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小雨 番外(下)

睜開眼的時候, 第一眼看見她驚訝的表情,真好,睜開眼, 第一個看到你。

她手忙腳亂的解釋, 我很冷靜的拋下一句, 揉着手, 好麻!她恢復了平靜, 走了出去,我跟在她身後,她有些尷尬, 我試着緩和了氣氛,她的表情, 很真實, 真實的, 讓人想要微笑。

站在會場中央,第一次覺得, 等人是件美好的事。看到她的身影出現,不由得微笑,這種感覺,還不錯,既然你希望, 那麼我就常常笑好了。

她說, 你知不知道, 我在追你。我愣在那裡, 不敢相信, 開玩笑吧!果然,她笑着承認, 還好,我沒信以爲真,那麼優秀的你,怎麼會喜歡我,我拿着花,遞給她,看到她的手指碰到,那個人,是,安琪?我看到她身後有一道落寞的身影,我聽從她的,走到安琪身邊,若,我以爲,那是你所希望的,因爲你,帶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再遇到她是在第二天早上,她,該不會是誤會我了吧!我急忙解釋,她低着頭,看不到表情,我靠在座位上,閉着眼。我想,我是喜歡她的吧!否則,怎麼會怕她誤會,怎麼會因爲她說就練習常常微笑,又怎麼會因爲她對別人微笑而,不開心。若!那麼你呢?會也喜歡我嗎?教室裡突然有些安靜,我睜開眼,轉頭,對上她滿載笑意的眼神,她的嘴脣很溫暖,像她的微笑一樣溫暖,我呆在那裡,鼻尖圍繞着她淡淡的香味。

她猛地起身,慌忙出了教室,我還呆在那裡,直到亞瑟讓我快追,我才反應過來,追了出去,她,已經不見了,找了很久,在我幾乎不想找下去的時候,看到她和田弘光進了咖啡屋,原來她,不喜歡我嗎?我原本想追出來,告訴你,我喜歡你的,原本想問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的。看來,不用了,我猶豫了下,走進了咖啡屋,坐在他們隔壁,在他們離開後很久,我走了出來。若,這一切,都是你所設計好的嗎?從一開始,我們,就只是你手中的棋子嗎?我受不了欺騙的,若,你爲什麼,要騙我?

“亞瑟,叫若來音樂教室找我。”我打通了亞瑟的電話。

“哦,我知道了。”他貌似開心的聲音,我不懂地皺眉,開始彈琴。我想要平靜下來,可是一看到她,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怎麼可以這樣,難道你連昨天的意外也不在乎,就算只是意外,可是你,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在你眼裡,我真的什麼都不算嗎?我要撕破你的面具!我找盡了各種傷人的詞語,看到她着急的解釋,我的心裡有種報復的快感,原來你,並不是什麼都不在乎,可是她,再次微笑,完美而疏離。她,承認了,我呆在原地,任她走了出去。

我是在,幹嘛!不是選擇要相信她的嗎?可是爲什麼卻不由自主地傷害了她!我打開門,追了出去,若,我想要解釋的,對不起,對不起,傷害了你。

“啪!”我看見她打了安琪,掛着那種我熟悉的微笑。

我如同被附身一般,將她推倒在地,口中說出冰冷的話,冰冷的,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看見她起身,微笑,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我越來越遠,若,你爲什麼不解釋,爲什麼什麼都不說?爲什麼沒有一絲的停頓的離開?

大東在音樂教室找到我,跟我說不是若的錯,我冷冷地回答。她爲什麼不自己來?我想聽她親口說啊!不是別人所代替的!

原來她,受傷了麼?是因爲,我麼?我一個人走進了醫院,站在病房門外,看到田弘光和她擁抱,看到她微笑,她,其實,並不需要我吧!我轉身離開,接到大東的電話,我拒絕。我沒空,真的沒空,因爲我要找個地方好好接受,原來她,不喜歡我,這樣嗎?是這樣嗎?

安琪在音樂教室找到我,陪我出去散心,我們坐在遊樂園,無話。

想起第一次和若見面,她在斷腸人攤前暗自慶幸的表情,因爲倒在我懷裡尷尬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然後,我聽到安琪叫若的聲音。我擡頭,看到她異常蒼白的臉,什麼也聽不見了,看到她的手和田弘光的手握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只剩下苦笑。原來,她真的,不喜歡我,是我自己,想太多。安琪說什麼我不想再聽,我看着他們的背影越來越遠,就好像,若,要從我的生命中消失一樣,我握緊了手,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衝上前去,轉身,離開了,她,並不喜歡我,我到底要自作多情到什麼時候!

第二天,我坐在教室,但是直到上課,也沒有看見她的身影,爲什麼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昨天晚上,田弘光找到我,告訴我,若喜歡我,難道我,真的想錯了?可是她,爲什麼還沒來?我是想道歉的,告訴她,是我的錯,請她,原諒我。

班導在臺上講着課,一陣敲門聲傳來,我擡頭,是若,來了嗎?班導打開門,說了句什麼。

“小雨,找你的。”我走到門口,一個陌生的女人。

“請問你就是丁小雨嗎?”女人禮貌地問,我點頭,“這是一位小姐訂的花,請你簽收,”她拿出一朵金黃色的鬱金香,我接過,誰訂的?“唉,那個小姐還真漂亮,特別是笑起來,溫柔的像水一樣,小夥子要好好珍惜哦!”她語重心長地說,若,訂的?“畢竟金黃色的鬱金香,花語是沒有希望的愛情,我想她,已經絕望了。”女人說完離開了,我愣在那裡,心底有種莫名的感覺,因爲我的傷害,讓她,絕望了嗎?

“小雨,還不快打電話去道歉。”亞瑟在一旁調侃,我沒理會,拿出了電話,撥通。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一個好聽的女聲響起,不在,服務區?爲什麼?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掛了電話,我瘋狂的衝向了倉庫,一隻孤單的小熊坐在那扇門前,如同若一樣溫柔地微笑,我走了過去,顫抖地拿起它,錄音玩具?我按了下去。

“小雨,我好象,一直忘了告訴你,其實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溫柔的聲音裡淡淡的失落,擴散開來。

若,我還是,錯過你了嗎?還是說,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擁有過?

就算我道歉,是不是,也無法再挽回?是不是,也不會再有原諒?

若,我不甘心!

因爲我,也是如此的,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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