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馗日記 165 憤怒前臺
‘籃球’此話一說,我跟蕭傾城幾乎都傻掉了,怎麼回事?怎麼又鑽出來一個金洛兒?
我吃吃的說道:“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你纔是金洛兒?”
‘籃球’二話不說,轉身在後面的包裡面拿出一張胸卡,往櫃檯上一拍,斜着眼睛看着我。
湊上前一看,只見胸卡最上方是壽山大酒店的名稱以及LOGO,下面是一張照片,照片中的人就是眼前這位。再下面是工號職位以及名字,工號一欄是0049,職位一欄寫的是前臺,名字一欄赫然是金洛兒。
整個胸卡略顯陳舊,照片上面還蓋有紅色的印章,不像是臨時做出來給我們看的,很顯然,眼前這個‘籃球’纔是真的金洛兒。
那之前的披肩捲髮與圓臉女孩又是怎麼回事,她們爲什麼要冒充金洛兒?衝金洛兒訕訕的一笑:“美女,可能是你的同事在跟我開玩笑也不一定,你們這有幾個前臺啊?”
金洛兒哼了一聲,將胸卡拿了回去,在櫃檯下面翻出一張A4大小的有機臺卡,往桌上重重一放:“你自己看。”
定睛看去,臺卡上面寫着前臺值班表,上面有三張過塑的照片,照片下面分別打印有編號以及名字。
中間有個卡槽,卡槽上方貼着幾個不乾膠字——當班人員,放着金洛兒的照片。下面還有兩張照片,一張是個大眼女孩,工號0053,名字叫張婷,另外一張是個瓜子臉,工號0081,名字叫胡小芸。
我跟蕭傾城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裡面看到了不可思議,這上面既沒有披肩捲髮的‘金洛兒’,也沒有圓臉的‘金洛兒’,可是,她們兩個明明穿着壽山大酒店的員工制服,而且,披肩捲髮還幫我們辦理了登記手續。
再次訕笑着問金洛兒:“你們酒店就只有這三個前臺麼?”
金洛兒鄙夷的看着我:“三個還不夠麼?你的意思是要三百個前臺?從門口一直站到三樓?”
雖然是我認錯了人,但是這個金洛兒三番五次的用這種語氣說話,我的暴脾氣也被引發了,很是不爽的哼了一聲:“你跟客人都是這麼說話的麼?你有沒有看過‘論前臺的自我修養’?你知不知道山東藍翔技校與北京新東方已經專門設立了前臺這個專業?”
金洛兒聽我這麼一說,柳眉倒豎:“怎麼?不滿意?你去投訴我啊?我告訴你,老孃還真不想在這做了。劉振杰那個王八蛋,吃了不認賬,說好將我調去辦公室的。媽的,老孃就當被狗/日了,不幹了,老孃現在就不幹了!”
越說怒火越旺,居然將那張胸卡往櫃檯上一拍,拎着自己的包就走向大門,我跟傾城都驚呆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聽金洛兒這話,很明顯是壽山酒店的老闆許諾將其調去辦公室,但是‘打完籃球’以後又不認賬,這才讓她心裡極不平衡。
“這個劉什麼傑的,口味很肥膩啊!”我看着金洛兒磨盤大的屁/股消失在門口,不由發自內心的崇拜。
傾城瞪了我一眼,嘴角微撇,不屑之情洋溢於表:“你很羨慕嗎?”
打了個哈哈,正要上樓,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走進來一個女孩,高高瘦瘦瓜子臉,在那張值班臺卡上面,這個女孩似乎叫胡小芸來着,對了,今天早上值班的就是她。
看到我們,胡小芸微微一愣,隨即走進櫃檯,臉上擺出職業的笑容:“兩位,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看來,她也不知道早上是我們跟那個金洛兒離開,暗中鬆了口氣,指着門外:“剛纔那位前臺是怎麼回事?”
“我什麼都不知道。洛兒在門外遇見了我,說她不幹了,我擔心前臺沒有照應才進來的。”胡小芸這麼一說,意思就是我只是來頂班的,其餘的事情都別問我。
我只好轉移話題:“今天早上跟你說話的那個前臺是誰啊?”
“早上?早上就是金洛兒接的我的班啊?”胡小芸狐疑的看着我:“你想說什麼?”
“咦,你早上在趴在櫃檯裡面睡覺,你旁邊不是還有一個披肩捲髮的前臺麼?”我詫然說道。
“喂,你什麼意思?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胡小芸怒視着我。
我正要繼續說,背後蕭傾城扯了我一下,跟胡小芸說道:“我這朋友就喜歡開玩笑,沒事了,我們這就走!”
說完,扯着我就上了樓。
兩人進了傾城的房間,關上房門,我這才問道:“怎麼?你爲什麼不要我繼續問?”
“你問不出來什麼的!”傾城皺眉道,“我們早上到樓下的時候,這個胡小芸當時是不是在趴着睡覺?”
“恩!”
