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緩得到了柯寒的肯定與鼓舞,更加得意了,他斜眼瞅了一下阿貴,對柯寒說道:“石總,你看啊,現在,我們水上出行有了大船,這空中呢,也有了自己的飛行器,而路上呢,雖然有駿馬飛馳,確實也夠快,但是,畢竟有它的侷限性,首先,到哪都得備好草料,沒那麼方便啊!”
“說得也是,不過,你有什麼計劃呢?難不成徹底放棄駿馬,而改用其它?有什麼切實可行的計劃嗎?”柯寒期盼地看着丁緩,然後點點頭,爲了讓丁緩的計劃更具說服力,他循循善誘地問道,“我很贊成改進和發明,但是,也得拿出一個讓人一眼就能看明白的東西吧,暫且就叫做可行性報告吧,那個,你有嗎?”
阿貴這就揚揚眉,插話道:“他有計劃的!”
“哦嗬?”柯寒驚疑地道,“這說明丁緩胸有成竹了嘛!”
“當然是囉!”阿貴師傅不無嘲諷地道,“只是,用錢無數,這個,會是很大的壓力!石總,我認爲,目前還是以穩定爲主,發展,還得靠銀子支撐的,所以,等等再說也不遲啊,畢竟,我們的花銷也不小啊!”
“阿貴師傅,你說的沒錯,發展,是需要花錢的!但是,我們不能因爲害怕花錢而忽視了發展的重要!我們的飛行器都能夠搞出來,還怕再弄出一個你們說的那個機器馬嗎?前進的路上,總會有些磕磕絆絆地,哪有一番風順就做好一切的呢?”柯寒提高嗓音,安慰道,“放心大膽地幹吧,不用擔心更多,花再多的錢,都不要放慢前進的腳步!”
阿貴師傅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柯寒會這般爽氣,關鍵是,他也知道,順風島雖然盛產鐵礦石,但又不是能直接生銀子屙金蛋的地方,怎麼就這般大氣了?
“我說是吧?各位!石總的意思已經很明瞭了!”丁緩卻開心不已,他調過頭去對柯寒道:“我的新型機器馬,用不着飼料、也用不着喂油,一切都在自己的腳上,快慢完全根據自己的運動量的大小來決定,你看看吧,這個東西的好處還是大大的嘛!既能鍛鍊身體,又提高了我們趕路的速度,省掉飼料的同時,憑空就多了一副運動器材,果真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我已經描繪好了技術草圖,不妨請石總指點一下。”
說完這些,丁緩就去拿出一張草圖來,遞給柯寒看。
柯寒認真地看了看,雖然草圖比較粗糙,但是,意思大概能夠表明白了,分明就是二十世紀盛行的被叫做自行車的東西嘛,這就心中有底了。
丁緩興奮地介紹道:“呵呵,這個東西,當做遊覽這機器馬只是一個符號而已,他的真正含義在於,他省去了我們的大量儲備草飼料的煩惱,弄好以後,從此可以高枕無憂哦!”
“這個創意真的不錯,很大膽,很有見地!”柯寒誇讚道,隨後,又急切地問道,“有沒有想過給自己的發明取個名字呢?”
“想過幾個,但都不滿意,便又推了重來,到現在還沒完全想好,”丁緩告訴柯寒,“暫時就叫它機器馬吧。”
“我看不如叫它自行車吧!寓意就是可以自己行走的交通工具。綠色環保的!”柯寒直接套用腦海中現有的名詞,牛掰地就脫口而出。
丁緩當然毫無疑義,連聲喊“好”!
見丁緩開心,柯寒也不由得笑眯眯地,他心中卻想,離開順風島這就有了說辭,不至於讓大夥都知道他要回京城的事情,反倒省去了不少麻煩,便站起身來,對大夥道:“大夥都知道,這段時間,我們的花銷也確實不少,馬大帥帶來的銀兩也已經花去大半。爲了募集資金,既然科研需要,便更加迫不得已了。我打算回淮縣一趟,就在明天,當然了,也是因爲離開故土太久的緣故,心中也怪思念的哩,所以,過來跟大夥告別一下哈!”
所有人都感到十分地驚訝,一起怔怔地望着柯寒,以爲柯寒是爲了偏袒丁緩,竟然要特地回老家一趟了,便暗地裡朝丁緩豎起拇指,抿嘴讚道:“你真牛!”
