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你說的話。一年之內收回所有投資。那塊地依然是你的。如果你輸了那塊地就是我的。到時候斐勒會讓你死得很慘。我甚至會阻止任何人幫你。你必死無疑。當然我也不擔心你反悔。”
這是卡洛琳把辰寒安全帶走後說的話。她確實不擔心辰寒反悔。哪怕沒有誓言或契約書的限制。
面對她背後的家族力量。面對她本人所打造的商業帝國。只要辰寒敢反悔。她有一萬種方法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沒錯。
斐勒退讓了。或者說他沒有能力阻止卡洛琳帶走辰寒。
可惜。這個賭注是不公平的。如果辰寒輸了就會很麻煩。反過來他就算贏了也沒有任何好處。
正如卡洛琳說的。她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只會將自身的利益最大化。既然她出手救下了辰寒。這就是辰寒如果贏了賭約的報酬。沒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的。她能給出的好處只有一點。。如果他贏了。她就不會幫助斐勒對付他。僅此而已。
這個約定是在卡洛琳帶他離開前立下的。她知道辰寒借她之手脫險。這種情況下她既然答應了。辰寒也沒有理由不答應她提出的賭約。
“好可怕的女人。一毛不拔。”辰寒搖頭苦笑。
“因爲她的名字叫卡洛琳。你贏了她不會有任何損失。你輸了她就能得到那塊黃金地皮。”
“卡奇少爺……”
“有沒有興趣喝一杯。”
正準備回家的辰寒遇到了卡奇。兩個人自然而然的走進一家酒樓。辰寒很清楚自己面臨的困境。
卡洛琳是誰。
帝國的商界天驕。況且這是一場對她沒有任何損失的賭約。加上她的身份和地位。在辰寒履行賭約的一年之內。她不可能對他使用任何陰謀手段。阻止他在商業上的發展。可是並不代表別人跟她一樣。
斐勒會讓辰寒贏得這場賭約嗎。
不會。
他老爹是坎帕帝國駐芙蘭星外交長。他自己頂着個帝國之星的頭銜。而且剛剛宣佈正式進入商界。他會想盡辦法不遺餘力打擊辰寒。
這個時候。辰寒就需要一個護身符了。鑑於芙蘭星團的特殊性質。從德弗利公國尋求保護無疑是最好的途徑。
“雷澤兄弟有沒有興趣加入德弗利公國。”短暫的寒暄之後。絕對安全封閉的包廂之中。卡奇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加入就等於效忠嗎。”
“呵呵……”
卡奇先是一愣隨即大笑起來。舉起酒杯說道：“是啊。雷澤兄弟不是普通人。如果貿然讓你效忠任何一個國家。顯然是不可能的事。神降師。魔武雙修。鬥氣增幅一個大境界。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到兩國高層。甚至是其他國家。到時候會有很多人拉攏你。只怕到時候會應接不暇了。”
“我會拒絕。委婉的拒絕。”辰寒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你比我想象中還要聰明。這是最好的辦法。”
“加入任何一方。都會得罪試圖拉攏的所有國家。芙蘭星團的規矩無法阻止死士。我也不想就那麼死了。”
“然後呢。”
“所以我不能答應卡奇少爺的邀請。但是我們是朋友。這是私人交情。”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兩人交談的時間並不長。所謂的朋友也不存在真正的友誼。這只是兩個商人之間的利益交換：辰寒得到卡奇各方面的幫助。卡奇得到一個絕頂奇才的承諾。只不過辰寒是立刻得到好處。卡奇卻是長期投資。
雙方留下到了傳訊符烙印。不到十分鐘的私聊終止。辰寒醉眼朦朧的向‘天上人間’走去……
就在這一天。按照卡洛琳的說法。賭約應該有拍賣會那天算起。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月。
半個月後。‘天上人間’沿街所有商鋪裝修完畢。
奢華。
每一間商鋪都極近奢華爲能事。但是跟神界常規的奢華不同。這裡僅僅是裝飾的華貴和氣息。至於用於裝飾的材料。卻不像其他高檔商鋪那樣。動不動就是頂級材料和各種天地瑰寶。
奢華不一定體現在材質上。更多的時候在於氣場。就好像一個女人給人的感覺。不一定非得戴着鴿卵大的鑽石才叫高貴。本身的氣質、教養、知識更加重要。
來自神界、仙界、高科技的地球。不同的元素經過精心搭配。在這裡得到了最好的體現。
坐在沿街商鋪中。最高一棟大樓的頂層。那間極其寬敞的會議室裡。辰寒目光掃過三名下屬的臉。
