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之前的一戰洛子修的身體受到了嚴重的重創,這傷勢是他從來都沒有過的。體內能量一團亂麻,就連眉心處的能量晶都變得暗淡無光,仔細看去竟然有一條細微的裂痕。顯然洛子修的本源遭到了破壞。
慘白的臉色,微弱的呼吸,如果不是胸前還有幾分起伏恐怕會讓人以爲眼前的只是一具屍體。
“白翁,看他的樣子恐怕這一條命都丟了一大半,帶這麼個人回來你是什麼意思?”
“救活他,然後他會守護紋族。”白老淡淡的說道。
這時大長老也是皺着眉頭說道:“白翁,如果他是紋族之人,救他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確定他會守護我紋族麼?而且據我所知世界上有一種人叫鍊金師,他們中有人可以模擬我們紋族的陣紋,你該不會是被騙了吧?”
沉默了片刻大長老接着說道:“守護祭壇是我們最後的希望,如果被破壞了你應該知道後果。”
“放心吧大長老。如果不是長時間觀察他,我也不會貿然把他帶回紋族。”白老靜靜的說道:“一個可以和天階位超級高手一戰的龍脈者應該足夠資格進入守護祭壇療傷了吧。”
“嗯。足夠了。”似乎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大長老在應了一聲後突然反應過來,眼睛頓時瞪得滾圓急着追問道:“你剛纔說什麼?龍脈者?你沒有看錯?”
白老淡然的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就是龍脈者,除非有人連我紋族的龍脈者都知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龍脈者就連我們都沒有見過,外人又怎麼可能知道?”大長老興奮的說到。一雙眼睛似乎閃着光盯着洛子修。
“快,把他扶進入。叫儂衣過去來看看他的傷。”大長老對侍衛說到。
“是,大長老。”守衛也聽懂了白老的話,此時在看洛子修時的神色也變成了期待。振興紋族是每一個紋族人的心願。
“白翁,如果證實了他就是龍脈者,那下一任大長老非你莫屬。”大長老看着白老認真的說到。
白老卻是微微的搖搖頭,道:“大長老我做不來,如果紋族能恢復往年的興盛就是讓我死都可以。”
洛子修被擡進木屋,大長老和白老等人再一次坐回到座位上,而洛子修就躺在大廳中間臨時由桌案支撐起來的牀上。
一名身着灰布麻衣的中年女子此時正將手輕放在洛子修的手腕之上,眉頭微皺,嘴裡不斷的嘀咕着什麼。
“怎麼可能?好奇怪的脈相。”
木屋裡的衆人都緊張的盯着女子,見女子眉頭緊鎖都是捏了一把冷汗。
“儂衣怎麼樣?”大長老擔心的問到。
慢慢站起身來,儂衣先是對衆人微微行禮之後纔不緊不慢的說到:“各位長老,這個年輕人脈象極弱,到體內卻有一股很強的力量支撐着身體,如果不是這樣恐怕他早就死了。”
白老一聽也是嚇了一跳,他本來以爲洛子修只是重傷昏迷,卻沒想到已經是命懸一線,旋即連忙問到:“
儂衣,他還有就救麼?”
儂衣想了想有些猶豫的說到:“如果是本族人或許還有希望,如果是外族人恐怕再想醒來就要看命了。”稍稍頓了頓儂衣接着說道:“我並不建議救他。”
“爲什麼?”白老不悅的問到。
儂衣微微躬身說道:“如果救他必然會動用守護祭壇。如今守護祭壇已經很弱了,如果再去救人恐怕力量會被再次削弱。”
大長老點點頭,環視一圈後說到:“現在的情況大家都很清楚了,該怎麼做都說說自己的想法。”
一時間木屋中陷入沉默,衆人心中再三衡量,可面對種族存亡的大事,沒人敢隨便發表言論。
等了片刻,大長老纔開口說到:“如今族裡的情況大家都清楚,就算守護祭壇的能量不被削弱雷界也持續不了多久了。與其等死倒不如抓住這個機會拼一把,而且龍脈者值得我們冒這個險。”
衆人再次猶豫了片刻,也都一一表示贊成。
守護祭壇是紋族外守護陣紋雷界的力量本源存放的地方,也是紋族聖地。而此時在守護祭壇外卻聚集了紋族幾乎所有的族人。
包括白老在內的五名紋族長老以五行之爲分別站在守護祭壇的五個方位,在他們腳下是用不知名的銀色金屬所澆築的複雜陣紋。隨着陣紋被激發,五團柔光閃現。
“引!”五人幾乎同時發出一聲低喝。這時在守護祭壇的周圍也散發出濛濛的金光。躺在祭壇旁邊的洛子修身體慢慢飄起,直升到守護祭壇的頂部才停了下來。