阿貴盯着丁緩,心中不免一陣失落。
柯寒這就過來,伸出右手,握住阿貴的手,認真地道:“謝謝阿貴師傅對年輕人的督促,你做的很好!讓他們知道,做任何事,也要適當地考慮一下承受能力是應該的!也謝謝你對我的支持與理解!這一次回去,我會順便去看望一下嫂夫人的。抱歉啊,這麼久了,也沒能讓你回老家一趟,爲了‘萬寶’,犧牲了你許多許多。我期望,在以後的日子裡,阿貴師傅還一如既往地幫助丁緩哦!在機械方面,你是專家,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的自行車就會成功面世的!”
阿貴師傅這就感覺心頭暖洋洋的,嘿嘿一笑,回道:“放心吧,石總,這裡有我們在照應,不會有事的!我們會認真做事的,期望能如你所願,儘早完成這項研究。”
“想想水陸空三大隊伍齊頭並進的場景,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激動的了!”柯寒揹着手,巡視衆人,開心地自言自語,又仿若是對大家的一個囑託,隨後,朝大夥行了一個軍禮,動情地道,“爲了輝煌的明天,我們一起加油!!”
丁緩振臂高呼:“加油,加油!”
一時間,溶洞內呼聲震天,齊聲高呼道:“加油!”
……
在衆人的高呼聲中,柯寒滿意地離開溶洞。
趨步來到懷柔大師的房間,叩開房門,只見老人家盤腿坐着,好像知道柯寒要來似的,頷首道:“你來了?”
柯寒躬身一拜,應道:“徒兒拜見師父!”
“免了!”懷柔大師慢慢睜開眼睛,問道,“準備什麼時候動身啊?”
對於師父的詢問,柯寒絲毫也不奇怪,馬大帥肯定會第一時間跟師父提起有關於他的事情的,便鎮靜地道:“明天一早就出發!”
“東方曉那邊,你就不要再去了,直接從水路走吧!”懷柔大師建議道,“不要指望他對你的幫助了,爲師送你一句話,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對你的承諾,雖然,我們對自己的要求是,爲人要一言九鼎!這並不矛盾。”
柯寒再次將手一拱,“子衡謹遵師命!”
“還有……”懷柔道長看着柯寒,頓了一下,疑慮地道,“我再考慮一下,是否該對你說這樣的話?”
柯寒笑了,調侃道:“師父也有猶豫的時候?”
懷柔道長輕輕咳嗽一聲,才說道:“假如有需要的話,到了那邊,可以找一個叫做懷山的師叔,他會給你適當的幫助的!這便是我猶豫不決的地方,不會傷害到你的自尊心吧?”
“多謝師父!”柯寒感激地對懷柔道長道,“徒兒定當小心、謹慎!凡事都三思而後行!”
“爲師知道,你胸懷大略,是個幹大事的人,我也套用一句老話,‘放心大膽地敢吧’,這裡有爲師和你的衆兄弟把守、照應,便沒什麼好擔心的!”懷柔道長笑着拍拍柯寒的肩胛,算是給了鼓勵,然後,吩咐道,“回去洗洗睡吧,這一刻,該是陪陪夫人的時候了,別忘了給夫人的安慰!”
柯寒這就跪下,他拱起手來,對着師父一陣叩拜,感謝懷柔大師一直以來對順風道的默默地奉獻!隨後,站起身來,轉身就大踏步地往回趕去。
朦朧的月色下,一個黑影躲在遠處,循着柯寒的足跡跟了上去,而柯寒因爲急着往回趕,竟絲毫沒有覺察出後面有人跟着。
柯寒依然輕快地邁着方步,在靠近家門口的空地上,還興致盎然地耍了一套自制的“迷蹤拳”,然後,心滿意足地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眼前的情景卻讓他大爲吃驚。
望着屋裡凌亂不堪的樣子,柯寒不動聲色,他緊貼着牆根,慢慢地挪步朝裡靠近,輕鬆呼叫道:“晏紫……晏紫,這是怎麼回事?你在哪?”
突然,門口的門楣上落下一張大網,直接罩在柯寒的身上。
柯寒當下就心頭一驚,他知道事情不妙,趕緊一把抽出腰刀,揮刀就砍。
可惜,那張柔軟的漁網不易劃破,並且還帶着一股濃郁的腥味,撲鼻而來。
這一刻,柯寒如猴子般尖叫一聲,劃破漁網鑽了出來,不由得一陣擔心,想道:還未離開,就有人過來行兇暗算?若是外出,咱家晏紫那還能有什麼安全感了?眼下,晏紫又不知去向,豈不是特意對準自己,抑或純粹就是爲了阻擾自己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