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只多了一成的利潤,可實際上每個月紅利的增加,卻遠不止五百萬,甚至接近一千萬,更加惱火的是,他一旦同意,每年要多出一億的支出。
這樣算下去,只需要幾年,餘爺便可以把上次到手的肥肉再拿回去,而他呢,作爲R國毒-品在天海的獨家代理商,冒着極大的風險,每年從中獲利,也比餘爺多不了多少。
他心裡極不平衡,看着餘爺那副篤定的嘴臉,他就恨不得脫了鞋子上去抽死他丫的,可他依然沒有這個膽量。
天海是青幫的天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代低頭,正如餘爺先前所說,真要動了殺念,殺他一個丁伯年又如何?
“好了,兩分鐘時間已到。”餘爺看了看錶,皺眉,冷聲道:“那就繼續拖着吧,只要你拖得起,我是無所謂的。”
說完,餘爺便要離開。
丁伯年立即道:“好,我答應!”
“你真答應?”
餘爺走到門口,又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着丁伯年:“可別說我欺負你哦!”
在丁伯年的眼裡,餘爺這副嘴臉可惡到極點,但他沒有辦法,他拖不起了。
“想好了。”丁伯年的心都在抽痛。
“告辭。 ”
說完,丁伯年打開包廂的房門摔手而去。
門口除了幾個黑衣保鏢,還有餘歡也在,開門的那一瞬間,丁伯年差點和餘歡撞在一起。
很顯然,丁伯年就在門外聽牆根。
看着餘歡額頭的那一道隱約的疤痕,丁伯年就覺得心裡有些解恨,暗暗想,要是上一次趙兵直接把這小子弄死就好了!
兩人擦肩而過,餘歡在進門前不忘和丁伯年笑着打招呼說再見。
“丁叔叔走好!”
丁伯年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走得更急,也更狼狽。
餘歡走進包廂,朝已經安然坐在那裡品茶的餘爺大拇指一豎,笑道:“高,實在是高,爸,這丁伯年的樣子太狼狽了,這老傢伙,平時自以爲是,在老爹面前,那還不是像狗一樣,狼狽不堪!”
“老子縱橫江湖這麼多年,啥人沒見過?”餘爺得意的道:“像他這種角色,老子隨便伸伸指頭,就可以捏死他一萬次,不過他能給咱們賺錢,弄死太可惜,否則,就憑你住院這件事情,我也早滅他了!”
餘歡嘿嘿笑道:“殺了太可惜,這對父子,就是咱們餘家的財神爺啊,留着好,留着可以給咱們賺錢。”
父子倆聊了許久,這才一起走出茶樓。
餘歡臨時接到一個電話,趕緊對餘成煥道:“爸,強子從國外回來了,在咖啡廳等我呢,我去找他玩。”
“就是那個在英國混得不錯的那個許強?”餘爺一怔,眼神一亮。
“對,就是他,高中畢業以後,他去了英國留學,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成了威廉家族的管事了,這小子現在是真有出息了,聽說經常參加一些皇室組織的宴會呢。”餘歡有些羨慕的道。
餘爺點點頭,道:“好,你現在就去,和這樣的人結交,纔是正理,和丁家那小子以後別走得太近,沒出息。”
餘歡趕緊稱是。
威廉家族,英國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傳承幾個世紀之久,歷史悠久,底蘊深厚無比,更是與英國皇室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據說這個家族本身也具有皇室血脈,自然地位尊崇無比,在英國,甚至在全世界,都有着不小的影響力。
許強雖然只是這個家族的一名管事,但在餘爺看來,依然值得結交,或許將來還有機會與這樣的家族拉上關係,那對餘爺來說,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因此,司機送餘歡去咖啡廳,餘爺自己則和幾個保鏢坐出租車離開,要知道,這在餘爺身上,絕對是第一次如此。
餘歡就更加得意,他和許強是發小,從小就一起欺男霸女,在天海,當年他可是幫了許強許多,吃穿住行用,幾乎全包了,當時他只想着許強是他貼身小弟,事事言聽計從,現在想來,卻是結了一份善緣。
到了咖啡廳,餘歡很快就找到了許強。
只是在看到許強的那一刻,餘歡有些小小的意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英國那名的水土養人,反正以前的小個子許強,現在已經長得足有一米八高,比他還高了一頭,而且以前的許強是個小混混一般的存在,現在卻是一身大師裁剪定做的西服,看起來格外的儒雅和精明。
是的,去英國這麼多年,許強的變化太大,大到餘歡都有些不認識了。
好在許強還記得他這個朋友,對他十分熱情,兩人很快就聊開,只是讓餘歡有些鬱悶的是,和許強比起來,他這裡就顯得很沒有底氣。
別人談的是天文地理文學藝術,他這裡談的全是當年打架鬥毆偷女人內衣瞧女孩洗澡的事。
風馬牛不相及啊!
