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犀牛角標槍,站在車頂上,天風吹拂,亙古如戰神。
黎愛萍張着嘴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內心的感觸,她感覺的出來,沈聰就是一個怕死到了極點的人。但此刻的沈聰,卻表現出了截然相反的一面,他不是怕死,只是不想死,當他決定要做某件事,決心的力量無可動搖。
“強大。”黎愛萍的腦子裡,驀然浮現這個詞。
她不知道的是,沈聰早早就給躲在一旁的蟻力神下達了命令:“蟻力神,一旦我給你發信號頂不住了,趕緊過來帶我飛走!”
未謀勝先謀敗。
清風徐徐吹來,掃去一些秋老虎的餘熱。
九把0.158h獠牙標槍,兩把0.169h大鍬標槍,一把0.236h犀牛角標槍,這是沈聰身上的標槍攜帶量。
不顧及準頭,沈聰能在五百米之內,讓每柄標槍插破鋼板。
那麼對付三層樓高度、渾身着火的暴力大猿王,需要準頭嗎,完全不需要。所以從距離五百米遠開始,沈聰已經開始瞄準,並投擲標槍。手速超快,在暴力大猿王奔跑出一百米左右距離是,已經把九把獠牙標槍全部投擲出去。
“吼!”
暴力大猿王吃疼,九把獠牙標槍,有七把紮在了它的身上,沒入肉裡,甚至有一把還紮在它臉上。
再五十米,兩把大鍬標槍,也被沈聰扔了出去。
準確扎中暴力大猿王。
又是一聲痛呼:“吼!”
此時的暴力大猿王,已經連走路都不穩定了。
從三百五十米距離到一百米距離,沈聰沒有再出手,他手中還有一柄犀牛角標槍。當暴力大猿王踏入一百米距離,咆哮着衝過來時,沈聰精神高度集中,擡起的胳膊,尋找着最舒服的姿勢,將犀牛角標槍投擲了出去。
這一槍,追求力量至上,追求角度至上。
噗嗤!
犀牛角標槍的軌跡,完美刁鑽。
一百米距離,暴力大猿王避無可避,直接被犀牛角標槍插進了脖子正中央的氣管位置。當時是,暴力大猿王的吼叫聲就變了,像是漏氣一樣吼不出來了。
這一槍,足以致命。
也就是暴力大猿王這樣的準重量級進化獸,才能堅持住沒有倒下來,依然向着金剛號方向衝過來。
“蟻力神,注意點!”
沈聰向蟻力神發出了信號,隨即猛然從金剛號車頂上縱身掉下來,握緊狗鱷戰錘,奔向火光已經開始熄滅的暴力大猿王。
短短一百米不到的距離,只是在黎愛萍的一眨眼之間,就見到了暴力大猿王與沈聰的正面碰撞。
穿上半活化戰甲一米八五的沈聰,只不過是暴力大猿王小腿的高度,但就是這個高度,以極快的速度揮舞狗鱷戰錘,一錘子砸在了暴力大猿王的小腿上。
八牛之力的沈聰,一錘子下去,即便是準重量級進化獸的暴力大猿王,也沒辦法扛得住,當場就膝蓋打彎,跪倒在地上。不過暴力大猿王也是暴躁的性子,尾巴立刻就甩了過來,如同一道鞭子。
砰咚,一鞭子將殘垣斷壁打成碎粉。
沈聰卻已經高高躍起,跳到了暴力大猿王的背上,復再高高跳躍,直接舞動狗鱷戰錘,砸向暴力大猿王的腦袋。
暴力大猿王極力扭開腦袋,同時反手後撓,要抓住沈聰。
不過很可惜,它的動作受到了受傷的影響,斷了一臂、渾身被燒焦、扎滿了骨金武器、喉嚨也中槍了,已經是掙扎在垂死邊緣了。反手的撓抓,軟綿綿無力,直接被沈聰躲開,追着將狗鱷戰錘砸中它的腦袋。
砰咚!
注入活性的狗鱷戰錘,當場給暴力大猿王開了瓢。
“遠比我想象的要弱。”血液濺在戰甲上,沈聰的自信心迅速拔高,已經不用拿出超二蟻酸了,直接掄起狗鱷戰錘砸。
砰咚!
砰咚!
砰咚!
沈聰從來不知道什麼叫留手,只會下死手,趁暴力大猿王病要它命。
一下、兩下、三下……暴力大猿王的腦門被他給連續砸出了好幾個大洞,血和腦漿混合,汩汩往外冒,本就出氣沒有進氣多的暴力大猿王,挨不了幾下,就當場嚥氣了。
一隻準重量級的進化獸。
便如此慘死在了沈聰的大錘子下面。
沒有曠世大戰,只有幾個回合的起落,乾脆利落。
……
幾束車燈照過來時,沈聰已經將暴力大猿王四顆成年人小腿粗細、一條腿長度的獠牙,給卸了下來,並塞進了金剛號車廂裡。
這是暴力大猿王身上最貴重的物品,屬於沈聰的戰利品。
遏止住想要躲進金剛號車裡的衝動,沈聰雙腿微微曲張,做好了立刻躲避子彈的風險,冷冷注視着面前停下來的三輛車子。
一輛裝甲運兵車,一輛改裝長城哈弗越野車,一輛改裝渣土車。
通過內心的吞噬**,沈聰可以感應出來,這三輛車子,都是鐵人的載具,屬於金剛號的同類。
車門打開,車上陸續下來了幾個身穿軍裝的人。
黎愛萍立刻走到了雙方中間的地方,向一名身穿軍裝的人敬了個禮:“朱司令,我是白貓小隊的黎愛萍。”
“原來是小黎,剛纔區裡開會,還在議論你們白貓小隊怎麼沒有按時回來。”朱司令顯然就是警備區的司令員朱立,一名變種人,他的變異很奇怪,是在鎖骨位置長出了一截突起,看上去像是立起了半邊衣服領子。
說完,朱司令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暴力大猿王屍體,又看向戒備萬分的沈聰:“小黎,這位是?”
“朱司令,忘了給您介紹,他是從外地來的鐵人,我們白貓小隊上午遭到了死亡爪的追殺,是他救了我……因爲一些事情耽誤了,我正準備帶他趕回明發營地,就遇到了暴力大猿王,他出手將暴力大猿王殺了。”黎愛萍不知道怎麼回事,小小撒了個謊。
事實上是沈聰把她綁了半天。
“果然是鐵人,好。”朱司令似乎對鐵人格外看重,當即對沈聰說,“末日降臨後,整個安徽省乃至全國都遭受了巨大的災難,目前我們警備區建立了明發營地,作爲家園重建。所有幸存者只要到來,就等於是回家了。”
頓了頓,朱司令又說:“這位……”他還不知道沈聰的名字,轉頭看向黎愛萍。
黎愛萍長了張嘴巴,她也不知道,正準備轉頭詢問。
沈聰自己回答了:“胡歌,我叫胡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