五位長老同時伸出雙掌向守護祭壇推去,五道能量光束頓時射出,守護祭壇金光大作,洛子修的身體也被金光包裹。
“是不是我族人就看現在了。”大長老期待的看着守護祭壇頂端漂浮的洛子修,身體都在不覺中微微顫抖起來。
沒過多久,洛子修的身體竟然慢慢的變得虛幻起來,直至完全消失。守護祭壇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在那裡。
“嗷”
突然一聲嘹亮高亢的吼聲從守護祭壇中傳出,一條能量聚成金色巨龍從守護祭壇頂端陡然升起,威風凜凜,一雙金色的眸冷冷的盯着下方的人羣。
“金色陣龍?竟然是金色陣龍?”大長老顫抖的看着頭頂之上的金色陣龍,手中的木杖突然脫手落到了地上,雙膝一屈對着陣龍跪了下去。
“我等了一輩子,想不到在這遲暮之年竟然有幸看到了金色的陣龍,我谷幕這一生沒有白活啊。”
衆人見大長老向陣龍跪下也都紛紛的跪在地上。陣龍環繞守護祭壇上方並沒有停留太多的時間,大約幾分鐘後便一頭扎住守護祭壇消失不見了。但跪在地上的衆人卻遲遲沒有起來。
紋族的年輕一輩或許無法體會到陣龍真正的意義,但老一輩的紋族人卻清楚的知道,這陣龍是紋族的未來。就連已經多次見到陣龍的白老也是雙目溼潤,身體也是不斷的顫抖起來。
一切都回歸了平靜,大長老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撿
起木杖站起身來,向跪伏的衆人環視一眼後說道:“從今天開始,任何人都不許靠近守護祭壇五十米的地方,封閉雷界,任何人不得已任何理由進出直到守護祭壇中的人出來。”
“是大長老。”衆人齊聲呼道。
當衆人慢慢散去之後,守護祭壇周圍也只留下幾位長老。
“紋族的希望,雖然有雷界的守護但我們仍然不能掉以輕心,你們幾位長老就輪流守在這裡吧。這段時間我去整理一些東西,準備迎接我們新的族主出現。”
外界有條不絮的運行時,洛子修卻已經在守護祭壇中待了三天,只是這三天的時間他仍然處在昏迷狀態,並沒有任何要清醒的意思。
守護祭壇說是祭壇不如說是一座巨大的墳冢,除了一個巨石堆砌的墳包之外,就只剩下一個僅僅能分別出人型的雕塑了。
守護祭壇之內,並沒有太多繁瑣的裝飾,除了一個僅有六七平米的血池之外,就剩一尊破舊的棺木了。而此時洛子修的身體就靜靜的漂浮在血池之上。
血池之內就好像衍生出無數的微細血管一般,條條血管將洛子修的身體和血池連接在一起。
“是誰把你傷的這麼重?”一道模糊的人影突然從血池之中升起,人影看着洛子修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音。
手掌輕擡,血池頓時沸騰起來,大量的血色能量不斷涌出,向洛子修席捲而起。
“高貴的天族血脈怎麼會出現在這個貧瘠的地方?就讓我爲天族最後效力一次吧。”人影嘀咕一聲,化爲一道血色能量投入到血池之中。隨即血浪翻騰,鮮紅的血水升起,化爲一個巨大的紅繭將洛子修包裹起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血池始終只保持着同樣的狀態,不斷的將血色能量注入到洛子修的體內。血繭之內,洛子修也早已經不復人類的模樣,化作太虛銀蛟的模樣。
守護祭壇之外,白老不斷的徘徊着,不時向祭壇的方向看去。
“半個月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會不會是祭壇出了什麼意外啊?”白老擔心的說道。
“我倒不這麼認爲。”大長老微微一笑說道:“守護祭壇外五十米的距離都被隔絕了,就連我都無法進入。這說明守護祭壇已經開始自我保護了。看樣子你帶回來的人得到了祭壇的認可,也已經被祭壇保護起來了。”
“可這都半個月了。大長老你就一點也不擔心麼?”白老接着問道。
大長老低嘆一聲說道:“當然擔心。雷界一天比一天弱了。我擔心雷界無法堅持到裡面的人出來。”
“對了,我記得玲兒是和你一起離開的,怎麼不見她回來?玲兒可是你的寶貝啊。”大長老問道。
白老身體一怔,慢慢的閉起眼睛說道:“我也不知道她如今是生是死。我也不敢用傳音陣紋聯繫她,倒不如給自己留點希望。”
“這次出去發生什麼事了?龍脈者受了這麼重的傷又是怎麼回事?白翁,這次離開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吧?”
(本章完)