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衫少女用手一招,水藍色的令牌立刻飛到了她的手上。
君臨眉毛一挑,效仿了一下,令牌也是回到了他的手上。
“原來是祝家三公子,失禮了。”女子古井不波,溫悅有禮。
“不知姑娘是?”君臨也是裝的彬彬得體,出門在外,要用小號防身曉得伐,稍微有點腦子的地球人都知道。
“祝公子好說,小女子乃是桀武王二女陳憐汐,正在前往怒瀾學院,準備修行。”
君臨面色一冷,“你說你是誰的女兒?”
陳憐汐美眸輕眨,朱脣輕啓:“小女子乃桀武王二女,怎麼了嗎?
君臨暗止住內心強大的殺意,微笑道:“沒事,聽家父說陳伯父一身戰力逆天,乃帝尊的左膀右臂啊,在下只是非常欽佩,今日見到陳姑娘,更是驚歎,女兒生的如此天仙之貌,在下有些癡迷了。
陳憐汐輕笑一聲,“祝公子真會說話。”
君臨其實思考了,令牌碰到了一起,說明這個女的要去的地方可能跟君臨要去的最強學院有關聯,問問也好。
“其實在下奉了家父的命令要去最強學院修煉,卻不知道路,還請陳姑娘告知。”
陳憐汐一聽,秀容一僵,似乎有點不敢相信,遲疑道:“請恕小女子失禮,祝公子要去...最強學院?”
君臨依舊笑道:“對啊,有什麼不對嗎?”
陳憐汐很勉強的笑了笑,“沒,祝公子要是想去最強學院就和小女子一起吧,五大學院都是相連的,只要小女子去了怒瀾學院,祝公子也能找到最強學院。”
“這樣也好,路上能有個伴,而且能預防危險,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君臨略微想了想,覺得不錯,“那就多謝陳姑娘了。”
陳憐汐妖嬈身姿傾在武天紅菱,“反正去學員報到的時間還長着呢,不如祝公子陪小女子逛逛這坊市吧。”
君臨點了點頭,“那我們先下去吧,在上面挺麻煩的。”
陳憐汐馭使着武天紅菱向坊市飛去,君臨緊追其後。
到了坊市,君臨眼睛一亮,好多性感的半獸美女,尤其是貓女和狐女,充滿了魅惑,看的君臨十分心熱。
“祝公子先逛逛,小女子要去買一件防禦裝備,待會見。”
朝君臨眨了眨眼,陳憐汐丟下一個飛吻離去。
君臨冷笑一聲,暗暗道:“千萬不要愛上我,否則只會妨礙我殺你父親!”
斬掉了憐憫之情,君臨冷酷了許多,有些情感表現,甚至都是君臨裝出來的。
比如微笑,一個失去憐憫之情、親情的修魔者的微笑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恐怕除了修魔者沒有人知道。
四處走走了,到處都有穿的很惹火的半獸女修士,君臨沒有太大的慾望。
再往前走,發現有好多人聚在一個地方,而且好像好蠻好玩的。
君臨湊上前去看,發現一羣修士正在圍繞一塊黑色的泥土嚷嚷。
“你他麼買不買,正宗的境花土壤,富有靈氣的沃土,用來種植仙草仙藥簡直可遇不可求!”
“先拋去這塊土壤是不是真的,你出價也太貴了吧,居然開價一千下品靈石!這都可以去買件化凡境靈器了!”
那擺攤老闆很年輕大約二十一二歲左右,俊逸瀟灑,修爲在化凡境巔峰,是個不可輕視的人。
而買的人則中年模樣,成熟可敬,然而眼中卻時不時微眯着,很難讓人揣測他的心裡活動,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一身白色長袍,修爲也在化凡境,不過卻比巔峰還要高,已經到了半步靈武境,很強!
“你不買就算了,不買別人還要買。”
擺攤修士滿不在意的答道。
得到如此答案的修士滿臉怒色,“你...!”
“可不要威脅我,這裡可是有北堂問天大人帶領的甲衛!”
蠻不甘心的握了握拳頭,那人轉頭離開了。
在經過君臨身邊的時候,君臨感覺到了一股極深的殺意,看來是動了殺心。
不過君臨也對那人說的話感到了點意思,“北堂問天?甲衛?至少是個靈武境的高手,否則不可能讓半步靈武境懼怕,恐怕是君武境也不無可能。”
至於擺攤修士的所謂境花土壤,君臨對此嗤之以鼻,“這東西,表面有點像境花土壤,實際上是被人灌注了一些花草靈氣,造成一種這是靈土的假象,普通修士若是實力不夠,很難發現。但對於修魔者來說,跟敏感靈氣,很簡單就能分辨。”
轉而又搖了搖頭,“《求魔》中提到的人級靈物境花土壤,藏於水晶秘境,是個隨處出現,卻又需要緣分才能看見的秘境,很少有修士到過那裡,魔主也纔去過一次。這種靈物,怎麼可能只賣區區一千下品靈石,無價之寶,豈能論之,而且還出的那麼便宜,都是羣傻子。”
“我買了!”
轉頭又聽到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回過神來再去看時,君臨渾身一震。
那是一個身穿絳青色紗裙的少女,眼睛靈動有神氣,露出的玉臂如羊羔玉一般純潔白嫩,淺笑着。
最重要的是她的臉...
“嫣兒?”
君臨喊了一聲,那少女沒有回頭。
“嫣兒?”
君臨這次用足了力氣,然而那少女還是沒有回頭。
君臨迫不及待想要抱住她,就像曾經她也一樣抱住她一樣。
穿過擁饒的的人羣,君臨向前擠着,再次環視,那少女卻沒了蹤影。
“怎麼會這樣?嫣兒!”君臨還不死心,“嫣兒!嫣兒!你在哪裡啊!”
四周的人都像嘲笑傻子一樣看君臨,眼中的鄙夷之色毫不遮掩。
君臨卻毫不在乎,他現在心裡都是南宮嫣兒那張天真無邪的小臉,往昔,他曾懷抱柔弱無骨的她,生死關前,她曾陪他一起生死由命。
困難面前,她,捨棄了自己的全部,只爲換回他的溫度。
接近零度的身體,她卻笑得依舊燦爛。
君臨終於知道了,“我愛你!我愛你嫣兒!”
多少次,她曾主動挽起君臨的手。
多少次,她又環住了君臨的脖子,貼入他的胸膛,傾聽他的心跳。
她,是個小孩子,永遠只會“哇哇哇”的亂叫,卻因爲如此更失不了她。
因爲從此以後,誰來與他微笑,誰來與他撒嬌,於是,孤獨成了寂寞,再也傷不了了。
再次環顧四周,君臨仍不死心,然而,沒了影,就是沒了影。
君臨苦笑着,轉回了頭,而人海中,一位身材玲瓏的少女,咬着嘴脣,看着君臨失魂落魄的離開。
她,手指間,一道青光閃爍,出現了一幅畫像,畫像上正是君臨的模樣。
“姐姐,就是這個男人嗎?”轉而,她又沉默着消失在了人羣中,一身絳青色的紗裙隨着微風輕揚。
“誰知錯過不是過錯,誰知道呢.....”
輕輕的話語環繞到了天邊,像是誰在低訴,又像是歌唱,就這樣到了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