唉……真正可以信任的手下還是太少了。
他到現在爲止也只有三名直系手下。奧布里、菲妮、以及奧古斯汀。儘管奧古斯汀有不少馬仔。可惜那些傢伙都上不了檯面。沒有能力統籌全局坐鎮一方。稍微有能力的都被派到星團各處收購地皮去了。
“邀請函都發出去了麼。”辰寒看向負責這件事的奧古斯汀。至少在能力方面他比奧布里強多了。
“全部發出去了。只是……有一份對方不接受。”
“無所謂。我知道你說的是誰。反正也就是試試罷了。因爲今天有人鬧場子。多找點人也好鎮得住。”
“有人鬧場子。怎麼會……這段時間不是一切正常嗎。”三人大驚失色。
“這段時間咱們還沒開始賺錢。他想鬧也鬧不起來。今天開始打開門做生意。他也該動彈動彈了。”
辰寒沒有跟他們解釋太多。話鋒一轉問道：“加工坊一定要保密。所有工人不得外出。很快就要加大生產規模了。到時候還要僱用更多人。千萬不要從芙蘭星找。就算多花點錢也要從其他地方僱用。不要給敵人滲透進來的機會。”
“明白。”
“工人修爲不能超過黃金階。修爲太高不容易控制。特別是核心工序。絕對不能讓他們參與。”
他一邊說話的同時。不斷把僞裝鬥氣打入面前成千上萬的標誌上。這是當年跟文曦聯手所用的經營手段：衣飾類的東西開創品牌。所有品牌的標識都有獨屬於辰寒的氣息烙印。這一點誰都不可能模樣。
就算競爭對手得到了完整的工藝。當他所經營的牌子名氣打響。沒有他親手製作的品質標識依然是冒牌貨。不管對方的工藝多強。
“收購地皮進行的怎麼樣了。”辰寒不緊不慢地問道。
“只買到三塊地。因爲這邊忙着裝修。暫時還沒人過去所以沒動工。”
“行了。你負責這件事情吧。唉……”
“怎麼了。”
“人手不夠用。值得信任又有能力的太少了。”
“好吧。我承認我是吃閒飯的。”
奧布里哭喪着臉說道。他對經商這方面確實沒天賦。菲妮都要比他強得多：“不過……我認識一些人。一些沒什麼身份的小人物。也許能用得上。”
他在修煉方面的天賦繼承了父母血統。算得上天才級別的人物。可惜這傢伙對修煉並不是很熱衷。往往要辰寒叮囑他才能安心修煉幾天。經商方面更沒有天賦。要是把天上人間交給他經營。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關門大吉。不過他有一個非常矚目的優勢。那就是他很善於交際。
這裡說的交際不是富家子弟狐朋狗友。而是說他善於籠絡人心。很容易得到別人的信任。並且讓這些人鐵了心的跟隨他。
當然。這並不是他有心所爲。也正是因爲無心。纔會讓別人死心塌地。
用辰寒的話來說。這種能力叫做領袖才能和個人魅力。
奧布里在雷神帝國的貴族圈中。事實上根本沒有幾個朋友。他所結交的往往都是販夫走卒。從普索休斯那些人。爲了替他保守秘密甘願自盡就能看出。這些原本由他爺爺派給他的人對他很看重。並非地位和主僕關係。而是打心眼裡的敬佩。從那個時候。辰寒就知道這傢伙不簡單。能夠輕易獲得別人的信任。並且讓別人願意肝腦塗地的人。哪怕他其他方面再不濟也是個頂級人才。
他的話頓時讓辰寒喜出望外。小人物不重要。他也不需要什麼大人物。關鍵是值得信任又有能力的人。
“能信任麼。”辰寒連忙問道。
“生死之誼。性命交託。”
“能力呢。”
“販夫走卒。各個領域都有點小聰明。”
“行。有多少全都找過來。”
“我怎麼覺得自己就那麼點用處呢。”
“傻b。”
一直沒說話的奧古斯汀翻着白眼。這段時間他跟辰寒學會了很多時髦的詞彙：“以後你就會發現。這比什麼都有用。堪比千軍萬馬。雷澤。我有時覺得。他待在我們身邊還真是屈才了。經商根本不適合他。”
辰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搖頭苦笑道：“我知道。只是他到現在都沒開竅。別人再說都沒用。他自己想明白了才行。況且。就算他現在有心。我們目前的狀況也不允許。他那點修爲出去能幹嘛。”
“董事長。三位董事。剪綵時間快到了。”
會議室外面響起聲音。董事長和董事的稱呼也是辰寒取的。剪裁同樣是新詞彙。他在模仿地球上的商業集團模式。
四人先後站起身來。辰寒朝三人使了個眼色。嘿嘿笑道：“今天肯定是精彩的一天。你們說會有多少人來砸場子。又有多少人來救場。”
奧布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接道：“管他呢。我只知道從今天開始。天上人間這個名字會在芙蘭城一鳴驚人。然後擴散到整個星團、兩大國家、乃至整個神界。距離我的夢想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