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22年,已經有許多人,開始玩載人的四.軸飛.行器了。
嚴格說起來,四軸其實也是直升機的一種模式,只要加大旋翼結構,可以和直升機一樣載人飛天遁地。
沈聰沒辦法一個人diy出來一架直升機,但是在現有四軸的基礎上進行擴大改版,增加十幾斤的載重,還是可以的。
他準備設計一個方案,把無人機的通信模塊更改爲有線傳輸,設計成一個載重可達到二十斤的有線四.軸飛.行器,攜帶網線升空,將百米高空的俯瞰視角傳輸回來。
“理論可行,可能會比較費電,但是隻要能在百米高空停留兩分鐘,就足夠將方圓七八公里以內情況,全都收入視角中。”
如果載重能再增加一些,沈聰甚至想把電池也改爲電線輸電,這樣無人機足可以長時間高空續航,真正的高空插眼了。
有線無人機需要時間去改造,沈聰暫時沒有着手,他得忙着去檢查悍馬車。
悍馬車在經過一整夜的流失活性,活性量已經掉到pk0.054了,這個時候,最原始的活化結構部分,水落石出,浮現在沈聰的感知之中。
這是包含着發動機、前橋、後橋等悍馬車主體結構的部分。
這部分原始結構,在感知中是獨特的,儘管它所散發的活性輻射,與悍馬車整體並無分別。但是有一種非常令沈聰覺得悸動不已的感覺,時刻想要把這部分結構,吞噬掉,融爲自己的一部分。
這種吞噬的渴望,超過了對悍馬車活性的渴望。
“這種金屬,有什麼特殊之處?”沈聰皺着眉頭,他很不喜歡這種“吞噬”的感覺,因爲這不是他自己掌控的感覺,這種感覺會驅使他行動,影響他的判斷力。
當下強忍着吞噬的衝動,沈聰對悍馬車的原始金屬結構,進行細緻的感知。
但是一個小時過去了,沈聰除了感覺這部分金屬不同尋常,便再也沒有任何有效果的結論。
時間就這樣悄悄溜走。
一轉眼又到了傍晚。
在嘗試了多種方式,都無法給悍馬車注入活性後,沈聰引導金剛號吞噬了悍馬車最後的pk0.2活性量,徹底結束了悍馬車的生命。
一輛活過來的悍馬車,終於在2022年8月20日下午6點10分——成爲真正的廢鐵。
或者不能說是廢鐵,死掉的悍馬車,它的原始金屬結構部分,依然給沈聰帶來一種獨特的吞噬**。
這部分,還隱藏着不爲人知的秘密。
沒有給沈聰繼續研究下去的時間,遙遠的天邊忽然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鳴叫聲,將沈聰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目光所及,天邊快速的飛過來兩個小黑點,看樣子是某種鳥類。
“鳥?”
沈聰一驚,隨即快速跳回到金剛號上,關上護甲,摸出手弩,打開天窗。
這個時候基本上動物都變異了,天上飛的,絕對不是單純的鳥,很可能就是變異後的進化鳥。
用望遠鏡望去,沈聰這纔看清楚兩個小黑點是什麼。
兩隻長相怪異的鳥類。
其中一隻鳥有點類似鷹隼,灰黑色的羽毛,尖銳、細長、巨大的鳥喙,如鋼片一般的羽毛,煞是威武。
另外一隻鳥就比較遺憾了,類似沈聰以前看過的一個新聞報道“抑鬱症鸚鵡”,大頭大腦袋,大大的鳥喙,渾身除了翅膀上有藍色的羽毛,其餘地方都是光光的皮。與旁邊的鷹隼一比,醜陋不堪。
這兩隻鳥類,並非和平共處,而是一路飛來一路爭鬥,沈聰看到了抑鬱症那隻鳥,身上已經破損了好幾處,鷹隼也掉了幾根羽毛。
“它們的方向是衝着我來的?”沈聰觀察的同時,也在猜測。
這是他自末世以來,第一次看到倖存的鳥類。說起來,進了城市之後,他幾乎沒有再發現新的倖存動物,哪怕是蒼蠅和蚊子。在農村還能看到一些蒼蠅,大概是有動物屍骸,可以提供蒼蠅成長的環境。
城市裡早已經被清理乾淨,絲毫沒有蒼蠅存活的餘地。
人類即便傷亡慘重,依然是地表的統治者,動物、植物都只能作爲採擷的對象。
自由飛翔的鳥類,如果飛在高空,沈聰拿它沒辦法,但若是敢衝過來,沈聰絕對可以將它立刻斃命。
手弩配合獠牙箭矢,瞄準了看起來更加兇猛的鷹隼。
只等對方靠進了。
近了、近了、更近了。
沈聰不用望遠鏡,都可以看清楚兩隻鳥類的樣子,互相攻擊着靠進了金剛號。
“唳!”
鷹隼忽然一個閃身,側着身子避開憂鬱症鳥的攻擊,接着一聲尖銳、淒厲的鷹叫,兩隻利爪猛然蹬踏了憂鬱症鳥的腹部,尖銳的爪子,直接劃破了憂鬱症鳥腹部的皮膚,當場就把腸子、內臟灑落出來。
“呱!”
憂鬱症鳥撲扇翅膀,想要逃開,但是開膛破肚的重傷,讓它體力不支,歪歪扭扭的朝向金剛號墜落。
沈聰目光凝聚,手弩已經牢牢鎖定得勝的鷹隼,只等鷹隼靠近。然而彷彿是察覺到了金剛號車裡的沈聰,鷹隼在得勝之後,並未繼續靠近金剛號,只是圍繞着金剛號在高空旋轉。
沈聰不得不把目光隨着鷹隼移動。
這時候,本該摔下來的憂鬱症鳥,竟然“呱呱”兩聲,及時止住了下跌的身體,一個轉彎,衝向了金剛號旁邊的悍馬車殘骸。雙爪抓住了悍馬車的車軸,也顧不上腸子拖在地上,直接用巨大的鳥喙,開始啄起來悍馬車的殘骸。
防備着金剛號的鷹隼,見到“吃”着悍馬車的憂鬱症鳥,再也顧不得沈聰的威脅,翅膀收縮,猛然墜地,衝向憂鬱症鳥。
沈聰立刻擡手射箭。
噌!
獠牙箭矢騰空,接着,擦着鷹隼旁邊飛過去,射歪了。
距離有點遠,又是往頭頂射擊,沈聰沒把握好箭矢的走向。就在他準備射第二支獠牙箭矢的時候,鷹隼已經快速下墜,一頭紮在了憂鬱症鳥身上,將憂鬱症鳥活活扎死。再甩開憂鬱症鳥,自己開始啃食悍馬車。
這個時候,沈聰不着急射死鷹隼了。
他順手摸出了手機,打開攝像頭,開始拍攝鷹隼進食的畫面。鷹隼體形大概有山羊大小,展翅的時候則彷彿一頭牛,起碼有2.5m的翼展。嘴上的鳥喙大概有沈聰的手腕到肘部長短,25cm左右。
鳥喙是黃色的,稍微有些彎曲,看上去有些不協調的巨大,像是活性核心。
每一次鳥喙啄下去,都能從悍馬車的框架上,撕去一小片金屬。這令沈聰有感覺,可能這隻鷹隼已經掌握了活性核心的利用,否則一般的鳥,根本啃不動金屬。
“動物已經學會利用活性了嗎。”沈聰皺眉。
這不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