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都新宿區歌舞伎町是日本著名紅燈區,這個煙花之地入夜後,四周都會閃耀起令人目眩神迷的的霓虹燈,雖然區內面積只得數千平方米,卻容納了一萬多間酒吧、夜總會和色-情架步,建築物密密麻麻,多數只有十多層高。
歌舞伎町黃賭毒事業俱齊,也令黑幫有機可乘,成爲罪惡溫牀,許多娛樂場所都採取密封式設計以策安全,可是火神吐燄時往往要付出嚴重的人命傷亡代價。
這是一幢並不豪華的建築,一共只有三層樓,三樓裝修還算不錯,但因爲住在這裡的人並不講究,以至於原本還算乾淨的牆壁被弄得污漬不堪。
數十名紅名會的幫衆聚在一起玩牌,也有三五成羣在一起喝酒的,屋子的正中間,有一套環形的沙發,那裡坐着一個男人。
男人叫春竹一郎,據說來自忍者世家甲賀流,而且年紀輕輕便已經修爲驚天,被族內授予上忍的稱號。
在東洋武林道上,春竹一郎的名聲也極其響亮,曾經山口組和黑龍會都要拉他入夥,許以重諾,最後都被他拒絕。
他小時候其實很希望能進入山口組,那時候的“山口幫”有兩萬四千多人。他們的最高的行爲準則是維護傳統價值和日本民族利益。離開這個準則,給多少錢也不幹。
凡影響日本民族利益的事,不幹。
凡侵犯老百姓的事,不幹。
凡是有損身分的事不幹。
他們自喻爲“最後的貴族”。
那是他最嚮往的地方,可幾十年過去,如今的山口組已經背離曾經的誓言,毒品,色-情,賭博,連老百姓都開始欺負。
他覺得這樣的幫會,對他沒有絲毫的吸引力。
既然大家都亂來,那就索性一起亂吧。
於是,他出道之後,建立了紅名會,做起了毒品和色-情勾當,在新宿區,他就像是土皇帝,沒有任何人敢惹他。
他覺得這樣的生活就很不錯,有女人可以玩,有錢可以花,這是他嚮往的生活。
至於小時候的那些夢想,早就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消散無蹤。
他長得很普通,放在人羣裡,極易被人淡忘,這正是他可以成爲上忍的一個有利條件。
但他也有自己的特徵,比如隨時隨地,他臉上都有一股笑容,而且是諷刺的笑容。
與他接觸的人,對他的印象出奇的一致。
陰冷,狠毒,貪婪,虛僞。
可因爲他的武功的確很高,追隨他的人依然很多。
短短五年內,紅日會的幫衆數目已經達到一千多人,他控制了這個區域內的所有生意,而這裡原先的控制者,山口組,也不得不做出退讓。
沒有人願意和他爲敵,因爲他兇殘,計仇,誰敢得罪他,往往是家破人亡,甚至會連累族人。
這樣的他很容易使人討厭,但他最想看到的,是所有人對他的畏懼。
正好,大家都畏懼他。
因此,他覺得這樣的生活就是很好。
他嘴裡叼着雪茄,桌子上放着美酒,跪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和服小美眉,大概只有十四歲,是他新近購來的一位性-奴,晚上暖牀,白天當丫環使喚。
小美眉裡面沒有穿內衣,發育也還青澀,她跪在地板上,胸前就幾乎全部走光。
可她似乎已經麻木,或者是享受這樣的生活,她的胸上還帶着淡淡的笑容,任由男主人的腳指在大腿附近動來動去。
在屋子的一角,桑被綁在一根柱子上,遍體鱗傷。
傷長得還不錯,有點帥氣,不過因爲常年嗜酒如命,他的臉色似乎從來都沒有散去過紅暈,此時也一樣,他臉色有一種不正常的酒紅,他擡起頭,看着眼前的男子,冷冷的看着對方,眼中竟然還有笑意,只是那笑意很冷,容易讓人畏懼。
桑看起來受了極重的傷,但事實上,他傷得並不重,全都是皮外傷。
痛自然是痛的,可沒有一處致命,這得益於他從小就開始練體,一身橫練功夫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若不是那夜喝得太多,他不會被人綁了。
當然,若不是春竹一郎親自動手,他依然不會被綁了。
春竹一郎帶着一羣兄弟,在圍堵他的時候,甚至還有七八名幫衆受傷。
這也是桑爲什麼會被打得這麼慘的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春竹一郎招招手,站在桑面前的男子便快步跑了過來,先是鞠躬,沒敢擡頭擡起,因爲他害怕看到春竹一郎腳邊的女子,作爲春竹一郎的得力副手,福田很清楚自己主子的性格,別看他在幫內比較得寵,那是因爲他聰明,識相,沒有觸怒過春竹一郎,否則,可能早就被捏死了。
春竹一郎就是如此的殘忍。
於是他身邊的親近的兄弟,會經常更換,唯獨福田,一直跟着他。
“那傢伙真的有錢?”春竹一郎眯起眼睛問道,他一邊喝着紅酒,樣子很享受。
“他是這麼說的。”福田回答道。
春竹一郎笑道:“那看來咱們這一次是無意間撈了一條大魚啊,人呢,什麼時候送錢來?”