於是,餘歡長這麼大,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自卑了。
通過了解,餘歡才總算弄清楚許強這些年的經歷。
當年許強到劍橋留學,遇到了現在威廉世家的第一繼承人威廉公子,他機緣巧合之下,與之成了好朋友,再後來,因爲他的優秀,他被威廉公子帶回了家族,成了公子面前的紅人,雖然現在家族像許強這樣的管事有五名之多,但依許強與威廉公子的特殊關係,他最受重用,也最被大家看好。
威廉公子是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現在已經逐漸在掌管家族,那許強自然便是家族裡面的第一紅人。
因爲與威廉公子是同窗關係,很受重用的許強便有機會出入各種高檔的聚會,認識了不少社會名流,而這本身對他也是一種促進,讓他變得更加博學多才,這也是許強自卑的原因。
這次許強是回家探親,所以第一時間便找到曾經最好的哥們兒餘歡,自然不會再把餘歡當大哥,但他少有朋友,餘歡卻算是他朋友。
“咦,你額頭這是怎麼了?”
突然,許強指着餘歡的額頭那道淡淡的疤痕問道。
餘歡手一揮,道:“別提了,被人開瓢了。”
“在天海,有你們家老爺子在,誰敢開你的瓢啊?”許強有些好奇。
“丁坤,你還記得吧?以前讀書的時候,矮我們兩級,老愛跟着我們的那個。”餘歡悶聲道。
許強皺眉道:“他敢打你?這其中估計是另有隱情吧?”
餘歡一愣,看着許強,苦笑道:“你都猜到了,那我索性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你,然後,你來替我出出主意,我正想着怎麼報仇呢。”
接下來,餘歡開始說起事情的經過。
“……事情就是這樣,這小子也是個狠人,特別能打,連我找了鐵鷹都不是他的對手,還被他廢了,老爺子現在也鬱悶着呢,可一時半會兒拿他沒有辦法……”
許強笑道:“要不要我幫你出氣?”
餘歡眨眨眼:“好,你以前唸書就比我厲害,腦子靈活,最會出鬼主意,說吧,怎麼報仇?”
“不,你錯了。”許強正色道:“我現在可不是隻會出主意,我可以直接幫你報仇。”
“你?”餘歡有些失望,擺手道:“算了吧,那傢伙就是軟硬不吃,關鍵是他有個朋友,是警備區的,你打又打不過他,你怎麼幫我出氣,不要事情沒辦好,到時候惹出那個瘋子,我可不想招惹他們家。”
許強笑道:“誰說我要自己動手了?鐵鷹都不是對手,我是對手嗎?”
餘歡就有些好奇了:“那你找誰?你還是直說吧,我都要急死了。”
“RUIK可以。”許強道。
“RUIK是誰?”
“一位來自意大利的很趣的傢伙。”許強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餘歡一怔:“他真行?他是幹什麼的?”
用手做了一個斬喉的動作,許強笑道:“懂了吧?”
“殺手?”餘歡吞了吞口水,有些失望:“他行嗎?”
“他是最專業的,而且,他的來頭很大,超乎你的想象。”許強正色道:“正好他和我一起來了華夏國,現在就在天海。”
餘歡還是有些不相信。
許強道:“我長這麼大,做過沒有把握的事嗎?”
“好像沒有。”餘歡想了想,似乎有了一些信心。
“那就行,相信我嗎?”許強有些不高興了。
餘歡笑道:“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有沒有機會把他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你知道他來華夏國做什麼嗎?”許強神秘的笑了起來。
餘歡茫然搖頭。
許強湊到餘歡面前,低聲的嘀咕了幾句,然後嘿嘿的笑了起來。
汗!
餘歡吞了吞口水,笑容有些牽強和彆扭。
“怎麼樣?有沒有辦法?”許強問。
餘歡拍着胸脯,有些肉痛的道:“好,雖然有些難度,但有難度也得上啊,放心吧,我馬上就去辦這件事情,晚上,我安排好地方,通知你。”
…………
天海市某五星級大酒店的套房中,餘歡有些不耐煩的拿出手機,正準備拔出去,卻已經有人敲門。
有些興奮的跳起來,打開房門,一位年輕女子出現在他的面前。
女孩子大約只有十七八歲,長得實在是美得讓人憐惜,她全身上下全是名牌和奢侈品,卻一點也不顯得庸俗,依然清純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