是不到500萬美元吧,出門口就被你的戴先生派人暗殺!沈先生你覺得事情是大啊,還是小啊?”
戴笠現在是不能殺的,先不說是不是殺得了;他是國民黨政權的內部威懾力量之一,鎮壓他們內部投降派的一把刀,至少此人抗日是堅決的。
沈醉聞言驚呆了,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沈醉的平步青雲是來自戴笠的,戴笠提拔他於微末,知遇之恩讓他對戴笠是忠心耿耿,纔是正常的。也不愧戴笠看中他,然後你看到的就是冷靜的沈醉了,已經聽明白我講的意思了。
“李先生,如果我事先知道,一定會阻止的!”
“不用表白沒有用的,已經審問清楚了!直接說你的意見,給我參考,不想說就不用說了!”
“李先生,你看能不能讓我請示戴先生!”
沈醉是狡猾的,試探的時機和深度剛好讓我不能拒絕!猶豫一下說道:“把你知道的張嚴佛在西安的地址,家庭情況和家族情況寫清楚,如果你比你的手下寫的都不如,就是你放棄機會,不要怪我了。那邊正在拷問,你寫不寫沒關係。沒有問題之後,給你一部電臺聯繫請示。”
“李先生,你不怕政府派大軍前來鎮壓嗎?”
“嘿嘿,沈先生,你就是個特務,政治的事情,你還沒有資格過問,奉勸一句,這個深度的問題至少現在不用去想了,十年之後再想不遲。”
安排局長堂伯,召開記者招待會 ,通報案情。中心意思就是已經抓住兩名案犯,案犯身份和案件內情正在審問,縣城仍然在戒嚴追查其他案犯之中。發給記者臨時通行證件,僅限記者本人可自由通行。
已經快到晚飯時間了,各關押點有大量關押人員。全部甄別是做不到的,自己只好親自在關押點門口,坐在車上,讓人員一走一過。自己覺得可疑的留下細問,其他的道歉放走。清理了之後僅有十幾個需要細問。安排妥當,自己去縣醫院看爺爺,爺爺望着愧疚的自己,輕輕說道:“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爺爺,我明白了!”爺爺沒有明說,自己還是感悟到了。
“明白就好,我們處理好就是了,你二叔那裡不着急告訴他,否則讓他爲難。鐵蛋呢?別把孩子嚇着了,好好安慰一下!去吧!”
鐵蛋生龍活虎的讓別人不知道安慰他什麼!見到自己嚷着要去看爺爺,看鐵姑也是這個意思,就安排人陪着去縣醫院,自己也忙着吃口飯。
回到自己的小院,就看見張參謀兩個在屋裡了。自己不免心下沉重起來,吩咐李達則調查是從那個門進來的,是誰負責,以什麼理由放進來的。清查這個期間各個城門都有哪些人進出了,讓李達則再次重申紀律。自己可以不在乎黨派,但是在乎一個紀律爲主的團隊,隨意違反命令卻是涉及都根本了!進屋和兩個人寒暄幾句,吩咐上茶!詢問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李先生,主要想看看令祖。縣醫院沒有進去,就到你這裡了。”
“謝謝,爺爺已經沒有大礙了,現在醫生還不允許探視。有心了!”
“不客氣,李先生,國民黨特務實在是太猖獗了,必須反擊他們,否則他們就會變本加厲!”
“張參謀,說說看,有什麼建議?”
“李先生,我建議讓記者公開報道,從輿論上打擊他們,讓全國人民都看清楚他們的醜惡嘴臉;在捐贈上減少他們的份額,事情做了就要付出代價;在地方上,要限制他們入境。”
忘記了是先生的那篇文章說的,中間派是沒有立足之地的。自己還恰恰犯了這樣的大忌,想模糊國內政治立場,以爲只要認定打鬼子就會讓人家有所顧忌,真的是天真了。自己也的確要重新考慮以後的路該怎麼走下去了。人家不在乎你是不是倒向對方,但就是不允許你站在中間,兩邊的心思和試探都是如此。是自己把爺爺推到最危險的境地的,如果不是鐵蛋機靈,自己現在可能是“百死難贖”了。人在國內是學不了華僑做法的,爺爺是下了決心了。
“張參謀,謝謝你的建議。這裡事情比較多,我就不留客了。”直接下了逐客令,不再在乎別人的反映了,大家基本把意思都說透了,何必假惺惺的。
李達則的調查很快,是把守西門的一個連長,是我的一個堂哥。進出一共有4人次,理由是都是先生的朋友,無法拒絕!進來又出去的是韓平。
吩咐李達則通知沒有許可,不允許任何外人進大門口,包括小姥爺在內。親自打電話給堂伯,那個連長暫時關押,事情平息後開除。那兩個人離開電臺學習班,是否符合學習班規定,但有違反,開除處理。
第二天,媒體對事件進行了報道。包括廣播電臺廣播報道,標題五花八門。“毀家紓難,抗日老人捐贈巨資”,“抗日老人慘遭特務槍擊”,“兇手當場被抓,身份待查”……,也有不安好心的,報道“永壽警察胡亂抓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