“聽說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好,如果可能,到時候再加點錢好了,反正他有錢。”春竹一郎舔了舔嘴脣,貪婪的道。
一邊的桑擡起頭,看了春竹一郎一眼,眼神中有一抹冷笑和得意。
想要爺的錢嗎?
那得用命來換啊!
而此時,趙兵一行人已經到了東京,幾人坐出租車來到新宿區,一下車,那裡已經有人在候着了。
來的是一位五旬左右的男人,打扮很福態,而且他臉上帶着的笑容,容易讓人產生親近感。
他叫楊懷通,來自華夏國,也是軍團成員,不過屬於一個很特別的部門。
這個部門的人不負責殺人,平時分佈在世界各地,他們的任務是接任務,而且一旦有成員來當地執行任務,他們便要先行打探調查目標的資料。
這樣的成員,在軍團內部並不多,僅有幾十人,而他們分佈的地方,一般也是業務比較成熟的地區。
整個東洋國,一共也只有三人,楊懷通就是其中之一。
他在當地的道上,已經有一定的名氣,不過在趙兵的面前,他卻很低調,右拳放至胸口,嚴肅的敬了一個禮,道:“楊懷通見過首領。”
“你是這裡的負責人?”趙兵笑着問。
楊懷通點頭:“首領,住處我已經安排好了,請跟我來。”
趙兵一行人,隨着楊懷通來以附近的一家旅社,一路上,楊懷通介紹了當地的一些情況。
這一段地方,因爲是紅燈區,很少有大型的酒店,爲了執行任務方便,他只好找了一家旅社。
很古老的一種旅社,裡面不像國內,有什麼大席,沒有與時俱進,甚至要趙兵睡地上。
這裡的門也是推拉式的,跟電視劇中東洋國的房子沒什麼兩樣。
每人一間,正好三樓只有五間,趙兵,莫小天,肥牛,猴子,眼鏡蛇,每人一間,倒也不怕有人來打擾。
開好了房間,幾人聚在一起,聽楊懷通匯報情況。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軍團成員桑,前幾天正好來東京執行任務,完成之後,他來這附近玩,酒喝多了之後,去泡妞,然後完事之後卻沒有錢,最後還打傷了紅名幫的一些幫衆,最後就被抓了起來,對方原本要殺人的,後來聽說有錢可拿,就開口要一百萬……如今,他被關在這附近一幢三層建築內,那裡也是紅名會的總部所在,戒備並不是特別森嚴,因爲他們的幫主春竹一郎武功極高,很有自信,這附近又是他的地盤,幾乎沒有人敢去找他的麻煩,如果要去救人,問題不大。”
聽完楊懷通的介紹,趙兵笑着問:“桑現在沒有危險吧?”
“沒有,但肯定也會吃點苦頭。”楊懷通道:“我們什麼時候行動,其實我和這個春竹一郎認識,若是我出面,把我們的身份介紹一下,他應該會放人的,至少,可以少付很多贖金,這個春竹一郎極愛面子,只要給他個臺階下,我想,他也不會願意和我們作對的。”
趙兵立即擺首:“不要,他們人也抓了,現在說放就放?哪能那麼便宜,至於給贖金,我這次帶了刀帶了槍,就是沒帶錢。”
“搶人也很簡單,只要有首領出馬,一定手到擒來。”楊懷通笑着拍了個馬屁。
“讓他吃點苦頭吧,這傢伙,也是欠拾掇了,我們先住下來,正好體會一下東洋國的風土人情。”趙兵哈哈笑道。
肥牛在一邊感慨道:“哦,給贖金嗎,我十塊錢都不想給他,我只想把他們的腦袋扭斷,我已經很久沒有那樣做了,你不會明白,那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
楊懷通看着肥牛,吞了吞口水,他也聽過關於肥牛的傳聞,知道這個傢伙喜歡扭斷別人的脖子。
可這種做法真的美妙嗎?
他不這麼認爲。
猴子一直比較沉默,他個頭小,像是未成年人一般。
眼鏡的全名就是眼鏡蛇,他最擅長的是易容化妝,前段時間受的傷已經全好了,這次過來,他最大的願望,其實與莫小天差不多。
聽說東洋國的女人很不錯,他們衝着這些女人來,也衝着這些男人來。
汗!
趙兵突然道:“對了,我讓你給我準備的東西,都辦好了嗎?”
楊懷通點頭笑道:“資料我已經發到你郵箱,他住得離這裡並不遠,不過這段時間身體不好,我找到他的時候,剛剛纔進行了一個換心臟的手術,要抓緊,要不他可能就要死了。”
冷哼一聲,趙兵道:“想死?那有那麼容易,正好我過來了,就拿他開刀玩玩。”
莫小天趕緊問:“老大,有什麼好事,可不能落下我們。”
他的樣子很可憐。
趙兵瞪了他一眼,轉頭對楊懷通問:“這附近可有什麼中餐館嗎?這邊的飲食,可能我們都不習慣。”
肥牛嘿嘿一笑:“哪裡有肥牛可吃?”
衆人無語,齊齊朝他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