“我懷疑,她根本就不是在睡覺,而是被那個披肩捲髮的人給迷暈了,爲的就是掩飾她不是前臺這個事實!”蕭傾城輕咳了一聲,接着說道:“你剛纔也聽到了,昨天本來是金洛兒當班,但是由於某些原因,她昨天沒有來上班,而那兩個人就趁機冒充她。”
“你的意思是,這兩個冒牌貨都不是壽山酒店的員工?那她們的制服從哪來的?那個披肩捲髮帶帶我們去吃早餐了呢,難道酒店的員工不認識她?”我連問三個爲什麼。
“制服?好簡單的事情,隨便潛入倉庫裡面拿一套就是,酒店的庫房裡面這種衣服大把。至於帶我們吃早餐就更加好理解了,酒店這種行業,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每天都有人辭職,每天都有人入職,一天遇見幾個生面孔一點都不稀奇。”蕭傾城笑道:“剛纔下面,那個金洛兒就是一個最生動的例子。”
我拿了瓶水出來,擰開瓶蓋,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半瓶,抹了抹嘴上的水漬:“好吧,你說的有道理,可是,她們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呢?”
“正南,我們還是先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好好整理一下吧。”
“恩!”
“第一天我們在溪畔中招,睡了差不多四個小時,這期間爲什麼那個暗算我們的人不出手?這不合情理,對吧?這是第一點!”蕭傾城伸出右手,五指張開,然後曲起了拇指,“第二,這兩個冒牌金洛兒的其中一個在暗算了五哥以後,另外一個爲什麼要跟她扭打在一起?難道她們來自不同的陣營?”
“恩,然後呢?”我看着蕭傾城曲起了食指。
“第三,在攀爬石壁的時候,水潭裡面飛出一把金刀要置我於死地,而另外一把銀劍卻是在阻止金刀,這又是怎麼回事?”蕭傾城曲起了中指,緊接着又曲起了無名指:“第四,昨天在酒店裡面,那個圓臉的女孩將披肩捲髮的女孩弄暈放進了櫃子裡面,也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她們倆肯定不對路。”
“第五呢?”我聽着蕭傾城一點點的說,覺得腦海裡有一個東西正在萌芽,只想着傾城能夠再說幾點。
“沒有第五了!”
“恩,你說的這四點,彼此之間都有聯繫呢。”我皺眉道。
“你難道還沒想到?這麼說吧,先假設下,這兩人其中有一個是守衛陵墓的鬼魂,它的目的就是置我們於死地,而另外一個的目的卻在保護我們。我們在溪畔中招的時候,在我們睡覺的草地上不是有人戰鬥過嗎?現場還有施展大型法術的痕跡。從這一點不難得出,那個施法將我們灌醉的人並不是不想下手,而是被人硬生生的阻止了。”傾城頓了頓,接着說道:“殺害五哥的自然就是那個鬼魂,還有那把金刀,估計也是那個鬼魂弄出來的名堂。”
我不停的點頭:“恩,你這麼一假設,就將所有的事情都聯繫起來了。但是,那兩個金洛兒裡面,究竟誰纔是守衛陵墓的鬼魂,誰又是保護我們的呢?還有,我們跟這個人素不相識,她爲什麼要保護我們?”
“這個原因就不知道了。”傾城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發了個信息,然後打開了電腦,登陸了QQ:“好了,我要準備跟我爺爺視頻了!”
我嗯了一聲,坐在了牀/上。雙人間有兩個牀鋪呢,我坐一下總沒所謂吧。
“你怎麼不出去?”傾城訝然看着我。
“我爲什麼要出去?”我更是訝然的看着她,傾城被我看得臉一紅,也沒有說什麼,差不多七八分鐘以後,傾城收到了一個信息,連忙坐在了電腦前面,瞄了我一眼,將攝像頭調了個位置,使得攝像頭看不到我。
我見狀一笑,乾脆躺在了牀/上,腦海裡面各種問題接踵而來:陵墓入口究竟在哪?五哥臨終前說的‘是’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個保護我們的人到底是誰?她爲什麼要保護我們?
迷迷糊糊中,我竟然睡了過去。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坐起來一看,旁邊的牀/上蕭傾城和衣而臥,即使是在睡夢中,傾城也是雙眉緊蹙,看來,這段時間她爲了我的事情也操了不少的心,一時間,心中憐意大盛。
不一會,傾城的睫毛微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又閉上了眼睛,過了兩秒鐘,猛的張開眼睛,臉上微紅,嗔道:“看什麼看!”
“呵呵!”我回復了一個萬能句式。
兩人收拾了一番,吃了點東西,直接進山,這一次我們的目標很明確,入口應該還是在水潭附近,上面的那個九龍池並沒有機關。
走到水潭旁邊,我再次潛入了水潭,逐寸逐寸的檢查,可惜,依舊沒有找到任何暗道。
奇了怪了,如果沒有暗道,那兩個‘金洛兒’是從哪兒離開水潭的?而金刀與銀劍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爬上來,四處張望,最終將目光停留在眼前的石壁,眼前的石壁因爲昨天我的一番攀爬,不少的藤蔓已經被我撕扯開,露出了裡面的石壁,石壁上隱約有一些花紋。
“傾城,你還記得五哥臨終前說的那個字嗎?”我皺眉道。
“他說了一個‘是’字。”
“你說,會不會是個石頭的石字?他是想說眼前這面石壁?”我看着石壁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