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笑,電影裡英雄救美不都是這樣嗎?沒勁,餓了,一起吃炸醬麪去,怎麼樣?”陸風道。
趙雅柔不語,眼中泛起焦急,她害怕就是陸風被盯上,偏偏這傢伙還主動的湊上來。
可是,兩個黑西裝並沒有讓開的意思,冷言道,“朋友,不管你是誰,別太過分了。”
“你瞎啊,什麼叫我過分,現在我要邀請這位美女陪我吃炸醬麪,你們,懂不懂,一邊呆着去,別在這裡嘰嘰歪歪。”
“你找死!”
陸風挑眉,忽然拉高嗓門大吼,“來人啊,快報警,有黑澀會要搶劫了。”
然而,周圍過往的行人只是詫異的看過來,然後躲得遠遠的看熱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呃……弄錯頻道了,來了人,強間,有人意圖不軌,連男人也不打算放過。”陸風又拉開嗓門大吼。
旁邊的趙雅柔,一愣一愣的看着陸風。
還真別說,果然有個大漢冒了出來,朗聲狂吼,“我看哪個孫子敢。”
“混蛋。”一個西裝男大怒。
另一個人卻拽住了他,衝他搖了搖頭,然後道,“小姐,我們也是辦事,別讓我們爲難,下次來的可能就不是我們了,你自己心裡有數。”
“用不着你們提醒。”趙雅柔板着臉道。
“我們走。”
等兩人走了,陸風趕忙掏出煙,“兄弟,謝了,嚇死我了,差點就糟了那兩孫子的道。”
“帥哥,要不我們單獨找地方坐坐。”忽然,只見那大漢羞澀的拋了一個媚眼。
沃日!
陸風拿在手裡的煙都掉了,拉住趙雅柔就開跑。
“喂,帥哥,你別跑啊,其實人家很溫柔的。”大漢在身後一路狂追。
不知道跑了多久纔將那大漢甩開,趙雅柔捂着肚子笑得差點背氣,“看……看不出來……哈哈哈,陸風,你魅力無限啊。”
陸風要多鬱悶有多鬱悶,“笑吧笑死你活該。”
“不行了,我肚子笑疼了,咯咯咯,哈哈哈,讓你平時捉弄本小姐,活該。”趙雅柔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我懶得理你。”
鬱悶的點上煙,陸風忽然側頭,“喂,那兩個傢伙什麼人,還叫你小姐,美女,莫非你是某個豪門的千金,因爲厭惡了錦衣玉食,專門出來體驗生活來了?”
聽聞這話,趙雅柔臉上逐漸沒了笑容。
“陸風。”
“咋了?”
“我爺爺讓我回去結婚,可是我不喜歡那男的,我不想回去,真的不想。”
趙雅柔揉着臉,哭了起來,哭出了聲。
如此狗血的事,陸風還真不知道說什麼。
世界上有着太多政治婚姻,尤其是豪門之間,在世人眼裡或許就是電視劇裡那種狗血的橋段,可偏偏就真的存在。
沒有遭遇永遠不知道其中的痛苦,看似光鮮的背後,只有心酸,不甘,委屈和妥協。
“不夠帥,還是一個糟老頭?”
陸風打趣道,“這也難怪,怎麼說你也算一個美女,是很虧哦。”
可是趙雅柔並沒有因爲陸風的玩笑而緩和情緒,蹲在地上縮成一團,哭得越來越大聲,“我不知道爲什麼他會在這麼對我,我是他孫女。”
看着痛哭流淚的趙雅柔,陸風也沒有調侃的心思,坐到了她邊上,“不想回去就別回去唄,他還能綁你回去不成。”
但是說真的,在一些眼中只有利益的商人眼裡,親情那是狗屁,只要能夠得到更多好處,什麼都可以犧牲。
哭了很久,趙雅柔才昂頭,自嘲的笑道,“我曾經已經他真的很寵愛我,原來,我只是一個工具,一個可悲的工具。”
陸風點上一支菸,安靜的抽着,沒有打斷趙雅柔的傾訴,讓她盡情的發泄出來。
“你知道我結婚的對象是什麼人嗎?”趙雅柔道。
愣了一下,陸風搖頭。
“是一個比我大十歲的殘廢,就因爲他家能量很大,就因爲兩家聯姻能夠在生意上帶來更大的利益,我要嫁給一個殘廢。”
這一次,趙雅柔是吼出來的,比剛纔哭得更傷心。
“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我無論逃到哪裡都會被他們找到,我想過抗爭,但那是毫無意義的抗爭。”趙雅柔滿臉的苦澀。
長吐了一口濁氣,趙雅柔又道,“很多時候我想過乾脆就找一個喜歡的男人私奔了,可是你無法想象,稍微和我走得近的男性,都沒有好下場。”
“臥槽,你該不會說我也會被收拾吧,大姐,你可害死我了。”陸風故意一臉着急。
趙雅柔側頭,認真的說道,“所以,請你以後別捉弄我,離我遠點,我不想因爲自己的悲劇牽連到你,陸風,好好對慕雪,她是一個好女孩。”
“你這女人。”陸風搖了搖頭。
就在這一瞬間,陸風忽然一怔,雙眼迷離了一下,拉住了趙雅柔的手,“當我是朋友嗎?”
“什麼?”
陸風拽過了趙雅柔,用力的吻上了她的朱脣。
被突如其來吻住的趙雅柔懵了,等她反應過來,嘴裡滿是煙味,雙手用力的推着陸風才撐開,“你瘋了。”
陸風沒有鬆手,莞爾一笑,“反正那些人都會收拾我,我還不如多佔點便宜,你說呢。”
“你!”
順着陸風的目光,趙雅柔發現停在不遠處的車。
“你真的瘋了,陸風,正因爲我當你是朋友纔不想你受到牽連,你怎麼這麼蠢。”趙雅柔着急不已。
起身之後,陸風伸了一個懶腰,“知道周家爲什麼不敢再找晨光的麻煩嗎?因爲我打得他們不敢還手。”
“你根本不明白,周家在燕京只能算二流家族,我是……”
沒等趙雅柔說下去,陸風又問了同樣的話,“當我是朋友嗎?”
見趙雅柔沉默,陸風淡笑,“當我是朋友就相信我,不想做的是就不做,沒什麼大不了的,人活一世,總得爲自己而活。”
當然這話不一定就完全正確,有人也爲了別人而活,比如軍人,爲了國家而活。
不過有一個前提,軍人那麼做是使命,責任,榮耀,而趙雅柔,是被逼的,有着本質的區別。
“可是……”
“走吧,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